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安睡散(6000+)

193安睡散(6000+)

白九謄看着手中的信封,先是掂量了一下,很輕,裏面應當只張紙。

在信封上面,寫着“白公子親啟”五個字。

是誰給他的信?

信封被用蠟封妥,這信封並沒有問題,只是,他想不透會是什麼人給他送來這麼一封信。

照理說,以他的能力,摸到這個信封就可以預知打開這封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他摸着這個信封,卻什麼也看不到,也就是說,對方是危險的敵人祧。

他不禁眯眼盯着手中的信封。

以指挑開信封,信封傾倒,裏面的信紙掉了出來。

普通的紙張,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紙的背面有着隱隱的墨漬,字很大,隱約可看到反過來的“回”字咴。

帶着疑惑的心,白九謄把信紙翻了過來,打開信紙,赫然四個大字印在上頭: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這洋洋洒洒的四個字,似張牙舞爪的獅子般,正沖他伸來。

這四個字,更帶着不屑和濃濃的挑釁。

捏着手中的信紙,白九謄好看的眉蹙緊,一雙幽暗的琥珀色眸子中透着幾分陰鬱。

給他這封信的……到底是什麼人?

馬車內的寧蔻感覺到馬車停下來,便從沉睡中醒了過來,馬車停下來,看着車窗上面昏暗的光亮,她以為已經到了湖邊小築。

一隻手揉了揉酸漲的額頭,另一隻手掀開車簾,沒有注意前方便開口抱怨道:“明日,回到家了人,我怎麼也不喚我一聲,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了車前的白九謄,以及聽到華城內那些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禁秀眉皺緊。

這分明不是在湖邊小築嘛。

“我們怎麼在這裏?”她聲音裏帶着幾分不悅。

白九謄恰好背着寧蔻,以寧蔻的角度,並看不清白九謄手中的信紙。

白九謄漫不經心的把信封與信紙塞回衣袖中,臉上的表情恢復如常,回頭揶揄道:“你不是說要回華城?”

“現在天已經黑了!”她板起臉:“這個時候回來這裏還有什麼用?還是回小築吧!”

純煬一定已經在小築里等着她了。

只要沒有跟純煬報備過自己要出遠門,當天晚上她都會回小築的,否則,小築裏面的人都會擔心她的安全。

“既然我們已經來到華城了,就先找個地方用晚膳,用完了晚膳再回去也不遲。”白九謄提議。

“不行,我要回去陪純煬!”寧蔻斬釘截鐵的拒絕。

白九謄忽地挑眉一笑,沖她打趣的笑道:“夏夏,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一件事。”

這句話,今天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提醒她了,當他這樣提醒她,寧蔻自然的就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

在他提醒的瞬間,她也記起了今天。

“就算是這樣,回到小築也是一樣的,到時候大家一起用晚膳,也更熱鬧些!”寧蔻提出道。

白九謄嘴角掛着戲謔的弧度,似在嘲諷她的單純。

“既然我買了你今天一天,今天你自然就要聽我的,你現在想回去也可以,不過……你違約的話,就要賠償我今天的損失。”白九謄慢騰騰的拋出一句。

“損失?”寧蔻瞪大了雙眼:“什麼損失?”

白九謄好心的提醒她:“既然我們今天約定我買你一天,當然的你就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既然你不遵守約定的話,自然就算是違約,違約的話,自然就要付違約金!”

“違約金?什麼違約金?你之前可沒有說過!”寧蔻雙手緊握成拳,感覺自己不知何時,又掉進了白九謄所設的陷阱中。

“現在不就在說了?夏夏你與他人簽定合同的時候,自然也是有違約項的,我當然沒有你那麼貪心,違約了會讓對方賠償三倍或四倍,你只要賠償我兩倍的損失即可!”白九謄看似不經意的吐出要求。

兩倍?兩倍那可就是四千萬!他還說沒有她這麼貪心,要知道,四千萬兩銀子能做多少事情,光宅子都可以買好幾百套了!

