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氣壞水母教訓王氏

而被拖出去的趙嬤嬤被摁着跪在地上，兩個粗使婆子連番的上前輪流就招呼着趙嬤嬤巴掌，才一會兒，趙嬤嬤就被打得發不出聲音來了。

已經無力地躺在地上的趙嬤嬤心裏那個怒恨交織啊，水意居然敢打她，居然真的敢對她動手！自從成了水母跟前的心腹開始，趙嬤嬤在水府已經是高人一等了，卻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就會被水意這樣不得寵的棄女摁着來打。

“好了，留一個人看着趙嬤嬤，暉兒你派一個人去請父親回來，然後裴媽媽你就帶兩個粗使婆子去讓二娘請大夫，告訴二娘遲到不要緊，可是千萬別耽誤了祖母的病情，爹爹可是都已經快回來了！”設計讓他們不得安生？那幾闔府都別想安生了。

今天只是小鬧一回，如果敢再招惹她，那就大家都別愉快地生活了。

交待完了之後，水意就率先往水母的屋子裏頭走。旁邊有婆子見着，張嘴想要阻止，可是卻被旁邊的水景暉陰戾地一瞪，當下就好像被什麼塞住了喉嚨，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祖母，我們來看您了！”水意走進屋裏，看到床上正發抖的水母，心下瞭然，裝，讓你裝，想要天沒亮就刁難她折騰她，誰青春有活力，誰已經風燭殘年，誰能折騰過誰，可是未知呢！

聽到水意的聲音，還有一連串的腳步聲，水母是更加的怒不可遏，這賤丫頭，竟然真的未經過她的通傳就走進來，她到底還有沒有規矩！還有她的人，趙嬤嬤，這賤丫頭將趙嬤嬤弄去了哪裏。

水母怒恨啊，她現在不能起來，一旦起來了，就等於暴露了自己是故意刁難這幾個喪門星的。她得等水陽回來，好好地看看這些個是什麼沒規沒矩的東西。

“祖母你很不舒服嗎？快醒醒，大夫待會就來了，你可得忍忍啊。”水意做到床邊，故意用力地摁着水母的人中，頓時痛得水母想跳起來。

這賤丫頭居然還詛咒她，還找來大夫，好惡毒的東西！

看着水母的呼吸都加劇了，水意幾人相視一笑，看這老太婆想發泄又不能發泄的樣子，還真是有趣的很啊！難道這些大宅門的女人們都是太無聊過頭么，沒事就裝病什麼的刁難人，當真以為病是那麼好裝的么？待會還有她好受的。

“姐姐，祖母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怎麼都叫不醒，難道得了老人的風症？還記得我們在小洲村裏頭的郎中交給我的土方子么，得趕緊給祖母用，讓她趕緊的醒來，不然可就出大事了！”水景暉覺得就這麼掐一下還不夠，得多讓這老太婆吃點苦頭。

“對哦，靈心，趕緊的給祖母用上土方子！”水意話音未落，靈心就撩開了水母的被子，拿出水母的兩隻腳，然後一跟手指一般粗的小木棍朝着水母的腳掌心穴道上狠狠地戳。

“哎呀，果然是經脈不通，難怪老夫人昏迷了！”靈心在岳陽城的時候跟過大夫學過推拿按摩的法子。推拿按摩能夠讓人渾身通暢，但卻也能夠讓人痛不欲生。現在靈心就正是讓水母腳掌一陣的鑽心疼痛，而且還是那種讓她欲罷難止的難受。

水母顫抖着身子，她想要起來，她想要大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發不出聲音，想叫卻叫不起來。

靈心精通人體穴位，早在對水母下手的時候，就已經點了水母的啞穴，讓她想喊喊不出口，就算痛不欲生，也沒辦法開口了。

水母不能掙紮起來嗎？如果一般的折磨倒是可以，可是靈心的手法，只會讓水母痛的僵硬緊繃著身體，每當她想起來，靈心就重重地往她的腳心上動手，幾次下來，水母這樣的上了年紀，而且身體積聚着各種綜合病症的老婦人，就已經痛得半虛脫，軟綿綿地躺着了任由靈心擺佈了。

“意兒，老夫人難道真的有什麼事？”安氏看到水母怎麼都弄不醒，就不由地有點擔心了。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呢？

“這可就得等大夫來，只是祖母這麼久都不醒，恐怕還真是有危險，這都是趙嬤嬤那廝不盡責的刁奴，明知道祖母出事，還不請大夫，簡直是可恨之極！”水意頗為正義地回答，又看到水母的氣息繁亂了幾分，嘴角當下就更加上揚了。

