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五房妾
“你也是,想要眼珠子的話,閉上眼給我快點划!”張明峴一臉的凶神惡煞,對着船尾划船的孔二娘劈頭一聲怒咆。
閉上眼怎麼划船?孔二娘嘴角一抽,撐擼的手哆嗦了一下。心知這個官威逼人的年輕男人說的話不是虛言。她無奈的閉上眼,手上使勁,加快了搖櫓的速度。
心裏卻嘖嘖有聲的暗道;這男人說青玉妹子是從他府里逃出去的妾室。青玉妹子的男人相貌倒是不錯,比那小花雀宛娘的容貌更美,脾氣卻不怎麼樣,動不動就要挖人的眼珠子。難怪青玉妹子要做逃妾,有權有勢的男人未必就是好的。是她的話,也要逃。男人有權勢長相好,脾氣不行也是白搭,又何況做個矮人一頭的妾。還是自家的男人好,適合過日子,又乖順又肯吃苦。
自此之後,孔二娘對她的男人孔家才真的是好了幾分,不再是動輒就罵,揮手就打。
命令孔二娘划船之際,張明峴也沒閑着,他兩掌運滿內力,左右開弓,朝着水面頻頻拍擊,激射出水花無數,使得小船前行的速度猶如離弦的箭,直追霍青玉的船而去。
回頭瞧見孔二娘的船像是裝了馬達般揚着水花朝她的船直逼而來,霍青玉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再看到十幾米外立在船首的張明峴,身形忽地拔空而起。人如大鵬展翅,腳尖一蹬水面,濺起幾點水花,又一個拔空再起,帶着呼嘯的風聲,朝她凌空撲來。
一般人受到驚嚇,身處險境,只有兩種極端的反應。前者尖叫,臉色發青,雙眼發直,失語,呆若木雞般的僵住不動,後者則是腎上腺激素飆升,激發出一些暴力潛能。
顯然的,霍青玉屬於後者。眼看張明峴那廝,雙爪如勾,朝着她凌空撲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驚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一旁爐上的石銚壺朝他腦門砸去。
張明峴一偏頭,閃過飛來的石銚壺,一手掐住她的脖頸,一把將她撲倒在船,嘴裏罵著”最毒婦人心!你想謀殺親夫不成?”
脖子被他緊緊掐住,嬌小的身子又被他百多斤的高猛身軀壓住,霍青玉翻着白眼,不能說話只有喘氣的份。
望着她劇烈起伏的白嫩胸脯和隱在粉色肚兜下凸起的兩朵紅梅,張明峴的眼神一暗,臉色的怒氣稍緩,掐住她脖子的手拂過她胸前兩個大穴,運指一點后,扯着她濕漉漉的長發就近拖她入船艙。
一進暗黑的船艙,他便放下只能言不能動的霍青玉。反客為主,從腰際暗袋裏取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吹亮,眸光一轉瞄到船艙暗角的燭台,隨即點燃燭光,收了火摺子。
霍青玉躺在竹席上,重重的吸了幾口氣,調勻了呼吸,目呲俱裂的瞪着點蠟燭的張明峴,高聲怒罵“呸!你是哪門子的親夫?張明峴,你個神經病,你屬狗的啊,像只瘋狗一樣的追着我不放為了那般?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她口不擇言的罵著。心裏那個恨啊,最恨這廝的點穴功夫,恨不得將他的手指一口咬掉吞入腹。
張明峴一撩錦袍,坐於她身旁,冷峻的面容在暈黃的燭光中,明昧不定,一雙黑眸凝視着她臉、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搖動,語帶威脅的道“我說過的,一個婦道人家怎可口出穢言污語?你再管不住你的小嘴,可別怪我指下無情。”
霍青玉的眼珠隨着他搖動的一根手指轉了轉,喉管像是又被他掐住,氣紅了臉,瞬間噎聲,硬是不敢再罵出一句髒話。
狹小船艙霎時一片安靜,時間彷彿凝固。
她聽到船外傳來模糊不清的話語聲和孔二娘的船雙擼划動,漸漸遠去的水響聲。
還有,這廝的表現好怪異,他身上輻射出的氣場也好陰森。
霍青玉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戒備的瞪着他,心中若有所感,感到張明峴這廝似乎要對她說什麼話。
半響,他的神情閃過一抹迷茫,竟然答上她數分鐘之前說過的話“我也不知為了那般,自從你跳水逃了以後,着了魔似的經常想起你,一心想把你逮住...”
