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大人,這局我會!

第612章 大人,這局我會!

畢竟是煉體五境大佬,一壺龍米涎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

當然,體內什麼情況,就他自個兒知道。

柳高升整個人慢慢往下縮,試圖透過桌子下方發現些什麼,被霍休瞥了眼,瞬間人間清醒,藉助護臀甲之力,又彈了起來。

“義父,好酒量,孩兒拜服!”

這話實打實從心底深處出發,並贏得眾小廣泛贊同。

沈青雲眉毛一挑。

沒人誇我?

“我的酒量也不差吧……”

哎,凡事還是要從實力出發說話。

“大人,屬下再敬您一壺,”沈青雲又遞上一壺,笑嘻嘻道,“正所謂能喝一壺喝兩壺,這樣的關係才最熟,大人,屬下先旋為敬!”

誒誒誒!

霍休阻止的右手才伸出一半,沈青雲又倒壺為敬了。

眾小吞了吞口水。

頭一壺他們沒反應過來。

這一壺,職業素養終於跳出來,告訴他們是時候替大人擋酒了。

“但拿命擋啊?”

“不是我說,平日我和大人,其實也不太熟……”

“此時我們誰站出來,都是抽向柳哥的嘴巴子啊!”

“柳哥,大人看你呢。”

……

柳高升正往桌子下縮,聞言下意識看向霍休。

霍休還在懷疑人生,餘光有感,視線一轉,和柳高升視線對上,老懷大慰。

“小沈吶,”霍休聲音里滿是感情,“老夫倒是無所謂,但……高升似乎有話說?”

嘖嘖嘖,都叫高升了,太陽打腳底板下面出來的吧!

眾小悻悻。

沈青雲看向柳高升,突然眼睛一亮。

“柳兄是想陪一個?想陪你說話啊,我什麼時候拒絕過柳兄,來來來,一起一起……”

柳高升,聰明的此刻已經和沈哥說,我連大人那壺一起喝了!

眾小默默期盼。

霍休卻發現柳高升嘴皮子瞬間翻飛了數十次,至少是五個短句。

“沈哥,義父他年邁,不能喝太多,這樣,他那一壺我來!”

剛好五句!

“沈哥,我最近要備孕,不能喝太多,所以……”

眾小目瞪口呆。

霍休殺心大起,拿起第二壺,直接噸噸噸……

“啊?”沈青雲又驚又喜,“柳兄都進行到這一步了嗎?那肯定要少喝點兒,咱哥倆什麼時候喝不是喝。”

柳高升大鬆口氣,感動道:“沈哥心裏有我。”

“豈止我心裏有你,”沈青雲看向噸噸噸的霍休,感動道,“看看,聽聞柳兄備孕,大人高興成什麼樣子了,既如此,屬下便再敬大人三……”

仰頭灌酒的霍休,聞言眼角滑淚。

杜奎心頭一跳,忙起身道:“沈哥沈哥,別老和大人喝啊,這不還有……拓跋兄弟嗎?”

“哈哈,杜奎兄弟說的是,來來來,我敬拓跋兄弟兩壺!”

一旁的韓復,目瞪口呆。

“短短半炷香,這一圈兒人均三壺,尤其沈哥,一個人幹了九壺……”

這就是煉體士嗎?

如此海量的下場,是眾小几乎人人頭頂冒煙。

麻衣啥也求不懂,納悶道:“好熱啊,感覺要燃了。”

杜奎陰氣重,雖說也熱,摸摸下巴沒長鬍子便放下心來,再看沈哥,除了眼睛亮,屁事沒有。

“大人曾說沈哥體質特殊……”

但再特殊,能變態到拿藥酒當水喝?

“也不對啊,去年沈哥喝了他爹的壯陽湯,效果立竿見影呢還……”

再次返回的老鴇,也怔立當場。

此刻她才恍然,帥氣的沈公子真拿龍米涎當酒。

“但這一桌客人,亦當得英雄好漢!”

今晚姑娘們有福了!

老鴇喜孜孜上前,笑道:“沈公子……”

“啊,鴇母來啦?”沈青雲笑道,“再上八打先,節目安排好了?”

八打?

老鴇都嚇濕了,見韓復沒反應,也不敢拒絕,忙道:“正要和沈公子說呢,今晚沈公子真是為我大澤鄉帶來了莫大福緣啊。”

沈青雲奇道:“怎說?”

“稍後一位神秘嘉賓即將登場,”老鴇興奮道,“親自演繹新編舞曲!”

