12 部落的危機
見過太多此類滅絕人性的慘案,騰殷也變得與自己那些有着印第安血統的同事們一樣,對這些反人類的犯罪分子深惡痛絕。
曾有幾次,騰殷和自己的同事們僅帶着一周的補給和彈藥,在這片叢林中亡命地追殺A國情報組織操控的恐怖分子整整一個月,這才把他們全殲。
但是,在殲滅這些犯罪分子的同時,也有不少優秀的兄弟為了還這片森林一個安寧,永遠沉睡在這森林的深處之中。
騰殷看了看那群孩子,對蘇勒爾甩了甩頭說:“把我的這個給孩子們吧!”
泰吉羅尼酋長聽了,看了看騰殷,暗暗點了頭,也站了起來,雙手伸向了天空,然後在騰殷面前平伸打開說:“殷,你的力量像天上的神鷹一樣銳利,你的胸懷更像這片森林一樣寬闊。”
泰吉羅尼酋長說完后,接着對蘇勒爾說:“聽殷的,把這一罐都給小崽子們吧。哈哈哈!”
蘇勒爾聽了,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泰吉羅尼酋長說的做了,端起瓦罐就向那群小孩子們走去。
不一會,在那群小孩子中就爆出一片歡呼聲。聽得泰吉羅尼酋長坐在凳子上又哈哈地拍着大腿大笑起來。
泰恩看着自己面前盛好的一大碗湯,轉頭看看不遠處正坐在邦求身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連忙也端起了碗走過去,臉上掛着一副”金魚佬”般燦爛的笑容,蹲在地上討好的讓那小女孩喝。
已回到騰殷身邊坐下的蘇勒爾,朝邦求那邊努了努嘴說:”那就是邦求的妹妹拉蒂,他們的阿媽被食人族殺死,阿爸也是在與食人族人的戰鬥中戰死的。他們兄妹感情很好。”
騰殷看了看邦求身邊那個女孩,大大的眼睛,清秀的臉,樣子的確很不錯。
不過她那瘦弱的身材卻和泰恩那和大猩猩差不了多少的身材有着強烈的反差,再看看泰恩那舔狗一樣的表情,惹得騰殷兩臂一陣雞皮凸立。
旁邊的泰吉羅尼酋長聽了蘇勒爾的話,也不由得一陣黯然:”對,邦求的父親是我很好的兄弟,我們在一起打退過很多部落和食人族對我們的攻擊。可惜卻是,他慘死在食人族人的手裏。”
說到這裏,泰吉羅尼酋長像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側頭對一旁的泰戈說:”泰戈,你也別再怪你阿弟昨天衝動,帶人不顧一切地去追殺襲擊引誘我們出擊的食人族人。”
“阿爸早已經料到遲早就有這麼一天,所以我還是讓你阿妹帶人去增援你阿弟了。”
“這一年來,食人族部戰士的數量增加得比我們想像得還快。你看,他們在圍攻我們村莊的同時,還是能分出30多人給布雷普帶領,並想在半路上截殺你阿妹和阿弟。”
“所以,即使我們就是堅守不出,他們一定也還是會圍攻我們的。現在我們部落不到400人,有戰鬥力和食人族戰士對拼的也就80多個戰士。”
“這次他們圍攻我們村子和伏擊你阿妹阿弟的人加起來起碼有140人左右。差不多是我們的兩倍了。”
泰戈聽了泰吉羅尼酋長的話,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說:”阿爸說得對,是我想得不周全。這食人族的人力這一年人手增加得是快了很多啊。”
泰吉羅尼酋長點了點頭,伸手把部落戰士烤好送上來的烤肉分給大家,繼續說:”對啊,我們以前還能主動出擊迎戰,但是他們以前吃過虧了,就不敢再偷襲我們狩獵的戰士,改而偷襲我們村莊,襲殺我們耕作的婦人。”
“這讓我們的戰士防不勝防,人丁也不斷減少。現在我們部落連年損失人手,現在為了能護住村子,只能堅守,連你阿爸都覺得有點憋屈啊!”
這時剛當完“金魚佬”的泰恩走了回來,聽到泰吉羅尼這麼說,頓時恨恨地說:“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那些食人族雜種全都殺光,給我阿媽報仇!”
