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那一晚上,我不知道斜酒睡得怎麼樣,但我覺得睡得很好。

“嘟嘟嘟………嘟嘟…”一陣號叫聲響起。

“阿忱,”斜酒在旁邊搖了搖我。

我睜開了眼睛,拉開了帳篷的帘子,“這個號角聲是幹什麼的?”

“這是起床的號角。”斜酒說道。

“哦。”我從帳篷里走了出去,到外面穿上了鞋。

過了一會兒,我拿起劍,準備再去找斜征問一問,什麼時候才開始打仗。

本來想找斜酒帶個路,結果也不知道斜酒去哪裏了。

我只好照着昨天的記憶,摸索着走了過去。

找到后,我發現斜征並不在那個帳篷里。

“你是叫安忱吧?”一個人從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是。”我轉過頭一看,是斜征。

“阿酒讓我來叫你,他們已經在那邊領兵器了。”斜征指了指他身後,“我順便回來拿地圖。”

“謝了。”我說完后就像他指的方向走了。

等我走到時,斜酒趕緊跑了過來,“我幫你領的盔甲和頭盔。”

我看着斜酒穿上了盔甲后那副沉重的樣子,我拒絕了他,“不行,我穿了這個肯定會影響我的行動的,這都是你們大男人穿的,對於我來說,尺寸太大了。”

“但是穿上了比較安全。”斜酒還是不放棄,想讓我把它穿上。

“真的不用穿,我到時候要是有危險,輕功一點地,就竄到天上去了。”我好說歹說的,終於說服了他。

斜征也回來了,斜酒把那件盔甲還了回去。

“你為什麼不穿盔甲?”斜征質問到我。

“報告將軍,盔甲太大了,妨礙行動。”我回答道,還是遵循了這軍隊的原則,“還有,這是我自己的事,受了傷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將軍費心了。”

“我現在命令你穿上。”斜征很嚴肅的說道。

“我不是您的正規軍,我並沒有理由一定要聽你的。”我都說過了,穿盔甲影響我行動啊,他怎麼聽不懂啊?

沒關係,我理解他,他是怕我們受傷。

所以我站到了軍隊外面,單獨成了一隊。

斜征也沒有辦法,應該也是第一次碰見我這樣的硬骨頭。

斜征帶着隊,來到了一片廢墟之上,空蕩蕩的一片,任由黃土掩蓋。

等過了很久,對方才冒出了身影,斜酒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

然後他就跟着別的戰士們一起沖了出去。

刀劍上不長眼睛,看不見那血淋淋的一片。

我也沖了出去,一路殺到了最前鋒,整個部隊中,只有我最顯眼,唯一一個沒有穿盔甲的。

不過半個時辰,我就已經殺到了敵軍的中間部位,四面八方已經佈滿了敵人,我環視了一圈,有大概十六個人左右,圍着我。

我想我正前方的那個人刺去,其餘的人都像我刺來,

想不到吧,你們上當了!

我向上輕功一點,他們的劍都刺到了自己的同伴身上。

然後我再用法術一揮霍,那一片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現場的局勢,士兵比例我方明顯較少,但沒關係,我已經到了敵方的中部,我可以帶他們到另一邊,慢慢解決掉。

我看見地上的人並沒有收手之意,但是我還是回到了地上。敵方的戰士們看到我周圍那些已安息的戰士,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膽戰心驚的圍着我。

“我不想打了,要不大家都散了吧,該回家的回家去。”我說道。

“我們才不怕什麼散呢,我們這麼多人,你肯定是跑不掉了。”離我最近的那個士兵說道。

我把劍回了劍鞘,示意我真的不想打了。

他們根本不會理解我的意思,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我用法術,升到了天上去,然後飛到了另一片廢墟之上。

幾乎有一大半的敵軍都追着我在地上跑,他們臉上充滿了驚訝,也充滿了殺了我的希望。

我在那片空地上停了下來,他們瞬間包圍了我,我重新拔出了劍,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向右揮去再趁人不備,向左掃了一劍,隨後一個後空翻,踢倒了身前的兩個人,然後就用起了万俟叔教我的滄恆派的劍術,

快,則萬物可破。

三兩下,一大群人就被我殺得七零八落了。

“殺人不眨眼”這個詞不知為什麼,湧進了我的腦子裏。

“阿忱!”万俟然從我身後飛來。

“你輕功有長進啊,”我打趣道,“你怎麼來了?”

“我爹不放心你,非要讓我來看看。”万俟然說道,也拔出了他的雙刀。

“那阿暄呢?”我問道他。

“別提了,爹非要在她面前說你,爹也沒有提前跟我們串通好,一見面就問我阿忱呢?說我怎麼能扔下你不管呢?說我一定要過來把你八抬大轎的接回去。”万俟然這一說,我突然一下腦子就嗡嗡的了。

“那阿暄怎麼樣了?”我問道。

“她沒有猜出來安泆忱是你,但還是很生氣,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然後我爹非要我來找你,我就只好來了。”万俟然說道。

“你傻呀!”我一臉不屑的看着万俟然。

旁邊的敵兵們都圍在我們旁邊,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們,但我們還在雲淡風輕的在聊天。

“那怎麼辦吶?”万俟然一臉無辜問道。

“反正你也應該陪在阿暄身邊,不該來找我。”我說道。

對面的士兵還是都不敢上前來。

“欸,老兄們,要不咱們別打了,”扯回正題上來,我看着眼前一臉怒氣的士兵們,“你們想想,要是你們像他們一樣,倒在了這荒郊野嶺的廢墟之上,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孩子,他們會一輩子都在等你們,卻毫無音訊,到最後,一個死了事,這多凄涼啊。”

“我們是士兵,在上戰場前,我們就已經沒有生死可選了。”其中一個戰士說道。

“戰場?要是我也把這裏當成是戰場,你們也早就躺在我面前了。”我說道。

“你是建康的士兵,我們怎麼會信你?”他們不信我,也很正常。

“我可不是建康的士兵啊,我只是行走江湖時,偶爾停下來了一下,然後就不知不覺的到了你們的戰事之間。”我說道。

“我們要是不作戰,就是對我們國的不忠不敬。”他們繼續說道。

“你是想要雙方握握手,和平相處,還是想要你的兒子、孫子也在這種戰爭歲月中歷經蹉跎?”我反過來問道,“所以,你們如今活下去,也是為了你們兒孫的平靜生活。”

士兵們互相看了看,陸陸續續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這世上本就無常,生生死死就不應該由戰爭覺得。”我還是想安慰一下他們,“你們就算放棄這場仗,也絕對不是背叛國家,因為這戰場已早已留不下輸贏,現在,我們是平手。”

“敢問這問將軍的姓名。”其中一名戰士,低着頭問道。

“我不是士兵,我只是路過。”

“阿忱!”斜酒匆匆跑了過來,我讓那些敵軍們都走了,“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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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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