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程潤寧(1)
“張棄?這孤兒院取名也太隨意了。”
“我本來就是棄嬰,怎麼可能還有好聽的名字;有名字就不錯了。”
“這樣吧!我給你取一個,你就叫何福吧!多好聽,多福多壽!”
“你取名真難名。”
“怎麼可以這樣說。”
秦永江記得何鑒銘總喜歡叫他何福,這是他為秦永江取的名字。
何為幸福,何為家…
“搶救成功,搶救時間共計三個小時;完畢。”
護士把搶救時間報了一遍。
何鑒銘握着秦永江的手,蹲在床邊靜靜的看,
“怎麼了嗎?”
家慈賀見何鑒銘就這樣蹲着很久了,就好奇的問。
何鑒銘搖搖頭。
“沒什麼,只是他好熟悉啊……像一個我的朋友…”
何鑒銘看着秦永江,他和腦海里那一個模糊的影子好像。
“哦?是嗎?”
家慈賀有點好奇,何鑒銘一個不冷不熱的人交的是什麼樣的朋友。
“他…好像叫何福…是個愛笑的傻瓜……”
何鑒銘頭又疼了,他能想到的只有這麼多。
宵文淺站在家慈賀後面,默默聽着。
家慈賀好像明白了什麼。
何鑒銘的記憶變得混亂了,沒有想到秦永江的出現會帶來這麼大的變化。
宵文淺想着,要不要將錯就錯?
桂花飄香,迎秋九月。
秦永江坐在病床上,懷裏抱着一盒月餅。
是家慈賀送的。
宵文淺坐在床邊,
“那個…永江,小銘好像記起了一些事。”
宵文淺的話不怎麼吸引秦永江,秦永江沒去看宵文淺一眼。
“他記起什麼,與我無關…我不是何福。”
秦永江語氣冷淡,冷若冰霜。
“…這樣,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宵文淺的熱情也沒了,他也不說什麼了。
宵文淺出了病房。
秦永江把月餅盒子蓋上。
“何鑒衍,可以出來了。”
何鑒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何鑒衍,何家最保守的人。
“秦老師怎麼知道我在的?”
何鑒衍問。
“何鑒衍先生大駕光臨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秦永江回答。
“何翊的班主任叫秦永江,我當初還想着可能是重名了;沒想到真是你!”
何鑒衍故作驚訝。
“不得不說,你的教育很好!”
何鑒衍還在拐彎抹角。
“直接說正事吧,何翊家長。”
秦永江可沒這個功夫去跟他廢話。
“離何鑒銘遠點。”
果然,一樣的。
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你可以繼續做何翊的班主任,但你不能私下與何鑒銘有任何來往!只要你做到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何鑒衍的權利還是老樣子,為了唯一的弟弟可以做出這種事。
何家,一個對傳承很看重的家。
如果沒有那場雨,如今的何鑒銘早成為了棄子;是那場雨讓何鑒銘沒能繼承何家的傳統行業。
他,秦永江禍了何鑒銘。
“何老先生不是在求宵文淺幫他的寶貝兒子恢復記憶嗎?怎麼?不幫了?”
秦永江知道,何先生對何鑒衍沒有什麼感情;他只喜歡二兒子何鑒銘。
何鑒衍冷笑。
“我聽說學校有個副主任的位置…不知道秦永江老師有沒有興趣?”
何鑒衍在誘惑秦永江。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秦永江不追求功名利祿。
何鑒衍知道,秦永江是個奇怪的人;所以要從另一個人下手。
“福來村農產品現在只在縣城售賣吧?我可聽話賣不出去還倒貼了。”
何鑒衍陰笑。
秦永江知道何鑒衍今天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是那個我了,如果非要我遠離;我會做到,也希望你弟弟不要主動找我。”
秦永江冷着臉,並沒有被何鑒衍拿捏。
何鑒衍剛想開口,門開了。
是何先生,何蘇華。
“何鑒衍,你可真是不希望你弟弟好!”
何先生很生氣,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鏢。
“爸!你難道忘了當年鑒銘為什麼變成那樣子嗎?”
何鑒衍不理解,他才是為了何鑒銘好何先生為什麼阻止他。
“行了!不要多說了!”
何先生果然是偏心的。
何鑒衍不在說話,灰着臉走了。
這下只剩下何先生一人。
“何先生當初不公開車禍真相而是花大價錢把事情打壓下去,不就是怕我這個污點影響何鑒銘的未來嗎?今天怎麼還幫上我了?”
秦永江很淡定,他面對的是一個權利滔天的男人;一個控制兒女人生的魔鬼。
“永江兄弟,之前是我不對!你不要計較。”
何先生滿臉愧疚。
秦永江知道,何鑒銘青春記憶里有一段是他為何氏醫藥研發新型醫療器械的記憶;而研發的所有文件手稿在一個地方;一個只有何鑒銘知道的地方。
何先生不可能對一個普通人低聲下氣,他是有目的的。
他為了治療何鑒銘付出了很多,但都沒有用;直到秦永江又闖進了何鑒銘的世界。
如果何鑒銘記憶恢復,何先生就能讓何鑒銘繼續研發;這是對何家何氏集團有利的。
“我從不計較什麼,能為何先生效勞是我的榮幸。”
秦永江語氣還是冷冰冰。
“我派人入職你在職的學校了,我還有人在暗處保護你;從今以後你的生活會很安全!”
何先生說。
秦永江看着何先生。
果然,自己也被何先生控制了。
直到何鑒銘恢復記憶。
“入職的人是誰?”
秦永江問。
何先生笑了笑。
“你的好朋友,美麗的罌粟花程潤寧小姐!”
紅唇,捲髮,一笑百媚生。
這就是程潤寧的外表,她就像藝術品一樣。
但她也是最危險的。
她和秦永江一樣是孤兒,但程潤寧是有親人的。
程潤寧是在災難中存活的,她是被一個所謂的表姑帶回了家。
秦永江第一次見程潤寧時,是他救賀淺雲的時候;程潤寧笑他太善良。
人心險惡,只有讓人放下戒備心才能刀。
果然。
只有危險的人物能保護秦永江這個大善人。
教務處靠窗的辦公位上多了一個花瓶,花瓶里是嬌艷的紅玫瑰。
程潤寧手拿剪刀,仔細的修枝。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