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別再讓我失望
“你倒是給句話呀！他們到底答沒答應呀！”
“你着什麼急呀！你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的老總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呀！”
“你以為我是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大，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着急呀！”
“放心吧！他們答應了。”
面對羅嘉文的連續追問，林子軒無可奈何地搖了一下頭，似乎很不爽他這麼個大老總還這麼穩不住，但還是回答了提問。
“答應了？”出乎意料的，本來一副急需知道真相的羅嘉文在突然間聽到這個回答之後卻瞬間呆住了，兩個眼睛直勾勾的，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思想，成為了一個只有肉身的軀殼。
“怎麼了？兄弟，你可別嚇我，你老婆可還懷着呢？我可不幫你養那個該死的娘們兒呀！”林子軒見到羅嘉文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了這傢伙，先是試了試他鼻息，接着又抓着對方的衣領晃着叫道。然後見他還沒有反應，就揮手照着他的臉拍去。
“你幹什麼？老子好好的呢？”羅嘉文在這個時候恢復了過來，眼看着林子軒的手就要拍在自己的臉上的時候，適時的開口說道。
“你沒事了。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差點兒嚇死我了。”林子軒又在羅嘉文的身上胡亂的摸了幾把。
“去去去，拿開你的臟手，我這西裝剛買的好貴的。”羅嘉文也就是在聽到回答的時候，短暫的一失神，在林子軒晃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恢復過來了。看着林子軒的大手要超自己的臉上蓋過來了，他知道要是再不說話就真的被這個傢伙給打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明明已經清醒過來了，林子軒這個傢伙還在自己什麼亂摸，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呢？所以為了自己他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掉了林子軒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其實他知道這傢伙剛剛做的一切都是在蓄意報復。自從自己的老婆懷孕以後，林子軒見到自己的老婆總是躲着走，而且每次葛霞主動挑釁的時候，林子軒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要不是看在自己那沒出世孩子的面子上，林子軒能夠吃這麼大的虧嗎？所以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報復自己，又怎麼可能放過呢？按着林子軒經常說的那樣，現在他在自己身上得到的只不過是利息，真正的本錢還得等到自己的老婆生了孩子之後再找她要回來。畢竟自從林子軒出道以來，也就現在在葛霞身上吃過虧，而葛霞能夠讓林子軒躲避三舍就是因為他肚子裏懷着孩子呢？
“切，就憑你那副小氣的樣子，你會捨得買貴重東西？”林子軒白了這傢伙一眼，朝着那身西裝撇了撇嘴，又接着問道：“你剛才到底怎麼啦？不會是中邪了吧！要不要我回香港給你找個法師去去邪呀！”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才中邪了呢？老子不知道多健康呢？”羅嘉文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你剛剛為什麼那樣，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當然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回去沒法跟你老婆交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現在就是個母夜叉。”林子軒嘀咕道。
“你才母夜叉呢？我老婆不知道多好呢？”羅嘉文瞪了他一眼，“問你呢？國內，真答應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什麼人？跟國內又是什麼交情？我都親自出馬了，他們怎麼可能不答應？”林子軒拍了一下自己胸膛，一副傲然的樣子說道。
“這倒是。”一邊的錢亮微笑點頭。別的不好說，但是以林子軒現在國內的地位，只要不作出危害國家的事，他在國內絕對是能夠橫着走的主兒。
“那可太好了。”羅嘉文興奮地直拍手，“這樣一來咱們傳媒集團可就發啦，這可是全國第一家電視台呀，要是弄好了，那咱們……”
