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你怎麼會來?”
在這個時候看到他,蘇韻還是挺高興的。
司耀瞥了她一眼,體貼的將後排的空調風調小,拿過披肩給她披上,“遇到麻煩了?”
時間上推算,她早該從這條道出來的,差一點,他就打算下車親自過去看看了。
“一點小事。”手指比劃了一點點縫隙,表示問題並不大,結果抬手的時候牽扯到了,下意識的“嘶”了聲。
聽到她倒抽涼氣的聲音,司耀擰眉拉起她的手,“受傷了?”
面色冷冷的,聲音更冷,他臉上的每個線條都寫着:他很不爽!
蘇韻連忙解釋,“沒有,只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有點發酸而已。”
生怕他不信,側過身面向他,“不信你看,我哪裏有受傷?”
司耀凝視着她,忽而伸出手來,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她臉頰的兩側。
蘇韻:“……”
將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上下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下,目光又從她的脖子,鎖骨,到手臂……
他的視線就好像x光片,狠狠的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才點了點頭:“嗯!”
蘇韻的臉,騰的一下就熱了起來。
並沒有多過火的動作,可是她卻感覺自己好像被他用目光愛撫了一遍,身體燥熱燥熱的。
她就是隨口一說,他還當真這麼仔細的。
心底的委屈,一下就減輕了不少。
說實在的,不可能不委屈,她認識洛遠航那麼多年,在她的認知里,一直都覺得他是個溫文爾雅的,有風度的男人,但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一再刷新了她的下限。
他不但劈腿,還對她諸多算計,徹底撕破臉以後,甚至想用強……
雖說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死心了,可到底是五年的感情,她不可能這麼自如的說收就收說放就放,除了憤怒,多少還有點難過和失望吧。
“答應我一件事。”司耀的手最後又回到了她的下巴處,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什麼?”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讓自己身處危險中。”
說話間,忽覺手腕上一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隻銀色的手錶。
手錶很小巧,但是看得出做工精細,裏面的指針正在不疾不徐的走動。
她鮮少有代手錶的習慣,而且他這麼突然的送她手錶,實在很意外。
“這塊表有全球定位和一鍵呼叫的功能,你戴上。”
“……”蘇韻怔了兩秒,接着笑了起來,“你這是變相監視我呢?”她半開玩笑的說。
她當然知道,司耀送的這塊表,意味着她隨時可以尋求他的幫助,難為他想的這麼周到,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一手捏着她的手,另一隻手依舊在她的紅唇上留戀不舍,他低聲的說,“不是變相監視,是實時追蹤。”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看着他的眼睛,她不無疑惑的說。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司耀對她是真的好。
他這幾天為她所做的事,是這幾年洛遠航都不曾也不可能做到過的。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話落,他已然靠近,直接貼上她的唇瓣,輾轉索取。
蘇韻仰起頭,主動的配合他。
還帶點羞澀卻也不逃避,而她的回應對司耀來說,是極大的鼓勵。
他滿意的勾唇,並且加深這一吻。
——
洛遠航回到家的時候,根本是灰頭土臉。
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有一天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脅,而那個人,還是蘇韻!
她的拳腳功夫怎麼會那麼好?她什麼時候練的,自己怎麼不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咣當。”腳下踩了個碎片,發出清脆的聲音。
再看過去,簡直是狼藉一片。
而在這狼藉之中,江時薇就坐在客廳當中的沙發上,懷裏還抱着一個靠墊,見他看過來,立刻就揚手砸了過來,“你還知道回來!”
偏了偏,靠墊砸在身後的門上,掉落在地。
“你這是幹什麼。”
彎腰撿起,小心的避開那些碎片走過來,挨着她坐下。
雖說是意料之中,但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會覺得心煩意亂的。
“你說幹什麼?”坐直身體,江時薇扭頭看他,“我問你,現在怎麼辦?蘇韻她在記者會上說的那些話你也都聽到了,我就說她不可信!你偏不相信!現在好了,她咬死了不鬆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連微博都不敢上!”
“為什麼不敢上?”洛遠航說,“你又不心虛,你光明正大。”
“行了,這種話對記者說說就算了,現在是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敷衍我哄我!”
拽着洛遠航的手臂撒嬌,她之所以從發佈會上憤然離場,也是因為實在沒法兒再對質下去了。
蘇韻這麼鬧,繼續下去對自己不利,倒不如做出憤怒的姿態來,先離開再說。
“現在讓我想辦法,從發佈會離場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想辦法了?”睨了她一眼,洛遠航滿臉寫着不高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離場,會讓記者怎麼寫?惱羞成怒?心虛理虧?”
“那我不走,情況不是更糟糕?蘇韻擺明了已經相信了我倆的事兒,她這是要咬死我啊!”
說著臉就垮了下來,一雙大大的眼睛也染上了朦朧的淚意,“遠航,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愛你啊!這幾年我是藉著她的幾款香水賺了些名氣,可她也一直霸佔着你的呀!”
“你知道的,在我心裏,沒什麼比你更重要的!她已經搶走了我最心愛的,我只是拿一點小小的利益,又怎麼了?她現在這樣鬧,是把我們,把微瀾往死路上逼。遠航,她心裏根本沒你,根本沒有一點兒顧念你啊!”新筆趣閣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扎在洛遠航的心上,而且這恰恰也是他所想的。
蘇韻她心裏但凡還念着點舊情,就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鬧。
再回想到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頓時就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心裏更是寒意一片。
“既然她這麼絕,那就不能怪我絕情了。”
洛遠航的面目有些猙獰,“她以為自己知道配方和創意就了不起了,卻不知道官方只看證據。而我們,有的就是證據!”
“什麼意思?我們真的要告她嗎?”她也不過是嚇唬嚇唬罷了。
打官司?麻煩不說,搞不好惹得一身騷。
“告,當然告!不但要告,還要告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