他說著,一手撫向她蒼白的容顏,頗似自言自語的說下去,“二十三年來,從十四歲起,我睡過的見過的女人無數,你又不是頂漂亮的一個,姿色只能堪稱一般...”他的修長五指一路摸到她的鎖骨處,兩指輕易的掐斷肚兜的細帶,扯去滴着水的粉色肚兜,將她一雙飽滿豐腴微微抖顫的玉兔暴露於空氣中。他的黑眸閃過一縷幽光,一隻手罩上她一則堅|挺的玉峰,五指驀地收緊...
胸前乍然劇痛,霍青玉“嘶”一下痛呼出聲,但她很快忍住,任由這廝不規矩的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這廝雖然手指輕薄於她,可他的呼吸平緩,眼神幽黯不含一絲慾念。
這也是霍青玉忍着屈辱,不發一言,想接着聽聽這廝未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的鬼話。
話說回來,她能怎麼樣,即使他馬上強要了她,她也是砧板上魚肉,惟有任他宰割的份。
張明峴瞧着一臉忍耐,緊抿唇瓣,只敢用一雙眼狠瞪他的霍青玉,狀似滿意的道了一句“這才乖,我不喜歡聒噪的女人。”
他的五指繼續揉搓她一側的軟玉,像是捏麵糰似的愛不釋手的把玩着,身軀上前,另一支手摸過她不盈一握的腰線,來到她的小腹滑下她樣式怪異又極其簡單的米色內褲內,直搗她的秘園,熟練的曲下食指和中指,探入濕熱的細隙。
望着近在咫尺上空的俊美男人,霍青玉顫了顫唇,死死地盯着他那一雙冥黑如墨瞧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的雙眸,倒抽了幾口涼氣,再次抿緊了唇。她不能叫,叫了只會激起對方的興緻。
“這身子...也只是一般...”他的語氣夾着幾許疑惑,他俯下首,張口擒住她另一側俏麗的紅珠,含在齒縫間啃咬,而他的食指和中指一寸寸的侵入細隙中,在她緊緻的壁肉內來回穿行或是翻攪。模糊的道“...與其她的女人並沒有不同...”
張明峴這廝果然是屬狗的,她沒罵錯!他就是一條瘋狗!
眼角流出一滴侮辱的淚珠,她狠狠地咬住下唇,關閉住一波急欲衝出口的呻|吟,思想放空,什麼都不想,就當自己死了一樣,剩下一具空殼。
這廝突的抬頭,唇角勾起,黑眸閃過一絲冷光,揉搓着她一乳的手掌化為兩指,移到肩下點了兩下,指腹劃過她眼角泌出的一滴珠淚,故作驚訝的道“你哭了,你這樣的女人竟然會流淚?
這可是一件稀罕事,認識你到現在,我以為你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自己貼身侍候的丫鬟都下得了毒手,一而再的拋下她不顧她的死活,還有自己腹里的孩子,孩子沒了,也沒見你問一聲哭一聲。現在發現你另一個特點,就是沒有半點羞恥心,衣不遮體的露在人前...”說著,他深入她體內的兩根指頭,稍一撥出,又多加了一根無名指,三指齊並,重重的無情的刺進她緊緻的敏感的細隙里。
霍青玉悶哼一聲,四肢一個痙攣,才頓覺自己的身子居然能動了。
她的下唇已被她咬出血,她伸舌舔了舔唇,唇上的刺痛感清晰的傳入大腦,使她的精神再次集中和煥發。
她眉眼一挑,帶血的雙唇輕啟,溢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白玉般的小手撫上自己的胸部,青蔥玉指夾起那一朵被他啃咬過乏着濡濕水光怒綻的殷色紅梅,上下搓轉了一圈,笑道“就是說嘛!我這樣心硬如石頭又無羞恥心,相貌一般,身材一般的女人,還勞煩你張大人這樣“對待”,這樣勞師動眾的派官兵捉拿,小女子我好不理解...”
她說著同時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的身體調試了一個較為舒適的位置。落在他手裏,又被他貶得一分不值,橫豎是過不了好,不由破罐子破摔,惡向膽邊生,心裏發狠着,罵道;張明峴你個
狗東西,你會玩弄老娘身體,老娘就不會玩弄你?
