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靠山
陳乾自己是劣等靈根的仙吏，晚上夜探霍家，就發現這位正房夫人樊引珍，過於年輕和妖媚。
而且感應極其靈敏，居然能察覺到他！
此刻，王平珏騎在仙鶴的背上，放出精神力來探查霍家的院子。
霍家幾房的其他人，包括霍老夫人在內，均已走出屋外，來迎接他的賜福。
但樊引珍居然沒走出她所居的正屋，倒是讓幾個丫鬟出來了！
王平珏不動聲色地繼續施展乙木固本訣來惠及霍家及周圍的鄰居，心中已確定，這位樊大小姐，確實非人。
以靈韻目來辯認，倒是比那黑魚妖的道行還深些，是頭成年狐狸。
不過，無甚殺氣和煞氣。
他便以意逼音，傳音直接透進樊引珍的耳朵：“小狐狸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躲進霍仙使家裏！限你今夜丑時，主動來玄法居交代，本使念你尚未傷及無辜之人，可以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否則，本使明日必徹查霍仙使通妖之罪！”
說完，察覺到屋內樊引珍的臉色微變，王平珏微微一笑，繼續賜福。
重點在霍洗劍與霍康擎的身上。
幾息之後，再逐漸地飛遠。
霍家人雖無靈根，但開慧得早，幾代都在國朝和城內為官，產業可謂根深蒂固，絕不是一個小狐狸就能迅速帶走的。
所以，今晚，且看看這頭狐妖如何講故事。
……
萬眾矚目的空中仙使賜福，在小半個時辰后，以王平珏騎着仙鶴重新飛回芙蓉花園而結束。
接下來，西花廳里便是感激之聲不絕。
便是有心挑刺的宋簡飛，也不好在這時再繼續針對王平珏。
直到下午午時三刻，這場盛大而還算和諧的慶祝宴，才慢慢地落下帷幕。
各城主、巡城司馬還會再逗留一晚，翌日再回駐地。
倒是三位監察仙使，俱都駕鶴離去。
王平珏之前已聽過禮單，便把陳乾留在芙蓉花苑，交代了哪些可以向城主要來，便逕自先回玄法居。
下午，依舊去騎着仙鶴去莫春山網蜂，去泥灘村網魚。
等他於傍晚收穫滿滿地回到玄法居，陳乾便一臉喜色地迎上來：“啟稟仙使，此次的賀禮俱都分好了，您要不要過目？”
王平珏頓時感興趣地點頭：“行，去看看！”
自己的財產，當然要好好看看。
……
陳明輝與李耀南送的都是不錯的靈玉飾品。
其他人則是世俗財物。
王平珏一一把玩后，思索一陣，挑了一個最貴重但目前自己並不需要的靈玉靠枕，連那顆黑魚妖丹一起，寫了一封親筆書信，以玄法居內的傳物符陣，送去了宗門內，指名是獻給內門的姚惑真人。
本來是想把這顆黑魚妖丹留給金玄去鞏固修為的。
但是，今天宋簡飛敢來當眾給自己下馬威，就是因為此人身後有一位快修成金丹的宗門師叔。
既如此，那自己也要找一個更強大的靠山。
姚惑師叔，是個極佳的選擇。
何況，黑魚性惡，萬一這妖丹內有什麼不妥呢？
金玄那麼溫順，可不能被禍害了。
將被凈化過後的妖丹獻給姚惑師叔，以表自己的投靠誠意。
反正，有了啟靈液，以後自己想要各種妖的妖丹，不過是時間問題。
……
等王平珏再回到修鍊室外的小院，就見十數只蜜蜂正在那移栽過來的月光棗花上忙碌。
他笑笑，沒有上前捕捉。
進修鍊室，兌換二級凈化液來凈化靈根，再於晚膳后，於後湖繼續逗着小金玄和捕魚。
等王平珏再於亥時末，回到修鍊室時，陳乾來報，目光有些複雜：“啟稟仙使，霍家的霍洗劍偕樊氏前來求見。”
王平珏微愣。
看來，這個中內情，與自己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
他沉吟一陣，道：“不愧是霍家子孫。你去持妖行令，帶他們去臨客台吧！”
玄法居的外牆上，有九天十地降魔滅妖四方陣，但凡有妖敢越牆，必會引動陣法，直接擊殺。
妖行令，是玄法居特意給那些過了明路且暫時被定性為善妖的妖怪們發下的臨時通行證，可在半日內持令進出。
這也算是給已故霍仙使一份香火情。
……
四刻鐘后，玄法居臨客台。
主位上的王平珏深深地注視着剛剛解說完內情的霍洗劍：“所以，你的原配夫人樊引珍已經在十五年前病逝，現在這個是以前和你曾爺爺相交的狐妖，因與你的原配夫人交好，故原受她臨終所託，變幻成你夫人的樣貌，來照顧你長子？”
“就因為你那庶次子是你繼母家的表妹農氏所生，但你表妹人品不佳，當初是設計欲嫁你，被你父親嚴辭拒了，又讓你繼母使計，以葯亂你心志，才得以妾之身入你府，所以你不喜她，更不喜你那庶子？”
好一出豪門大戲！
眼前這有數百年道行的狐妖，當初受過已故霍仙使的救助之恩，與其在莫春山中交好。
霍仙使逝去前，曾拜託小狐妖照顧家中子女。等霍洗劍這位嫡長孫定下了樊引珍為嫡妻，小狐妖好奇地去觀察，與心性純善的樊引珍結為好友，亦曾在霍洗劍面前現過真身。
后樊引珍被那農氏暗害，欲奪其正妻之位，樊氏恐自己死後幼子會被農氏再害，便懇求狐妖假扮自己生活下去。此事由始至終，霍洗劍都是知道的，也同意的。
狐妖化樊引珍的模樣，曾經讓霍洗劍心動。但狐妖自認曾與霍仙使相交，把霍洗劍看成長輩，故只願成摯友，不曾有夫妻之實。
霍洗劍是佳人在面前，苦思不得，才鬱鬱寡歡，心事日益沉重，導致身體變差。
霍洗劍遲疑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王平珏面前：“小民知仙使前些日子，曾力斬那黑魚惡妖，本事了得，不想狐娘子真的被您處罰，特大膽來求仙使，念她這些年來未曾害過其他人，只是嚴懲過農氏，亦未傷過農氏性命，求您高抬貴手，放過狐娘子！”
說到這裏，他又從懷裏取出一本手札：“小民從家曾祖的書房機關里發現了一份符術手札，上有家曾祖的一些心得。聽聞仙使的符術高明，但家曾祖曾學過二階符術，或許對仙師有些用處。這是小民的手抄摹本，想來應該不會錯太多。真跡因為家曾祖所留，小民不敢外傳，請仙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