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為了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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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平安改制並非“改土歸流”,只是因為地域太大,啟用的又大多是“新人”,如果沒有一套完善的晉陞體系管事的人既沒士氣也沒盼頭。
按大唐官制封一批官職就能解決這一問題,安老丈人能幫着奏授到告身最好,奏授不到也沒關係,反正是羈縻部落的官,本就沒指望朝廷會發俸錢。
王慶祥是從關內來的武將,就像上上任葉勒城主一上任就把葉勒城劃了十幾個坊一樣,早就不喜歡這個首領那個首領的,覺得按關內經制來管理挺好。
阿奴師和元金剛等大首領找上門,又不能不給個說法,畢竟他這個鎮使能不能坐穩需要一幫羈縻部落支持。
就在他左右為難時,白佐尖出了個主意,說韓三瘋之前跟葉勒部的一幫小首領借過一大筆錢糧,那些小首領現在不再是首領了,過得惶惶不可終日,那筆錢糧自然也不敢去跟韓三瘋要。
小首領不敢去要,阿奴師等羈縻部落大首領可以啊,並且借的時候他們做過見證。
阿奴師等人眼前一亮,只花五萬銀錢就把契約從那些葉勒部小首領手中買來了,等秋收之後韓三瘋還不上糧,到時候就能拿着契約去接管葉勒部。
王慶祥實在想不出韓三瘋能從哪兒變出那麼多錢糧,但直覺告訴他韓三瘋肯定有辦法還上,裝作對阿奴師等羈縻部落大首領表示支持。
同時借春耕的機會,組織了一次包括百姓在內多達七千餘人的“勞務輸出”,狠賺了韓三瘋一筆中介費。
開播當日,假道長開壇做法。
葉勒部大小官員全去祭拜三清祖師,祈求五穀豐登。
王慶祥覺得求三清祖師保佑不太靠譜,阿奴師等羈縻部落大首領更是當作笑話,連白佐尖等葉勒城的祆正和白雲寺的胡僧都嗤之以鼻。
然而,緊挨着葉勒部的村莊百姓很快就發現,葉勒部種的春小麥出的很快、長勢很好,只用了兩個月就長的比他們去年就播下的冬小麥長得高!
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
王慶祥既不相信也懶得去看,阿奴師等羈縻部落大首領同樣如此。
韓平安和徐浩然等葉勒部的官員擔心居心叵測之徒搞破壞,命令各“城”的城主、游奕官和州兵旅帥召集百姓晝夜巡田。
事實證明,花點時間精心挑選種子,搞好灌溉和田間管理,再悄悄施以道家肥田粉,在土地貧瘠的西域一樣能有好收成。
本應該在冬小麥後面收的春小麥,反而在冬小麥前面熟了!
當王慶祥第二次召集百姓和士卒來葉勒部賺“勞務費”,看到一簇簇沉甸甸的飽滿麥穗時整個人都傻了。
經過一個半月的搶收,葉勒部共收穫小麥四百一十六萬斗,算下來畝產高達五百六十七斤。
韓平安說到做到,連本帶息主動歸還之前借的錢糧。
阿奴師等羈縻部落大首領再也顧不上找葉勒部“改土歸流”的麻煩了,跟王慶祥一樣賴在白沙城不走,非要拜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假神仙。
沒有一個堅定的信仰搞不過大食,韓平安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提出要在葉勒鎮防區內各城建道觀。
王慶祥求之不得,阿奴師等大首領不但同樣建而且願意出錢,甚至願意改信三清祖師。
安西道學的第一批學子隨之赴各地上任,在建道觀、收信眾的同時開辦各羈縻州道學,道家在短短三個月內成為葉勒第一大宗教。
王慶祥既想要錢也想陞官,把畝產五百多斤當作祥瑞越級呈報長安,可能由於祥瑞太多了,長安根本沒當回事。
與此同時,韓平安和李鈺安雲兒帶領葉勒府學的第一批學子開始了遊學,每到一處都要請當地的武將文官講學。
這可是安西近百年來自己培養的第一批讀書人,況且為人師表不是誰都有機會的,講上半天今後就可以跟人吹噓自己也有學生,而且之後能收到一份比告身更精緻的葉勒府學特聘教授的聘書。
當遊學團抵達龜疏時,在史羨寧事先的造勢下,城裏萬人空巷,全跑來看安西的第一批讀書人。
使府的長史、行軍司馬、副使、觀察支使等文官爭前恐后地去講,巡官、衙推等下佐都排不上號,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安伏延都忙裏抽閑去驛館講了一下午。
韓平安借這個機會拜見大娘和兩位兄長,在龜疏陪了老爹和大娘一個月,留下一百學子在安老丈人麾下效力,便帶上二哥、三哥率領剩下的學子繼續遊學,拿着安老丈人親筆寫的推薦信,一路游到了北庭。
隨行的葉勒大都督府支度判官兼耀建刺史安彌善一路商談租地開墾事宜,西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貧瘠的荒地,葉勒部人傻錢多,千里迢迢送錢上門,這樣的好事去哪兒找?