騰殷撕了一片烤肉給蹲在身邊不停流口水的大白狗,聽到泰吉羅尼酋長說到這裏,不由眼睛一冷,這種戰術對於騰殷來說再也熟悉不過。
那個帶領着一個東方古國於危難之中重難站立起來的偉人,對於這種戰術早就有了精闢的總結、論述和無數經典的戰例和勝利的戰績,這些從小在書籍和影視中都可以看到,都已爛熟於心。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食人族的戰術有點難纏啊!”騰殷緩緩地把這一段經典論述說了出來。
泰吉羅尼酋長聽到了騰殷的話,然後重複了兩遍,眼睛一亮說,”對,他們就是這樣,就像這森林中的蚊子,讓人厭煩,你打就它們就跑,你趕它們就圍着你嗡嗡吵,你一不小心就撲上來狠狠地咬你一口,把你的血吸干。”
“嗯,對於這種戰術,只有主動出擊,以動對動才可以把握戰機。不過,這要求我們的戰士要有更好機動性和戰鬥力。”騰殷接着泰吉羅尼酋長的話說。
對於防禦,偉人也有着經過無數實戰和戰績總結而來的論述:以攻為守,從被動中爭取主動,給防禦增添活力,實現保存自己,消滅敵人的目的。
像泰吉羅尼酋長這樣的消極防守,如果再不改變,估計遲早會被人吞併。
泰吉羅尼酋長聽了騰殷的話,沉思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哈哈哈笑了起來:”主動出擊,以動對動。好,好,好!但是應該怎麼去做?”
“這得好好想想!來,酒呢,蘇勒爾,招待客人怎麼沒有好酒?這是我們奧金部落人招呼貴客的態度嗎?”
誰知道蘇勒爾吞下一口烤肉后,只是冷冷地對他翻了下白眼皮,說:”阿爸,你今晚別想喝酒。阿媽死前說過,不能讓你隨便喝酒,大祭司也說過,沒有祭祀和慶典族人也不能喝酒。”
蘇勒爾說完后就給騰殷的陶碗裏倒了一大碗的玉米糊糊,然後抱起身邊大白狗,像小媳婦一樣挨着靠在騰殷身邊,溫柔地摸着狗頭。
泰吉羅尼酋長一聽她的話,愣了愣,站起來剛要發飆,想以“以德服人”說服蘇勒爾。
但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他卻居高臨下地看到騰殷掛在胸前的那枚飛鷹吊墜。
這一下,泰吉羅尼酋長不由眼睛不由一亮,他想起大祭司和他說的:一個改變一切的人!
現在和騰殷聊了聊之後,發覺這個來歷不明的神秘男人的不凡。
泰吉羅尼酋長心中暗暗估摸着:莫非這個人真的到了?部落幾百年的預言要應驗了?
想到這裏,泰吉羅尼酋長覺得還是要以大局為重,立即拍了拍自己的後腦說:“好,好。不喝就不喝!你蘇勒爾說得對。”
泰吉羅尼酋長說完,就開心地坐了下來繼續拿起烤串吃了起來,他邊吃邊看着蘇勒爾小媳婦一樣挨着騰殷坐在一起,心裏一邊盤算着怎麼樣才能把騰殷留在奧金部落,想到得意之處就偷偷地樂呵!
一切的改變也許就從現在開始了。
泰吉羅尼酋長一邊吃一邊想,還不時地看了看對面的蘇勒爾和騰殷,竟然不由得咧開嘴角啞笑起來,卻又非強忍着自己不能笑出來。
看着他那略顯猙獰的表情,蘇勒爾和騰殷對視了一眼,不由得一陣莫名其妙的驚詫。
當晚,騰殷請絕了泰恩他們邀請自己到他們房間睡好意,堅持要和晚上值班的戰士們睡在外面的棚子裏。
因為覺得自己瞎忙了兩天的騰殷不想應付他們各種熱情的問題,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辦?
還好,在晚宴中,蘇勒爾也向泰吉羅尼酋長提出了騰殷想見一下他們大祭司的事。泰吉羅尼酋長也滿口答應了,其實他也更想讓大祭司早一點見到騰殷,以便印證自己部落的那個傳說。
無奈的是,現在大祭司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往往長睡幾天不醒,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即使清醒一會,不一會就會又犯困,所以所有起居生活都待在他那間小房子裏,由專人照顧,即使是部落里的人也很少有機會見到他了。
所以泰吉羅尼酋長也只能答應騰殷說:“明天去看看情況,請示一下大祭司,問一下他能不能見一下。”
與大多原始的文明一樣,印第安人相信”萬物有靈”,崇敬自然,對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報以敬畏的態度。
這也形成了比較原始的薩滿教信仰:即萬物有靈和靈魂,崇敬鬼神之力。
所謂薩滿教並非指某種特定的宗教或信仰,而是凡具薩滿經驗和薩滿行為的通稱。這種情況也決定了他們的部落組織和宗教具有不可分解的關係。
所以,在大多數印第安人部落中,只有宗教祭司才是他們最高權力掌握者,酋長大多是由祭司選出來執行部落具體事務的領導人。
這就相當於現代企業中董事長和總經理的關係,而在一些小部落中,也可能有祭司同時擔任酋長的情況。
部落中其他和宗教有關的巫師則類似一些掌握着醫學、音樂、魔術、占卜等特殊技術的技術人員,他們這一些人都是印第安各部落中的貴族階層。
現在,仍是沒有任何線索的騰殷只能靠等了,等人安排見到奧金部落的大祭司后,再看看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