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教訓

第十八章 教訓

訓練操縱演算寶珠的時間並不長,算算時間也就幾個月而已。其實教導魔導師使用演算寶珠比教導一般士兵使用坦克飛機來的快得多了。

操縱飛機的飛行員要經歷大量的理論課程,實地培訓,然後才能上天試飛,隨後是基礎駕駛,編隊飛行,戰術機動等等一堆東西。這麼一套流程下來起碼也得按年來計算。而教魔導師用演算寶珠卻快的要死,從摸到裝備到上天,到能自己在天空機動李曉他們僅僅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這要是換成飛行員,從起飛到着陸都得練個幾禮拜,根本沒有可比性。

花了一年時間完成了基礎課程后,李曉被任命為二號生的指導員,開始練兵課程。

然而,李曉這副樣子似乎對新兵的震懾力不大。不對,這不是不大,已經完全是反效果了。新兵沒跳起來唱反調已經是看在帝國軍紀森嚴的份上了。

李曉站在那些新兵面前豈止是矮一個頭,說話都要抬着頭說,時間長了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得頸椎炎。

偷偷觀察了下邊上的譚雅,李曉想借鑒一下她的方法。

譚雅此時站在一個高高的木箱上,因此能俯視這些新兵。她扶了扶頭頂的軍帽,開始訓話了。

“歡迎來到地獄,各位新兵。”

“軍人無論在多麼困難的情況下,都要追求最好的結果,因此我的使命就是將無能之人從我軍之中排除掉....”

“她就是指導前任?”

“比我妹妹看起來還小啊”

“就算被那種聲音嚇唬...”

很明顯,這幫新兵壓根沒把譚雅的話當作一回事,甚至自顧自地再下面偷偷聊天。

“接下來我會對你們進行教育,不過我對蛆蟲們沒有任何期待。但是,至少不要讓我對你們感到絕望。”

“只不過是在嚇唬我們罷了,耍耍嘴皮子而已。”

沒有理會新兵的竊竊私語,譚雅繼續自己的訓話。

看到這裏,李曉皺了皺眉頭。看這情況無論自己怎麼嚴厲,也只會被當作耳旁風。至於其他的手段...這裏可是軍隊,他也沒啥好辦法。但這也是一項測試,萬一給自己扣個啥御下無方的記錄可就麻煩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有樣學樣,李曉也搬了一個木箱來站在上面。終於不用抬頭看這幫傢伙了,他清了清嗓子,也開始了訓話。

“各位新兵,我是你們的的指導員巴托里。也許你們會因為我的外貌而輕視我,然而戰場上的子彈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放過任何人,三歲小孩射出去的子彈和三十歲的人有着一樣的殺傷力。你們今天的輕視,就會導致明天的死亡。”

結果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底下的新兵照樣自顧自開小差。要不是邊上有人看着李曉都想下去和他們挨個PK了,這幫人對自己的武力值完全沒個數。

最後憋着一肚子氣,李曉回到了寢室。在床上悶頭了沒多久,譚雅就回來了。

“譚雅,這幫新兵一個個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你有什麼好辦法收拾他們不?”

譚雅衝著李曉一笑,沒有說話,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

李曉一看這樣,立刻撲到譚雅邊上,使勁搖着她。

“你有辦法對吧?你有辦法啊對吧?快告訴我。”

譚雅只是說了句

“明天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之後無論李曉怎麼晃她,她也不肯吐露分毫。李曉也只得作罷。

第二天

教學區的樓道中,一名帶着眼睛,留着中發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軍官正在和另一名軍官交代一些事務,同時遞過去一份文件單。

這名軍官正是人事局科長,埃里希·馮·雷魯根少校。

“人事科調到作戰科,之後的事情就交給後任者繼續....”

話說了一半,突然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埃里希·馮·雷魯根回頭一看,一個巨大的破洞出現在樓房外牆,裏頭還冒出弄弄黑煙。

“怎麼回事!”

他大喝一聲,立刻往破洞方向跑去。

幾個士兵倒在地上呻吟,但看起來都沒有明顯的外傷。敵襲?誰敢跑到這裏來造次?

聽到巨響的,李曉也從樓中探出頭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煙塵漸漸散去,破洞中顯出一個矮小的身影。譚雅拿着一把步槍緩緩從煙灰中走出來。

“怎麼了,像蝦一樣抽搐個不停,想變成豬飼料么?你們這群蛆蟲。”

外表可愛的幼女說出了完全不符合自己外貌的話語,端着槍的她看起來居然有點兇惡。

“為什麼會這樣...”

被轟出樓房的幾個學員從地上顫抖着起身,臉部還有被轟出來的灰燼。

一步踏出,幼女從三層樓的破洞中落下。雖然沒有核心運算儀,但是粗淺得使用魔力進行緩衝還是能做到的。

“踏,踏,踏。”

拿着槍的幼女靠近剛剛說話的學員,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李曉一看,喲,這不就是昨天那個在下頭嘰嘰喳喳的那個傢伙么。

“你問為什麼?連提前五分鐘都做不到的廢物,我要為祖國清除這些雜草,連這都不懂么?”

“你這小鬼!”

被教訓的學員懊惱地爬起身來,作勢就起身想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譚雅絲毫不虛他,趁着他未爬起身,直接一槍托拍在他臉上,將他拍得整個人向後仰。隨後又是一槍托砸在他胸口,把他擊倒在地。

胸口的痛擊讓他直接後腦勺着地,學員捂着後腦勺不住的發出哀嚎。

譚雅沒管他的哀嚎,繼續說著。

“你對我抱有怎樣的印象是和你的自由,但對長官的反抗應處以嚴懲呢。”

說罷遍一腳踩在學員的胸口,讓他動彈不得。

“已經夠了吧”

“太過分了”

“住手吧”

圍觀的學員紛紛表示憤慨,但是沒一個人有膽量上去攔住憤怒的譚雅。

“就讓我切開你那愚蠢的頭蓋骨直接把規矩打在腦袋裏吧。”

舉起步槍,譚雅作勢就要把刺刀戳到學員的腦門裏。

“你幹什麼!”

雷魯根少校一把抓住譚雅的步槍,看這力度可不像是作秀,他要是晚一點這刺刀真要把這學員腦門開個瓢。

李曉看那握着步槍的手明顯顫抖着,這倆人擱那較勁呢。

“我只是在完成軍人的職責,統管部下是士官的義務。”

譚雅依舊緊握着步槍,看那樣子是不想鬆手了,明晃晃的刺刀在學員面前晃着,差那兩公分就戳到他了。

學員面色蒼白,兩條大腿都在發抖,這都沒尿出來算他夾得緊。

“喂!你們在幹嘛!”

“趕快放手!”

聞訊而來的糾察隊終於趕到了現場,擺平了事件。

至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偷偷說些什麼看不起這倆幼女的話了,這哪是倆軟柿子,這是倆瘟神啊。雖說李曉也沒對自己的學員說些啥,奈何他們自己“神通廣大”弄來了他和譚雅住一宿舍的消息。又因為這倆人都是幼女,平時作息也差不多,她們之間的關係也被越傳越離譜。對此李曉倒是無所謂。他還是沾了譚雅的光才擺平這些刺頭,讓他像譚雅那樣拿着步槍出來大鬧一通,他可沒那個本事。

而李曉,也成功完成了所有的理論課程,距離畢業送往戰場,只差最後的臨門一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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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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