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還能更倒霉些嗎？

今天來到這裏的第好多天了。這些日子我想方設法讓大家吃好一下，改造了一些父親之前的打獵工具，雖然手藝不怎麼樣，但勉強能用，偶爾會有一兩個傻兔子被我捉住。再加上我在山上發現了一些可以調味的香料，野菜吃起來也沒有那麼難以下咽了。除去家裏要用的香料，我還多採摘了一些拿去集市上賣。母親原來是不同意我出門的，但如今家裏生計所迫，她也不得不同意。如今雖正值秋收季節，但家中田地微薄，索收穫的糧食上繳稅後也所剩無幾，我知道古代農民窮，但沒想到這麼窮，沒想到來到古代，我還是得想辦法搞錢。

搞錢第一步，香料。但到繁華些的地方發現，這裏的人們壓根不缺這些東西，而且集市上還有各類小吃，原來就只有我家最窮，老天爺，好樣的。

搞錢第二步，豆腐。經過我在集市多日的觀察，這裏好像尚未發明豆腐。在我多次勸說無果后，我終於偷偷將新收的黃豆偷了出來，與我一起的還有四妹，她說她相信我:“自你上次被找回來之後，我便覺得你不一樣了，不是中邪，是更好了，看你做任何事情都讓大家很驚喜，所以三姐我相信你。”這個時期應該還沒有石灰，或者已經有了但是當下我沒有辦法找到，不過好在集市上有賣鹽湖水熬乾的鹽滷，一樣可以用來製作豆腐，忙活了一夜，最後終於製成了豆腐。

第二天我們拿着豆腐去集市叫賣，按着成本我們定價也很良心，用這個時期的貨幣衡量的話，一塊約一斤的豆腐只要二銖五分。這個價格也是和集市上其他攤位對比之後定下的。大家對於豆腐都很是好奇，紛紛駐足觀看，但就是不買。我讓四妹假裝顧客來品嘗豆腐，搞了品嘗大會，有人嘗過之後對此讚不絕口，大家開始掏腰包購買，豆腐全部售罄，賺了不少錢，再接再厲。

在嘗到賣豆腐的好處之後，母親也不再攔着我，反而讓大家都來幫我，家庭豆腐作坊慢慢發展起來，我又用果子蔬菜一類的加到豆腐里，發明了各種口味的豆腐，生意也越來越好，日子開始慢慢有盼頭。眼下全家唯一的期望就是父親和弟弟能夠平安歸來。

但是在這個時期，家中沒有男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眼看我們生意蒸蒸日上，隔壁縣的人開始眼紅，動不動來我們的攤位鬧事。為首的是一個富戶紈絝，仗着家中有幾個錢，便開始為非作歹。他每日來我的攤子前發難。一會兒說我的豆腐有毒吃不得，一會兒又說一幫女人能弄出什麼好東西來，總之處處與我作對。不過他是在明處與我爭鬥，尚且能應付過去，倒也好說。讓人不安的是最近幾日每次收攤回家的時候總覺得身後有人偷偷跟着，但回頭看卻又看不到。夜裏做豆腐時也總能聽見院子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家裏貧窮，院子也只是樹枝紮成的籬笆圍了一圈，製作豆腐的小作坊也是後來在院中臨時搭建的，家裏沒有多餘的房間可以大規模製作豆腐了。好在周邊林子樹木繁茂，我們姐妹幾人一根一根抗回來又一起搭建，房頂用乾草紮成的帘子層層疊疊的鋪上，簡易的作坊就完成了。

又是一夜製作豆腐后，我背着豆腐去集市，卻發現，集市上出現了多家賣豆腐的攤位！而且價格遠低於我的定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