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開小灶,都是為了你好
張道一走了,感覺很自閉。
修行百年,卻沒想到在個小兔崽子身上看走了眼。
可關鍵是,交易已經成了,沈浪更是成為了純陽樁不可或缺的傳承人,現在翻臉,太不划算,畢竟如沈浪所說,正一宗在純陽樁這個機緣上,有很大的需求。
折騰吧,你可勁折騰吧,早晚把自己折騰死。
對於張道一的來去匆匆,沈浪撇撇嘴,完全不在乎。
既然有求於我,那就趁機作妖。
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難道等以後沒啥關係了,敢刺毛,人家就敢一巴掌拍死他。
所以,抓住機會,強大自己,無懼一切。
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這被自己挑選出來的十幾個小夥子,小姑娘了。
人生無常,我給你們創造機會,希望你們別讓我死亡啊。
來到宿舍外,沈浪呼喚:“胡一刀。”
片刻后,胡一刀冒出頭,看到沈浪,有些畏縮。
“叫我幹嘛?”
牙齒沒了,他說話漏風,吐字不甚清晰。
“跟我來。”
沈浪說完就走,不給拒絕的機會。
胡一刀頓時苦逼,看着旁邊一群好奇的眼神,對幾個小夥伴道:“我不想去。”
“刀哥,別啊,這說不定是給你開小灶呢,你趕緊去。”小夥伴們勸導。
“就是,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把握啊,說不定你就能成為純陽樁的傳人了。”別的人也在幫腔。
沒辦法,沈浪那個變態,眾人接觸時間不長,但都怕了。
如果胡一刀不去,又喊了他們,那該怎麼辦?
胡一刀一臉糾結,小夥伴們都不靠譜了,我特么是做了啥孽?
硬着頭皮,胡一刀離開了宿舍,追上了沈浪。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但是看往林子裏走,四周黑乎乎的,胡一刀很是很慌,感覺菊花一緊。
今兒,可別打了嘴,又打屁股啊,嗚嗚,我還是個孩子。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個小屋前。
進去后,胡一刀正絕望呢,突然看到裏面還有個人。
不,這不是人,這是白骨?
難道,要玩三人行,還帶骨刺的那種?
胡一刀忍不住胡思亂想。
“一刀啊,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沈浪終於開口,微笑看着胡一刀。
胡一刀乾笑:“不知道。”
“因為你表現的最好,對於純陽樁的領悟最快,我培養純陽樁傳人的目的是什麼?誰有本事,誰有機會,我就給誰,你的速度,超過了別人,所以,你率先得到了精心培養的機會。”沈浪一本正經的回答。
胡一刀愣住。
真的假的,還真是開小灶了?
“那,那怎麼培養?”胡一刀好奇的問。
沈浪笑道:“聽說過電療嗎?”
胡一刀一愣:“聽說醫院裏搶救人,用的就是這個。”
“差不多的原理,人身氣血,源自心頭,所以想要氣血變得更加強大,更加精鍊,就要從源頭開始淬鍊,這樣就能節省你很多時間,讓你超越平凡,成就超然。”沈浪語氣狂熱的說。
胡一刀一愣一愣的:“我,還是不怎麼懂。”
沈浪道:“我給你示範一遍,你按照我的示範來做,如果這樣的體會,你不能把握,無法從中獲取淬鍊的效果,那我就要考慮換人了。”
聽到這話,胡一刀頓時凝神。
別的不說,換人他懂,等於沒機會了。
這可不行,我一口大缺牙留在這裏了,說話都漏風,這要是沒得到好處,回去沒法跟家裏人交代啊,那臉可就丟大了。
沒有多做解釋。
沈浪看向白骨真君:“老白,開始吧。”
沈浪抓住,一下子,他的身上浮現了藍色的電流,一圈圈的流動。
但是沈浪無動於衷,站馬步,轉氣血,一股股的氣浪在身上鼓動,讓胡一刀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行?
引來電流助修行,這特么真是異想天開啊!
不過看這個人,效果似乎很好,氣血之強,讓自己都有些心驚膽戰,太可怕了。
沈浪一邊站樁,一邊講解。
片刻后,他鬆開了白骨真君,看向胡一刀:“你來,我給你三次機會,能撐下去,你就獲得優先資格。”
胡一刀看了看沈浪,又看了看白骨真君,決定拼了。
機會就在眼前,不容錯過。
深吸一口氣,胡一刀走過去,抓住了白骨真君。
滋啦~~
“額啊~~~”
胡一刀瞬間吐舌頭,頭髮都豎了起來,整個人顫抖的就好像一個發動機。
他很想鬆開,但是白骨真君卻反抓住了他的手,根本掙扎不脫。
胡一刀哆嗦着看向沈浪,眼神求救。
沈浪冷冷道:“你確定放棄了嗎?”
胡一刀頓時愣住,可是渾身酥麻,還伴隨着刺痛,讓他根本無法凝神思考。
不,不能放棄。
胡一刀咬牙堅持,慢慢的擺開了站樁,開始搬運氣血。
自身數年修行,氣血早就渾厚,只是純陽樁有自己的樁意和節奏,這是需要領悟的地方。
他努力按照純陽樁的節奏來搬運氣血,速度很慢很慢,慢的幾乎和當初第一次修行,感悟自身氣血運轉的速度一樣。
可是很快,胡一刀就發現,往日磅礴的氣血,似乎也受到了電流的刺激,變小了很多,搬運起來,難度有點大。
可這讓胡一刀驚喜。
濃縮就是淬鍊啊,這是變強的節奏。
這個居然真有效。
他強迫自己忽略電流的刺激感,開始努力搬運氣血。
一點點時間過去,胡一刀還真的搬運了一周天,氣血凝練了幾分有五分之一。
這放平時,怕是沒有三五個月的苦修,根本做不到。
沈浪見了,卻不滿意,道:“老白,加大電流。”
嗡~~~
電流蔓延的速度更大了,胡一刀:“哎哎哎哎哎~~~~~”
狂暴的電流,打亂了他的節奏,甚至讓胡一刀的皮膚都變黑了一些,嘴裏都在吐煙。
“放,放,放手……”
沈浪:“再加大電流。”
胡一刀:“……”
兩個多小時后,已經是明月高懸,山林寂靜。
一道身影,哆哆嗦嗦的往宿舍走,走幾步,還打個擺子,看起來,就好像從零下幾十度的冰水中剛打撈出來一樣。
可他的皮膚髮黑,頭髮豎起,眼睛發直,如同得了癲症的神經病。
“刀哥回來了。”
幾個小夥伴還是沒睡,一直在等着,看到胡一刀出現,幾個人都是驚喜,沒死就好啊。
急忙跑出去迎接。
然而看到胡一刀的樣子,一群小夥伴傻眼了。
這是遭了啥罪啊,怎麼搞成這樣?
“刀哥,刀哥,你還認識我嗎?”一個小姑娘詢問。
胡一刀哆嗦着看向她:“青,青。”
“還記得,沒傻。”小姑娘大喜。
“刀哥,你去幹什麼?怎麼變成這樣?”另外一個小夥伴詢問。
胡一刀齜牙,一笑:“開,開,灶,刺,激。”
小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