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賭戰(中)
易風話音落下,戴傑幾人互相看過一眼后,最終派了那位粉衣女子。
“蘭秀,你去試試他深淺。”說話的並不是戴傑,而是那個穿着樸素的高個男子。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聽見他話的粉衣女子饒是心中不願,卻還是答應一聲跳上了擂台。
“小弟弟,看在姐姐一個女孩子的份上,你可要懂得憐香惜玉哦。”
對於她的話,易風只是微笑開口:“請。”
聽見這面對張凱時說相同的話,蘭秀心中微微一沉,臉上漸漸散去笑意,不敢等易風先出手,在易風話音落下后,她的周身先是迅速出現了一層水元素光澤的護盾。
易風看着也沒着急動作只是靜候對方的手段,前一個是嘴欠,他沒忍住。
現在冷靜下來,他還是挺害怕戴傑幾人直接被嚇跑的。
人跑不跑不重要,重要的是賭戰的獎賞,雖然錢已經交到了工作人員那裏,但玩意這幾人就厚臉皮耍賴啦。
所以易風現在面對這叫秀蘭的女子,怎麼也得和她多過幾招,最起碼不能像先前這樣。
然而這只是易風的一廂情願,有了張凱的教訓在前,秀蘭可沒有絲毫想要與易風對過幾招的想法。
所以在張開元素護盾后,她便直接使用自己最強的攻擊手段。
易風長在原地,上方晴空萬里,但在下一刻,以他為中心,方圓十幾米的上空,突然匯聚出現一大片的水霧,水霧迅速彙集凝形,化做一張密閉的水布。
然而這還沒完,水布形成的同時,秀蘭雙手附着水元素光澤怦然合掌。
下一刻,易風上空的水布再度凝聚,方圓十幾米的水布迅速凝聚成一條直徑只有一掌,卻足有十幾米長的巨大蛇形水注,水注形成的一刻,便毫不猶豫的向著易風衝下。
說來長,但除了一開始的水霧化布,後來的水蛇成行,卻只在幾息之間便已完成。
不過就算是幾息,不談易風就算是一些身手好的江湖武夫也已經有充足的時間離開水注的攻擊範圍,自然更不用談易風。
看着落下的巨大水蛇,易風只覺得秀蘭的這種攻擊手段在單人作戰時很雞肋。
如果沒有隊員幫忙牽制敵人,這種攻擊頂多就只能用在偷襲之上了,而且就算是偷襲,成功率也可能不高。
這麼想着,易風邁步就打算輕鬆躲過這道攻擊,然而就在他剛向前邁出一步心有所感,易風的身形突然改變方向橫移出去。
在他原先所在位置的前方,兩步距離的位置,一條水注突然從地底衝出,然而還不止這一道,自那第一道水注衝出,他原先位置的其他方向也紛紛衝出六七道水注。
甚至就連他現在所戰的位置腳下,在哪幾道水注先後出現后,他腳下也莫名衝起提到寬掌許的水注,只是在這水注衝起之前,易風已經再度移到了其他位置。
這番突然的變化,立即引起台下一片驚呼,他們既為這奇妙的元素術法驚奇,也為此刻擂台上起伏不定的水注景象而感到驚艷。
再度躲開水注的衝擊,易風不得不得感嘆,先前確實是他想的淺了,這樣出其不意的水注攻擊在一些戰鬥中確實能出奇效。
只是如果把對敵之人換做他這種神識或感知明銳的人,在能躲到一開始出其不意的攻擊后,這樣的術法好像就失去效果。
然而這一次他卻是並未因此放鬆或再小看這道元素術法,並且他很快就發現了這道術法更奇妙的一點。
在那些水注從地下出其不意出現的同時,被易風躲開的那條化作巨大水蛇狀從天而降的水注,卻是並未因易風的躲開而砸落在地就此散去。
