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坦誠相對,萬千妖嬈
他的聲音如同是蠱惑人心的魔咒,只那麼簡單的幾句,就足以讓人陷入其中,再出不來。
如此近的距離,蒼吟月有些怔怔然。
她看着眼前的這雙眼睛,那裏面死死壓抑着的某種情愫,讓她連呼吸都是感到緊張。甚至是連心跳都是不自覺地加快,臉上幾乎也要染上紅霞,有一種極為陌生的情緒,叫囂着要噴發出來。
他,他……
蒼吟月猛地別過眼,語氣清冷而又淡然,卻又滿含着慵懶的妖嬈意味:“墨教主,你確定沒有認錯?”她不動聲色地退後,繞開他,逕自走出大廳,聲音里有些嘲諷之意,“那需不需要本宮主來做些什麼,好證明一下本宮主與十三公主全無關係?”
好比說……十三公主背部有紅紋圖案,而她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再好比說,十三公主額角上有傷,而她的頭上,則是一點傷痕也沒有。
早從她以死遁脫離了蒼氏皇室的那天開始,她再沒有留下任何一絲有關她是十三公主的東西,所有能代表她是十三公主的印記和象徵,全然都毀得乾乾淨淨,包括他當初送她的那瓶雪肌膏,也早就沒了。
所以,現在的蒼吟月,根本就不怕墨瀾指認她就是十三公主。
當然,前提是,她要看看墨瀾能為她做到多少,而她又對着墨瀾有着多深的心思。
蒼吟月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深沉,緩步走出大廳。
“證明?”
墨瀾重複了一句,本就深邃的眼眸越發的深不見底。他看着那少女漸漸遠去的纖細身姿,倏地,竟是揚唇一笑,邪肆無比,霸道無比。
“既然你要證明,那好,我就證明給你看。”
蒼吟月似乎是聽到了他這話,身形僵了一僵,卻仍然是遠去了。
瀲灧宮的正牌主子走了,這裏做主的自然便是白言。白衣男子全然一副當家做主的姿態,溫和的微笑着,優雅隨和,溫潤如仙:“墨教主是回去準備,還是……”
墨瀾睨了他一眼,這人與蒼吟月關係貌似不太一般,倒是要好好斟酌斟酌。當下並未答話,反而是悠悠一笑,直接是擊掌了幾下,立時便是有一道黑影自高空俯衝而來,最後穩穩噹噹停在了墨瀾的肩頭。
是一隻小型的鷹隼。
鷹隼停在墨瀾的肩畔,尖銳的喙部極為親密地蹭了蹭他的臉。他摸了摸鷹隼的腦袋,然後低聲說了幾句,鷹隼便又拍拍翅膀,倏忽一下飛走了。
目送着用來傳信的鷹隼離去,墨瀾回頭,對着白言笑得意味深長。
“這瀲灧宮景色不錯,本教主打算在這裏多呆幾日,賞賞秋景,順便,和越宮主多處處關係。”
說完,便是循着蒼吟月離開的方向去了。
大廳里,白言看着那男人遠去的背影,掩在袖中緊握着的拳頭,終於是放了開來。
他面上揚起一抹極輕微的苦笑。
如果蒼吟月對墨瀾沒感覺,何必還要如此放任着糾纏……
他記起在問及她對墨瀾可有感覺的時候,蒼吟月回答他,如果她喜歡他,這麼多年的陪伴下來,她早該傾心於他了。可事實是,她並不喜歡他,只是將他當做最為重要的人看待。
她喜歡的是墨瀾。
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拂袖離開了大廳。
……
此時正值秋季,瀲灧宮裏金桂飄香,紅楓滿山,極美麗的景色。
便是在這般的美景之中,瀲灧宮的後山里,一處水域並不算小的瀑布之下,一身月色單裙的少女,正在瀑布的下方練習着什麼。
這個季節的水已經很涼了,她卻絲毫不在意,一身衣裙早已被水浸透,她仍然在那水下練習着武學招數,抵抗着來自瀑布的巨大壓力,在傾盆般的水浪中練習着她特有的武器。
兩手握着同樣浸着水的淺色長綢,瀑布所帶來的水壓讓得長綢根本無法施展開來,她卻是生生承受着外界的壓力,一招一式地將武學套路給給演習開來。
這樣的武學和武器,幾乎是她前世所沒有接觸過的,因此能動用內力以來,蒼吟月無時無刻不在認真修習着。
而她想要在前往前朝地下皇陵之前達到她想要的地步,便是要在多重的壓力之下,拚命激發自己的潛能,用盡各種手段來增加她的內力,哪怕她身上的寒意還未清除乾淨,根本受不得她這般冷水的虐待。
瀑布傾瀉下來的水非常寒冷,雖然還沒到冬季,但那水也全然都是透着涼意,潑在身上全是刺骨的冰冷。
渾身濕透的少女緊咬着牙,眼梢堅毅,揮舞着沉重無比的長綢,儘可能的將所有的力量都揮發出來。她眉眼嚴謹而堅韌,嘴角也是緊抿着,顯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瀑布之下,少女在揮舞着長綢;瀑布之外,玄衣的男子在默默觀望着。
墨瀾靜靜看着她。
水花四濺之中,少女身體柔韌而美妙,那緊貼在身上的衣衫,將所有的線條都勾勒得淋漓盡致,僅僅只是這般遠遠看着,就讓他感到一陣的口乾舌燥。
他相信,也確信,這位越宮主,就是蒼吟月。
只是他想不通,她為什麼不肯承認?難道是因為她覺得,他不喜歡她么?
