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記得在我六歲那年,爹娘在教了我湛羽劍和泫安派的法術后,便將我一直留在了万俟叔的滄恆派,万俟叔是爹的結義兄弟,原名叫万俟恆,他待我比待他親生兒子還好。後來到現在,我一直沒有再見到過爹娘,但他們寫了許多的信回來,每年我過生日他們也都會送禮物回來。
万俟叔也把滄恆派的獨門劍法、刀功和心術傳給了我,同時也就在我十歲那年,蕭弗第一次帶着他的無銘派來偷襲我們滄恆派,我當時在寨外的小樹林裏,硬是血生生的殺了一條生路回的寨中,在蕭弗臉上留下了那永不磨滅的傷疤。
在別人眼裏我就是傳說中的戰神,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一戰後我在床上經歷了多少半死不活的日子。
回憶終究只是一個對未知的未來恐懼的安慰,我才不需要!
我亮出武刀的刃鋒,加入的混戰之中。
月光似乎被斬斷,一**露於曠野之中,一半藏匿於混沌之下,晦暗分明。
從敵軍的刀的反光中看,蕭弗的刀刃正指着被打倒在地的万俟然的臉,万俟然努力的想站起來卻無果。
我緊握手中的刀,一個後空翻越過了偷襲的敵兵,刀刃直指蕭弗,掠過劍鞘,直准蕭弗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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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是活着的,蕭弗還不能死。
我轉了一下劍,劍回劍鞘后,用手點了他的昏睡穴,他定然倒地。
我真是覺得可笑,也就只有他是毫髮無傷卻躺在血泊中的人了。
万俟然把他抬進了城門裏,我在外面繼續迎戰。
再看看這門外的敵軍,更覺得可笑,無論是不是被迫上的戰場,卻終究躲不過戰場上無辜的傷殘,更何況他們的統領已經毫髮無傷的被關押進了牢房之中。
“我們最初也想要學好本領,然後回家照顧家人,”其中一個蕭弗那邊的人說,“但是在我們上戰場的那一刻,我們已經沒有理由和能力去操控我們的命運了。”
“那行,我給你們這個理由,”我從城門上站了起來,飛到了他們之中,“因為這是一場錯誤的戰爭,而且此時此刻,你們的家人正望着月亮思念你們。”
他們都忍不住抬頭看向了那昏黃的月亮,
“蕭弗的士兵們,走吧,回家吧,你們自由了,替我向你們的家人問個安好,再見。”我說著,我們滄恆派的師兄師弟們都走到了我的後方,敵軍們也列成了一個隊伍。
“謝謝,”說話的應該是那邊的頭子,“告辭。”
一團黑影從月下離去,然後在大地上散去,如煙霧一般。而那飄散之地,無不重新亮起燈火,無不歡歌笑語。
“你又拯救了無數個纏思夢牽的家庭呀。”万俟然押完蕭弗后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笑了笑,“行了,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審蕭弗呢。”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