一想到違約的話,要賠償四千萬兩銀子,寧蔻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緊,四千萬兩那可就是雲氏連鎖所有產業三個月的盈利,這白九謄也太狠了,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當初她可是被迫答應他的,如今……倒成了他逼迫她的理由了。

空手套白狼呀,白九謄是箇中高手,不管是十多年前還是十多年後,她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栽在他的手中。

有了白九謄的這句話,寧蔻哪裏還敢再提出回湖邊小築的事?除非她想賠償。

想讓她賠償,門兒都沒有。

她只得一咬牙一跺腳:“吃就吃,去哪裏吃?”

今天晚上最後撐的他連話也說不出來,撐破了肚皮更好!她看着白九謄,心裏這樣詛咒着。

“夏夏,你在詛咒我吃破肚皮嗎?”白九謄笑吟吟的看着她的眼睛。

嚇!寧蔻的嘴角垮了幾分,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一下子就猜出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她趕緊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回道:“沒有!我可沒有白族尊主您那樣狠毒的心,我希望您可以身體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

“夏夏對可真是好,放心吧,有你的這句話,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白九謄嬉笑着回答。

寧蔻的嘴巴動了動,無聲的在心裏補充兩個字:才怪!

“既然說要吃,總要去一個地方吧?我們待在這裏,已經很礙事了!”寧蔻黑着臉,指了指身後被堵住的一列馬車。

那些馬車上的許多車夫已經氣急敗壞的衝著他們的馬車罵罵咧咧,白九謄倒是還能平靜的坐馬車上,不得不令她佩服他淡定的本事。

“夏夏你想吃什麼?還去聞香到?”白九謄提議。

想到聞香到內的美食,寧蔻便忍不住流口水。

那裏的東西確實好吃,中午吃了一次之後,那裏的東西令她回味無窮,令人.流連忘返。

但是,白九謄似乎不喜歡那裏的東西,整個過程中,他吃的東西都極少,好像是那裏的東西不太合他的味口。

白九謄剛問出口,她下意識的便想開口去那裏,不過,她反射性的回答了一句:“那裏的東西吃一次就膩了,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吧!”

“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其他地方吧!”白九謄亦沒有異議的回答着。

“好!”

寧蔻刻意的迴避着他的視線,然後轉身回到馬車中,重新闔上車簾:“我們還是快走吧!”

身後的那些車夫的罵聲已經越來越大了,她可不想再引人注意了。

馬車重新啟動,寧蔻這方鬆了口氣。

幸虧白九謄沒有發現她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如果被他發現,她是因為他才會不想到聞香到里去用膳,他一定會得寸進尺。

手捂着撲通撲通不停狂跳的心,只感覺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它了。

“主人,您又撒謊了哦!”彩雀的聲音冷不叮的在馬車中出現,將寧蔻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的?”寧蔻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側的彩雀。

彩雀那雙精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寧蔻。

“主人,你這是做賊心虛哦,要是你心裏沒有鬼的話,就不會被我嚇到,以前你可從來不會被我嚇到的哦!”彩雀一針見血的指道。

“胡說,我什麼時候做賊心虛了,我又哪裏心裏有鬼?我心裏有什麼鬼?不要在那裏胡說八道,小心我拔光你身上的毛!”寧蔻惡狠狠的沖彩雀威脅。

“哼,主人壞!”彩雀哼了兩聲,抖了抖身上華麗的羽毛,然後才繼續道:“其實,主人呀,您就是口是心非,您明明很喜歡聞香到里的東西,是因為姑爺不喜歡吃那裏的東西,所以您才會說吃膩了的吧?”

