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秦永瑛
教師節這天,楚蕭宵的桌子擺完了鮮花,零食和賀卡。
秦永江的桌子全是零食,可能他的學生覺得他太瘦了。
“這個零食好像還不錯!”
楚蕭然在翻着秦永江的禮物,一下子就找到喜歡的了。
有一個是秦永江比較喜歡的,莫憐憐媽媽做的豪華飯糰。
做了三個,吃一個就半飽了;這一下就有三個。
“這莫憐憐送的,我就不要了;你都快瘦成杆子了!蕭宵都比你有肉。”
楚蕭然拿起了飯糰,很有重量。
“我那叫吃得少!”
秦永江很不滿意。
當年他被秦永川收養后,還是吃得很少。
蘇凌還以為他厭食,把秦永瑛的零食全給了秦永江;秦永江不喜歡吃又還給了秦永瑛。
反反覆復下來,秦永江小鳥胃也沒撐大。
這些年秦永瑛一直在給他生活費,似乎是把秦永江當成了長不大的孩子。
“你說秦永瑛給你這麼多生活費,你怎麼不吃多點。”
楚蕭然問。
“永瑛?嗯…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楚蕭然突然提起秦永瑛肯定是有問題。
楚蕭然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電子郵報。
(南市傑出領導人:秦永瑛。)
“秦永瑛被領導看重了,這登了報紙!”
楚蕭然描述的很誇張,其實秦永瑛得這個頭銜是因為他帶領福來村脫貧才獲得的;實至名歸。
“那周末我們去福來村看看他?給他賀彩?”
當初楚蕭宵學美術的錢是秦永瑛贊助的,所以楚蕭宵把秦永瑛當成了偶像。秦永江就問楚蕭然。
“好啊好啊!”
楚蕭然同意了,一個勁的點頭。
福來村裡,很熱鬧。
脫了貧,大家都很開心;村長大擺酒席慶祝。
方琛拿着手機找到了秦永瑛。
“書記,是秦永江先生的電話。”
方琛把手機遞給了秦永瑛。
秦永瑛接起了電話。
“永江,有什麼事嗎?”
秦永瑛問。
“沒什麼,只是蕭然看見了報紙要去給你賀彩。”
秦永江回。
“那你過來嗎?”
秦永瑛比較好奇秦永江會不會來。
“應該會,周末沒有課。”
秦永江也不確定去不去,秦永瑛對他固然好但是兩人還是沒有血緣關係。
“我們好久沒見了,”
秦永瑛說他們好久沒見了,大概有兩年了。
秦永江出來工作后就沒“回家”了。
“我可能會去,畢竟……我們好久沒見了。”
秦永江回。
掛了電話,秦永江沉默了。
楚蕭然很開心,如果楚蕭然是秦永瑛的弟弟那該多好…
楚蕭然與秦永瑛的故事,很簡單。
楚蕭然與楚蕭宵的父母離婚兩個人被夾在中間,是姑姑一家收養他們但日子還是很清苦。初中時楚蕭然就認識了秦永江,秦永瑛比秦永江大十歲那時候的秦永瑛也才24歲;當秦永瑛知道楚蕭然的狀況后把自己辛苦攢的錢拿回去出來去資助楚蕭然並實現了楚蕭宵想學美術的願望。
楚蕭然與楚蕭宵兩個人很感激秦永瑛給他們生活帶來了光,兩人也很感謝能遇見秦永江。
“你想什麼呢?”
楚蕭然高興后,才發現發獃的秦永江。
秦永江搖了搖頭“想了點事。”
“好啦,別想了吃個飯糰。”
楚蕭然把豪華飯糰的包裝拆開了。
楚蕭然手拿着飯糰想喂秦永江。
秦永江張開了嘴楚蕭然把飯糰塞進了他的嘴裏,很好吃。
“下巴差點脫臼了。”
這個飯糰里放了很多料,越包越大。
“這一小口都能飽了。”
秦永江摸了摸肚子。
“那我包起來,你拿回家餓了就叮一下。”
楚蕭然把飯糰又包起來了。
“嗯。”
秦永江點了點頭。
今天教師節,還是挺熱鬧的。
秦永江也給同學們帶好了份大禮。
“高興歸高興,準備月考了;我把這幾張卷子發下去!裏面是語數英物地政歷的卷子不止我一科!”
