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嘭’曾原關上了鐵門，思考着去哪的藥房呢。他打算帶上山雞，其實曾原打算去往c區，畢竟這個小鎮太小了，肯定是沒多大的前途的，曾原可不想建立勢力，首先他實在是太年輕了，很難服眾。而且無論是曾原還是山雞，都還在學校象牙塔里，對人心無法捉摸，說不定就會陰溝翻車，被騙個大滿貫。

‘你跟超市的人逼逼賴賴啥呢？’山雞站在二樓迎接。‘坑了他一把，哈哈哈。’曾原見到山雞心情不錯，末世中有個同伴的感覺真好。

‘什麼勾八？’山雞很好奇，他站在了窗邊當看紀錄片一樣看曾原奇妙冒險。

曾原笑着從褲兜里掏出一紅盒子，一下就勾引住了山雞‘什麼玩意啊？’曾原笑着打開盒子，露出了金燦燦的金條，‘我焯！曾原你可以啊，這東西都搞來了，不愧是你，這一塊得好幾萬吧？’還沒等曾原接話，山雞就又叫了起來；‘現在這玩意有啥用啊？還不如一塊麵包，不過我估計現在一塊麵包得50萬馬克吧。哈哈哈哈。’

曾原只是默默地拿了瓶未開封的汽泡水，擰開了蓋子，將收音機拿了出來，打開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則靠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以前不常買飲料，曾原就這樣一口一口能喝一天。曾原感受着瓶子的質感，他還是懷念以前的日子，哪怕現在有敞開喝的汽水飲料。

‘你搞什麼飛機...’山雞還沒說完話就被聲音吸引了，邊聽邊感慨；‘我焯，這麼吊。’

......

就在收音機放一半時，突然沒聲了，山雞狗叫；‘曾原你這假的吧？用來誆我是吧。’曾原也蒙了；‘什麼jb玩意啊？’曾原不再思考人生，開始搗鼓起收音機，經過曾師傅的高質量檢修，得出了結論。曾原對山雞遺憾說到；‘抱歉，這問題挺嚴重的，我們暫時沒法使用它了。’

‘怎麼個情況啊？’

‘收音機暫時廢了，因為————沒電了。’

‘nmd逗我玩是吧？’

‘可確實挺嚴重的，我們能給它充電嗎？’

‘呃...這...’山雞語塞，還挺有道理。‘那這是真的嗎？’

‘如果真要騙你，我覺得沒必要搞台收音機。’

‘你瞧不起誰呢？’

曾原沒有回答，只是玩味地看着山雞。而山雞則氣得跳腳。

.....

‘所以後半段呢？’山雞安靜了下來，意識到了重點。

‘我還以為你忘了，省的我跟你複述。’曾原回憶着內容，清了清嗓，開始背課文。

‘......保持人類最後的尊嚴。’曾原喝了一大口水，終於是念完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背課文。

‘為什麼不能進鄰居家呢？’山雞關注點果然與眾不同。

‘其實我也在想，你覺得那麼多人去哪了？無論是街上的灰屍，還是倖存者，都對不上數量，像電影裏的屍潮並未產生？’曾原確實想過這問題，人，實在是太少了。

‘對呀，這群老登幹嘛去了？’山雞腦子顯然無法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很簡單，人是吸入了黃雲才變異的，加上對灰屍的研究，你肯定就會聯想到————人們變成了灰屍在自家，我估計他們肯定大多喜歡睡覺時通風條件良好，這就導致了黃雲的充分混入，有些人承受不住，就變異了，灰屍很安靜，也不喜歡移動，說不定大家的鄰居都成了灰屍，或者躲在家裏像超市老闆一樣，如果不是我們，很難想像他們能苟到什麼時候，屍潮並不是不存在，而是就在你一間間的屋子裏，也許我們鄰居也是灰屍呢，畢竟倆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曾原嚴肅說到。

‘要不去看下？’山雞半信半疑。

‘行，你不說我都會去調查。’曾原冷靜回答。

山雞提起菜刀，準備下樓。

‘等等，把這穿上。’曾原拿着倆大棉襖。看上去很臃腫。

‘這麼熱，穿上提前去世是嗎？’山雞不解。

‘如果你不怕被灰屍們撲臉壁咚以及轉角遇到愛，且自信認為你有抗體，你也可以不穿。’曾原淡笑着。

而山雞則想到了上次的大變活屍，把自己都嚇尿了，那看上去幾百年沒刷的牙，山雞覺得自己被咬一口就可以直接躺好整理遺容遺表了。山雞還是咬着牙穿上了大棉襖，40多度的天氣，山雞隻感覺身體沒這麼沉過。一步還沒邁呢，山雞就開始汗流不止。

曾原也不好過。倆個‘沙比’搖搖晃晃地來到樓下，走到了曾原家右手的鄰居。

‘這裏是有人住的，雖然關係不熟，但我還是認得他們的，就這家了。’曾原抹着汗水。

‘行行行。’山雞僅想儘快回去，脫掉這sb大棉襖，實在是太難受了。

曾原開始放聲大喊；‘有人嗎我是居委會的！我是來觀察你們的生活狀況的！並且還上門送溫暖！改善你們的生活質量的！’

山雞可以對曾原嗤之以鼻，但他不得不承認，在騷扯和臉皮方面，曾原甩了他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