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欲蓋彌彰
心驚肉跳,自己做了邪惡的事自然怕人查出。(讀者吧dz88.com)>
好在榮嬤嬤只是在窗外叨念一句:“緊閉房門也許奴才來進來伺候着,若是夜裏傳個水遞個燈眼前都沒個人。”
我支支吾吾的應付說:“嬤嬤,多承嬤嬤美意,今夜,不必了。”
我的話語含了驚羞,她應該聽出我的意思,嘆氣說:“人人都有這一日,可是羞得什麼?”
黑影從窗外消失,我長鬆一口氣,再去看幽冥的光亮下沉睡的黎青,他依舊沉沉地睡着,只是面頰上不知不覺掛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也被張大人用鞭子逼了圓房。我情不自禁去為他蓋上被子,可是忽然現了他下腹上那攤指甲水殷紅的污漬,臉色一陣泛紅,心中暗想,既然是做戲,就要做得真真的,不該讓他察覺出異樣。黎青是個精明之人,怕是小把戲難以遮掩過他的慧眼。況且我不是用酒迷醉的他,而是茶,我已經想好如何去解釋,只是要敷衍得真一些。
我輕輕將他束在小腹的綾褲向下拉拉,側頭不想去看,但是手還是要摸索到那裏,用指甲油輕塗,讓他身上有行房的痕迹。一切弄好后,我慌忙掩藏了罪證脫了件底衣滾進被子中,側身再也難以入睡。
總算熬到了天明,雞才叫,他醒了,我覺得床榻晃動,他坐起身,臉湊近我的面頰,溫潤的鼻息撲面,有一絲痒痒的感覺。我閉緊了眼,心在噗通的跳,他似乎在回味昨夜生了什麼,靜靜兀立在原地不動,不久就是穿衣聲,我覺得他在輕輕推我,試圖撤去我腰下壓的白綾,自然那白綾上沾染了“血跡”。
我故意側翻身,他撤走了我身下地白綾,遲片刻,我覺得一雙冰涼的手掀開了我的被子,那涼蘇蘇地感覺令我心寒。我想躥身起來,又怕前功盡棄,那雙手已經摸索到我的腿上,順了我地腿一點點游移到肚兜下的下腹,隨即緩緩的翻過我。那綾子帶了一絲潤滑,在我身上沾點擦拭,我慌得倏然翻身,心驚肉跳,我沒有在自己身上做下任何的痕迹,只是去偽造了他身上的現場。
“嗯?”我輕噫一聲,微睜了鳳目,他惶然避開我地目光,低聲說:“公主,得罪了。”
我的臉陡然紅透,用被子蓋了臉頰說:“駙馬退下吧。昨夜是內務府賜的那碗安神茶太濃郁,怕是傷了駙馬的身子。”
“什麼安神茶?”他在回味。我羞得抱怨:“呸。也不知羞。不必再提。讓嬤嬤聽去了笑話。有關皇家顏面。”
他似懂非懂。起身穿衣離去。榮嬤嬤聽了動靜趕來。正和開門地黎青打個對面。
“額駙昨夜已經同公主圓房大吉了?”她笑嘻嘻地問。我放嚷了句:“打賞。桌案上地雕漆盒子裏有一定金子和一些散碎地銀子。嬤嬤拿去打酒吧。順便買些乾果賞給下人們。
榮嬤嬤如釋重負一般笑了說:“恭喜公主。這白綾子奴才是要收去。向德主子交代。也要向額駙家地老爺太太交代呢。”
我心裏暗笑。大功告成。自此後我不必再見黎青。我只一心盼望腹中地胎兒長成。生出一個可愛地小小十四來。
這天。內務府備下飯菜。由茶膳總管和嬤嬤等送到公主府。以示皇恩浩蕩。
這樣熬到了第九天,該是回門地日子了。
依照禮儀,我要帶額駙入宮向皇阿瑪和額娘請安,行“九日歸寧謝恩禮”。十分有趣的是,我可以進宮向皇阿瑪和額娘謝恩請安,但是額駙黎青必須在乾清宮內右門外行禮,不得入內。
皇阿瑪是疼愛黎青的,特旨許他入內。請過安,皇阿瑪笑了打量我問黎青:“十七格格在宮裏就任性刁蠻,朕是心知肚明地。她的哥哥們寵慣她,讓她沒個模樣,你受苦了。”
黎青說了幾句客套話,有些心不在焉地樣子。我極力掩飾,說些有趣的事,這是外面地李公公通稟,太子爺來了。
我又見到二哥,他比我先時看起來微微福了些,依舊容光煥,見了皇阿瑪叩請安,規矩的樣子。黎青向二哥行君臣禮,畢竟他是皇太子。
寒暄過一陣,乾清宮賜宴,皇阿瑪留我們用膳,還叫來了四哥和十三哥,一家人齊聚,其樂融融,十三哥開始放鬆的說笑,拿我開心。皇阿瑪今天心情好,也沒有責備十三的意思,反是四哥不時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可放肆。
席間我聽太子二哥和黎青議論起邊關捷報的事情,說是十四阿哥在邊關大有作為,恩威並施平定了許多事端,重新整了八旗和綠營的軍隊,打算要進軍西藏,近來喜事連連。
我的情思被勾起,念念不忘十四,難道是蒼天無眼,阻隔有情人,讓我們真成了牛郎織女相望隔河?