水母這回真的被氣倒了，水意將她沒病折磨成了有病，還敢說是別人耽誤了！這狡詐的賤人，水母心裏頭恨得想吃水意的肉，喝水意的血。

“你們在對母親做什麼！”王氏一臉惱火的進門，就看到水意等人圍在水母的跟前，一邊的靈心還抓着水母的腳不知道幹什麼。

“二娘，柔妹妹你們總算來了，幸好祖母還沒醒，應該不會知道你們遲到的事情的，不過二娘你們有沒有帶大夫過來？”水意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氏母女。望着兩人的妝容都沒有怎麼上，一臉不怎麼精神的樣子，想來裴媽媽是窮追猛打的讓兩人趕緊過來了。

水意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個王氏就忍不住咬牙，這老太太讓的是卯時到壽松院立規矩，跟她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還想她也跟着他們在這立規矩不成！只是，王氏這時卻不能反駁，總不能說，她根本不用這個時辰來壽松院。

水柔見這狀況，就知道他們這一招反而將他們自己也拖下水。以後別說免了晨昏定省，能夠不這麼早動身就已經萬幸了。這水意，居然如此的精明，想將他們也拖下水。

只是為什麼，這老太太就像個木偶一樣，任由水意拿捏的呢？

聽到王氏的聲音，水母就突然睜開了眼鏡，死死地盯着王氏，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大丫頭，你在這裏做什麼，母親好好的，怎麼會有什麼事，這不母親不是醒了嗎！”王氏看到水母睜開眼看着自己，卻什麼話都不說，心裏一陣納悶，走到水母個跟前，只是看到她的眼神死死地剜着水意，卻沒有人的表示。

“母親你怎麼了？”王氏又喊了一聲水母，但水母依舊不聲不響的。王氏心裏咯噔一聲，這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可是昨天這老太太還好的很，吃得香睡的香，罵人也中氣十足的，沒道理有什麼事的啊。

“二娘你看到了吧，不是意兒說謊騙你，你看祖母這個樣子，恐怕會惱你怎麼這麼久沒找大夫過來！”水意笑着對王氏說道，王氏當然不知道為什麼出現這樣的狀況，這靈心可是一等一的按摩好手，因為父親病死沒力醫治差點被賣了，所以才會跟在她的身邊。

這樣的手法，就算宮裏也沒幾個有，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意姐姐，你別胡說！”水柔見不慣水意臉上的這種不以為然的笑容，每次看到這種笑容，就會讓她覺得有一種自己失敗透頂，什麼都不如水意的感覺。現在已經不一樣，這一次水意怎麼比，也比不上她！

“我胡說什麼了？我這不是提醒二娘，趕緊找府里的大夫過來嘛，若不是這個時辰太早，姐姐我早已經到府外請大夫過來了。”水意挑了挑眉角，原來這水柔也不是那麼能忍啊。

“意兒，二娘只是覺得你祖母一向身體是甚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出事兒了，所以覺得奇怪而已。難不成碰上什麼不好的東西給魘着了？”王氏眼珠子千迴百轉的，已經想不到太多的東西，剛好又可以將喪門星的罪名扣在這幾個賤人的身上了。

水柔一聽，就盯着自己的母親，什麼不好說，要拿這個來說事，母親這是瘋了嗎！

“這不會吧……”水意有點覺得不可能地開口，她還真是等着王氏來個將責任推在她們身上呢，反正她有什麼好怕，最好還讓水陽將她趕走，那就再好不過了！想着，水意朝着靈心使了一個眼色，頓時老太婆就殺豬一般鬼哭狼嚎起來。

“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喪門星害我的！”水母一跳起來，就朝着按得她生不如死的靈心踹去一腳，可惜靈心動作敏捷，微微地側身一閃，就離開了水母的床邊，只讓水母一隻腳撲了個空，只能恨恨地瞪着水意。這臭丫頭，一定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害得她說不出動不了，任由那個該死的丫頭折騰的生不如死。

水母撐起身子，雙手都在搖晃顫抖着，她不會放過安氏這個幾個賤人，絕對不能夠放過！

“祖母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要不是我們用土方子，你現在都還不能醒來，你不記得剛剛你還是昏迷不醒，睜着眼睛又說不出話嗎？我們都是在救你，你怎麼就說我是害你呢！”水意無辜地反問着，她越為的平靜，就越是把老太婆氣得七竅生煙，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劇烈地咳了起來。

