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京

1958年，9月15日下午一點左右。

京都紅星軋鋼廠大門保衛室。

剛從市委組織部和冶金部人事廳回來的何援朝，正拿着部隊出具的調令和組織部的幹部安置文件，向保衛科的副科長說著他來這裏的原因。

來報道，何援朝轉業安置在了紅星軋鋼廠，而且還是眼前這位副科長的頂頭上司。

看着眼前身材高大魁梧的何援朝，副科長即使心裏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但面上也不得不堆出虛偽的笑臉說：“何同志，一路辛苦，快坐下休息一下吧，我這就給廠里分管安置的廠領導打電話。”

何援朝微笑的點頭說：“那就麻煩同志了。”

副科長邊拿起桌上電話邊笑着說：“哪裏，哪裏，應該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個鍋里攪馬勺的同事了。”一邊說著，一邊手上也沒停，撥通了廠里的內線電話。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對方接起，隨即電話里傳出了嚴肅的聲音“喂，這裏是紅星廠廠辦，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

副科長立馬恭敬地把事情給對方說了一遍。電話里也傳出了讓副科長找人把何援朝領到廠辦的聲音。在聽到副科長明確的答覆后便掛了電話。

副科長放好電話后，就朝在保衛室一直沒出聲的一個年輕小夥子道：“小王，你帶這位何同志去一趟廠辦，這位可是我們以後的直接領導，你可一定要服務好。”

聞言王姓小夥子立即說道：“一定服務好。”

這時何援朝邊拿起地上的軍綠色提包邊朝着副科長和小王說：“都是為人民服務，以後也是同事不用這麼客氣，等我去廠辦辦完安置手續回來咱們再接着聊。”說完便轉身和王姓青年向保衛室門外走去。

看着漸漸走遠的何援朝，副科長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笑容，微眯縫的眼睛裏透出一絲猙獰，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何援朝在小王的帶領下一邊向廠辦公樓走去，一邊打量着眼前的紅星軋鋼廠。擁有三千多人的廠區佔地面積很大，也是當時京都市市屬大型國有企業。鋼廠為地方的經濟發展建設做出的貢獻那是相當大的。

就在何援朝一邊看着鋼廠，一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生活工作的時候，帶領他的小王也在不斷地打量着何援朝。心裏也在默默的盤算着這位即將成為保衛科頭頭的何援朝是個什麼人物，是否有值得靠攏的必要。

就在兩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軋鋼廠的辦公樓前。

這時王姓青年對何援朝說：“何同志，廠辦辦公室在二樓左手邊，我領你到辦公室門口就到一樓保衛科等你。”說完也不等何援朝說話，率先就走進了辦公樓。

跟着小王來到了辦公室門口。小王看着何援朝輕聲地說：“何同志我在樓下等你，你見過廠領導後有什麼事再招呼我。”說完王姓青年就轉身下樓了。

看着下樓的王姓青年，何援朝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朝着辦公室門裏不輕不重的喊了聲報告。聲音剛落，辦公室里傳來一聲進來，何援朝打開辦公室門，大步就邁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