沈青雲笑道:“拭目以待,先上酒來!”

老鴇正要領命,突覺殺氣四面八方而來,驚而四顧,這桌的英雄好漢,皆怒視自己。

“他們彷彿在對我說,快快送酒上來?”

“好好好,馬上送到,馬上送到!”

目送老鴇小跑離去,一群人都快噴血了。

“就這悟性,能當老鴇的?”

“列位咋整,再喝下去,大澤鄉我都能弄穿了!”

“我也有這個自信……”

“你們在說什麼?”

“麻衣,你實在不懂,待會兒就多喝點兒……”

“你們還是人嗎?”

……

見司馬青衫義正辭嚴,眾小心虛,悻悻不語。

“麻衣,”司馬青衫起筷給麻衣夾肉,“也不能光喝,還要多吃。”

這是好人!

麻衣感動道:“謝謝青衫兄弟,知道我最喜歡膀。”

司馬青衫輕輕道:“雖說相處時日不多,但相處貴在交心,我是懂你的,怎奈我破四境當前,不能多飲,否則今晚倒要與你喝個痛快。”

破四境?

“這也太快了吧!”

眾小瞠目結舌。

麻衣同樣震驚,但知道自己是另一條路線,倒也不急,悶聲道:“青衫兄弟不能多喝,我便幫你喝了。”

瞬間,滾滾天雷劈在眾人頭上。

“媽拉個巴子!”

“司馬青衫簡直侮辱了濃眉大眼這個群體!”

“還拿破四境誤導我們,沒發現他的企圖!”

“也不能怪他,主要也是被逼急了。”

“別說這有的沒的,酒他媽又來了,趕緊運功煉化……”

……

好在戲台有變,沈青雲的我要打十個暫時中止。

扭頭一瞧,戲台上眾舞女像是蝴蝶一般,翩翩飛向下場門。

下一刻燈光漸暗,卻非黑,而是紫→粉漸變往複,營造出濃濃媚感。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要命,這時候來這種東西……”

“兄弟,我待會兒把持不住,你直接砸我後腦勺!”

“你確定管用?要不閹了吧。”

“杜奎你他媽莫要損人利己,離我遠點兒!”

……

“韓公子,走一個。”沈青雲也不在意韓復用杯,旋了半壺好奇問道,“郢都有哪些出名的舞師?”

“那可多了,”韓復笑道,“但真正頂尖的,也只三五位,當然,不算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指的便是仙宮。

“劉信有十萬八千妃,怎麼也能出幾位好舞者……”

正想着,沈青雲突然一怔。

就方才一恍惚,戲台上便多了一人的輪廓。

“卻又不是突兀閃現,而是……”

彷彿就在紫→粉漸變往複的過程中,自然而然衍化出來的。

他頓時來了興緻,仔細打量,看不清面容,身材屬於教科書那種,尤其那股氣質……

突然,白小蓮出現在腦海。

兩相比較,他給白小蓮打了個大大的紅叉。

“我也太不是人了,拿小白和這位比……”

摸摸鼻子,沈青雲扭頭,還待問韓復此人是誰,卻見韓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輪廓。

“韓公子,韓公子?”

好吧,人尚在,魂飄了。

扭頭一瞧,眾小更是如此,甚至……

“我去,大人這眼神……”

沈青雲瞪眼少頃,還待深入端詳,猛然想起這也太不尊敬上司了,便收回視線,轉過頭來。

這時候再瞧戲台上的輪廓,他認真了不少。

大廳內,嘈雜漸息。

萬眾矚目,並未對輪廓造成任何影響。

輪廓一動不動,宛若雕塑,眾人卻隱約能聽到一種呼吸節奏。

節奏來自雕塑,緩慢,令人舒適,一呼一吸,勾人心神。

突然,紫→粉的環境中,傳出一聲琴弦嘣鳴。

聲兒不大,撼動了輪廓。

先前還似雕塑的輪廓,化成了水,倒在地上。

些許燈光打在戲台上,照亮了輪廓的臉。

縱然還是看不分明,朦朧卻讓嫵媚加倍,使其更輕易地捕獲眾人視線,進而侵襲心神。

“嚯!”

聽得身旁韓復驚呼,沈青雲忙轉頭,卻見韓複眼神又直了。

“怕是韓公子認出了此人?”

沈青雲凝視舞師。

此刻他多少猜到了大澤鄉的新歌舞是什麼了。

“但什麼樣的舞師,能讓廷尉府三公子如此震驚?”

