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幕後

22幕後

“我什麼都不知道,前輩,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師兄讓我來的,醉仙引也是師兄放的。求前輩饒了我吧!!”和宏田看到自己師兄詭異的沒有了任何動靜,雖然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個他曾經一直敬仰的師兄已經死了。

至於為何是曾經,只因為現在他對那位師兄只有怨恨。他是經常被人說痴傻,但是他看的清楚,剛剛師兄想要留下他當替罪羊自己逃走吧。若是他成功逃走了,那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和宏田有些惶恐的跪了下來,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什麼君子風度,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更何況修真界還保留着很多古老的傳統,下跪並不算什麼。

“你的確什麼都不知道。”秦天眼眸恢復了平時的樣子,身子靠着椅背,一副慵懶的樣子,微微泛紅的臉頰。明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面孔,卻硬生生的帶出了幾分風流的味道。

“是,前輩明鑒,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多謝前輩明察!”和宏田聲音中有着滿滿的欣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便能夠安全的離開了吧。剛剛站起身來,便感覺到了脖頸一痛。視線向下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脖頸已經被從中間劃開。拚命的捂住自己的脖頸,想要繼續呼吸空氣,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只是,那要害處被劃開的傷口,已經給他的生命開始了倒計時。小貓從桌子上蹦了下來,顯然剛剛在和宏田脖頸上留下致命傷口的便是它。像是看戲一樣看着和宏田面上的欣喜變為驚訝,最終停滯在驚恐與無助之上。那龐大的身軀,也摔倒在了地上。

小貓從桌子上跳下來,邁着步子靠近和宏田。用爪子推了推他的身體,圍繞着他轉了兩圈,最後在他腦袋上方站定。張開嘴巴,瑩綠色的光芒閃耀,將整個身體包裹,一瞬間消失不見,地面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顯然小貓將和宏田整個人都吞了下去,但是它的身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小貓似乎還有些不滿足,看了地上的另一具屍體一眼,有些嫌棄的用爪子碰觸了一下。視線看了一眼方黎,再次還是張開嘴巴,將人吞入了腹中,就連那柄斷裂的飛劍也沒有逃脫被吞食的命運。

一瞬間原本凌亂的房間,連一絲血跡都看不到,兩人只留下了兩個破舊的空間袋。可謂是完美的毀屍滅跡。

小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直到確定上面再沒有一絲血跡,這才小心翼翼的跳到了方黎的肩膀上。雖說剛剛吞食了兩個人,但是它本身卻依舊像沒有重量一樣,沒有給方黎帶來任何不適感,安靜的呆在肩膀之上。垂下腦袋,蹭了蹭方黎的脖頸,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繼續剛才被打擾的睡眠。

方黎抬手撫摸了一下小貓的腦袋,站起身來。秦天在剛剛和宏田失去呼吸的時候便開始打坐,是受傷了?有些術法是用損傷身體來達到目的的,剛才秦天施展術法的樣子看起來有一些詭異。

手指碰觸了一下秦天的肩膀,原本有些凝重的臉色放鬆下來,不再管他。讓小貓跳到桌子上盯着,自己則在將那醉酒的李茗隱扶到床上。

醉仙引只是讓人更深程度的醉酒而已,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其他的影響。否則,他也不可能看着李茗隱喝下。針對修真者的醉仙引,也並不是對每個修真者都有用,秦天便是一個特例。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秦天的身體將藥性消除,甚至成為了自身能量的補品。

安頓好李茗隱,方黎便又坐會椅子,閉上眼眸,腦中自覺的開始推算那些煉丹的場景。直到天色漸亮,兩人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

“還好嗎?精神力消耗一空的感覺不怎麼好受吧。”方黎明明說著關心的話語,卻免不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還好。沒想到對方也夠看重這枚棋子,居然為他準備了守護精神的法器。”如果只是使用禁術,比對方高兩個階層的精神力就完全可以辦得到。更何況他還有精神力修習的功法,精神力的等級可不止比他高出兩個階層。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靈魂防禦法器。雖說只是法器級別,但是在靈魂守護方面已經極為難得。

對方能夠將精神防禦的法器送給一個練氣期不到的棋子,看來極為重視那些東西呢。這對於他們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看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方黎這樣說著,面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在他看來,就算出了什麼事情,定然也是與他無關的。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不能修習的普通人呢!

