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欽差行轅被盜
“爭奪?”
李言看了一眼不解風情的阿爾多,無奈的輕輕一笑,拿着毛筆蘸了一些墨,小心的在畫上描繪着:“恐怕是避無可避吧!”
“聽說皇上欽口御言,無論誰接了這個差事,只要能追回一千萬兩庫銀,就加封為親王。若是四爺辦好了這個差事,那可就是親王了,風頭可蓋過了八爺。”阿爾多一臉艷羨的說道。
‘親王!’
李言心裏想着,就是這個親王壞了事,若是沒有這個親王的獎勵,或許還能多追回些銀子。
有了這個親王爵位,諸會阿哥都會被刺激的心裏發狂,太子一系的人能看到老四追上來。老八的人能看到老四力壓老八一頭,甚至老大老三老十四和其它阿哥也會暗中唆使下面的人使絆子,讓老四辦砸了差事,失去這個親王頭銜,自己這些兄弟們都不簡單,個個都有一群官場上的擁躉。
這個世界上大多都是恨人有,笑人無的看客,老八也不例外。
縱觀全劇,老四做事,老八拆台,基本上沒做過什麼正經事,除了查刑部冤獄的案子,算是盡心竭力,還是為了把太子拉下馬。
說起來戶部一直都是老八在管,他卻將國庫的銀子借給大大小小的官員,犧牲國家的銀子來收買自己的人心,最後又將追繳欠款的苦差事推到老四頭上。
所謂八賢王的好名聲怎麼來的,就是讓別人做惡人,自己做好人。
以為這樣就能得到皇位,真是笑話,事實怎麼樣,八成以上的官員都認可了老八,康熙還是將其否決了。
若想繼承泱泱大國的皇帝之位,只靠給別人挖坑拆台使絆子是不夠的。沒有勇於任事,敢於擔責的魄力和擔當,想都別想。康熙可是做了六十年皇帝的聖明天子,可不是歷史那些兒皇帝的傀儡貨色,怎麼可能看不到這點。
出京之前自己就和老八提過這個事兒,給他製造了點緊張氣氛,話里話外暗示,皇上很有可能讓你自己拉屎自己吃,讓老八來將借出的銀追回來。這可是個苦差使,不管國庫的欠款能不能追繳,追到多少,都會把京里的官員得罪個遍。
老八害怕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必然要甩鍋,一石二鳥,還能給太子一系的人拉點仇恨。
李言倒不是為了坑誰,主要是自己來江南賑災的其中一個目地就是為了避開這個事,萬一老爺子等到自己回去,一看自己辦事還行,把這事安頭到自己頭上怎麼辦,這事明顯是辦不成的。也不知道康熙是怎麼想的,拋出了親王爵位,這不是給本來就難辦的差使又增加到了地獄難度,那群紅了眼的便宜兄弟們是自己想要又怕擔責,還不想得罪人,更不會讓別人把這事辦成的。
不過,這事和自己沒關係,自己遠在江南之地,京城的事兒,讓他們去狗咬狗吧!
想要奪嫡成功,該怎麼辦呢?
有了......
老四就是典型的成功案例,自己只要按老四的行為處事就行了,那句話是怎麼說的,走老四的路,讓老四無路可走。
想到這裏,李言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
就這樣,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李言白天接了秋月姑娘去到處遊山玩水,晚上偷偷出門接私活,忙得不亦樂乎!
等到李言的私人空間又多出價值一千多萬兩銀子的財物的時候,杭州城裏沸騰了起來,開始流傳出東瀛江洋大盜四處肆掠的消息
而且這江洋大盜還是個變態,經常重複的喊着‘雅麥蝶’‘以庫’的話語。
搞得眾人莫名其妙!
府衙里接報的都是豪門巨富家裏丟了一隻花瓶,一件古畫之類的,但這些富戶則像瘋了一樣在暗地裏出了高額懸賞,而且各府的家丁僕從私人護衛四處尋找,好像丟了親閨女一樣,不抓住盜賊勢不罷休。
李言來杭州之後就沒有接觸地方富紳,只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在打劫的時候又將語言用的格外生硬,偶爾蹦幾個東瀛詞句,所以大家都以為是東瀛的江洋大盜在做案。
杭州也是出海口,也和東瀛人打交盜,一些海盜上岸做案的也抓了不少人。有些有關係的人買通府衙進到牢裏對這些這進行嚴刑烤打,描述出李言的身形特徵進行烤問,聽說短短十天就有不少人被烤虐致死。
就連身邊收了錢的衙役都覺得這些大戶大題小作,丟了一隻花瓶,這麼瘋狂,致於這麼把人往死了打嗎!
