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朕要歌頌新時代
隔壁組的抗日神劇，在朱壽的計劃里是歸到備胎一類的。
雖說他已經拿到了轉正的7天合同，但這並意味着可以將這個備胎一腳踹開。
該養還是得養着，該談也要談。
在朱壽當皇帝的歲月里，和那些文官有過無數次的談判、交鋒。
深知談判能否成功，取決於能否實現自己心裏的期望值。
朱壽大致分析了一下，在這個劇組中，他已經拿到了一個小配角，就沒繼續談判的必要了，因為繼續談下去，也不會有新的進展。
而隔壁的抗日神劇，對方既然在武替方面有求於自己，便可以試着談一談，或許能夠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
朱壽首先找了一個每人的角落，然後默默掏出手機，撥通了隔壁劇組那位領班的電話。
“喂，樂領班啊，你好啊。”
“我是小朱！對，就是剛剛手撕鬼子的那個猛男！”
“那個武替啊！我本人是非常動心的，是很想演的。”
“不過剛才啊，我拍戲時和一頭豹子幹了一架，導演很滿意又給了我一個角色。”
“配角呀，不是龍套，而且還是演皇帝他爹，合同簽了7天。”
“對對對，我就算想來你們那邊當武替，也得7天以後了。”
“行，那您和那邊導演先商量下，我等你們回復。”
掛斷電話，朱壽將手機放回口袋，然後若無其事走回片場。
他今天的活已經幹完，但也沒離開劇組，而是一直在旁邊觀察、學習。
這部劇的進度已經走了大半，朱壽的戲份除了興王朱佑杬外，就剩下一些何老師的替身戲了。
不過何老師的替身不止一個，他默默總結了一下與自己相關的戲份。
第一幕是凌遲劉瑾。
本來這是錦衣衛的工作，但手癢的朱厚照一定要上去割第一刀……
還有一幕是朱厚照當太子時期，因為太過頑劣不堪，被弘治皇帝朱佑樘吊起來鞭打……
總之別指望這個劇組會給自己說好話。
六老師其實說反了，戲說就是胡說，改編就是胡編。
……
下午的大多數時間裏，朱壽都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大家拍戲。
這一次，他算是近距離觀察到那小吳的演技有多辣眼睛了。
臉上的表情不是面癱，就是浮誇，至於念台詞，乾脆用“123”、“321”來替代，反正後期有配音。
不過這傢伙為人卻是很圓滑，一有空就往何老師那邊跑，抓住機會就獻殷勤。
只是見多識廣的朱壽，看着那兩人的關係似乎有點耐人尋味。
這個圈子裏的人果然會玩！
他只能在心裏默默豎了一個拇指。
朱壽就這麼干站着，時不時茗一口農夫山泉，終於熬到了晚飯時間。
那些跑龍套的，當替身的，照常去領盒飯。
不過，現在的朱壽升級了，他已經從龍套升級為小配角。
而且這角色分量也不低，還是朱厚熜他爹。
這一次，鄭強下飯館的時候就帶上了他。
還有副導演，編劇，製片，攝影指導，主演等等，一共去了將近10多人，訂了兩桌。
劇組裏的幾個大佬，每次下館子會隨機帶幾個配角出去，這一次正好選了朱壽。
不過男一號何老師沒一起去，鮮肉小吳也是單獨行動。
這兩人牌大，無需跟着大部隊。
男一號雖然沒來，但女一號咖位不大，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女藝人，可不敢擺架子。
“原來這姑娘就是劉良女的扮演者。”
朱壽入座后，悄悄地打量着對方。
這個女演員叫陶菲，長得還算精緻，更比起歷史上那位讓自己痴迷的劉良女還是遜色不少。
往事如煙，在朱壽的腦海里浮現。
這姑娘雖是歌姬出身，卻也是個痴兒，對朕更是痴心一片。
也不知朕死後，劉美人過得如何。
因為在歷史上，並沒有記錄劉良女的結局。
“來，喝酒了，大家不醉不歸。”
鄭強的心情非常不錯，開始吆喝大家喝酒。
“今兒個，不逼酒，大家無需勉強，有多少酒量就喝多少。酒量好的，白酒、紅酒都行，酒量差的，啤酒也行。”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怕了。
幾天前，隔壁劇組就有人拼酒太厲害，結果死了人。
根據華夏共和國的最新條例，如果喝酒時死了人，在場的只要喝過酒的，都會連帶刑事責任，還要負責賠償。
這幾天正處於風口浪尖，大家還是得悠着點。
朱壽先是喝了一杯啤酒，覺得索然無味，就感覺在喝白開水一樣。
“鄭導，我自己帶了一瓶茅台，想喝的，都來嘗嘗。”有一個中年演員拿出了酒瓶子。
茅台？
大名鼎鼎的國酒呀！
夠檔次！
聞着那濃郁的酒香。
朱壽眼睛放光，甚至感覺自己嘴角都掛着口水了。
該死，這杯子也太小了，就跟朕的手指差不多。
他真想將酒瓶奪過了，然後仰頭灌一口。
可畢竟在座的有十多人，這樣的念頭，朱壽也就只能想想。
“大哥，我自己來。”
他接過茅台，直到將這個小酒杯倒得滿滿的，才肯罷休。
幹了！
一杯入肚，朱壽只感覺酒香濃郁，口感厚重，就是量實在太少了。
大明朝的時候，也有秋露白，竹葉青等，但這口味還真和茅台比不了。
飯桌上熱火朝天。
“小朱，過來下。”鄭強舉着酒杯。
他紅着臉，已經帶着一些酒意。
“今天這場人豹搏鬥的戲，小朱可是大功臣啊！”
說完，鄭強又對着剛倒酒的那位中年演員道：“來，茅台給小朱再滿上。”
又是滿滿的一小杯。
“哈，鄭導，我幹了！”
朱壽又迫不及待地將這一杯酒給喝了下去。
還不過癮啊！
他悄悄地瞅了一眼已經快見底的茅台酒瓶，計從心來。
“鄭導，很感激你給了我這次機會，我也敬你一杯。”
機會指的是拿到了一個小配角。
“好，再干一杯！”鄭強也是酒性大發。
兩個小酒杯再一次滿上，而這次那瓶茅台也正式見底了。
朕果然聰明，這樣也能騙來一杯酒。
朱壽仰頭，又是一口悶。
真他嗎好喝！
還是這個年代好啊，連普通人都能喝連皇帝都喝不到的茅台酒。
朕要歌頌這個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