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閃電驚雷中的公主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機緣,劍御玫和父親是在夏天來的,當他們來到這個陳家村的半夜,這裏就開始打雷下雨。
當烏雲在空中聚集,狂風即將大作,閃電在天空開始出現的時候,劍御玫就被父親叫起了。
“玫兒,快,穿好雨衣跟我出去!”劍天鴻急促的說。
劍御玫翻身爬了起來,他拿出了包袱里的兩件雨衣,給了父親一件,自己穿上一件。
“走吧,我們去白天我指給你看的那片荒地!快,驚雷就要來了!”劍天鴻說。
說完,劍天鴻就帶着劍御玫急匆匆的從借住的農舍里悄悄的出去。
他們急匆匆的來到了那片荒地。這裏不大長莊稼,地勢稍稍有些高於周圍的田地。
“玫兒,你站在那頭,我在這頭,你趴在地上使勁聽,每次打一個驚雷,你就換一個方位聽一下,然後如果聽到一些特別的聲音,就告訴我!”劍天鴻說。
“好的,爹!”劍御玫說。
這時,驚雷響了,劍御玫趴在地上,他仔細的聽,一個驚雷過,天地一陣的震撼,彷彿天地會裂開。
驚雷在天地間蔓延,慢慢,大地開始在震動,劍御玫發現自己身下的大地也開始在吼動。
他有些驚恐,可是,遠遠的看到父親也聽到了,父親一臉的喜色。
第一個驚雷從天地間震撼而過,那個地里的聲音也跟着一起吼過。當聲音在大地間消失,劍御玫想起父親說的,換一個方位。
他就往剛才地里聲音的來源處,移動了一個方位。
這時,第二個雷也響起了,經雷從天上驚打到了地上,劍御玫聽到了比剛才更大的吼聲,來自地下。彷彿那陣地下的吼聲要從地底深處震撼而出,和天空的驚雷一起比試高下。
閃電中,劍御玫看到了父親也慢慢和自己的方位靠近。
當最後的驚雷繼續的時候,劍御玫和父親已經在同一個方位了。
他們一起趴在地上,聽着地底的聲音,那聲音如此的驚天動地。
彷彿大地要開裂。
劍天鴻一臉的驚喜,“玫兒,就是這裏!”
劍天鴻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木楔,插在了那裏。
這時,一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夜空!
“爹,你看!”劍御玫有些驚恐的指着空中。
劍天鴻快速的轉過身來,他看到空中的閃電仍映照現在空中,只是那個閃電的樣子,卻好像一個人的臉,準確的說是,像是一個古代女人的臉。
那高高的髮髻,那長長的娥眉,那憂鬱的眼神,那挺直的瑤鼻,欲張開的嘴唇,都是那樣的逼真!
她看着劍御玫父子,好像是在嘆息,又好像是想說些啥。
只是瞬間,閃電消失,天地重新陷入黑暗,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這時,劍御玫突然看到父親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很多年後,劍御玫當明白了那個微笑的意義時,他才知道後悔,為甚麽當時自己不能阻止父親。
不知道這些徵兆是不是不好的徵兆,可是劍天鴻卻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他幹得更起勁了。
當位置確定之後,劍天鴻每日帶着劍御玫半夜來到這裏。
他們每晚都挖土到了天明。
他們用洛陽鏟打了一個盜洞,洞的直徑剛好容下一個人下去。他們將挖出的泥土很小心的掩飾在他們找到一個低洼的地方,用很多的野草蓋住。
那個地方一般人發覺不了,確實一直也沒人發現過。
當他們幹了十幾日的時候,在挖土的最後一個夜晚過後,劍天鴻告訴劍御玫,“玫兒,可以了,我們已經打洞到了主墓室的下面,只要輕輕的一弄就可以進到主墓室了!”
因為主墓室的頂部和側面都是堅固的防護層,所以這次劍天鴻選擇的是打洞到主墓室的地下,再上穿主墓室,這是一種常用的方法。
這天他們回到了住的地方后,他們睡到了中午。
下午的時候,劍天鴻去買了些好酒好菜,晚飯的時候,劍天鴻和劍御玫好好的聊了起來。
“玫兒,你娘死得早,一直沒好好的照顧你,為父的有些愧疚,今日我們兩父子好好的喝一下!”劍天虹說。
“爹,你少喝點,待會還要去開工呢!”劍御玫說。
“嗯,沒事,你爹的酒量,這點酒不算啥!玫兒,今日這單做完,我們就不做了吧,我估計這個墓的收穫不小!你看,我們找到這個墓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其他的盜洞,這很少見的,說明這個地方基本上沒人發現過,我們能發現這個墓,真是我們的幸運,,命里註定我們要發大財了!”劍天鴻說。
“嗯,爹,其實我倒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這個墓,我老覺得怪怪的,你知道嗎,晚上我在挖土的時候,我老覺得有人在看着我!我常常心裏莫名其妙的害怕!”劍御玫說。
“孩子,別怕,爹此刻倒是沒有那樣的感覺呢,我覺得很踏實,很祥和!來,吃菜,孩子,等我們這單做了,我們就回去買下那棟房子,餘下的錢,我買些田地,過幾年,再給你說個好媳婦,我就可以在家裏抱孫子嘍!哈哈!”說道這裏,劍天鴻笑了。
劍御玫也想起了這些年的顛沛流離,看着父親那略帶花白的頭髮,他點點頭。
“來,再喝一杯!”劍天鴻給劍御玫倒上酒。
劍御玫一口乾下,劍天鴻笑了。
這是劍御玫很難得的看到劍天鴻如此的開心,好像是要去赴一個啥約會似的。
當晚,當村裏的土更夫打完一更鼓,劍御玫跟着父親來到了那個墓地。
當父親下到了墓室里去,劍御玫一直在想這些天的事情,他總是覺得有啥不妥當,可是又說不出來,畢竟他的經驗還是不夠了,不管是盜墓經驗還是人世經驗。
其實他已經看出父親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無法阻止,因為有事情好像是無法去阻止的,他只記得父親的那個詭異的笑,下到墓室前的笑,讓他一直心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