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多說無益
狗頭人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隻手拎起了白髮少年的頭。怒視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眼神中帶着一閃而逝的驚恐。
“管住你的嘴！人族，你想被流放嗎？”
狗頭人幾乎是顫抖地對那個白髮人族怒吼。唾沫噴濺了少年一臉。
可那少年眼神並無波瀾，好像現在被拎起的是德萊特，而不是他。德萊特見到這少年如此平靜，怕有詐，將少年甩開，幾個撤步，回到了布萊恩身旁。警惕的看向四周，但除了遠處的石頭以及干枝，也並無任何藏身之處。
只見一抹銀黑光芒倒飛而出，鑲入巨石之中。不過幾息，石碎，少年站在三獸前三丈。
“我只是……”少年皺了皺眉頭。
“多說無益，自己和起源樹聊去吧！”布萊恩一聲狼吼，寒芒一閃，已逼近少年跟前。劍風呼嘯而至，直奔少年頸去，不留少年任何機會。
大劍漂亮地劃過一條弧線，如同砍瓜切菜一樣，沒有任何阻礙。的確，少年所處之處，沒有任何東西阻礙着他的大劍。
“身後！”
狼人蹬地向前奔去，狼爪抓地，一個轉身將劍身抵在胸前。“叮”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布萊恩倒飛而出，布萊恩所站之處，一條枯瘦的手臂緩緩落下。
“格斯特，別愣着！等會你就真的變死豬了！”聲音從遠處傳來，但刀身已至，封鎖了少年向前追擊布萊恩的道路。
布萊恩順勢滑到樹旁，借力反衝回去，刀光劍影交接在少年兩側，將少年包夾在中間。
蒼藍的光輝應聲而至，在格拉斯周遭明滅，法杖一輝，光芒分裂出星數光點。向少年奔襲而去。
眼看着無路可逃，少年不退反進，身體微一前傾，向光點奔去。在交接的瞬間，一個漂亮的滑鏟，避開光點，右掌朝地面一拍，翻身到了豬頭人身後。
“喔噢，我只是想聊聊。”枯瘦的手臂架在豬頭人頸前，將豬頭人擋在自己前面，左手高高舉起，揮了一揮。
“他不是人族！德萊特，他說的是古語！”豬頭人緩緩鬆開法杖，示意自己沒有任何威脅了。德萊特也將刀收入鞘中。
“我不想少一個兄弟。他也不是人族，我們沒必要去招惹這樣一位存在。”德萊特拍了拍布萊恩。
少年見此，鬆開豬頭人，任由他屁顛屁顛地跑走，跑開時還不忘撿起法杖。
“我沒惡意，只是想問幾個問題。”少年乾瘦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請告訴我，現在的律法是什麼？”
“永恆律……”德萊特答道。
“？？‘永恆律嗎？’”少年喃喃道。
“這裏是哪裏？”
“無序之地，多年前人獸兩族的戰場。”布萊恩皺了皺眉頭。
“請告訴我，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