當朦朧的面龐,隱約顯露笑容,偌大一個園子,便出現了主宰。

饒是沈青雲見慣了燈紅酒綠,此刻也不免看得忘我,連歌舞什麼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待回過神,舞台上舞師不再。

“啪啪啪啪啪……”

“跳得太棒了!”

“此舞只因仙界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沈青雲用一個人的鼓掌和讚美,打破了舞之領域,頓時謾罵聲起。

聽到前台的喧鬧,下台的舞師輕笑。

“此舞只因仙界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嘴倒是挺甜的。”

“甜?”毛求賢從裏間走出,冷笑道,“堂堂大賢,連仙皇陛下都稱讚有加,能被一黃口小兒迷住?”

舞師聞言起身,微微一福:“雲裳見過三少,三少謬讚了。”

“卻非謬讚,”毛求賢擺擺手,“今日大賢能給我這面子,求賢日後必有回報。”

雲裳面紗遮顏,眉眼卻逸散笑意。

“三少實在客氣,若非三少照應,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如今怕也過得艱難……”

“呵呵,”毛求賢舒服了,搖頭道,“這些話應該她們來說,大賢何須紆尊降貴?對了,大賢識人無數,覺得此人如何?”

雲裳微微沉吟:“單論相貌,實乃僅見,而且……酒量很好。”

“哈哈哈……”毛求賢大笑道揖,“我知道如何對付他了,多謝大賢指點迷津,告辭!”

目送毛求賢離去,雲裳眉眼笑意漸漸濃郁……

味道卻變了。

“三少,雲裳不是給您面子,而是給仙皇陛下面子啊……”

輕喃微帶譏誚。

收攏思緒,她又坐下,腦子裏又浮現沈青雲的身影。

“難怪甄姬她們如此推崇……”

呵,卻是成也沈公子,敗也沈公子。

神識外放。

園子裏越發熱鬧。

見沈青雲提着龍米涎,大喊誰敢和我一戰的跋扈樣,雲裳搖搖頭,起身離了大澤鄉,直往內城中樞復命去了。

“英雄不問出處,好漢不問歲數,只問酒量!”

“誰敢和我一戰!”

“吵得忒煩,我先喝五壺,自信者上前便是!”

噸噸噸x5。

園子頓時靜謐。

圍在沈青雲周圍的人也絮絮叨叨散開了。

“真他媽狠!”

“青鉤子娃果然莽……”

“這小子今晚不想活了?”

“算了算了,不必和死人計較……”

“不計較?我三十年未見雲裳大賢上台了啊!”

“狗日的餘韻全被他一嗓子給嚎沒了!”

……

“沈哥沈哥,好了好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快下來快下來……”

沈青雲打了幾個酒嗝,在一眾姑娘的崇拜中跳下桌子。

“韓公子見諒,我平日不這樣的,但喝彩有什麼錯?”

“對對對,”韓復還能說什麼,連連道,“那群土包子酒量都不行,懂什麼叫喝彩?沈哥別計較……”

“韓公子說得對,來來來,咱走一……誒?”

剛走回桌,見眾小都跪在地上,沈青雲驚道:“列位,這是何意?”

我們也在喝彩啊!

每人三壺打底的煉體士天驕們,哪裏扛得住雲裳一舞?

他們不跪着,有的東西就要站起來了。

柳高升還嘴硬道:“沈哥,你方才霸氣四溢,吾等有感神威天降,腿一下就,就軟了……”

這個時候柳哥說軟?

拓跋兄弟瞪眼,剛一分神,小老弟蠢蠢欲動,跪姿頓時變成趴姿。

“哎呀着實不好意思,”見大人還坐着,沈青雲多少鬆了口氣,忙扶人,“柳兄快起來……”

“別別別,”柳高升估算了一下進度,忙道,“這輩子我還沒跪過,感覺挺不錯,再跪會兒。”

“對對對,沈哥別管我們!”

“哈哈,難怪有人動不動就下跪,沒想到妙在其中啊!”

“然也然也……”

……

韓復看出端倪,直摸鼻子之餘,對正襟危坐的霍休,也多了不少敬意。

“連我爹見了雲裳大賢一舞,道心都要顫動,這位……誒?”

韓複眼珠子一突!

那玩意兒……是不是叫鼻血來着?

沈青雲也瞧見了這一幕,如遭雷劈。

他腦海里,電光火石般掠過大人之前的恍惚,戲台上舞師的嫵媚……

“大人他……”

但即便是天雷滾滾,也劈不走他來自靈魂深處的職業素養。

“大人,這局我會!”