“咳咳……就是你們這些喪門星克我，回來一天就禍害我咳咳，你們這幾個喪門星，掃把星咳咳……”水母一邊咳嗽，一邊還不忘地罵人，一連串的話全是在針對着水意。

水柔聽到水母被激怒而胡說八道的話，就心裏暗暗叫着不好，這根本就是中了水意的詭計，這到最後，他們是什麼便宜都占不到了！

“意兒，你祖母都被氣成這樣，你就少說兩句了！”王氏逮到機會，就趁機教訓水意，“姐姐你也是的，母親好歹是長輩，怎麼一點兒禮數都沒有，你們還是先到外面去吧，別在這裏更惹得母親不舒坦了。”

王氏和水母的話讓安氏的臉一白，動了動嘴什麼都沒說，腳步子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沒動。

“二娘，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回來，惹了祖母不舒坦，讓祖母生病，是我們的不對么？難不成是我們克着了祖母？”水意冷冷地盯着王氏，在等着王氏的回答。她就看看，王氏還能夠說些什麼理由出來！

“意兒，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可是事實就是你們一來就讓你祖母出事了，這說明什麼，所以你們還是出去……”王氏無視水柔在旁邊的提醒，逕自一臉正色嚴肅地道。

“胡說八道！”只是王氏還沒說完，就聽到水陽的怒喝聲。眾人朝着門口一看，正好看到水陽滿臉怒容的走進來，一雙眼睛陰沉冰冷的駭人。

王氏說話到底有沒有想過後果，現在剛剛回來，就又拿這個理由來說事，這不是在打他的巴掌，還讓自己不好過！

看到水陽的怒容，王氏一怒，她胡說八道，她哪裏有胡說八道，現在這是事實！怒火一下子沖向了王氏的頭頂，眼底的一串串火焰更加的熾烈了。

“陽兒，我的兒啊，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這些忤逆的喪門星給害死了……”看到水陽，水母就立刻咆嚎大哭起來，一邊伏在床上，一邊就咿咿呀呀的哭個不停。

水陽一臉的不虞，今天上朝才到宮門，就被小廝給鬧着回來，本來就已經心情不好了。

但偏偏一回來府里，就更是不得安寧，現在聽到自己親生母親的哭嚎，水陽更是心情差到了極點。

才一天的時間，怎麼就鬧得這樣沒完沒了的，到底他們一個個想幹什麼。

水陽盯着水意一陣，才走近水母跟前，壓着心底的怒火，“娘，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怎麼說你不舒服。”看着自己的母親這樣的中氣十足，水陽更覺得不可能是不舒服的。

“陽兒，你看你帶回來的好東西，一早上來到我的壽松院就又打又罵的，還對我下狠手，用針朝着我的腳板心就狠狠地扎着，折磨的我動彈不得啊！”水母見到自己兒子問起，連忙的就告狀起來，指着水意就控訴一條條的罪狀。

“意兒，這是怎麼回事！”水陽這時眯着眼睛看着水意，這丫頭是故意在這裏鬧的！

“爹爹，祖母可真是冤枉意兒了！”水意麵色平靜，沒有任何慌張，一雙眼睛澄明而又無辜地望着水陽，“今天祖母讓我們卯時來給祖母請安，我們來了，卻等了很久都不能夠進來，所以就去問祖母貼身伺候的趙嬤嬤。誰知道那個狂妄目中無人的刁奴，居然說祖母不舒服，讓我們等等！這讓我們等本來沒多大的事兒的，可是祖母不舒坦就是大事了，她不重視，不請大夫過來給祖母看診，還如此囂張，意兒才讓人拖她出去小懲大誡了一番，不然人人都這樣，這祖母年紀大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趙嬤嬤的事情，她早已經的就想好了說辭，任是誰也沒有辦法。而且她不過就是因為關心自己的祖母，打了一個奴才而已，就算是水母的奴才，也只能夠咽下這個苦果了。

“你、你在這胡說八道……”水母搖晃着手指指着水意，沒想到水意居然這樣的口齒伶俐，這樣說來，打了她的人還是為她好了！水母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大的氣，“趙嬤嬤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怎麼會做這樣對我不利的事情！”

“啊？難道祖母你不是不舒服？那趙嬤嬤這個刁奴為什麼要說謊，難不成是針對我們？那更應該打了，一個奴才就這樣目中無人，傳出去了水府的家聲還有么？爹爹還用得着在朝廷中混，御史可是不留情的啊！”水意故作驚訝，沒有說水母故意說謊，依舊將所有錯推到在趙嬤嬤的身上，反正趙嬤嬤這個助紂為虐的惡奴，只能夠替自己的主子受罪了！

