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說謊
婁曉娥，不會那麼巧吧。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難道是原著中嫁給許大茂的妻子，軋鋼廠董事的女兒。不過，婁姓本就是小姓，從名字上也能猜得差不多。
一瞬間，王湛鈞便決定幫助這個女孩子擺脫原著的命運。
“你好，我叫王湛鈞，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
婁曉娥眼神一亮：“你是軋鋼廠的工人，我爸爸也是軋鋼廠的。”
王湛鈞沒有拆穿她，說：“那麼巧啊。你怎麼一個人來這個地方。”
說到這裏，原本有些高興的婁曉娥，有些苦惱地說：“我本來是偷偷出來玩的，我是第一次出來，看到那幾個乞丐有些可憐，想幫助幫助他們，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可惡。”
王湛鈞從她的話里也聽出來了，婁曉娥從小家境優渥，出入都有小汽車，去的地方也比較高檔，根本沒來過這種人員混雜的地區。更加不清楚這些社會底層的人的生活是什麼樣。
“你沒來過這種地方，這裏的人為了吃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以後不要一個人出來，太危險了。”
婁曉娥其實也不是故意跑出來的，只是最近家裏父母給找的相親對象太多了，這些人都沒什麼本事，她也看不上，被父母逼急了，才偷偷跑出來的。她是第一次這樣出來，根本不認識路，才胡亂跑到這附近的。
婁曉娥悶悶不樂地說：“我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出來呀，家裏父母老是催着我相親，我被煩得不行，才偷偷跑出來的。”
王湛鈞安慰她：“你父母也是為了你好，比也要體諒他們呀。我倒是想讓父母安排相親，可都沒人幫我。”
婁曉娥聽到王湛鈞的話，有些好奇地問：“天天相親，你不煩啊。”
王湛鈞決定說一個謊話，讓婁曉娥擺脫原本的命運。
“這有什麼煩的，你看像我這樣連相親都沒有的才叫煩啊。”
婁曉娥打量了王湛鈞幾眼，說：“你長得也不錯啊，怎麼會沒有人願意和你相親呢？”
王湛鈞裝作抱怨地說：“我也想啊，可是我的名聲都被鄰居弄壞了，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和我相親。我託人在這裏找了個相親對象，人家一到我們四合院打聽，就直接拒絕了。”
婁曉娥問道：“這是為什麼呀，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人家姑娘打聽出來了。”
王湛鈞接著說：“我能做什麼不好的事，還不是院裏的人看我的日子過得好，嫉妒我。我們院裏有一家寡婦，家裏的老人好吃懶做，看到我吃得好，就想讓我幫着她家。你說這年頭幫人，給點棒子麵不就是了，可她們家非要吃肉，誰能幫着別人家吃肉啊。我就拒絕了，院子裏的管事大爺和兩個看上那個寡婦的人就一起敗壞我的名聲。相親的人去打聽，他們就說我的壞話。現在我們那附近沒人願意和我相親。”
婁曉娥義憤填膺得說：“他們怎麼這樣啊。你就沒想過報復他們，你也說他們的壞話呀，讓他們也沒法相親。”
王湛鈞無奈地說：“沒用。一個是廚子，別人都叫他傻柱，整天從軋鋼廠給寡婦剩菜剩飯，連工資都給了寡婦家，兩人大半夜也糾纏不清。這個廚子認了大院裏的一個革命烈士的家屬為奶奶，那老太太發動自己的關係給他找相親對象。好多漂亮的女孩因為他和寡婦糾纏不清，不願意和他相親，他都不在意。我估計他是看上那個寡婦了。”
王湛鈞神秘地說：“那個寡婦還帶着一個婆婆和三個孩子，我聽醫院的朋友說，那個寡婦生完孩子就去帶環了。你說他和寡婦糾纏不清，能有什麼好。又不是沒有姑娘看上他，哪個不必這個寡婦好。”
婁曉娥笑着說：“那個寡婦到底好在哪裏，他怎麼那麼傻啊。另一個呢。”
王湛鈞道：“另一個比傻柱有本事，是軋鋼廠的放映員，叫許大茂。他不僅和那個寡婦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還藉著外出放電影的便利在農村騙了很多人。他家裏有錢，又會哄女孩子開心，軋鋼廠里有很多人和他交往。他還經常在院裏吹牛，說他們家和軋鋼廠的董事關係密切，他和董事家的姑娘是青梅竹馬，但董事家成分不好，家裏的姑娘長的也不好看，他們家就不願意。”
婁曉娥生氣地說：“誰和那個許大茂是青梅竹馬。”
王湛鈞裝作沒聽清楚，問：“你說什麼？”
婁曉娥支支吾吾地說：“我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啊。”
王湛鈞道：“一看你就沒在大雜院住過，這種院子裏哪有什麼秘密啊，誰家有點小事都傳的到處都是。我們幾個年紀差不多，什麼事情都要攀比。誰要是有個漂亮的對象，肯定要到處顯擺啊。”
婁曉娥問：“你知道那個許大茂和董事家什麼關係嗎？”
王湛鈞不確定地說：“聽說他媽媽和董事的夫人親如姐妹，所以他和董事家的姑娘從小就認識，兩人一起長大，因為家庭成分的關係才沒有結婚。不過，那個許大茂因為經常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也沒有找到對象，可能會到董事家裏去提親。也不知道董事家的姑娘是不是傻，怎麼會等着這個傢伙提親。”
婁曉娥惡狠狠地看着王湛鈞，真的想要打這個傢伙一頓。什麼叫董事家的姑娘真傻，董事家的姑娘都不認識那個叫許大茂的好不好。還有誰和許大茂青梅竹馬，許大茂那種人的話能信嗎？活該你沒有相親對象，就你這樣的，能有姑娘看上你才怪。
王湛鈞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就對婁曉娥說：“婁曉娥，我送你回去吧。”
婁曉娥心不在焉地說：“好。”
王湛鈞憑藉著風趣的言語很快就讓婁曉娥重新高興了起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向著婁曉娥的家裏走去。
“你家住這裏啊，那你是不是和董事家的姑娘認識啊。你千萬告訴她，不要像傻子一樣被許大茂騙了。”王湛鈞故意逗着婁曉娥。
婁曉娥狠狠地踩了王湛鈞一腳，說道：“我到家了，不用你送了。”然後就跑回家了。
“曉娥，你去哪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爸媽很擔心你。”
婁曉娥剛回到家，婁譚氏就開始數落她，想到王湛鈞說的那個許大茂，婁曉娥也不耐煩婁母的數落，說了聲我先回房間了，就直接跑上樓了。
婁曉娥躺在床上，想着王湛鈞，默默地說：“王湛鈞，你這個人長得挺好看的，就是沒眼光。我婁曉娥才不會傻傻的嫁給那個許大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