她邊說,一手勾下他的脖頸,一手來到他腰間黑色的絛帶上,心裏自嘲着想着;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一小時之前她還解過另一個男人的絛腰帶。
她摸到絛結頭,熟練的一扯一拉,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微動臀,朝他停在她身體內的三根手指頂了下,發出破碎的喘息聲,杏眸半垂,送上紅唇,吻住他涼薄的雙唇,與他唇舌相纏。
她解開他的衣帶和內里褻衣的系帶,放肆的摸上他袒露的胸膛,雙唇離開他的薄唇,一路游移到他胸前赤豆上,伸出舌,輕輕地舔吻。她的一隻手又一路下滑到他的腹下,五指虛張,握住他漸漸昂揚起的一物...
張明峴沒想到這個女人在他言詞及動作特意的羞辱下,出人意料的“不要臉”,將他先前加賦於她的舉動反饋於他。她的手法大膽卻生澀,吻技雖熟練,但並不精湛。令他不舍放下的她那一處秘穴,緊緻無比猶如處子,一如他們在洞裏的那一天那一次般的令他**。還有她那若有若無的體香,似乎時刻縈繞在他記憶里揮之不去。
他還有句話沒對她實說,自從她離開他后,無數次的夜裏,他總是夢到她。夢中的他與她回到了山洞中,重複着六天裏他們相處過的點滴片段。
每次夢醒之後,懷中空虛,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她最美的時候,亦是每天清晨,她從他懷中醒來,睜着一雙迷糊的眼,望着他愕然後的表情,與那轉瞬即逝羞澀無比的動人情態。
但是,當她一旦真正的清醒過來,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的時候,好比寒月里的冰霜,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和疏離。
這廝目光遊離,心不在焉...在她的挑逗下,他居然思想開小差?!
霍青玉心裏頓時浮起一股啼笑皆非之感外加一絲意外的僥倖感。
他說二十三來,十四歲起睡過很多女人,看來倒不是誇張之語。
二十三歲,比她上輩子還小兩歲。看這廝陰狠毒辣,殺人如殺雞,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她以為這廝起碼有二十七八歲...正當她也思想開小差之際,船外傳來划動雙槳的水響聲。
張明峴這廝也聽到了船外有人移近的動靜,他手不離她的抱住她,一個翻身坐起,一手把玩懷中女人的一隻玉峰,另一手繼續先前的動作,三根指頭在她體內來回搗弄,等船外的船停在了霍青玉船的三米外,他開口問向船外人,“什麼事?”
“啟稟大人,我們逮到梁公公的一個手下,梁阿丑。以下的話,大人是否出得船到船外聽屬下稟告?”船外人的聲音,霍青玉有些熟悉,亦是張明峴身邊的風侍衛。
風侍衛話里的意思很顯明,是試探也是好意的提醒張明峴正事要緊。他話里意思是有她霍青玉這個外人在,她又是個不知好歹妾身未明的卑賤身份,不適合聽他們以下的公務信息內容。
在她體內撥弄的三根手指退了出來,霍青玉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到“撕拉”下布棉的撕裂聲。張明峴撕掉她礙事的小褲,將那半濕不幹的布塊隨手掉在竹席的一頭。
他將乾淨的如剝了殼的霍青玉輕輕一提,放她躺回席子上,然後慢條斯理的脫下自己身上穿着的所有的衣物,斜坐於霍青玉的身側,一隻手再度的撫上她的玉峰揉搓,語氣不見絲毫起伏的道“沒事,她以後就是我的第五房妾,霍姨娘。你說下去。”
第五房妾,霍姨娘?!霍青玉差點尖叫出聲。幸好她知道此刻沒她插嘴的份,及時地閉了嘴,心卻一下子沉陷於冰海之中。
“梁阿丑是雨五帶人封住余家巷的時候逮住他,他一見到雪四,雪四沒還沒給他上刑,他就什麼都招了。說梁公公與北國五城兵馬的東城副指揮關正天勾結,透露大人南下歸來的行蹤,後知關正天東西沒到手,還被大人所殺,帶着他倉皇逃出京城,幾日來,一直隱藏這樊城縣雀兒碼頭那的雀村,預等風聲過去,便伺機坐船北上,逃出南國。”風侍衛說到此,頓了頓。
張明峴“哦”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而他瞧着身側玉體橫躺,眼眸空洞,彷彿一下子生機斷絕了的女人,眉間輕蹙起。他抓住她一條腿,令她腿大張,私部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他俯下身,身下的利器昂立,在她腿根摩擦,一隻手狠狠地揉搓她一邊玉峰,低聲對她命令道“給我說話。”
船外風侍衛的聲音又響起“那孔二娘就是長期住於雀村附近的人,雪四和雷一已經帶着向樊城縣縣令鐵大人那裏借的兩百兵士登上大碼頭的官船,由孔二娘引路,去雀村逮捕梁公公。”
張明峴語氣帶着一絲不耐煩,下令道“你就在船外待命,一有梁公公的消息馬上回稟我。”
“是,屬下接令!屬下就在十丈之內守着!”風侍衛一說完,划船離開。
霍青玉忍住痛,冷聲道“你要我說什麼?”
