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詭異關係
其實如果貓兒願意講,我更喜歡聽他們在床上的部分……但想想現在聽到再香艷的描述也沒地方解決,還不如滿足我對張乾坤的一種不可磨滅的好奇欲,想知道他在外邊的世界是個怎樣的人,對我們幾個之外的人又是何態度。
張乾坤說他自己有帶人來,只是他帶來的人都已經死了。不管貓兒為什麼突然死而復生(或者張乾坤在騙我),嚴格說來,貓兒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張乾坤的人”。
通過她我可以套出一些有關張家兄妹的消息,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我是否會有用,但了解多一些,總沒有壞處。——雖然我感覺貓兒對張乾坤的熟悉程度,估計也只限於床上。
想到這個體內不由地又竄上一股邪火。在這種環境下已經差不多耗光了體力,各種慾望指標越來越趨於原始。這時眼前忽地出現一個女人,只要是個男人,可能都是滿腦子少兒不宜。
不過我還有理智,雖少不得時常走神,倒也不至於失身。只是感慨張乾坤是當真利落,便是貓兒這樣的大美女各種搔首弄姿於眼前,還不急待要獻身,他居然還能冷淡相對。難道他生理有問題,或者偷吃了什麼清心寡欲神丹?
“還不都是因為你。”貓兒走在我前面,卻好像能看到我的神情猜透我的心思。“如果不是你在,我和乾坤現在不知道有多好。”
我說:“我已經要給你們騰地方,是因為旖旎好像出了事他才走的不是。話說你跟張乾坤熟悉到什麼程度?你知不知道他老家是東北的?”
其實我不知道張乾坤是哪裏人,只聽他普通話很是標準。常生殿是黑龍江人,東北口音最重,遼寧省次之,普通話標準又沒有太強東北地方口音的,大抵只有吉林了。所以我推斷張乾坤應該是吉林那邊人。這樣一說當然也是為了套話。
貓兒聽聞愣了一下,我聽見她的笑聲:“我不知道。關於他的籍貫和過去,我聽了不下一百個版本。每個版本都是有鼻子有眼,傳的最多的是他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不過也有很多人說他是在美國長大。對了,你認為張旖旎,是個怎樣的人?”
我很快回答:“沒說過幾句話,不熟悉。”心道貓兒的思維太過跳躍,跟她聊天反應要快,否則不小心還要被她套了話去。
貓兒說:“你怎麼可能不和她說話?你們男人見了她,不都是丟了魂一樣,想着辦法靠近她么?連乾坤都被她迷得團團轉,可見她的本事有多高。”
我一向知道永遠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誇獎另一個女人的真理,立刻回復道:“看慣了倒是覺得她沒有你漂亮。看上去也沒什麼特殊,不知道張乾坤為什麼會把她帶來,不怕她添麻煩?”
我聽貓兒的話,感覺套話有戲。因為她好像不知道張旖旎和張乾坤的關係。可能是張乾坤出於什麼目的,隱瞞了他們的血緣。
貓兒發出一聲冷笑:“帶她來解決生理問題啊。你有沒有發現,隔一段時間,他們兩個就會一起不見了?要不是那個女人,乾坤也不會對我如此冷漠。順便幫她找她那個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哥哥。”
“?!”
貓兒說話依舊有點亂,不過現在亂的已經不止是她的言語了!
貓兒好像能看到我驚詫的眼神,接著說:“那個女人的哥哥是個盜墓的,很早以前折在了這個斗里。可是那個女人總覺得她哥哥還活着。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求着乾坤帶她來,害死了我們那麼多人……對了,她哥哥長得蠻像你,我剛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乾坤找到了。”
“……”
現在輪到我語無倫次加恐慌了:“你知道她哥哥的模樣?你認識她哥哥?”
貓兒說:“我有看過他的畫像。說是沒有相片。長得和你如出一轍。話說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人?是不是你和我一樣死而復生加失憶,忘記你有個妹妹了?”
我仔細想想,如果張乾坤能對貓兒他們隱瞞和張旖旎的關係,那他自然對我們也能。想想他們的確經常一起消失一起出現,加上張乾坤那離奇的醋意和他與張旖旎外表上的年齡差距,難道他們根本不是兄妹,而是情人?
但無論他們真實的關係若何,他們為什麼要隱瞞?或者欺騙了貓兒,或者欺騙了我們。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說和我們一樣來尋找黃金鬼面,又找甚麼張旖旎的哥哥?這一切又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說我像那個人?