“咱們什麼呀？”林子軒笑問道。
“那還用說嗎？咱們肯定就是傳媒業的巨無霸呀！而且是世界級的。”羅嘉文樂道。
“世界級的巨無霸，以後到時有可能。可現在關咱們傳媒集團什麼事兒？”林子軒又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呀！什麼就不管咱們的事了，你不是說國內已經答應咱們在他們那建立電視台了嗎？”羅嘉文和錢亮正樂呵呵的憧憬着美好而又強大的未來的時候，就被林子軒的這句話再一次閃了一下，聽完之後立即就瞪起四顆明亮且充滿求知慾的眼珠子朝林子軒望了過去。
“我說的是人家答應接受咱們送的電視台的相關設備，可沒說人家答應跟咱們合作開辦什麼電視台。你們真以為國內一下子就奔到了發達國家的程度了，連資本家也能開電視台了？”林子軒看着被自己的消息接連打擊成傻乎乎的兩個人，一臉嘲弄。
“這麼說他們沒答應？也是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能輕易答應呢？”羅嘉文嘆了一聲道。
“答應了呀！”
“我說的是電視台的事兒，不是設備。你是不是覺得愚弄我們很高興呀！”羅嘉文看着林子軒那一副欠抽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大聲的怒吼道。這一聲吼，讓羅湖口岸兩岸站崗的士兵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你別生氣嗎？只不過是開個玩笑。”林子軒聳聳肩，無可奈何地笑道。
羅嘉文叉手指着林子軒，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你，開玩笑，有拿這樣的的事情開玩笑的嗎？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呀！你這麼做是不是很好玩兒呀？”
“你別著急嗎？人家是沒答應讓咱們在國內開辦電視台，可答應考慮合作了……”林子軒又道。
“合作？怎麼合作？”羅嘉文聽完又是一怔。
“合作什麼？”錢亮也追問道。
“還能是什麼呀！還不就是信息共享啦，國內採訪權啦等等等等，總之很多。”林子軒答道。
“真的？”羅嘉文現在有點兒都不敢相信林子軒了。
“這回肯定是真的。三家電視台的設備，還有相關的轉播器械，要是再換不來這些東西，我就直接跳香江找龍王玩兒去了。”林子軒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就怕龍王爺也受不了你的這樣破嘴，再把你給扔回來。”羅嘉文問道。
“什麼意思？”林子軒不滿地看了過去。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人家現在只是考慮，也就是還沒答應你呢？也就等於是你拿出了那麼多的東西還沒換來你想要的那些東西。”羅嘉文說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咱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老天爺的了。不過我相信老天爺是會幫助咱們的。”林子軒咧嘴一笑，“最起碼這個老天爺是咱們中國人自己的，而不像上帝那個老傢伙是人家外國的，既然是咱們自己人，怎麼著都得幫咱們吧！”
“但願吧！如果這回老天爺不行的話，我勸你還是信上帝吧！畢竟咱們現在站在人家的地頭上。”羅嘉文調侃道。
“你說也對。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回到香港本想好好的清靜清靜呢？沒想到仍然這麼忙碌，你說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個勞碌的命呀！”林子軒問道。
“你怨誰呀！這一切還不都是你自找的。”羅嘉文小聲嘀咕道。
……
林子軒並沒有直接就回到家裏，雖然葉總並沒有答應跟他一起合作開辦電視台，還讓他免費送上了三家電視台的設備，並打算向中央請示，在京城、上hai、廣zhou三地各設一家電視台，做為未來中國電視網的基礎，但是，光是信息共享之類的合作也算不錯了。畢竟，現在的中國還沒有打開外交方面的堅冰，跟國外沒有太多的交流，所以不但國內想了解國外很難，就是國外想要了解國內也同樣很難，只能通過國內發佈的一些新聞或者報紙來推斷一些東西，對於這樣從來沒有負面消息的媒體而言，自然無法滿足大家真正的需要。所以，傳媒集團如果能夠跟國內進行合作，必然能夠及時的得到第一手的資料，雖然這些資料必然要受到國內相關部門的審查，而且很多都是宣傳國家政策好的資料，但這些東西裏面總有一些其他國外傳媒難以弄到的東西，如果能夠宣傳出來，也肯定能夠賺到不少讀者的眼球，這樣一來自然可以進一步增強傳媒集團現在在傳媒界的地位。而且，傳媒集團的記者們可以到大陸進行實地採訪，這可比外媒要佔太大的優勢了？而且以林子軒跟國內現在的關係，就算到時候偶爾報道一些比較尖銳的事情，又算個什麼大事兒？