見她答話,他莫名的暗鬆了一口氣,揉搓她玉峰的手勁緩了緩,身下的利器更是昂長了幾分。他將她的腿撥的更開,一個挺身,刺入她體內,舒服的輕噓一聲,開始在她緊緻無比的夾道里肆意的由慢到快的抽動。他啃吻着她胸前的一朵紅梅,語音不清的道“等今晚事了,你便隨我回洛陽...”
這廝怎麼又來了興緻?霍青玉忍不住的低吟出聲,任由體內泛起一**的熱潮。
上輩子她活到二十五歲,男朋友交了三個,第一個是十七歲的初戀,懵懂無知的談了兩個月,個性不合分手。第二個是她在上海談的個安徽的男友,兩人同居半年,一天男的卷了家裏所有的錢,不見蹤影。第三個男友,北京的,家裏小康,工作優越,在北京東直門一所招商銀行里上班。兩人談了一年,預談婚論嫁之際,一張癌症晚期的通知書毀了她的婚姻與事業。面對現實,愛情不過是個玩意。當她未婚夫知道他得癌症,陪她去了一兩次醫院后,一臉灰敗的約她在他們第一次約會過的酒店包房見面,兩人平淡了吃完一頓豐盛的晚飯,平淡退了各自買給對方的白金情侶戒,平淡的在大酒店門口分手告別,背道而行。直到過了數月,她病危,預感到自己大限要到,最後一次撥了他的手機號碼,想來個訣別,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他是她第一個口頭約定婚姻的男人,也是她真心想過嫁給他攜手一生的第一個男人。沒料到,他的手機號已是空號。所以,男女之事,對她而言,並不算生疏。
霍青玉的腹腰隨着他越來越快的頻率律動,她的兩條腿蛇曼一樣纏在他的腰上,狹小的船艙內只有一陣噼里啪啦**撞擊聲和奇異的水響聲。
“回洛陽,做你的第五房妾...”霍青玉酡紅着臉咯咯笑着,道“以後我見到你三叔,我的前夫君,我孩子的爹,我該叫他什麼?”
張明峴在她身上馳騁的速度豁然一止,俊面含煞,將她翻了個身,讓她背對他趴着,然後從她身後直接貫穿她,兩手五指狠捏她豐腴有彈性的軟玉,惡聲惡氣的道“你不會見到他。他二十年前潛入北朝,十年後回來,獻上北朝江山四分之一的地圖,皇上龍心大悅,直接封他個七品文官,三天前他已出發,趕去漳州依山傍海的詔安縣赴任去做一方父母官,沒有三年五載,你是見不到他。”
霍青玉愣了一下,立即回過味,三老爺千里迢迢一回到家就被外放到偏遠地帶做一七品大的小官,怎麼的想,都不符合常理!
這廝瘋了不成,使那麼大的力,想把她弄死?霍青玉放棄與他拼體力,四肢軟下來,哼哼着又問道“三老爺可帶家眷赴任?”
在她身後賣力的張明峴,突地又停下,將她的身子再次轉過來,對着她又是一下狠插,黑着臉,陰沉的道“他家眷都留在洛陽張府偏園。你的賣身契在我手裏,你是我的人。記住,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我三叔和我三叔家的任何人任何事。
霍青玉這下哈哈大笑起來,喘氣道“那不行,我沒羞恥心,但有基本的道德心和職業心。三太太曾是我舊主,一到你們張府,我第一個就去探望張太太與她訴述一下主僕之情。”
張明峴也不與她多話,直接以自己的唇封住她肆無忌憚的嘴,將怒氣全部發泄在她年輕曼妙的身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