念頭未走完,他鼻血不要錢地噴出。

隨手一摸,他哎呀呀道:“這酒挺上頭啊。”

眾小先是一愣,旋即眼神玩味。

“沈哥,知道什麼叫報應嗎?”

“哈哈哈……沈哥不是無感,是反應慢……”

“今晚有他受的了!”

“大人見此一幕,也能瞑……嘶!大人,大人他……”

……

見眾小見鬼般瞪自己,霍休心頭一跳,伸手一摸,見是鼻血,腳趾瞬間開始摳鞋底。

“這把是真完了,老夫的晚節……”

卻又見小沈那邊多了兩道血色噴泉,他老懷大慰,腳趾一松,深以為然道:“這酒果然夠勁,小沈,龍米涎雖好,可不要貪杯噢。”

“大人教訓的是。”沈青雲心疼自己的血,趕緊止住,“今晚便這般吧,屬下去結賬,咱找個地方醒醒酒。”

韓復聞言,舉雙手同意:“沈哥不用,直接掛我賬上……”

聲音戛然而止。

韓復只覺社死。

“這把是真完了,屬於我韓三公子的晚節……”

“韓公子也喝多了,”沈青雲笑道,“是你二哥賬上,勞韓公子代為謝過二公子。”

一行人都上了畫船,老鴇帶着一群姑娘撒丫子追出來,邊追邊喊。

“諸位貴客,大澤鄉今夜救死扶傷,免費啊……”

眾小皆悻悻。

沈青雲站在船頭揮手喊道:“血已止住,多謝鴇母,明日再送錦旗致謝……”

老鴇被干沉默了。

姑娘們七嘴八舌。

“母親,何謂錦旗?”

“母親,公子明晚還來呢……”

“母親……”

“母母母!”老鴇罵道,“我年方二百不到,在花魁界也是嬌嫩的一朵花,有那麼老嗎?都滾犢子!”

氣呼呼返回園子,又有姑娘來報。

“母親,有怪事……”

“何事?”

“方才女兒去打掃血跡,發現……”

老鴇聞言蹙眉,走到現場一瞧,霍休那邊兒的地板上有七八滴血珠,凝而不散,狀如粘汞。

但沈青雲流血之地,乾乾淨淨。

郢都的夜,比天譴還熱鬧。

離開大澤鄉,沈青雲一行找了家最火爆的小攤宵夜。

韓復長這麼大,沒看過這種地方一眼。

但見沈哥都安之若怡,他便也坐下來伺候。

“對了韓公子,”沈青雲此時才問道,“方才那位,可就是眾酒客說的雲裳大賢?”

韓復點頭,感慨道:“自從雲裳大賢歌舞入道,已有數十年未上台了,今日……嗯?”

“怎了?”

韓復微微蹙眉道:“我記得求賢和雲裳大賢關係不錯,沈哥你可還記得昨日之事?”

“韓公子是說,”沈青雲疑惑道,“今日雲裳大賢去大澤鄉獻舞,是為了我?”

韓復也不確定,苦笑道:“只是猜測。”

“但若是真的,”沈青雲感慨道,“倒欠了求賢公子人情,日後還需當面致謝……”

正說著,一隊姑娘翩翩而來,至眾人桌前止步。

準確來說,是沈青雲背後。

眾人疑惑。

沈青雲忙起身道揖:“諸位姐姐這是……”

為首的姑娘款款一福,恭敬道:“我等姐妹奉家主之命,特來伺候沈公子。”

我日這也行?

懂事的幾個眾小,面面相覷。

沈青雲疑惑道:“諸位的家主……”

“毛府三公子。”

“原來是求賢公子,”沈青雲笑道,“都是朋友,那我也不便拒絕……”

“咳咳!”

“咳咳!”

“咳咳!”

拓跋兄弟和柳高升輕咳。

霍休關切道:“咳成這樣,怕是有性命之憂,不知三位有何身後事,老夫可代為處理。”

仨兒連忙搖頭。

沈青雲此時也看向韓復。

“有勞韓公子跑一趟。”

韓復忙道:“沈哥你說。”

“將這些姑娘帶去商會總部安置,”沈青雲說道,“先把藝人合約簽了,可以定最高的那一檔,千金買馬骨嘛,待遇也可商議着來,商會可以少賺點,藝人不能受委屈,這是商會宗旨……”

韓復張張嘴,沒說什麼,領着大受震撼的姑娘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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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瞞着我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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