被戳穿了心事的寧蔻,心裏一陣慌亂。

“誰說的,我當然是吃膩了才會這樣說的,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八道,你閑着沒事再說的話,我就拿銀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寧蔻陰沉着臉沖彩雀危險的威脅。

彩雀害怕的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小聲的回答:“我再也不敢了。”

寧蔻哼了哼:“這還差不多。”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今兒個一天她受到的挫折太多了,一個個都敢騎到她的頭上,指責她的不了,讚頌白九謄的好,今天出門,簡直就是她的批鬥大會,回想今天遇到的一切,她都覺得是噩夢。

“主人太壞了!”

“你別在這裏讓我看着心煩,我寫個字條你帶回小築去,就說我現在很安全,不用大家擔心!”寧蔻囑咐着。

“不用啦,不用啦!”彩雀突然飛快的回答了一句。

“不用什麼?”

彩雀嘻笑着回答:“主人,你以往那麼聰明的,今天怎麼這麼笨了?小築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今天被姑爺給包了,自然不會擔心你的安全,我來之前還聽他們說了,今天晚上您不回去的話也可以。”

寧蔻的臉黑了,咬牙切齒的罵道:“這群王八蛋!”

一個個都以賣主為榮哪,看來是平日裏她對他們太好了,所以他們一個個膽大的敢算計起她來了。

等今天過後,她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她是他們的主子。

“主人,我們大家這可都是為了您好,您應該感謝我們才是!”彩雀一本正經的解釋。

感謝?

寧蔻眯眼,她微笑的看着彩雀,突然伸手抓住了彩雀。

被寧蔻抓在手中的彩雀,緊張的撲騰着翅膀。

“主人,我們可都是為了您好,您今天晚上一定要跟姑爺好好的在一起,順便生個小姐出來!”

寧蔻一邊掀開車簾,一邊把彩雀從車窗丟了出去,然後咬牙切齒的罵道:“生你個頭,回去告訴那群王八蛋,等着我回去。”

彩雀被扔出去后,一下子撞到樹榦,身體直直的向下墜,在墜落到地面之前險險的飛起來騰空而起。

“主人,我們都等着您的好消息,我就先回去啦,不要太想我!”說完,彩雀撲騰着翅膀,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寧蔻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現在就把彩雀抓回來,把它身上的羽毛一根根的全拔了。

現在不僅是人,連鳥類也開始嘲諷她了。

一隻狗突然從馬車旁邊經過,奇怪的看了一眼寧蔻,抬頭沖寧蔻汪汪了兩聲。

在別人聽來,那只是普通的犬吠聲,可是,聽得懂獸語的寧蔻卻差點抓狂。

“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春、夢、了、無、痕!”

寧蔻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看到那隻狗背上的一搓白色毛,寧蔻想起曾經見過它,就是彩雀在金總管門前的樹上,戲弄她春、夢、了、無、痕的時候。

可惡的彩雀,回去了之後,她就拔光了它的毛。

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而且是真正的犬。

在前頭駕車的白九謄,聽着馬車內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他並沒有回頭,以免寧蔻更加窘迫,他怡然自得的駕着車,朝着一家有名的飯莊而去。

寧蔻氣呼呼的坐在馬車裏生着氣。

待到了飯莊門前,白九謄掀開馬車的車簾,本來正在生氣的寧蔻,怕被白九謄瞧出端倪,馬上擺出如常的神態。

她的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氣鼓鼓的雙腮可愛至極。

忍住笑的白九謄笑着沖寧蔻道:“到了,下車吧!”

寧蔻皮笑肉不笑的答了一聲:“好!”

答完,她便自發的下了馬車,白九謄伸手欲扶她,她的手下意識的伸出,卻在要觸到他的掌心時,她的手掌反射性的又縮了回去,身體故意轉了個方向,從另一側跳下了馬車。

白九謄挑眉看着她彆扭的動,沒有說什麼,便去停馬車。

這一次,白九謄挑的飯莊依然人很多,當寧蔻踏進飯莊的門檻,飯莊的掌柜馬上迎上前來。

寧蔻的臉黑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難道……明日又來這裏定過位子?”

