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所謂
“那就這樣吧，無所謂。”
“等賣出成績了，口碑出來后，後面再加印也是一樣。”
“誒？最近我老是說無所謂。”
“你說我寫一首新歌就叫《無所謂》怎麼樣？”
“呃？啊？無，無所謂……”
說完王莫尊又笑笑搖頭.
“算了，我沒有馬戶的嗓音，唱不出無所謂的意境。”
劉耀星滿頭問號，馬戶？馬戶是誰？為什麼還要有他的嗓音才能唱出什麼無所謂的意境？
一周后，香江夜晚。
準時準點，十點時分，電台節目香江之聲。
“這裏是香江音樂之聲節目，晚上十點整，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收聽本台。”
“我是主持人阿力。”
“我是DJ阿美。”
“哈哈，今夜的香江夜晚又是優美的一晚呢。”
“哎呀，阿力老是這麼說，香江哪個夜晚不美呢。”
“真的真的啦，今晚真的又是優美的一晚，因為前不久以一首單曲《大海》火遍全港的新銳唱手王莫尊今天又為大家帶來一首新的單曲哦！”
“真的？哇哦，阿尊的新歌難道會比大海還要好聽嘛？”
“噫？阿美，什麼時候叫起阿尊了，難道說……”
“哎呀，討厭嘛阿力哥，人家承認啦，我是阿尊的歌迷啦，我超喜歡《大海》這首歌的，可惜沒有唱片，不能回家天天聽。”
“哈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明天王莫尊的第一張迷你細碟唱片《王莫尊》將會在明早八點在香江各大音像店裏開始售賣哦，這張細碟里不只會有《大海》同時還會有今晚播出的新歌《我的未來不是夢》！”
“接下來，敬請大家來欣賞王莫尊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吧！”
……
動感的旋律前悠然升起，一聲清澈，明亮，純凈的歌聲響起。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
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
歌聲響起，那如同訴說，如同詢問的歌詞深深的傳進了所有聽眾們的心頭，香江夜色下，無數人同時在此刻心生一絲悵然與共情。
是啊，大家都在低頭，都在辛苦工作，都在受着冷漠。
甚至都曾想過放棄生活……
歌詞漸進，歌聲漸進，漸漸進入副歌高潮階段，聽眾們的心也隨之共情中漸入激昂，勵志！
“——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我從來沒有忘記我
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着！！！”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
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動……
跟着希望在動……”
彷彿一股清泉澆在頭上，所有人心頭的迷茫一掃而空，一種艱苦奮鬥拼搏向上的精神意志在心中油然升起，彷彿被打入了雞血。
這個很特別，特別就特別在它曾給王莫尊的第一世還是社畜打工仔的他打過無數次雞血……直到彷彿燃盡變的灰白，再也燃不起來后，他封禁了這首歌，成了躺平一族。
一首《我的未來不是夢》此曲一出，所有聽到此歌的人，包括歌壇同行們都知道，今晚過後歌壇將會冉冉升起一顆新星，成為香江歌壇內眾星閃耀的一位，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顆新星到底會有多麼耀眼？
一周后，寶儷金職員辦公區，人來人往中劉耀星拿到了《王莫尊》細碟唱片銷量報告。
劉耀星懷帶着忐忑的心情再次看了一眼報告，只看第一眼他的眼睛挪不動了，然後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
他扶了扶眼鏡，手指數着報告上的零。
“1，2，3，4……沒錯，四個零，是四萬張啊！”
“阿尊的一周銷量是四萬五千張！”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吧！”
劉耀星尖叫的聲音引起辦公區其他人的注意，一群人圍了上來！
“阿星，這是你簽的那個新人的數據嗎？居然在短短一周內大賣四萬多張，這是要爆火的前奏啊！”
“是啊是啊，爆了啊，照這情況看，豈不是有潛力能賣到二十萬張？甚至三十萬張？”
“哇，這可是一張細碟啊，只有兩首歌啊！”
“這太誇張了吧，這王莫尊只是一個純新人啊！”
“大海好聽，我的未來不是夢更是聽了讓人打雞血啊！實不相瞞，這首歌我單曲循環了幾十遍吶。”
“是啊，我也是。”
“我其實更喜歡大海啦，更有深度。”
“我也喜歡大海，但是我的未來不是夢更有傳唱度，大海一般人學不了，我的未來不是夢就不一樣了，聽兩遍就能哼哼了，最主要是歌詞太勵志了。”
“是啊，感覺就像是國語版的《半斤八兩》，唱進我們這些打工仔的心裏去了。”
“這麼說的話，感覺好熟悉啊，啊，讓我想起了當年許關傑推出《半斤八兩》的時候。”
“那樣的話，王莫尊豈不是有天王之資？”
“恭喜啊阿星！”
“是啊，阿星，恭喜啊。”
劉耀星呵呵笑着作謙虛樣：“哪裏哪裏，大家誇的太誇張了啦……”
“哎呀，大家讓一讓，我要去找總監說一下加印的事啦。”
片刻后，總監辦公室內，劉耀星春風滿面的拿着《王莫尊》銷量報告來找關維林商量加印的事情，又是片刻后，劉耀星臉色鐵青的走出了辦公室。
晚上，劉耀星的家，燈也沒有開，夜色下窗外的月光照在沙發上，只見那沙發上劉耀星像一隻斗敗的雞頹然的癱坐在那裏。
深夜時分商演歸來的王莫尊看到劉耀星的模樣，笑着打趣道：
“阿星，你這是怎麼了？失戀了？”
“阿尊，關總監只同意加印五萬張，說等你的《王莫尊》賣到十萬張后再加印。”
身為業內人士的劉耀星很清楚也很憤怒。
專輯唱片的銷售頭一個月最關鍵，第一周就賣到近五萬張，剩下三周再賣出十萬張絕對輕鬆，後續只要鋪貨及時，後面三五個月陸續再賣出十五張也不是不可能，這樣的話《王莫尊》賣出三十萬肯定沒問題。
三十萬啊！六白金唱片的成績！
（香江歌壇銷量計數單位：五萬張即一白金，三十萬即六白金。）
哪怕這是一張僅有兩首歌的迷你細碟唱片，所以有價格比正常專輯便宜很多的原因，但是這樣的成績也足以將王莫尊在歌壇的地位一舉推到一線歌手的地位！
可現在這情況明眼人就能看出來，這是關維林有意在壓着《王莫尊》的銷量，第二次加印只給五萬張，後續第三次加印再加印十萬張就來不及了。
鋪貨不及時的情況下，不在熱度最高的時候給足貨量，隨着時間與熱度散去，最後《王莫尊》的銷量大概就只有二十萬張了。
二十萬與三十萬的差別可就大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劉耀星心裏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縱使關總監不看好國語歌偏心粵語歌，也不至於這樣做啊？
這分明是有意的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