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死皮賴臉
沐歌站在門前，不知如何是好，畢竟那位老者實力強悍，而且自己又想拜他為師，但又怕有所怠慢，該不該喊老者呢？沐歌在門前踱步，拿不定主意。
“主人，你怎麼不進去啊？”小天問道。
“不知道說些什麼。”沐歌回答道。
而就在沐歌糾結之時，一個聲音響起，“進來吧！”
這個聲音是沐歌對那位老者唯一的印象，帶有磁性和沙啞的年代感，沐歌清楚地知道，是那位老者講話了。
沐歌將小天背在後背，整理了一下着裝，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地推開了門。
“在下，沐歌，請見先生。”沐歌在門前作揖道。
“進。”
沐歌環視了一下四周，房屋的中央擺着香台，上面供奉着牌位，香台前方，老者坐在蒲團上，氣息內斂，靜如磐石。
房間內的氣息異常安靜，甚至有些死寂。
“先生，昨天那位俠士如何了？”沐歌探頭問道，聲音很輕，但卻充斥着整個房間。
“已無礙。”老者閉着眼睛說道。
“不知怎麼稱呼先生？”沐歌試探着問道。
“是你救了他？”老者沉聲說道。
“不敢，是先生救了我們。”沐歌回答道。
“不用這麼緊張，他是我弟子——空泉。”老者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說吧，有什麼要求？”
沐歌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了十秒鐘。
沐歌拱手道：“晚輩想拜先生為師，學習昨天所施展的劍術。”
“且換個要求吧。”
“請先生指教。”沐歌問道。
“你的命格不在這方世界。”老者依舊閉着眼睛，“我不可能收你為弟子的。”
“你能看透我的未來？”沐歌有些激動地問道。
“你非凡俗，我看不透。”
沐歌有些失望，問道：“先生所求弟子為何人？”
“命定之人。”
“既看不透我的命數，又怎麼能知道我非命定之人。”沐歌說道，“我既然能抵住雷電一擊，天賦和武藝自不輸於你的弟子空泉。”
“你所依是那把劍，此劍亦非凡俗之物。”
“這也是我的力量之一，它只能我一人駕馭。”沐歌想要用實力獲得老者的讚許。
“倘若你手中無劍呢？”
老者一語中的，沐歌之所以要拜師就是想要多一份保障，小天能量和能力都是有限的，倘如自己可以達到老者一般的境界，再同小天一起，自當無敵。
沐歌被戳破，隨即變臉說道：“正因如此才想拜先生為師，還請先生看在我搭救空泉師兄的份上收我為徒。”
“你不必如此，我且說過，不會收你為徒的。”
“先生，我孤身一人遊盪世間，孤苦伶仃，無所依靠，而先生卻是替我擋下雷電，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還請先生收我為徒，我願一生服侍先生，報答救命之恩。”沐歌眼淚掉的嘩嘩的，話說的可謂至情至善。
“你若如此，便在這服侍我吧，不過，收徒之事，我斷然不會答應。”老者說道。
“不收不收算了，我賴這不走了！”沐歌裝不下去了，這老頭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還真想白嫖讓其服侍他。
“此山為玉瓊山，老夫陳玉真。此山奪天地造化，自無主，請自便。”陳玉真依舊閉着眼坐在蒲團上。
“師父，我能在這建幾座房子嗎？畢竟這裏有點太破了。”沐歌突然問道。
“且便，不要打擾老夫靜修即可。你我二人未有師徒之禮，何來此稱呼。”陳玉真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慢悠悠地說道。
“好的，師父。”
沐歌說完便走了。
“主人，你要幹啥？”小天詢問道。
“這老頭子既然不收我為徒，那我就好好在這折騰折騰。”沐歌回答道。
原來從山頂西邊下去，再走個幾里地就可以到達一個城市的，但從西邊路很陡，若非有小天，怕是沐歌會失足跌落懸崖。
沐歌慢悠悠地逛到城裏。
小城池，人不算太多，但也夠熱鬧的，畢竟在野外過了這麼多天，沐歌能見到這麼多人也是很知足了。
沐歌閑逛着，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彩雲澗三個大字掛在那。
“原來真的是，彩雲澗遍佈天下城市。”沐歌對小天說道。
“這一定很賺錢，主人要去看看嗎”小天問道。
“不去了，去做正經事吧！”紅衣的身影只是在沐歌的腦海中閃了一秒，便被沐歌刻意地抹去了。
說來有趣，沐歌帶着小天，先是在各個地方吃了點美食，等吃飽喝足之後，便尋了一個高檔茶館走了進去。
“客官相貌堂堂，攜帶寶劍，定是俠士，小店有上好的竹葉茶，可以一洗風塵，先生請坐，這便為先生送上來。”一位店小二看到沐歌進門便招呼道。
“好。”沐歌回答道。
竹葉茶，產自平京竹葉城，素來受到江湖俠士的喜愛，人們常說道：
竹葉城中尋竹葉，長劍夢中殷長夜；
竹葉月下隱枝鵲，長劍清風伴星闕；
夢醒催人采竹葉，聞聲輕踏雲切切；
不見長空人影促，唯見月光影稀疏；
若問月下踏何人？劍影落風葉綽綽；
看得落雨雨侵衣，遺落劍身唯風啼。
沐歌一邊飲茶，一邊對店小二說道：“你可知陳玉真先生名號？”
“當然，這玉瓊山的陳玉真大俠，三十年前便在這玉瓊山住下了，百姓們都說他是陳仙人，自從他搬來這玉瓊山之後，我們這變得風調雨順，商運綿綿，聽說陳玉真大俠不僅會堪輿卜卦，測算天命，他武功更是大俠中的大俠，很多人都知道陳玉真大俠的。”店小二像一個追求者一樣，眼中帶着光地說道。
“那，你們可有人上山拜訪過？”沐歌繼續問道。
“這，我們哪敢，而且玉瓊山這邊是陡坡，宛如懸崖，想要繞一圈是很遠的，客觀想要去拜訪陳玉真大俠？”店小二繼續說道，“那客觀一定是有所求，很多來我們這的人都是為了上山求卦的，只要滿足陳玉真大俠的一個要求，便可以為其卜所求之事。”
沐歌沉思了一會兒，他突然有了很好的注意，既然陳玉真不願意直接受他為徒，況且自己又救了他的徒弟，既然陳玉真都開口說此山無主，沐歌想着要好好利用一下陳玉真的名聲，至於拜師的事情，先撈點錢再說。
店小二剛走，這時便有一個男子走了過來，身穿紫色長衫，頭束銀冠，年齡與沐歌相仿，手腕有銀色護臂，腰間一匕首插在腰帶，看着有些像公子哥，不知本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