不過，剩下的事情就是交給羅嘉文和錢亮這兩個人了。老闆嘛，就是只負責大勢，小事情就要交給手下，要不然非得累死不可。大勢，自然是與國內的關係協調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至於接下來的談判就交給他們手下人了。不過，雖說他也覺得自己很忙，一直難得消挺，可是他的事情真的不少，誰讓他的產業多呢？有一直沒有進行統一的整合，和一個合適的經理人。所以現在忙完了電視台，還得跑一趟大學。
沒錯，就是他們正在籌備中的香港中文大學。
這所大學現在依然還處於建設之中，原來屬於三不管的九龍城寨所在的位置上現在已經被三座高達三十層，正在裝修的大廈所佔據，每座大廈都佔地大約六萬平米，剩下還有幾萬平米的地方為綠化帶，這是林子軒為了防止日後港英政fu插手這所大學的事務而故意安排的。沒錯，二十幾萬平米的地盤兒如果換成是由某個人，或者某一家來住，確實是夠大了，大到沒邊兒，可是，他們這是要弄的一所大學。大學是什麼？後世哪一所大學不是佔地廣大，甚至乾脆就自成城鎮？二十幾萬平米，還不夠人家幾個操場加起來的呢？國外的先不說，據他所知，國內，京城大學就佔地四千多畝，相當於兩百多萬平米；與京城同一級別的另一所大學佔地六千多畝；浙jiang大學則直接有四平方公里之多。至於其他的知名高校那佔地數就沒有下兩千畝的。
像這樣動輒幾千畝的事，在香港只能存在於幻想之中了。因為香港在這方面是先天不足，雖然他也很想擴建學校的面積，可是，出了九龍城寨的這個三不管的範圍，港英政fu就有權插手學校的事務了，至少能夠給學校找麻煩。雖然他從來不怕這些，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現在已經很忙了，實在是沒有心思和港府斗。所以，他雖然已經買下了學校周圍大量的土地，卻也沒打算繼續建教學樓，只是打算建成一些宿舍、圖書館、研究所、體育館之類的，教學工作則全部都歸屬那即將完工的三座大廈。
“林先生”
“錢校長。”
聽說林子軒要來，香港中文大學的校長錢穆早就已經提前等在了學校門口。當然，因為林子軒對原九龍城寨進行了嚴厲的打擊，然後又着重地打造了九龍城寨的警局，通過各種手段加強了本地的治安管理情況，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中文大學直接就建成了開放式的，四周根本就沒有圍牆，只有位於九龍城寨邊緣的一座大門兒。門上刻着中文大學的名稱，是名譽校長鬍適題的字。本來小蔣打算讓自己老爹幫忙題的，可是林子軒沒敢要。如果是國內的老毛先生或者周先生題字的話，他或許會收下，當然他也只能先收下，至於什麼時候換上去就不得而知了。
“林先生可是百忙之人呀，平時更是難得一見，今天怎麼有空來學校遛達一圈兒？”跟林子軒握了握手，錢穆又微笑着問道。
“呵呵，聽錢校長您這話似乎是對我林子軒充滿了怨氣啊。怎麼，我林子軒究竟那方面得罪先生了，先生儘管指出來，我下次一定改正。”林子軒笑問道。當初請錢穆來當校長，一方面是知道這位錢先生是在國學方面造詣極深，堪稱大師級人物，最重要的是他在文化界聲望很高；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錢穆在極為艱難的情況下依舊不忘辦學，即便是得了極為嚴重的胃潰瘍，病發了，疼痛難忍，也依舊堅持上課，這種精神很讓他欽佩，也篤信這位大師會全心全意的教書育人，他就是那種再窮不能窮教育的真正的教育家；第三，錢穆的學術觀點較為持中，並沒有公開的站在一方反對另一方，這樣的觀點對這所新大學是十分重要的，至少，比正在國內受到嚴重批判的名譽校長鬍適要強的多。雖然林子軒其實也很認可胡適的“少談些主義，多研究點兒問題”的觀點，也知道其實國內有很多人並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主義，也不懂得所謂的主義其實也需要一個一個的問題去解決，可這個年代並不需要太多的理性和懷疑，尤其還是觸及到了意識形態，就更沒得說了。而這個事實也就是說，胡適的人格使其堅持了自己的思想，可是，人家敬重他的人格，卻不需要他的思想。
“林先生這話可讓我汗顏呀？林先生是這所大學的創建人，但卻一直很少露面，彷彿隱者一樣。”錢穆拄着拐棍兒慢悠悠地說道。
“哈哈哈，這是我聽過對我最好的評價了。再說我要是隱者，這世界上恐怕就沒幾個紅塵中人了。”林子軒大笑。
“這可不是拍你的馬屁，而是事實。我記得，林先生你來學校的次數恐怕不超過五次吧？還沒有羅先生來的次數多呢？”錢穆又道。
“有這麼少嗎？我記得自己來的次數不少呀！”林子軒問道。
“林先生的意思是說我說謊話了，要不要我找證人？”錢穆不悅地問道。
“呵呵，不用，不用，您說不到就不到那個……”林子軒朝錢穆陪了幾下笑臉，又小心問道：“您百忙無暇，今天突然攔着我，一定是有事兒吧？”
“當然是有事。”錢穆也不隱瞞，“雖說學校還沒有建成，也沒有正式開學，可我們有許多課程已經開始了……”
“這個我知道。”林子軒連連點頭。這所中文大學是傳媒集團跟錢穆的新亞書院，還有一些其他中文書院合作創辦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建成，可因為其他書院已經有學生在讀，而且環境實在是不敢恭維，所以為了保證這些學生能夠安心的學習知識，林子軒就讓人先在在建學校外圍建造了一些簡易的教學樓，半年前，學生們已經進入就讀。等到學校正式建成之後，這些學生將全部進入寬敞明亮的大教室學習。