歸寧謝恩禮之後,我按照規矩到自己的和碩公主府居住,而額駙黎青依舊住在張府。只有我高興時候宣召他,他才可到公主府來見我,更不要說同房團聚。這是我所希望的形式,這樣我可以永遠不和他同房,我可以在這裏安穩的等我的十四回來。
婚後,額駙要來我的公主府晨昏定省問安。這是清宮的禮儀,是臣子向君王拜見的祖制,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但是無從避免,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
但平靜中我怕生的事
是爆了,令我措手不及。
那是半個月後,榮嬤嬤不時地看我,在詢問我因何不再同額駙同房。我草草敷衍她,但她賊溜溜的眼睛始終圍着我轉。
這天,盧氏來看望我,我們談笑正歡,太醫忽然來了,我始料未及,榮嬤嬤說,見我不時的乾嘔,一定要太醫來為我請脈。
我勃然大怒,對她火說,身子是我的,我不喜歡,但她固執己見。一時間公主府鬧翻了天,正巧黎青來給我請安,我才平息了怒火。
他平靜地說:“家父就是太醫院的醫官,不必勞老太醫了。”
我躲過了老太醫,躲不過我的公公,我擔心地事情總是要生的,診脈過後,公公沉了臉打量黎青,我也心跳加速,此事難道要敗露?
黎青卻對張廷璧大人說:“父親,可否後堂借一步講話,青兒有內情稟告。”
我咬了帕子,盧氏在囑咐我注意身子,不時內堂傳來一聲喝罵:“畜生!逆子!”
也知道出了什麼事,一陣混亂,我起身被榮嬤嬤按住,示意我不可多事。
興伯進來送我們回公主府,一臉的尷尬,嘟噥一句:“青少爺年輕氣盛,是行為舉止孟浪輕狂了些。”
我不知道他說地是什麼,聽到內堂的響動和黎青地告饒聲,不久張中堂大步趕來,向我草草行禮,我還了一禮離去,不知處了什麼事。
晚上,盧氏來陪我,才悄悄問我:“這麼說,格格同額駙早就同房了?”
我沒明白她的話,盧氏神秘地問:“公主還害羞呢。額駙已經講了,說是在十三爺的府里,他去飲酒,喝多了就亂了性子,遇到格格來照顧,就……”
盧氏又笑笑說:“二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了,以為格格腹中的孩子有鬼,一定額駙解釋,只剩了教訓額駙大膽的份了。不知今夜額駙如何熬過去此劫?”
黎青知道了我懷有別人地骨肉,他絕對不會傻到此刻還以為我腹中是他的孩子,可是為什麼他不憤怒的將我戳穿,不將我的醜事向他父母明言?還要為我遮掩來替我受苦承擔罪責?
此後我幾日不見他,也不知曉他近況如何,滿心的慚愧,想對他一定要有個交代。
盧氏這些天在身邊伺候他,對我說黎青很固執,他不許任何下人近身為他上藥,只要他娘陪伴他。盧氏見到了黎青的傷,張大人打得十分狠,身後幾乎是體無完膚了,黎青現在卧床難以走動,每日吃些粥,身上燙熱不退。倒是張大人不時去照料他,父子二人默默無語。
我起身,我一定要去看完他,禍事是我闖地,我不能連累他。
我不聽榮嬤嬤的勸阻執意去看黎青,在盧氏的引路下來到了黎青的卧房。
婉兒迎上來對我說,哥哥今天下地了,說是卧床這些時日煩悶,要去後花園走動。
我吩咐盧氏不必跟隨我,一個人去到張府的後花園,一泓碧水,環繞綠樹假山石,水榭旁一人扶欄而立,一身素衫,風舉輕袂,飄若仙人。陽光下眉目如清水透徹,清俊地面頰帶了幾分優雅淡然。
我緩步移到他身邊,愧疚地問:“你都知曉了?”
他沒有看我,點點頭默認。
“什麼時候?診脈那日?”我又問。
“圓房那夜,或許是新婚那夜。”
我驚愕了,驚悚地望着他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問:“你如何現的?”
我想我行事詭秘,他根本不該現,他明明睡熟了,他莫非未卜先知是諸葛亮?
黎青淡然一笑,手中的魚食投入湖中,引來一群錦鯉爭先恐後地競食,他撣撣手說:“公主心中有鬼,必定就要忙,手忙腳亂會出紕漏。鮮有公主這般急於圓房的,若非有鬼,就是**之輩,但是黎青明白,公主不是那種人。”
他回頭看我一眼說:“那夜,黎青並未睡,從頭到尾,那茶中有手腳黎青察覺,不過那迷藥地勁道太差。公主此舉敗筆太大,只能靠黎青來彌補。”
天下竟然有爭了去戴綠帽子的人,匪夷所思呀!我困惑地望着他,想問他為什麼?難道他不恨我嗎?
他笑了說:“造化緣分,都是命定,不能改。公主千金之軀,何等孟浪子能靠近公主,令公主珠胎暗結?宮裏只有太監,還有就是……”
我地天!他不會以為我和皇阿瑪父女吧,我慌忙解釋說:“不要亂講,聖上不是那種人。”
“自然,黎青相信當朝天子是明君,那麼能令公主靠近的還有何人?在江南,黎青同公主小處過一段時光,多少看出些故事。”
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慧眼獨到,只是他為什麼幫我?
“黎青並非君子,也非乘人之危的小人。如今大敵當前,那個人帶兵戍守邊關,內庭不能起火,更不能給小人唇舌之機。所以,黎青暫且平息此事,只是格格要去對四爺明言,此事怕是知情不在一二,不知皇上察覺會如何處置。”
我眼淚汪汪,說不清是感動還是歉意,我哽咽地對他說:“其實,我並不是……”
“格格不必解釋,黎青也不願聽,乏了,公主也請回府歇息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n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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