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越發的會狡辯了
“當年,是你要引爆炸彈的,是你將她害死的,我不欠你的,我只是替她報了仇,那是你應得的,你不應該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你還是那麼愛替自己開脫。”唐刑的薄唇微微的癟了癟,用着情人間才有的低聲耳語,或者
------撒嬌?
可是這樣的語氣,卻透着股無以名狀的危險。
他單手插進褲兜里,在殘陽似血的光影中朝着她走來,眼神中是濃的化不開的眷戀。
可是卻將桃夭夭嚇壞了!
是的,這個男人,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是害怕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聲音黯啞,仿似被撕裂了一般。
“恩?想要怎麼樣?”仿似是沒明白桃夭夭話語裏的意思一般,他輕輕的咀嚼着她話里的意思。
可轉而,他的嘴角牽起了一抹似真非真的笑意,那笑意明明好看到極點,卻因着沒有到達眼底,而顯得異常的冰冷:“小夭,你的記性,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唐刑,如果你想要報仇,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大可以痛痛快快的,但請你不要再玩這些把戲,我受夠了!”
“報仇?受夠了?”又是這般輕輕的反問,而後,恍然大悟一般:“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不想要你死了,但是,小夭,這才剛剛開始,這輩子,我都不想再放開你了。”
說著,不知為何,臉色突然就蒼白了一瞬,只見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捂住心口處,似乎還輕輕的悶哼了一聲,低咒着:“該死的!”
“我不欠你的,一開始就是你要強行把我留在身邊的,唐刑,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你在威脅我,你用我最在乎的東西威脅我,可是,你最不該做的,就是要了她的命,即便她是突然的闖入者,你也不該要了她的命。”
唐刑聞言,由於雙眸漆黑而顯得更加的光亮,他就那般深深的看着她,似是看着自己心愛的貓兒一樣,可是,他的嘴角依舊是笑着的:“兩年沒見,越發的會狡辯了。”
而後,語氣幽怨,聲音幽幽:“真想讓你也嘗嘗那疼。”
說著他動作迅速的抓住桃夭夭的雙手,將她狠狠的抵在牆壁上,冰涼的唇擦過桃夭夭小巧的耳垂。
然後————
他居然就這般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毫不留情!
有濃濃的味道竄入了鼻息間,那是血!
桃夭夭的額角疼出了細細的汗,卻是沒敢叫出聲的,她只是死死的咬着唇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是她欠他的,她在心底對着自己道。
“就是想讓你疼!”
在她的耳邊停留了片刻,而後才低語的廝磨着。
說完這句話,他抬起頭來,又看了她一瞬,而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越過了她,線型的衣角不小心摩擦到了她衣服的一角,她的身子一僵,火辣辣的疼。
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握住門把,起步離開時聲音平靜的道:“明天我來接你。”
“不要!”她條件反射的張口朝着門口大叫道。
“由不得你!”
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長廊里,桃夭夭才有些頹廢的朝着沙發上走去。
兩年的時光,能夠讓人改變多少?
桃夭夭不知道。
只是這兩年,她確確實實的是變了的,變得隱忍了,變得不再那麼莽撞了,可也變得更加怕他了。
當年的那一場慌亂,直到如今,她仍然是不敢回憶的。
甚至於這兩年來,她從來不敢去觀察偷窺關於大陸哪怕是一點半點的消息。
那一夜,從他那裏慌亂的逃竄,她幾乎是狼狽到連方向也迷失了的。
在她開出那一槍之前,她已經結果了很多人的命。
可是,當她對着唐刑開出那一槍以後,還是將她嚇壞了。
這兩年裏,她做過無數次的夢,每一個夢裏,都是唐刑蒼白着一張臉,對着她笑的模樣,可是他的胸口處,卻被大片的鮮血染紅了,襯得那笑容,詭異難測,讓她從心底里發怵。
他一邊笑,一邊仿似一個索命的使者一樣,朝着她道:“小夭,我回來了,我回來接你了。”
你看,這個惡魔,即便是在睡夢裏,說的話都這般讓人無法忍受。
多久沒有這樣了?
多久沒有像這樣,在開了槍以後,即便歷經了時光的消磨,還能夜夜在她的夢中廝磨着。
“嗤!”她嗤笑了一聲,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膽小了。
小洋樓下,車身漆黑的寶馬車裏,唐刑雙眼緊閉着靠在座椅背上。
“當家的,我們要走嗎?”半響,果語朝着車上假寐的英俊男子問道。
“再不走,當家的就要上去搶人了!”柳瀨嗤笑了一聲,朝着果語使了一眼神,意有所指的道。
果語聞言,嘴角抿着抹明了的笑意,也不多做停留,便啟動了車子,朝着意大利最繁華奢侈的酒店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