“你……”水母這時候是真心要病了，是被氣病的。她本來是準備好好教訓安氏幾個喪門星的，但沒想到她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自己的人被打了，還要有苦說不出。

“母親，那樣的一個刁奴打了就打了，你還置氣什麼！”水陽也大概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給自己母親請安，從來就沒有說過卯時的，這個時辰連一些下人都還沒起，就讓水意他們過來，可以想像自己的母親想做什麼。本來就算刁難一下他們，水陽也沒有什麼意見。偏偏這樣的手段，卻被水意給反擊了，還鬧得整個府里不得安寧。

這隻能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就算他想偏幫，也無從下手。

水陽又看了看水意，這丫頭，怎麼做事這麼不按牌理，而且下手可是狠得很。

水意挑了挑眉，當做沒聽到水陽的話，要是水陽不好好警告警告這老太婆，她倒是樂得每天就這麼打打鬧鬧讓水陽在整個朝廷都沒有好名聲，看他到時候還有什麼臉巴結人。

“可是，可是他們對我動手，想要謀害我的性命！”水母不甘心，一張臉氣得綠了。沒想到三言兩語，成了這丫頭打人也是為了自己好，水母簡直是氣得快要瘋掉了，今天不將這丫頭好好教訓，她難平心頭之火。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水陽只好耐着性子問下去。

“祖母你可就是誤會我們了，爹爹，我們進來后，看到祖母怎麼叫也叫不醒，偏偏來請安的只有我們，二娘他們都還沒來，我們只好去請你回來，然後又去請二娘找府里的大夫。但是怕出事了，又是掐祖母的人中都沒法子，只能夠讓小洲村的一個土方子來叫醒祖母，畢竟我們都怕她有什麼事，畢竟要是昏迷不醒什麼的，可是大大的病。”水意慢悠悠地解釋着，“剛剛二娘和柔妹妹進來都看到的，靈心只是給揉按祖母的腳心，剛一開始還是沒反應的，最後祖母總算沒事了。我們怎麼會對祖母下什麼狠手呢，不信爹爹可以看看祖母的腳心，可是什麼傷痕都沒有，我們要做，也沒有必要做這樣大家都能夠看出的陷害來，這不是自己害自己嗎？”

“你們就是在這無中生有！”水母自己知道，她是什麼事都沒有的。可是她現在卻不能說，說了還不是承認自己要刁難他們，折騰他們！水母現在是有苦說不出，自己被折磨了，趙嬤嬤被教訓了，可是她還要對水意感恩戴德，感謝她救了自己？

“爹爹，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祖母要說我們無中生有，那我也沒辦法。可是祖母的身體的確不好，這不相信的可以找太醫來看看。例如氣血不通，而且內火嚴重，這是進補太過的原因，長此下去，昏迷不醒，癱瘓在床的可能性很大。”這種就是現代說的，水母極有可能是會中風，畢竟這老太婆身體偏胖，養尊處優又不去運動，就脂肪各種積聚，中風也不出奇！

“你在詛咒我！”水母又是張牙舞爪起來，居然詛咒自己癱瘓在床，“陽兒你看，他們就是在帶霉氣給我們，想要剋死我才安心。”

“娘，你別胡說。”水陽擰起眉頭，半帶着怒氣地止住水母的話。

這拿什麼借口不行，要用這樣的法子，這是要給機會水意這丫頭鬧個不停！

“哦？原來祖母和二娘都覺得，是我們身上煞氣太重，霉氣太盛，害了你們啊……”水意恍然大悟地點頭，“既然我們一回來，就祖母不舒服，大家不舒坦，趁着我們還沒禍害到任何人的情況下，還是儘早的離開好了。”

水意頗為失望地說道，這當下就看到水陽面色微變，想發怒，卻又沒辦法發泄出來。

“你別誤會，他們只是一時心急而已，沒有這樣的意思。”水陽放緩了聲音，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王氏，她做的好事，這到頭來，還要他給她收拾爛攤子！

王氏頓時覺得分外的不平，這哪裏是她的錯，根本就是安氏母子幾個胡搞蠻纏。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二娘說我們惹的事，連累到了祖母，二娘不會不記得吧？”水景暉把話挑明，直接挑釁王氏。

“我只是……”只是什麼，王氏說不出來，她現在可不敢說什麼就是安氏母子是掃把星的事情。

王氏暗恨，雙手緊緊地攥住，一雙眼睛滿是怨恨地瞪着水意。

“姐姐，娘剛剛只是關心祖母，所以才一時心急說錯話的，如果惹姐姐不舒服了，那妹妹在這給姐姐道歉，請姐姐一定要大人不計小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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