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 戰法(一更)
1108戰法(一更)
少了一條手臂對仙人有何影響?
雖然仙人已經不再依賴肉身存活,但肉身對仙人而言依然重要,元嬰的力量依然要依靠**舒展出來,少了一隻手,仙元力的凝聚和發動都會受到阻礙,假如一個人能夠施展十成的仙元力,當他的**受到損傷后,就會跌落至七八成,乃至更低。
此刻天木頭髮披散,衣衫破碎地站立在空中,七八件法寶圍繞在他身周瘋狂地旋轉着着,飛射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光罩,將它們的主人籠罩在了其中。
而在數百米外,天櫻羅冷漠地望着對方,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手臂上不斷浮現起一個個黑色的符文,而天木四周的空間,時而混亂扭曲,時而一片雪白,眨眼間又變得通紅,不過這些變化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便恢復了原狀。
如果這一戰天木能夠活下來,那麼龍語魔法四個字一定會在他心中留下莫大的陰影,被天櫻羅不斷釋放出的龍語魔法困住,唯一能抵禦的辦法就是用更強烈、更巨大的能量衝散那些龍族血統中所特有的,扭曲空間的力量。
天木修鍊多年的八件護身法寶此刻全部祭起,藉助法寶上強大的法力,維持着周天空間的平衡。
那蒼老的面孔上濺了幾滴血顯得分外猙獰,他抱元守一,保持心神不亂,他在等待着機會,對方的法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總有耗空的那一刻,而且,如此連續不斷的攻擊,必然會產生疲勞,攻擊中的漏洞必定會出現,他等的就是那一刻的到來。
而同樣,防禦也會消耗人的氣力,尤其是凝聚如此巨大的能量去防禦。所以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比對方先耗儘力量。
不過這種情況的幾率應該極小,天木用一聲冷笑讓自己定下心神,不管怎麼說,攻擊總是要比防禦更消耗能量的,而且對方之前已經和林塵鬥了那麼久,氣力只怕已是消耗了大半,這場持久戰打下去,最後贏的人肯定是自己。
於此同時,天木心裏還憋着一股子邪火,這混蛋不找別人,怎麼偏偏找上自己?現在也不知法流和靈風追到哪裏去了,天玉有沒有被他們搶奪到手,真是便宜了這兩個臭小子,只能算自己倒霉,自己一個人就要對付一個魔頭,剩下那個懷抱天玉的卻落到了那二人手裏,就算時間還趕得及,跟這魔頭打完一場,怕是也沒力氣跟那二人去爭奪天玉了。
天木心中大恨之下,四周的法寶在他仙元力的猛烈灌注下,更加急速地飛舞起來,光罩的範圍縮小了一圈,光芒卻是變得更加奪目耀眼。天木置身其中,已是難以見其身形,一個巨大的球體,就像陀螺一樣旋轉着。
空間光線瞬息變化之下,兩人無形中又對了數百招。天木逐漸感覺有些吃力了,不過,對方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就在這時,空間在猛烈震動了一下后,忽然停止了,天木心中一喜,舉目望去,千米外,天櫻羅雙臂下垂,似乎正在藉著這個空隙,稍作喘息的樣子。
機會來了!
愚蠢的傢伙,以為攻擊了本仙這麼多次后,就有機會可以緩歇了嗎?這麼想,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天木大吼一聲,須臾間轉守為攻,漫天的法寶齊齊砸出,八道光芒裹帶着雷電、冰霜、寒雨、烈焰一齊射向了對方,這威力驚天的一擊,押上身上全部的法寶,也是天木的全部底牌,志在要將敵人一招擊殺。
天櫻羅動了,不過卻很緩慢,就像力量耗盡,各項機能都變得遲鈍了一樣,一柄飛劍帶着一溜雷火乾脆穿透了他的右肩,爆開的雷光和烈焰瞬間將他半個肩膀炸飛,緊接着,兩枚玉環、一把翡翠如意、四顆晶珠,一把小巧的桃木劍相繼落在他的身上,一片光芒爆閃中,天櫻羅全身血肉飛濺地倒飛了出去,重重砸落進了一顆飛過來的隕礁上。
天木抬手召回了法寶,一臉快意的微笑,緩緩飛到了隕礁上方,望着下面笑道,“區區魔界螻蟻,不成氣候,本來我也並不一定要趕盡殺絕,可你這廝壞了本仙的大事,若不將你碎屍萬段,元嬰銷毀,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那幾件法寶都已回到了天木體內,唯有那把桃木劍在他身周滴溜溜打着轉,天木一把將其握在手中,惡狠狠地笑道,“此劍名為“蝕魂劍”,是掌禮仙君親賜於我的,被此劍斬中,一時半響並不會死,元嬰會像被腐蝕般,一點點消融,這其中的痛苦,也只有嘗過的人才知道了,算你運氣好,剛才那一劍沒有刺中你的紫府,現在讓本仙再補上一劍,你就留在這裏慢慢品味死亡的痛苦吧。”
說完,那把小小的桃木劍,只有七寸來長,緩緩朝天櫻羅飛了過去,天木說此劍是仙君親賜之物,倒也不是吹牛,別看只是一柄七寸長的木劍,其上散發出的一股仙氣,卻是厚實地籠罩住了整個隕礁,劍未刺到,力先發而至,已是先將天櫻羅封死在了原地。
那小劍不急不緩的朝着要被它殺死的人飛去,正與其名一樣,果然要讓人在臨死前深深感覺死亡的恐懼。
天木嘴角瘋狂地翹起,藉助眼前的一幕,竭力發泄着心中的仇恨和憤懣,看到對方最悲慘最痛苦的樣子,這多少能讓他的心裏稍微舒服一點,同時神念探索了出去急切尋找着法流等人的氣息。
就在這時,他臉色一變,忽然張開嘴,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怎麼回事,怎麼會……他下顎流滿鮮血,驚呆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胸腔里的血肉忽然微微翻攪了起來,紫府猛然一陣壓縮。
而隕礁上的一個碎石坑裏,一個血肉模糊的身軀搖晃着站了起來,男人的身軀幾乎已經稀爛了,破爛的血肉下,白森森的碎骨茬駭人地突刺出來,一截大腿骨完全暴露在外,只有頭部還算完整,而那張蒼白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