等到李言從一開始的上百萬,慢慢落到一家只有十多萬收穫的時候,李言知道,自己的單子已經差不多做完了,再做下去就傷了根本,不利於以後的收割了,要養一養了,適時的停了手!
最近和年秋月天天在一起遊覽西湖,兩人已經戀姦情熱,對彼此的心意也心昭不宣,已到了要捅破窗戶紙的時候了。可自己已經待了快二十天了,這杭州不但風景秀麗還有美人相伴。
真是捨不得離開啊!
該怎麼辦呢?
得想個辦法拖一段時間。
於是某一天的晚上,欽差行轅鬧騰了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
半夜三更,寂靜的夜晚,李言憤怒的吼叫傳遍了整個行轅。
阿爾多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慌忙的穿着衣服,李言周邊已是打着火把的侍衛,個個緊張的到處搜索着!
“王爺,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行轅里遭了賊了,你們是怎麼守衛的,都是酒囊飯袋,廢物,通通都是廢物!”李言怒目圓睜,爆怒的看着院子裏的侍衛。
阿爾多嚇的渾身哆嗦,心都糾起來了,平時十爺溫言細語的,從來不發脾氣,沒想到一發怒,這麼可怕!
趕緊上前問道:“王爺,您受傷了沒有?讓奴才看看”
“受的屁的傷,杵在這兒幹什麼!趕緊抓賊,五十萬的賑災銀票被偷走了,快去給我追,都去追!”
“嗻...你們幾個保護王爺,其它人跟我追!”
阿爾多一聽丟了五十萬的銀票,也嚇了一跳,問了問其它人都說沒見到賊人,但也不敢馬虎,連忙帶人跑了出去,不管追不追得到,態度最重要,一定要把姿態做足。
一夜忙碌,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抓到。
消息傳到府衙,知府李鐸的心都顫了一顫,不禁哀嚎道,天殺的賊人,你偷誰不好,偏偏偷到欽差大人那裏,而且一偷就是五十萬兩。
李鐸自然明白那五十萬兩就是自己半月前交上去的賑災款。
十爺也是的,拿了錢還不快走,天天和年羹堯的妹子到處遊山玩水,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這倒好,被人盯上了!
丟了五十萬兩的賑災款,這是多大的罪名,傳到京里皇上怪罪下來,這杭州府上上下下數十名官員通通吃不了兜着走。
至於十爺會不會倒霉,自己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完了。
說不定沒等到十爺被皇上責問,十爺就會摘了自己的頂子,罷官奪爵丟到大牢裏,這是很容易做到的,就算自己在京里有靠山,這治地無方縱容盜匪,丟失五十萬兩賑災銀子,就是太子也保不住自己。
李言在杭州就像一個幾千瓦的大燈泡亮在黑夜裏,一舉一動所有人都在關注着,李言近來迷上了年羹堯的妹子,整天兩人粘在一起,杭州府里的官員士紳就沒有不知道的。
很多人都在私下打趣,這江南水鄉的女子拿下了京里的多情阿哥,言語之間多半帶着艷羨。
其中還有不少人,私下買來絕色女子送到欽差行轅,想巴結上李言。
誰知十爺一個不要的全都退了回來,一心一念的撲在年秋月身上,連帶着年羹堯的行情也跟着見漲。一改以前的沒人待見,現在是天天都有人請着年大人吃飯飲宴,身份不到還排不上號!
一大早,年羹堯得知消息后趕到欽差行轅,一進門就看到齊唰唰的跪了一大片紅項子,李鐸和杭州府的大小官員都在其中,李言站在最前方憤怒的咆哮着:“廢物,都是廢物,杭州府的江洋大盜,都橫行了半個月之久,你們竟然一個都沒抓住,現在還讓人偷到了欽差行轅。”
“這裏是什麼地方,是皇上駐蹕的地方,本王爺代天子巡幸地方,手握尚方寶劍,那就是代表了皇上,那些盜匪竟然能偷到這裏,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啊!...”
“說話啊...”
“一個個都在這裏口口聲聲說著下官有罪,本王不要聽這些,給你們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若是不能捉到盜賊,找回賑災款,本王就將你們頭上的頂子摘了,押赴京城,你們自己向皇上解釋去!”
李言發著脾氣喘着粗氣,將桌上的杯子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嘭...”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碎片亂飛。
“都杵在這兒幹什麼...”
“滾...都給本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