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倜儻
“這不是玉公子嗎？帶朋友來聽曲啊？”一位紅衣女人，身材纖細修長，宛如青蘋果嫩綠香甜，胭脂清淡，笑靨如花，上前輕聲說道。
“紅姐姐好！幾日不見，又美了些，怕是吃了仙丹靈藥，佔了仙氣，再過幾天，就要改叫仙女姐姐了！”玉子風調侃道。
“小嘴可真甜。”紅衣女子輕拂而過，來到了沐歌身邊，“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啊？”
“沐歌。”沐歌故作冷淡地回答道。
“哎呦，還有些小倔強呢！”紅衣微微欠身說道，“小女子紅衣這廂有禮了。”
沐歌沒有說話，只覺耳根發燙，只是禮節性地拱手示意。
“紅姐姐莫要調侃我這朋友了。”玉子風上前說道。
“呵呵...”紅衣手如柔荑，半遮面，輕輕笑道，“兩位公子，這邊請。”
穿過大堂，猶聞樂聲輕起，四面紛紛，絲竹聲條理有序，繁而不雜，引人渴望一一探聽。
沐歌他們跟隨着紅衣，進了二樓房間，開門便見一橙衣女子，姿色毫不遜色於紅衣，只是神情少了些嫵媚。
“兩位公子，請，紅衣便不打擾了。”
玉子風尋一桌椅坐下，斟了杯酒，品味了起來。沐歌不知狀況，跟着他坐在了旁邊。
聞，樂聲奏起，橙衣女子，懷抱琵琶，輕輕撫彈，緩緩起音。
......
輕攏慢捻抹婦挑，
樂起情殤沉醉遙，
纖纖素手影飄渺，
猶隔輕紗幻妖嬈。
......
可謂酒不醉人人自醉，樂不迷人人自迷。
酒半酣，聲樂盡興，如聞仙樂，餘音裊裊，不絕於耳。
此時。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
一個男子錦繡華衣，後面跟着兩個嘍啰。
男子入門打斷樂聲，說道：“聽音便知橙衣姑娘在此。”說完，指着沐歌說道：“兩位請自行離開。”
男子說完便朝着橙衣姑娘走去，有些輕薄之意。
玉子風微醺，拍桌罵道：“你小子哪蹦出來的！”說完，上前止住他的手，一把摔到了門前。
“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誰！”男子被身後倆人扶起，喊道。
“老子管你是誰，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玉子風閉着眼，昂着頭，鼻尖衝著眼前這個男子說道。
沐歌把身邊的槍扔給了玉子風。
玉子風右手坦然接住，槍頭刺入地板，倚在槍身上，彷彿有了睡意。
“你們，跟我上！”男子自覺沒了面子，自然要找回這場子，身邊兩個嘍啰拔刀就要去砍玉子風。
玉子風依舊不為所動，直到刀近身，右腿踢槍而出，砰的一聲擋開雙刀，隨即刺出，槍尖抵住右邊嘍啰的刀身，玉子風右腳上前，側身猛地用勁，小嘍啰直接飛了出去，砸到了外面的欄杆，暈死了過去。
見狀，另一人想要趁機偷襲，熟不知，玉子風，未曾轉身，槍先至，好一個回馬槍！刺穿另一個嘍啰的衣襟，右手一擺，便一道給飛了出去。
只剩那男子站在那，男子正想拔劍之時，一串紅袖直接命中劍柄，將男子的手震開了。
只見，紅衣腳踏紅袖，飄渺而來，宛如仙女，驟然降臨。
“在我紅雲澗可沒打鬥的規矩。”紅衣落至男子面前說道。
“你可知我是誰！”男子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
沐歌手托着下巴，望着冷如冰霜的紅衣，目不轉睛，沉醉，無法自拔。一旁的小天，傳聲喊他，沐歌甚至也沒反應。
“既然你知道，還敢對我這般怠慢！”古青愈發傲氣。
“呵，江城不過平京一城池，一城首富罷了。”紅衣未曾言，玉子風搶先回答道。
“小子你很狂妄，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活着。”古青看紅衣未曾說話，自知不被看在眼裏，卻也打不過，只好扔句狠話，找找面子。
可惜啊，醉人自會罪人。
玉子風聽言，二話不說，一腳踹了出去，喊了句：“滾！！”
古青見狀剛欲爆粗口，硬是吞了下去，對着倆嘍啰踹了兩腳，落荒而逃了。
紅衣轉身，一改剛才的態度，欠身說道：“擾了二位雅興，還望海涵。”
“紅姐姐客氣，這人就是欠揍。就是不小心打破了紅姐姐的傢具，不過你放心，我會賠償的。”玉子風撓着後腦勺說道。
紅衣微笑道：“這便不用了，玉公子怕是醉了，差人扶你去休息。”
“沒醉，我這好好的，可以自己走。”玉子風拍着胸脯說道。
紅衣示意一位紅衫丫鬟，扶着玉子風出門而去了。
橙衣姑娘說道：“姐姐。”
“去歇着吧，不用見客了。”紅衣打量了一下橙衣姑娘，見無礙，便讓她去休息了。
這時的沐歌不知不覺間依舊望着紅衣，不曾察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衣緩慢走到沐歌身前，食指碰了下他的鼻子，沐歌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紅衣掩面偷偷笑着，不一會兒才說道：“公子想必也是醉了，差人服你去休息。”
“嗯...是醉了，是醉了，不麻煩了，找人引路，我自己走去便可。”沐歌尷尬地說道。
“不如，我扶公子前去休息吧。”紅衣突然上前攙扶着沐歌。
“這......”沐歌像木頭一樣不知所措。小天趁紅衣不注意，自己跳進沐歌的手中，沐歌下意識地握着，就這樣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不知不覺，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
第二日。
沐歌從床上醒來，頭有些疼痛，手在摸索着，觸碰到小天方才安心，又睡了過去。
大概是午時，沐歌才清醒，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不知是誰為自己脫了衣服。他心想難道是紅衣，那，昨晚......
這時，一位橙衫丫鬟走了進來，沐歌下意識緊緊握着被褥，遮住身子。
丫鬟偷笑道：“公子不必如此緊張，我是前來為公子更衣洗漱的。”
“昨晚，我衣服，我們......”沐歌慌不擇口，不知說些什麼。
“公子放心，是我為公子寬衣的，至於別的，公子自己做的，何必問我呢。”丫鬟低頭說道。
“那個，抱歉，昨晚我喝醉了，若有輕薄之處，還望海涵。”沐歌說道。
“公子玩笑了，我們可是紅雲澗。”丫鬟繼續說道，“我為公子更衣吧。”
“那個，不用了，多謝，我自己來就行，請姑娘出去吧。”沐歌沉聲說道。
“呵呵.....”丫鬟低聲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