秦永江讓前排的把試捲髮下去。
“這回月考是聯考,所以你們辛苦點。”
秦永江說。
“下周一各科科代表點好,拿來我辦公室;祝大家周末愉快。”
發完卷子秦永江立馬就走了。
他還和何鑒銘有約……
“喂。”
“何翊你晚上和劉思姐姐吃飯,想吃什麼叫劉思姐姐點。”
“有點事。”
何鑒銘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何翊很迷惑。
但也不去想這麼多。
何翊現在想的就是晚上點什麼吃。
何鑒銘掛了電話,今天晚上還是很忙的。
何鑒銘手機響了。
他接了電話。
“小銘啊!院長找你!有大好事!”
是宵文淺。
是北市醫科大學市區附屬醫院的院長,他看見了宵文淺的推薦信。
何鑒銘沉默了。
“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
宵文淺把何鑒銘推薦給了家慈賀,如果何鑒銘在今晚上的面試成功通過後他將成為家慈賀的助手!這可是院長!院長的助手。
“你在我這可以繼續住下去的!不用擔心!何翊可能住宿的。”
宵文淺聽何鑒銘不說話,還在猶豫。
“你在我這工作了幾年,你也該回醫院了吧!跟院長工作,爭取在考個執業醫師!”
宵文淺聽何鑒銘不出聲,急了。
“宵老師,我馬上到。”
何鑒銘說。
聽見何鑒銘回答,宵文淺也鬆了一口氣。
掛了電話,何鑒銘長舒了一口氣。
秦永江來到了餐廳。
“您好,您是秦永江先生吧?”
服務員問。
“我是。”
秦永江回。
“是這樣的,何鑒銘先生有事;讓我帶你去何鑒銘先生訂的位置吧。”
服務員說。
何鑒銘有事?
“這樣啊,那我明天在來吧。”
秦永江想着他不來就沒必要吃了,太貴了。
“這樣啊,那位置幫您留了。這個需要您簽收。”
服務員說著從前台下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盒。
“這是何鑒銘先送給您的月餅禮物。”
秦永江接過了禮盒“謝謝。”
秦永江拿了禮盒,回家了。
何鑒銘去了醫院,這是宵文淺給他爭取的機會他不能讓宵文淺失望了。
秦永江回了家,打開了包裝盒。裏面有封信。
秦永江拆開了信:
至2019-03班秦永江,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我是2019-02班何鑒銘。
這只是個紙條,為什麼用信街裝?
這個紙條年代還挺久遠的。
是…9年前,高一的時候。
電話響了。
秦永江拿起一看,陌生來電。
“喂,你好。”
秦永江接起了電話。
“果然是你呀!秦永江!”
電話那頭的人很開心。
秦永江覺得奇怪。
“我叫宵文淺,也是何鑒銘的老師;也可以說是主治醫生!”
宵文淺介紹着。
“所以你……”
秦永江問。
“七年前。何鑒銘出車禍是為了救你,他推開了原本要被撞的你。何先生把這件事修改了一點,你受了刺激當你問起這件事時變成了何先生口中的雨大開車的人看不清才導致這場事故。而何鑒銘就是被撞了丟失了一部分記憶,所以他看見你為什麼想不起來;因為丟的記憶都是青春時的記憶。而我找人觀察了幾天,發現何鑒銘見到你頭疼的更厲害了。所以……你可能就要這個能喚醒他記憶的人。”
宵文淺說的很快。
“我只是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嘛。”
宵文淺補充。
“好吧,當年的事太模糊了;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
秦永江半信半疑。
“我宵文淺怎麼可能騙人!如果我騙人天打雷劈!”
宵文淺發誓。
“您這樣執着,我就信一點吧。”
秦永江回。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防備心強!”
宵文淺誇讚道。
“那個月餅很好吃,就當工資了!謝謝你同意幫我治療何鑒銘了。”
宵文淺笑得更開心了。
秦永江眨了眨眼,那個月餅是宵文淺送的!
還有紙條!
“您不會把我的黑歷史全挖出來了吧!”
秦永江問。
“畢竟是為了治療嘛,何鑒銘青春期的所有東西都在我這。我給你是為了提醒你。”
宵文淺回。
秦永江忙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了一旁。
太羞恥了,一個中年人看到秦永江給何鑒銘寫的信會不會笑!
越想臉越紅。
就不該接這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