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濺當場

第十六章 血濺當場

如果不是娜塔爾的突然出現,冷逸大概真的會選擇息事寧人,先慫上一段時間再說。

但當這個姑娘,用幾分鐘的時間便讓他原本的大男子主義受到嚴厲的教訓,他卻突然意識到,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上交伐謀之前,還是得先把人打痛。

“斯諾男爵,我接受你的決鬥,生死不論。”

見冷逸表態,斯諾男爵等人倒是鬆了口氣,就怕他一聲不吭,任由娜塔爾一個個決鬥過去的話,自己這一群人贏或者輸,臉上的面子都不好看。

安排兩個人將彷彿失去靈魂的霍爾男爵扶了下去,斯諾男爵抽出長劍,看到冷逸赤手空拳,便問道:“你還沒有購買裝備,需要借你一把武器嗎?”

“我可以把我的借給你,質量很好,你可以隨意發揮。”娜塔爾建議到。

冷逸搖搖頭,大聲說道:“對付這場意外而來的決鬥,我不需要武器,如果你想為了公平丟掉你的武器,這場決鬥我就不玩了。而且,我只接受一場,後續將不會接受任何決鬥。”

此話一出,就連那些富商平民都皺起了眉頭,太狂妄了。

“這個娃娃,真當自己是女神眷顧之子了?赤手空拳對付武器,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應該用生命,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和霍爾男爵不同,諾曼男爵是真的和怪物們搏鬥廝殺還活着回來的,他的經驗非常豐富,這個小領主怕是要完了……”

面對周圍或是憤怒,或是鄙夷的目光,冷逸沒做反應,只是淡淡看着面前的那隻雞……哦不,諾曼男爵。

冷逸是真正上過戰場,為了殺人而飽經訓練的戰士,沒有熱武器的參與,在這冷兵器交鋒的情況下,他還真一點也不怵。

諾曼男爵點點頭,扭頭確認見證人都完好記下冷逸的話后,拔出劍來,擺好戰鬥架勢。

“小心點,尊嚴並不是在所有時候都大於生命的。”娜塔爾悄聲提醒道。

冷逸點點頭,隨着決鬥一經開始,他的神色驟然狠厲,腳步一蹬,猛地沖了出去。

諾曼男爵眉頭微皺,預算着冷逸的路線,然後快速的一劍刺了出去,沒有任何試探的意味,他為的就是一劍解決戰鬥,讓所有人知道,膽敢挑釁貴族權威的人,是多麼不堪一擊。

冷逸以令人難以想像的角度閃身避過這一劍,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迅速站起身,雙拳撲了上去。

諾曼男爵也快速向另一側退開幾步拉開距離,他已經意識到,冷逸卻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無力,他的警惕心升到了頂點。

但無論再怎麼終是對手,在真正歷經生死,以取姓名位目的的人面前,還是有些抵抗不及。

眾人屏住呼吸看着兩人的戰鬥,卻依然沒能看清,冷逸是如何運用身法直接棲身到了諾曼男爵身前,然後一拳揍在他心口上。

胸口一陣吃痛,諾曼男爵只覺得自己握劍的手腕被冷逸扭動着,明明他沒用多大的力氣,但自己就是拗不過他,然後手上一陣脫力,他的長劍竟也沒能握住,掉了出去。

“完了,要輸了!”諾曼男爵一時絕望的想着,但冷逸卻明顯不認為戰鬥至此已經結束。

只見他一把抓住諾曼男爵的劍,轉身踏過兩步,然後從下往上側劈了上去。

撕拉一聲,諾曼一聲悶哼,他的衣服被劃破長長一道扣子,鮮血從中開始流淌而出。

冷逸沒有做任何遲疑,短短五秒的時間,他竟是劈出了十數劍,諾曼男爵的身上一下多了十幾道傷痕。

“該死,他在做什麼!諾曼男爵已經丟掉了武器!”一名騎士侍從驚呼道,但他隨即想到冷逸一開始也沒有武器,而諾曼男爵也沒有喊出投降。

十幾道傷口幾秒內出現在自己身上,冷逸才不可能給他喊出投降的機會,只見他快速的一劍刺向雖然還站着,雙手似乎還在做防禦姿態,但早已被疼痛影響的失去真正戰鬥力的諾曼男爵。

撕拉一聲,劍身刺穿皮肉的聲音,諾曼的身體被刺了個對穿。然後冷逸沒有停頓,一把抽出長劍,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一如昨晚優雅轉圈的舞姿,劍鋒藉著慣性,砍向諾曼伯爵的頸側。

就在即將砍上去的時候,冷逸稍稍改變了力道方向,使長劍偏了偏,原本只要力量足夠就會直直砍下他腦袋的長劍,改為划斷他的頸動脈。

噗嗤!

強大的血壓讓諾曼男爵頸側的鮮血直射幾米,噴在了這個方向觀戰的幾名騎士侍從身上,使得他們又驚又懼,連忙退開幾步避開這些血雨。

而這時,所有人都知道,諾曼男爵的生命走向了盡頭。

以這種極為凄慘難看的方式。

血柱噴涌了好一會,諾曼的身體才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的雙眼盯着藍天,似乎在詢問,自己為何會以這種方式難看的,輕易的死去。

“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折磨對手!”

“就是,你怎麼配稱得上一名貴族!”

頓時,原本跟隨諾曼一起來的男爵和騎士侍從們紛紛怒罵道。

冷逸充耳不聞,扭了扭脖子,看了一圈周圍圍觀的人。

四周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幾圈,就連隔壁不屬於盧茲特區的平民們也來看這幾個當街決鬥的貴族老爺。

而當諾曼血濺三米的時候,若不是在場還有好些個貴族老爺們虎視眈眈,恐怕都要有人歡呼喝彩了。

作為圍觀群眾,他們才不在乎國王讓誰做了個新的領主,也不在乎這場決鬥誰贏誰輸,而迅猛,血腥的戰鬥伴隨着死亡的結局,才是真正引爆他們心中激情的一幕。而那些會出國們遊歷行商的商人們,更是多了一個酒館談資,相比之下,凄慘死去的諾曼男爵算什麼,他冷逸又沒有作弊,管他呢。

大概看出了圍觀群眾大致的心理狀態,冷逸稍稍鬆了口氣,他隨即握住手裏的劍,猛地向前一甩,那長劍就這麼直直的扎在石頭路面的地縫裏,眼神冷厲,盯着那些怒罵著的貴族們。

被他這一瞪,場面一下安靜了幾分。

“我很不喜歡決鬥這種事情,而他要用我的名譽,我身為領主的名譽來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當然要給他足夠的懲罰,希望你們在不負責任的動着嘴巴的時候,能記得,我是你們的領主!”

冷逸怒喝道,雖然聲音有些稚嫩,但誰看着他身前那具屍體后,還敢輕易逞嘴上功夫?畢竟如果真冒犯的狠了,被人家一劍砍了,他冷逸沒什麼大的責任,而自己可是丟了命。

“諾曼男爵的死,是因為他對我的冒犯,但我這個人,其實很和善。”

說著,冷逸舔了舔嘴邊濺上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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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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