在商路沿線文官武將的首肯下,一連籌設十六個農場。
大哥韓平遠斷文識字,只是沒考上功名,自然要給他建功立業的機會,給了他五十個學子和相應的錢糧,讓他全權負責北庭的九個農場。
二哥韓平策負責龜疏、於茲和碎闐境內的七個農場。
他們在招募流民開荒的同時,要協助安西道學建道觀、發展信眾,要給情報署提供方便。
幫第一屆府學學子都找到了“工作”,回到葉勒城就收到余望里考中明算科的消息,余望里由此儼然成為安西第一才子。他既沒留在長安守選也沒回安西,而是在北庭效力的學子推薦下,被北庭節度使辟邀為節度巡官。
林使君回到長安之後就被關進刑部大獄,經不住拷打死在獄中。
林家老僕收完屍,按照老人家生前的交代,在長安的家門口掛上一副對聯,上聯為“天若有情天亦老”,下聯為“人間正道是滄桑”,韓平安在葉勒城外五里亭的送別歌也隨之傳唱。
大唐盛世,天子好文儒,飽學之士輩出。
這副對子和這送別歌很快就傳遍的長安,尤其送別歌,幾乎成了與親朋好友別離時必吟必唱的曲目。
這麼大動靜,自然瞞不過天子的耳目。
可能意識到這千古絕對和別離歌會流傳千古,後人只要提起就會說林使君是怎麼死了,而他會因此成為遺臭萬年的昏君,頓時雷霆大怒。
命人徹查之前查辦太子和林使君的官員,發現太子和林使君確實的冤枉的,嚴辦那些大肆搞株連的酷吏,給林使君平反,命林使君的兒子入朝為官,太子也因此逃過一劫。
林使君並沒有貪天之功,生前交代過老僕要給韓士枚和韓平安揚名,因為只有用他的死並借這千古絕對,才能讓韓家真正的轉危為安。
當年送公主和親的大臣已以太子少保致仕,得知林家掛出的怨對和傳唱的送別歌均為韓士枚的兒子韓平安所做,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進宮請罪。
天子搞清楚來龍去脈,氣得又砸了一堆東西,恨不得把韓士枚鎖拿回長安凌遲。
可家醜不可外揚,況且韓家父子的名聲那麼大,於公,不能自毀長城。於私,虎毒不食子。
經過一番權衡,讓韓士枚做安西四鎮節度長史,借王慶祥之前呈報祥瑞的由頭,封外孫韓平安為葉勒大都督。
太子的危及解除了,既感激恩師也感激韓家父子,就在他得知韓士枚竟是自己的妹夫,韓士枚的兒子竟是自己的外甥時,安樂山起兵造反,連向幾城,直逼長安。
天子調隴右、河西、北庭和安西的大軍入關平亂,安伏延從四鎮抽調三千精銳回援,安西軍剛抵達敦煌,就收到長安城破,天子出逃的消息。
太子在逃亡路上授意禁軍兵變,逼天子誅殺國舅和貴妃,然後跟天子分道揚鑣,去朔方登基,遙尊逃往劍南道的天子為太上皇,並命韓士枚為安西大都護兼安西四鎮節度使,封韓平安為葉勒郡王兼葉勒鎮使。
由於叛亂的是藩鎮,他再也不相信藩鎮,不設主帥,以宦官監軍。
安伏延在宦官監軍的瞎指揮下,不幸戰死。
戰亂整整持續了九年,並且只是平息了戰亂,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吐蕃則趁機攻佔隴右、河西,切斷了長安與西域的聯繫,甚至一度攻佔過長安,因為夏天太熱才撤兵。
長安對西域一無所知,以為西域已淪陷。
事實上吐蕃因為隔着大食並沒有進犯安西,韓平安在老爹支持下埋頭髮展了十四年。直到曾幫皇帝平過亂的回紇進犯北庭,才露出獠牙出兵,一舉擊潰了回紇和依附回紇的三十幾個小部落。
在攻不攻隴右、河西,打不打通與長安聯繫這一問題上,葉勒府學和安西道學出身的少壯派與心向長安的保守派針鋒相對。
人一旦走到一個高度就會身不由己,韓士枚做不成忠臣也不想做奸臣,乾脆急流勇退,去葉勒府學教書育人。
韓平安本就是郡王,是西域權力最大爵位最高的人,在李成鄴、徐浩然、黃博文、余望里等人的極力勸進下,以葉勒郡王兼安西、北庭節度使。
留一部分兵力在北庭與吐蕃相持,再集中一部分兵力翻越蔥嶺救援節節敗退的那雪部突厥,一舉擊潰進犯河中並試圖翻越蔥嶺的吐蕃大軍。
太上皇和皇帝先後駕崩,新登基的天子無力掌控大局,朝政被一幫宦官所操持,佔據河西走廊的吐蕃又蠢蠢欲動。
西域大軍一舉將其擊潰,打通河西走廊,趕到長安清君側,掃平割裂的幾個藩鎮,留下十萬大軍鎮守,派來一批西域學子輔佐天子。
天子無以為報,只能封韓平安為西域王。
韓平安並不想做什麼王,讓安雲兒生的兒子韓長生執政,請徐浩然、黃博文輔政,自己則帶着李鈺安雲兒同蘇達素石一起,組建了一支多達一萬五千餘人的龐大使團。
先去巴格達,再去羅馬,一直走到極西之地的一片汪洋沒得走了,就地召集工匠造船出洋,抵達一片物產豐饒的大陸,找到了無數金銀和番薯、玉米、辣椒等作物,直到吃上酸爽的火鍋才返回西域。
……
ps:說是完本,不如說是爛尾。
這兩天深刻反思了下,之所以寫這麼爛,不是準備不足,而是準備太足了,有太多東西想寫,結果寫成一團亂麻,沒激情沒意思,各位兄弟姐妹不喜歡看。
同時,寫這樣的歷史不是我所擅長的,要有自知之明。
訂閱太少,沒訂閱就沒錢,沒錢就沒法兒養家餬口,不得不到處為止,感覺對不起大家,也對不起編輯給的那麼多推薦。
接下來,我痛定思痛,踏踏實實寫我的警察故事,新書一星期內上傳,敬請各位兄弟姐妹再給老卓一個機會。謝謝大家,拜託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