“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我們現在還缺很多東西，你給我弄來吧！”錢穆又道。看他這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命令式。這也就是擱在林子軒身上，要是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收拾他呢？
“還缺？缺什麼？”林子軒一怔，“您老教的可是國學呀！這……需要很多嗎？”看着錢穆的臉色不對，林子軒立馬改口。
“當然。”錢穆正色說道：“國學雖然主要是文史資料之間的研究，可是，這首先就要有充足的文史資料。這些東西，香港很少。如果想要教給學生正確的東西，就必須有足夠的東西讓他們去考證，去研究，而不是只跟隨我們這些老朽學得人云亦云。”
“我知道你老的心思，可是這些東西我又上哪兒給您找去？”林子軒苦笑問道。
“那是你的事兒，不過我知道國內，tai灣，都有，而且有很多。”錢穆說道。
“這……”
“這個老朽就拜託林先生了。我呆會兒還有課，就不打擾你辦正事兒了，告辭。”
“你，就這麼走啦？”
看着錢穆微微朝自己點了幾下頭就轉身揚長而去的瀟洒背影，林子軒只能又是一陣苦笑。這老頭兒，怎麼就這麼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自己就會這麼聽他的吩咐？可是，搖搖頭，林子軒又不得不承認，這錢老頭兒還真就是吃准了自己了。在香港辦中文大學，確實不能虧了國學這一脈，要不然還不如乾脆就辦英文大學呢。
“可讓老子去要這些資料，不容易哇。那可都是國寶。哪怕與兩方面的關係再好，人家也不會輕易給我的。”林子軒抬頭望天，又轉向正北和東北兩個方向望了望，咧了咧嘴。
……
“林先生，您好。”
被錢穆毫不客氣地“派遣”了一項重要任務，林子軒懷着一顆受傷的心來到了離正在施工的學校工地大約一公里以外的一座院子，又跟站在門外擔任保衛任務的幾名平安公司的保全人員打了個招呼之後，他終於進入其中，並見到了院子現任的“主人”，宮本建一，他也是當初被林子軒從日本接來的人員之一，而且還是工業建設方面的專家。
“宮本先生，我可是接到了你的報告才過來的。怎麼樣，成功了？”林子軒面色嚴肅地向眼前站着的幾名研究員問道。宮本建一一個研究所的主任研究員，當然這個官是他封的，誰讓人家德高望重呢？至於其他人，有日本人，也有中國人，級別都是研究員。
“林先生，經過我們不懈的努力我們確實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目前一切都在試驗之中。”宮本建一年紀大約六十多歲，跟大多數日本人一樣，個子不高，留着平頭，雖然年歲很大，但精神卻十分的不錯。
“沒關係，我雖然對你們研究的這個東西懂得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只有試驗成功了，才可以進行正式的工業生產。”林子軒點了一下頭，在宮本建一等人的帶領下走向了試驗室，一邊走又一邊問道：“這個工業裝置的規模怎麼樣？”
“根據目前測算出來的結果，如果做成一套真正的工業裝置，我們的液化能力將達到3000?m3/d??”宮本建一答道。
“怎麼這麼點兒？這也太少了吧！”林子軒皺了皺眉，“我要你們研製的是大型的工業液化裝置。我敢肯定天然氣的液化在未來社會發展中必然佔據一定的地位，而且是很重要的那種，因為這是一種很清潔的能源。我們之所以研製工業液化裝置，是因為這種清潔的能源一般情況下是很難被成功儲存的。可是宮本先生現在你卻告訴我，我投資了幾百萬得到的確是一個3000m3/d的裝置，你不覺的這太少了嗎？我不希望我花了那麼多錢，只得到了這麼一點點的成績。”
“林先生，據我們所知美國的克利夫蘭已經擁有了一套你剛所說那種工業規模的lng（即液化天然氣）裝置，液化能力更是高達8500m3/d??，既然您想開發天然氣，為什麼不直接從哪裏引進呢？反而還要我們研究？”宮本建一後面的一名研究員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林子軒臉色一寒，沉聲問道。
“我叫穆建成，研究所研究員。”那人答道。
“中國人？”林子軒的臉色更黑了。
“是。”穆建成答道。
“宮本先生，他是怎麼進來的？”林子軒又向宮本建一問道。
“建成君是工業設備研究方面的專家，而且是很頂級的那種，我們的研究所很缺少這樣的人才，大約一年前通過招聘進來的。您前幾次來不是見過他嗎？”宮本建一躬身答道。
“穆先生。”既然缺少，那就只能好好的對待了。林子軒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發火，但還是冷冷地看了那個穆建成一眼：“知道李建成嗎？”
“李建成？您……”穆建成一愣。這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李世民他哥身上去了呢？你會是詛咒我也想他那樣不得好死吧！