腦中的疑點太多,我心底忽然有了一種恐怖的預感。
我好像進入了一個圈套,一個很有可能是張乾坤和張旖旎聯手設計的圈套。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把我怎樣,但我知道他們一定對我有所圖謀。如貓兒所說,張乾坤不可能毫無原因地總是盯着我不放……
貓兒忽然說:“你知道些什麼?看你一臉算計的樣子。哎,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把乾坤引開,你想辦法處理掉張旖旎。我不敢保證給你太多,至少會讓你體驗到人間極樂。可惜,乾坤就沒這個福分……”
貓兒分明是背對我,卻能說出我的表情。我的確是在心裏思考合計張家兄妹有可能的陰謀,因貓兒背對我,我也沒有隱藏心機。這貓兒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直接將我揭穿。
我突然想起,貓兒和我說了這麼半天的話,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想到這點不知怎地,背後忽然一涼。我故意咧開嘴笑了笑,沒有笑出聲。
果然貓兒說:你笑什麼?
她還是沒有回頭,她的附近,也沒有任何能夠反光讓她看到我的東西。
我心裏一下子慌了,故作鎮定道:“笑你高看我。我一向只敢心裏發狠,從不敢玩真的。自從到了這裏,可是連只蟲子都沒幹掉過。”
貓兒被我說得樂了:“你什麼本事都沒有,就算你靠臉靠運氣在這處鬼地方僥倖生存下來,乾坤還能讓你活到現在?準備留着你當食物?”
我想想張乾坤的為人,很認真地回答她:“也許是。不過你又有什麼過人的本領,能被張乾坤選中到這裏來?”
貓兒也同樣沒有回答我,只見她停下腳步忽然說:“剛才你身後走過去一個女人,樣子好奇怪,垂着頭,長長的頭髮,身子直挺挺的。”
我心裏一涼,隱隱覺得身後是有個什麼東西在向我的脖子吹氣。猛地回頭,後面卻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黑暗。
再回過頭來,貓兒依然背對着我。我看着她姣好的背影,看看身後的環境,和前方一樣是狹窄的甬道。如果有個人在我身後,只能是背對我走向看不見的暗處,而不會從我後面“走過去”。
貓兒嘴裏嘟嘟囔囔:“那個女人臉上白花花的,好像是個紙人。衣服也好奇怪,像和服。不會是之前那個纏着乾坤的島國□□吧,仗着自己胸大……”
……
有那麼一會我心想難怪張乾坤在她出現以後就跑掉了。這女人明顯哪裏有問題,張乾坤估計是看我脾氣好,把這包袱丟給了我。
我緊張地看着周圍的一切。四周牆壁乾淨的詭異,沒有壁畫,沒有蟲。
剛才那麼多密密麻麻會作畫的蠐螬,突然都沒了蹤影。
“你剛才看見你說的那個□□,往哪個方向走了?”
“就是從你右邊的牆裏走出來,又走進左邊的牆壁里啊。”
“所以你說是個日本□□?拍盜墓版□□走片場的?”
貓兒突然回過頭,還好沒有變成一張鬼臉。她的容顏依舊明艷,只是增添了一絲怒氣。她大步朝我走來,推開我走到我身後,伸手朝牆上上下左右“砰砰砰砰”猛開四槍。
我深知在這裏開槍的後果,立刻背靠後面牆壁。幸得此處構造結實,並沒即刻塌方。不由心中念佛,決定偷個空就離開這個瘋一般的女子。
貓兒開槍的範圍,形成一個長方形。接着貓兒縴手一轉,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把軍刀,再次上下左右刷刷一劃,牆皮應聲而下。接着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屍,從牆裏徐徐走了出來。
我從這女屍已經干化的服飾上看,應該是具明朝粽子。她臉上的皮肉早已風乾得不堪入目,眼睛也沒有了,只有乾涸的眼窩。她直挺挺地從牆壁中脫出,乾草一樣的頭髮扯動無數土屑。她伸直雙臂,朝貓兒撲了過去。
貓兒手段利索地朝着女屍的頭部開了一槍——
槍裏面沒有子彈。
我再次拜倒,別說正常人不會詭異地從牆裏挑逗出一具本來安安靜靜的屍體,就是要弄出來之前,也要想想後果,合計一下彈夾里的子彈是不是能搞定。但是貓兒就能做到隨心所欲無所畏懼。
貓兒被殭屍逼得後退幾步,嘴裏抱怨一句:“危險了。”
我無奈地說:“......比起一個路過的粽子,我感覺最能帶來危險的,是你。”
貓兒已經幾乎貼到了我身上,帶着一陣幽香。她在我懷裏,眼睛看着眼前的明朝女粽,卻咬着嘴唇對我說:“危險在你的身後......你回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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