水注雖不可避免的砸落地面,但那塊空地卻在與水莽接觸的一瞬,好似化作的潭水泛起波光向外擴散,直至覆蓋先前水布覆蓋的方圓十幾米範圍,只是先前是覆蓋上空,現在改成了覆蓋地面。
水莽融入仿若水澤的地下,好似正如蟒蛇遊盪河澤之中一般,身形如蛇般在地面遊動,時不時突然串出然後又沖回地面。
而它游向的目標則正是易風所在這位置。
“這種元素術法,還是第一次見。”看見這樣一幕,易風也終是再忍不住驚奇開口。
就易風驚奇的這一會,水莽已經直衝他而來,哪怕他已經離開了那片水澤覆蓋地面得地帶。
另一邊的秀蘭卻是手掐法決,令水澤跟隨水莽的前進而移動,讓水莽得以離開原先那一小塊地,並繼續追擊着易風。
不過這樣的行為對她得負荷應該也不小,這着一會兒,他額頭已經流下了不少汗。
在大致試探過一番這種術法的能力后,易風便沒了興趣繼續閃避下去,步履身風,身形改道開始沖向那邊被元素罩包裹的秀蘭。
看見易風朝自己衝來的身影,秀蘭自是不會在原地等待,快速後退的同時,卻並未停止對術法的控制,水莽緊追在易風身後,然而不論是術法的速度,還是她後退躲避的速度,終是比一滿上許多。
只一會兒,易風便甩開水莽衝擊到了秀蘭近前,見到出現在光罩前的聲音秀蘭心中驚駭,卻還保留有一些勵志,畢竟她還有元素盾的保護。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易風那一柄木劍落下后便被打破了。
攜帶青光的一劍落下,熟悉的丈許青色劍光直斬秀蘭而且,毫無意外的,劍光與元素盾碰撞后兩者皆是怦然破散。
下一刻,易風不在給秀蘭絲毫反應的機會,一腳踹出,踢中秀蘭腹部,直接將被逼着擂台邊緣的秀蘭踹下擂台,但因為易風控制了力道,秀蘭摔下擂台只是受了些皮肉之痛,並未受什麼傷。
捂着腹部從地上站起,看着台上居高臨下的易風,秀蘭最終也只能是冷哼一聲,然後乖乖回到戴傑那隻小隊。
“如何,是還要打,還是直接投降啊!”並未理會秀蘭與台下一眾圍觀者的注視,看着戴傑小隊剩下三人易風笑聲詢問。
戴傑幾人的臉上都有些難看,但相比張凱輸時,倒是好上了許多,起碼這一次,對方展現的實力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中。
讓他們有些慶幸的事,這一次秀蘭與對方的戰鬥,對方並未再展現第一場時那詭異的實力,雖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故意隱藏,但也稍稍堅定了一下他們心裏鋒味那種恐怖實力並不是能隨意使用的想法。
這半天思考下來,相比偷襲,他們已經為易風第一戰時展現的恐怖實力找了一個更能讓他們接受的借口。
那就是易風第一站時展現的實力,是對方的某種底牌,之所以第一戰就使用,就是想唬住他們讓他們直接放棄後面的比斗乾脆認輸。
加上秀蘭與對方的這一戰,更是讓他們想到了對方那種底牌的使用次數有限,有可能是只能用兩三次,更有可能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某種將全身力量積累一起一次性爆發,之所以剛剛這一戰,易風再沒展現那樣的實力還和秀蘭耗了這半天,很有可能就是對方現在已經體力不支,如今的囂張只是故作姿態罷了。
當然,這些也只是戴傑為安撫自己心裏恐懼一廂情願的片面想法。
易風是否還能展現那樣的實力,他們依舊無法確定。
在秀蘭回到幾人身邊時,戴傑小聲詢問了一句:“看出什麼了?”