雖說先前因着和皇室的交易,他親手將蒼吟月推上了風口浪尖,讓她遭受到了許多的不公和傷害,他也盡己所能的去補償了,儘管他也明白,他這種補償,其實不過是變相的對他自己內心的救贖——他對她,真的沒做過什麼。
但在後面,他也曾非常努力地去為她做了許多事,即便他心裏也清楚,那些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也不在意自己付出了多少。
可是,他不信,憑他對她的心意,她又不笨,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喜歡她?
當初她那般丑顏,沒有任何的背景和權力,他都能許諾要娶她,只真心對她一人,如今她恢復了真容,滔天權勢盡在手中,她也不打算相信他?
墨瀾的眉頭幾乎要凝成了一團,心下不停的思索着該怎樣來獲取蒼吟月的芳心。
對蒼吟月,他勢在必得。
再耐心地等了許久,見那瀑佈下的人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墨瀾終於是忍不住了,上前過去,衝進重重水幕里,將那單薄之極的少女給一把摟進了懷裏。
入手寒冷冰涼,如同抱了塊千年的玄玉,渾身都是散發著冷氣。
蒼吟月在水下沖刷了這麼久,神智早已模糊,能夠持續不斷的練習着招式,也不過是憑着自身的意念在堅持。尋常都是白言在旁邊守護着她,這次換成了墨瀾,她倒也沒在意,仍是按照以往的習慣來鍛煉着,中途都沒有休息過,直到現下,她被看不下去的墨瀾給撈進了懷裏。
頭頂上壓力極大的水不停的濺落下來,墨瀾透過水簾,能看到少女眉宇間儘是茫然之色,似乎連瞳孔都沒有了焦距。
情況不太好。
他眉頭蹙得更緊,沒有去在意那緊靠在身上的柔軟,直接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然後緊緊摟着她,護住她的周身,衝出了瀑布。
甫一離開瀑布的沖刷,蒼吟月身體陡然一顫,本就冰涼的身體被這涼爽的秋風一吹,更是冰冷刺骨,那壓抑在體內深處的寒意,竟是控制不住的爆發了開來。
“冷……”
許是因為神智不清醒,又或者是因為此刻護着她的人是墨瀾,是她心底里所認知的人,她不自覺地喃喃出聲,整個身體都是蜷縮了起來。
見到她這個樣子,感受到懷中軀體的僵硬,墨瀾神色也是倏然一驚。
他記起來,那次在皇宮御花園的時候,她似乎也是這般,渾身都是冷硬僵直,根本動彈不得。
而那次寒意發作的後果,便是她生生挨了八公主蒼戀花的一頓毒打,那等皮開肉綻,他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她離開皇宮的這幾個月來,有沒有找到除去**受虐外的驅寒方法?不然的話,以白言的細緻,還能放任她在這裏不管?
“方法?”他湊近她的耳朵問道,輕功卻是不停,急速的掠過後山,尋找着能為她緩解寒意的溫泉。
耳邊的聲音低沉邪肆,但用上了內力,聽在蒼吟月的耳里,全然是如同一面大鼓在自己的耳邊敲響一樣聲勢磅礴,讓她不太清醒的神智恢復了那麼片刻的清明:“傳、傳給我內力……陽剛……替我疏引……”
她的話講得有些斷斷續續,但墨瀾卻是聽明白了,這是要讓他將內力傳到她體內,替她引導她自身的內力,將那寒意給壓制。
女性體質本就屬陰,眼下蒼吟月體內又有着寒意肆虐,最好的方法,便是以男性的陽剛內力,渡入她的體內,兩人內力雙管齊下,共同壓制寒意。
知道了方法,墨瀾也不再多加耽擱,尋到了一處溫泉后,直接是沖了下去,帶着她一頭扎進水裏。
溫泉水極暖,一接觸到這溫度,蒼吟月的身體又是狠狠顫抖了一下——卻是舒爽得顫抖。
進了溫泉,墨瀾摸索了幾下后,便是大手一揮,將兩人身上的衣衫都給除去了。
暖霧繚繞間,兩人幾乎是裸着身體坦誠相對,一邊是少女極度美好的婉約身軀,一邊是男子健美至極的頎長身材,不管從哪邊來看,都是絕對能讓人噴鼻血的。
只是此刻,眼前少女不着一絲的美景,卻是不能讓得墨瀾心頭興起任何的旖旎之意。
他面色肅然,一手扶着蒼吟月不讓她倒下,一手緊緊伏貼她的手掌,將內力緩緩送入她的體內。
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內力進入身體,蒼吟月那被寒意凍結成霜的經脈立即如同遇到了火焰一般,冰霜飛快的融化了,由着墨瀾手掌位置的移動,從手心到了手臂再到了胸口,那被化解的寒意也是順着在蒼吟月的體內游移,在兩人共同內力的壓制下,終於是極為不甘的再度隱匿了起來。
蒼吟月的身體慢慢恢復了正常,與此同時,她的神智也是越發的清醒。
感到蒼吟月緩了過來,墨瀾還沒收回手,就立即睜開了眼,查看她此刻的狀況。
卻見眼前的少女渾身不着寸縷,臉頰本來是有些蒼白的,此時卻是暈上了淡淡的紅,美得驚心動魄。那細膩白皙的肌膚在暖霧間沁上了絲絲的水珠,香肩滑膩,鎖骨更是極為的細緻,那掩在水面下的身體,妖嬈婉約,更是看得墨瀾的眸子越發漆黑。
蒼吟月是個美人兒,這墨瀾是知道的。
只是他沒想到,眼前如此妖嬈的妖精,竟然會這麼的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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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明天或許有肉渣,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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