“李建成是怎麼死的，就是因為他剛愎自用，馬虎大意，自以為自己很有本事。總是想着陰李世民一把，可結果呢？反倒是被李世民給黑了一把，不僅連自己的命都丟了，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沒有保住。你覺得，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如果跟克利夫蘭方面合作，人家會那麼輕鬆就把自己的工業裝置交給我們嗎？你知道這中間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嗎？或者說，你覺得，我們拿來人家的工業裝置，就等於是自己研究出來了？你想過沒有，如果人家給咱們耍心眼兒，將交給我們的裝置稍微改變一下，到時候出了問題怎麼辦？我們自己會不會修？如果不會修還不是照樣得找人家來修，這是一筆多大的開銷呀！如果人家告訴我們修不好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還要再去拿錢跟他們去買？可到時候人家如果突然間不賣給我們又怎麼辦？那時候，我的天然氣開發計劃又怎麼辦？你知不知道這個計劃一旦開始，中途突然被迫停止，我將損失多少？”林子軒又接連問道。
“這……”穆建成期期艾艾地答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自己一個不經意的提議會惹來林子軒這麼大的反應，他想找幾句來進行反駁。可是，他想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或許他也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畢竟人家的東西再好也是人家的，遠不如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放心。
“林先生，你可能是誤會了。建成君只是想儘快地把lng裝置研究出來，購買克利夫蘭的設備，也只是想研究其裝置，吸收人家的經驗，爭取設計出更好，效率更高的裝置。沒有別的意思。”宮本建一在一邊幫忙解釋道。
“日本人很少和稀泥的，宮本先生。希望你不要在做這樣讓我失望的事情。”林子軒看了這傢伙一眼，也不等其答話，又轉向穆建成道：“穆先生，研究所聘你來，不是讓你來這裏做買賣的，那樣的人我手下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我們招你來就是希望借用你腦子裏的知識，研究出完全屬於我們自己的產品，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同時，我也希望你能記住，自主研發和吸收他人技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哪怕這兩種成果所設計出的工業裝置的效率是一樣的，也完全不同。吸收他人技術是咱們看人家的臉色，這樣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而自主研發就是獨立自主，到時候不但不用看他人的臉色，反而還是人家看咱們的臉色。而這樣的事，我是最願意乾的，我想也是任何一個中國人最願意乾的，你說是嗎？穆先生。”
“可是林先生，您應該知道您給研究所的任務有多急。憑藉我們這些人，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研製出你說東西很難，您說過……”穆建成雖然很贊同林子軒的話，如果不贊同那豈不是承認自己不是中國人了嗎？但是對於林子軒的口氣，他還是感覺到不太舒服。而且對於林子軒也也顯得不太服氣，所以接口說道。
“不管我曾經說什麼。我都希望你們能自主研究，明白嗎？我當初曾經明白無誤的告訴過你們，你們要錢我給錢，人手不夠的自己就去社會上招聘，總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我要的東西。可是你們現在卻告訴我，去買人家的東西，你們覺得這個結果我會接受嗎？”林子軒打斷了對方的話，正色說道。
“我們也知道這個事情讓你很為難，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到時候耽誤了您的計劃，怎麼辦？”穆建成又問道。
“如果你們耽誤了我的計劃，那一切後果都應該有你們承擔。”林子軒道。
“您這樣是不講道理的。”穆建成不滿道。
“我哪裏不講道理了？”林子軒冷哼了一聲，“我給了你們任務，當初你們也答應接下來。而且你們在答應的時候，還提了很多條件，這些條件我可以和負責的告訴你們，我都已經做到了。既然我答應你們的已經做到了，那麼你們答應我的也應該做到。既然你們完不成這個任務，那麼負責任這也是十分正常的。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以講。”
“可是……”
“沒有可是。這時候說可是，是最沒有自信的表現。一個研究員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自信。”林子軒又深深地看了這傢伙一眼，“穆先生，你今天的話已經讓我失望了一次，別讓我失望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