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李廠長
隨着喊聲，廚房門帘子一挑，一個三大五粗的黑壯漢，走了進來。
何雨柱一看，原來這個人是廠保衛科的幹事趙鵬，就連忙打招呼。
“哎呦，趙幹事，什麼事啊。”
“傻柱，快點跟我走！李廠長傳你呢。”趙鵬絲毫沒有和何雨柱客氣，而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李廠長是主抓廠里治保工作的副廠長。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八成是許大茂這個孫子把自己給告了。
何雨柱想到這裏，臉上隨之也收起了笑模樣，頓時也嚴肅了起來，說道：“小趙，叫你一聲幹事，那可是抬舉了你，誰不知道你是以工代干，令還沒有下了吧？就在我這裏矯情？中午包子吃多了吧！我可看見了啊，你一個人一下子就要了八個。”
趙鵬一下子被何雨柱說愣了，不過他確實不是正兒八經的幹部，目前還是以工代干，人家傻柱也沒有說錯。
趙鵬語氣稍微弱了一些，但是態度還是那樣，冷冷地說道：“傻柱，甭給我廢話，你和我說不着這個，有話沖李廠長說去。快點兒有着。”
何雨柱看了一眼趙鵬，神情嚴肅地說道：“趙代幹事，現在是上班時間，咱們可不能胡亂叫人外號，你可以叫我何師傅，也可以叫我何雨柱，但是不能叫我傻柱。這是對我的不尊重。要是我叫你外號趙大侉子，你樂意嗎？”
趙鵬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誰是趙大侉子？”
“你啊，外號趙大侉子。”何雨柱笑着說道，絲毫不着急。
“誰給我起的？什麼時候起的？”趙鵬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啊，這不剛給你起的。沒聽人說嘛，大胯子，尿褲子，起來找不到臭襪子。”何雨柱一本正經地編着歌謠，笑嘻嘻地說道。
馬華聽了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捂着嘴偷偷地笑，但是卻不敢笑出聲來。
“你…你…”趙鵬氣得用手指着何雨柱，說不出話。
“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還不來？”廚房門再次被推開，李副廠長滿臉慍怒地出現在門口。
何雨柱連忙從操作台上跳了下來，滿臉是笑地迎了上去，熱情地招呼道：“哎呦，李廠長，您怎麼親自來了，這不是正準備去您那的嗎。”
“說的好聽！我想着趙鵬也請不動你！這不我就親自來了！怎麼著，是不是還不想去？要不然我把你送到公安局內保處？”李廠長陰冷地說道。
“不用，不用。李廠長咱麻煩保衛科就已經不好意思了，要是再麻煩公安局那還怎麼能行。”何雨柱連忙呲眯帶笑地說道。
“那走吧，咱們別在說了，保衛科，走着。”李廠長擺了擺下巴。
“那個馬華，趕緊的先陪着趙幹事出去，我和李廠長單獨彙報點工作。”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衝著馬華使眼色。
趙幹事聽了沒有動地方，眼睛卻看向了李廠長。
李廠長神色一動，眼神一撇，略微點了點頭。趙幹事會意，跟着馬華走了出去。
“廠長，給您帶了點東西，一直沒時間跟您送，這不是您來了嗎，正好給您。”何雨柱蹲在柜子旁邊，裝作在裏面摸着什麼，心思一動，就從商超裏面拿出了一條大前門香煙。
何雨柱站直了身子，將香煙直接就塞進了李廠長的懷裏，動作如行雲流水，老練之極。
“大前門？”李廠長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更多地則是驚訝。
“你小子這是從哪搞來的？”李廠長頗為納悶地問道。
“這不是前幾天商業局的老王，讓我幫着他家二小子整個席面，人家送得嗎。”何雨柱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市管科的王科長嗎，李廠長您忘了？”何雨柱笑着說道。
“噢，噢，想起來了，王科長。小何啊，你怎麼認識他啊？”李廠長和顏悅色地問道，話語之間。傻柱也變成了小何。
“我這人，您也知道。也沒有什麼本事，就會炒倆菜。這不是人家有個紅白喜事伍的，都愛找我幫個忙，這不是就認識了王科長。”何雨柱笑眯眯地說道。
“這倒是。說實在的，你那手譚家菜，可真心不錯。”李廠長由衷地說道。
“哪天有機會，您來咱們食堂，我給您整倆硬的。”何雨柱臉上笑容不減地說道。
李廠長笑了笑，隨後板起了面孔，說道：“你和許大茂是怎麼回事啊？”
“哎呦，瞧您說的。廠長，我和老許能有什麼事啊，我們是一個院裏的街坊。”何雨柱一邊說著，有一邊在案板底下翻着什麼。
李廠長看着何雨柱忙碌地樣子，嘴邊露出了一絲得意地微笑。
“找到了。”何雨柱欣喜地拿出了一個鋁製飯盒，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您瞅瞅，這是什麼？”
說著話，打開的飯盒裏面露出了切成塊的雞肉。
李廠長佯裝作不解的樣子說道：“小何啊，這是什麼啊？”
“這是我結餘剩下的，放在廚房也是浪費。”何雨柱說道。
“嗯？”李廠長眉頭一皺，正要說話，何雨柱連忙一指案板上的另一個飯盒說道：“您一半我一半。”
李廠長聽了不住地點頭，想着這個傻柱怎麼今天轉性子了？是因為怕我處理他嗎？應該不會啊，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拍我馬屁。
要說是設圈套，也不像啊，雞肉我們倆一人一半，這也不是設圈套的套路啊。
“廠長，您也知道，我這人脾氣軸。但是我認人，咱是寧給好漢牽馬，也不給賴漢當爺！我就是打心眼裏服您！”何雨柱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廠長矜持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小何啊，我知道，你這個人正直，講義氣，但是就是脾氣急一點，對待同事有時候開玩笑沒有分寸，這毛病得改！”
何雨柱“啪”地一聲，一拍大腿說道：“我的大廠長唉哎！您批評地太對了！我打小就是這個毛病，也一直想改來着，可是就是改不了。這是遇到您了，要是換了別人，我還不得冤死啊。”
“是不是啊？我說的對吧，啊，怎麼樣，服氣了？”李廠長笑容可掬地問道。
“服！真心服，都服到骨子裏了。”何雨柱滿臉正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下次注意！不能在出現這種現象！”李廠長正色說道，隨後臉上露出了笑意，拍了拍何雨柱地肩膀，問道：“小何，這東西……”
何雨柱一副了解的樣子，湊到李廠長耳朵邊，輕聲說道：“待會兒我到您辦公室彙報工作。”
李廠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小何不錯，進步不小啊。”說著話，李廠長衝著外面走去。
“瞧您這話說的，我再怎麼進步，不還也是一個廚子嗎。”何雨柱知道李廠長要走了，跟在後面笑着說道。
何雨柱剛把李廠長送到門口，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廚房後窗戶那邊一動，一個矮小的身影，一閃而逝。
何雨柱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心裏想到：棒梗你個小兔崽子，你還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