飯莊的掌柜愣了三秒鐘,旋即反應了過來:“在下並沒有見過雲老闆身邊的明日,只不過,在一刻鐘前,有一位子風公子來過,說是雲老闆和一位白公子會來用膳!”

原來是子風!

寧蔻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明日。

轉念想了想,明日也不可能知曉他們會突然去哪裏用膳,自然也不可能提前預知了之後去預定。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才舒服了些。

自從白九謄來到湖邊小築之後,寧蔻就沒見過子風,她還以為子風回白族了,沒想到還跟在白九謄身邊。

這也是這幾天她第一次聽到子風的名字。

心裏正想着,掌柜又說:“因為聽說是雲老闆要來,在下特地留了最好的雅間給您,在這裏親自迎接。”

“多謝掌柜了!”寧蔻連忙道謝。

“雲老闆客氣了,倘若不是雲老闆當初偶然救了在下,在下已經命喪黃泉,雲老闆隨在下來吧!”飯莊掌柜熱情的為寧蔻帶路。

飯莊掌柜額頭上有一塊胎記,寧蔻挑了挑眉,倒是記得曾經救過這個人,不過,她救的人太多,一時忘了有這回事。

“好!”

飯莊掌柜剛帶了寧蔻上二樓雅間下了樓,突然一個人出現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還認識我嗎?”明日沖掌柜調皮的伸手在他眼前晃着打招呼。

明日的個頭與他的聲音都相當特別,他剛一開口,掌柜便笑了起來。

“在下自然是認得你的,當初在下遇險,受了傷,就是你帶在下去的醫館,還要謝謝你……”

掌柜還沒說完,突然明日一把拉着掌柜退到一旁,給旁邊端了托盤往二樓送菜的小二讓路。

“掌柜,這一次我找你來,是有事要求你來了。”明日神秘兮兮的抓着掌柜,拉着他的手臂,將他身體拉低。

他特別不喜歡自己的身高,在別人面前總是矮了一大截。

掌柜配合的彎腰,好奇的看着他:“求我?對了,雲老闆他就在……”

“噓!”明日在唇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緊張的左顧右盼,然後又拉着飯莊掌柜小聲的道:“這件事要保密!”

“保密?”

“對!連我家小小姐你也不能說,而且,我今天來找過你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小小姐!”明日又謹慎的囑咐。

飯莊掌柜不解的皺眉:“這是為什麼?”

“唉,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明日嘆了口氣,小聲的撒謊解釋:“最近我們小小姐太過疲勞,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為了讓小姐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想請掌柜的幫個忙!”

飯莊掌柜聽得明日這樣說,心中立即升起同情感。

“好,不知明日你想讓我做什麼?只要是為了雲老闆好,我一定會好好配合。”

明日感激涕零的抱着飯莊掌柜的手臂點頭道謝:“太謝謝掌柜的了。”

“那我要做什麼呢?”飯莊掌柜疑惑的看向他。

明日神秘一笑,拿出一個藥包塞到飯莊掌柜的手中:“就是這個東西,一會兒小二上去送膳食的時候,你把這個加到我家小小姐的碗中,這個是安睡散,只要小小姐吃下之後,她就會沉沉睡去。”

飯莊掌柜有些懷疑的看着他。

“這個東西,只要平時加在她的飯菜中,她吃下之後,自然就會睡去,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當然是想找個替死鬼!否則,若是平時的話,被寧蔻發現了,她不得找到他將他大卸八塊,再說了,這個葯,可不是普通的安睡散,裏面……還加了點其他的東西。

因為加了其他的東西,他就更不能親自送給寧蔻了。

“這是因為她的警覺心很強,我們送給她的,她都會先驗,驗完之後才會下咽,因為是在這裏,她不會想到這一點,待到之後我向她解釋,掌柜您不會有事的。”

聽的明日這樣解釋,掌柜信服的點頭,極為認真的保證:“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妥。”

明日賊笑了一下:“那就多謝掌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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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安睡散么,明天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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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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