秀蘭仔細回想一番才同樣低聲回答:“除了速度稍微快些,風刃的威力能與我的元素盾抵消之外,就看不出什麼其他特別的了。”
“嗯。”戴傑回應一聲,看着台上的易風,又看看身邊剩下的高個男子和藍衣女子。
在外人看來,或許他才是這隻小隊實力最強之人,但真正的答案是,他在隊裏的實力不過第三,而最強的,則是這兩位沉默寡言的隊員。
沒多想,既然秀蘭和張凱已然戰敗,在易風的後面,卻是還有五人等着他們,他不可能這麼早就暴露小隊底牌,自然,這接下來一個上場的,也就輪到了他。
帶着一柄土黃大劍跳上擂台,有了先前的兩場比試,戴傑早已收起了囂張與輕視,雙方為賭戰模式,也不可能指望以言語就把對方說下擂台。
所以相比前兩個上台的張凱與秀蘭,戴傑上台後,僅僅只是說了一句。
“請賜教。”
見他這麼乾脆,易風自然也不會廢話,還是一個“請”字,下一刻,戰鬥便巡視開始。
“岩川!”一聲大喝,戴傑雙掌凝聚岩元素朝向易風。
下一瞬,易風腳下位置突然升起一排尖銳的岩柱,但就在這排岩柱升起的同時,易風的身影已經從原先位置移開。
岩柱從地面升起足有兩米高,一擊落空,戴傑並無意外也無遲疑,一把拔出插在旁邊的大劍,拖着大劍迅速沖向易風。
雖不是擅長速度型的岩元素神之眼,但在獲得神之眼之前,戴傑本身就有着很高的武藝。
所以在速度方面,自是也不慢。
只是相比易風,他的速度肯定還是不夠看,不過比試本就不是一位的躲避,面對朝自己衝來的戴傑,易風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躲,反是迎面衝上。
雙方距離還有五六米時,戴傑便已揮動大劍,劍上附着岩元素光澤,一劍斜斬,劍勢勢大力沉的同時,還斬出了一道一米多長的岩元素光刃。
賭戰只剩最後三人,戴傑做隊長的都已上擂,易風也不必再擔心什麼對方耍賴或逃跑之事。
自然,也無需再如何可以壓制自身實力,面對,戴傑的岩刃,木劍裹挾清光,隨意一劍斬出,風刃激射而出與岩刃相撞抵消。
並未能完全近戴傑的身,劍刃碰撞后,兩人的距離也已經拉至三米,戴傑憑藉大劍的長與勢,開始在這種繼續下進行狂武。
易風手持的不過是柄木劍,木劍的本質根本不能與戴傑的大劍相碰,只要碰撞,定是碎裂。
所以戴傑這藉助大劍優勢的狂舞,易風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好近身。
不只是近身問題,這戴傑對大劍的使用應該頗為擅長,許多本該有的空隙都被他以技巧嚴密封鎖,且他每一劍的揮舞,伴隨的都會有一直不停歇的岩刃斬出。
所以易風不止是無法近身他的三範圍之內,在他的大劍揮舞越發嫻熟之後,易風甚至一度被逼的或是後退或是閃躲。
只不過要真說易風出於下風,那也不見得。
易風雖是被逼的閃避後退,但每一步卻都是走的輕鬆無比。
步步後退的同時,面對那些飛來的岩刃,易風的風刃亦是未停。
戴傑大概也是注意安全易風的輕鬆模樣,知道這樣的狂斬雖能防守卻奈何不了對方,且狂舞大劍消耗的體力太大,迫使他不得不放棄這樣的攻擊。
大劍在揮砍出一記重斬,劈出一道丈長的岩刃后終是停下,大劍雖停戴傑手上動作卻是沒停,幾乎在岩刃劈出的同時,他立即抬手在對面易風位置的兩邊與身後各自升起一堵牆。
瞬間阻隔易風退路的同時,岩刃也已臨近易風。
被圍牆困住的易風毫無疑問來不及閃躲,劍光覆蓋住那處空地,擂台下的眾冒險家,連帶戴傑本人意識都無法看清圍牆內的情況。
但在戴傑想來,這一件就算不能直接擊敗易風,但怎麼也會照成不低的傷害,且為了保險,在那道劍光包裹那塊空地后,他又接連劈叉幾道岩刃。
一道道劍光衝擊向那塊空地,台下的眾冒險家好奇結果,高台上的熊寬幾人也忍不住揪起心來。
然而擂台之上,待劍光散去,空地三面的石牆以被劍刃破碎,可待看清其中場景,眾人包括戴傑卻是都忍不住瞳孔一縮。
因為在三堵破碎的圍牆之內,中人所看見的並未有人受傷跪倒或爬到在地的摸樣。
眾人所看見的,是一道白衣身影單手支起一道青色光罩,並毫髮無損的微笑站立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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