“一個元嬰期的煉丹師。”秦天面色有一些凝重,剛剛看到夏勇手中的符咒的時候便知道對方定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沒想到會是一個煉丹師,而且還是那個人,唯一的元嬰期煉丹師在修真界以仁義著稱的人。

前世在修真界闖蕩那麼久,能夠讓他真心認同的也只有幾人而已,這個人恰恰是其中一個。幾次萍水相逢,幾次交易與合作,讓他對那個人的感官還算不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但是為何,前世的他沒有出手,還是前世他沒有機會出手?秦天這樣想着,但是已經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前世剛剛從秘境出來之後,他便得到了自己家人全部喪生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趕去,卻發現是修真者的手段。然後便是來自於中國政府的追殺,弒殺父母親人,好大的名頭。

等到重新回到中國,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中國當時表面上存在的元嬰期修真者也僅有五人而已。

他是五人之中,最年輕也最有潛力的,而且還是一個煉器師。有誰敢得罪他?那時候他看到的世界,也只不過是一個剪影,一個刻意展現在他面前的剪影。

“元嬰期煉丹師么?好想會一會啊。”方黎語氣沒有一分一毫的變化,他不在意對方的元嬰期,反而強調了‘煉丹師’三個字。在修真者之中,修為和煉丹是掛鈎的,只有等級高了,煉丹的品質才能上去。元嬰期的煉丹師,煉丹的技術自然也不錯。

“現在不要主動招惹他。”秦天看到方黎有些期待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強,但是在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所有修真者的時候,就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你這樣會讓師傅擔心的。”說完之後似乎為了掩飾什麼,秦天又加上了自家師傅的名諱。

“放心,他不來找我,我自然不會去找他。”方黎將秘境中裝進背包的巨大的葯櫃拿了出來,從最下層拿出了一瓶丹藥,遞給秦天。“諾,拿去!”

“養神丹。謝了!”秦天看了一眼丹藥名稱,沒有絲毫懷疑的倒出一粒吞下去。

“就不怕我把你毒死?要知道本少爺對你的感官可不怎麼好。”

“對我的感官不好,但是你對我家師傅的感官可不錯呢!你難道忍心傷害他唯一的徒弟嗎?”

秦天感覺原本有些脹痛的腦袋緩和了下來,也有心思與眼前的人開玩笑。命運的確很奇特,誰能想到,他能夠與前世的仇人這樣心平氣和的面對面聊天。

雖然知道對方與前世的那個人,相似的也只有一個身份而已,甚至連面貌都已經有了變化,但是依然感覺不可思議!

方黎不再理會眼前的人,擺弄着自己面前的葯櫃,又將幾層現在秦天用得着的丹藥拿了出來,遞給他。良久之後,才將葯櫃收入背包之中。

“我該回去了,教授就勞煩你照顧了。消失了兩個月,家裏人也該擔心了。你有時間也應該給家裏人聯繫一下了。”方黎永遠都有着自己的牽挂,前世是義父師尊門派,今世是父母親人。

“照顧師傅是我應該做的。”秦天跟着方黎一起起身,看他站在窗前,手指微微敲擊着桌子,面上的神色沒有絲改變。“最好悄悄的離開,那個人看重的可是丹方。不知道為何他能猜到在我們兩人身上,但是他沒有得到自然不會罷休的。”

秦天知道他並不想讓眼前的人離開,雖然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最初的時候,他不讓方黎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是為了怕有人跟蹤他殺人奪寶。現在對方若是悄悄的離開,他再沒有阻攔的理由。

方黎此時離開比與他們一起離開還要好一些,畢竟師傅作為修真界的長輩自然是引人注目的。明明理智上這樣想着,卻想要對方留下來,看來,他心裏是承認這個朋友了。因為在意,所以不舍么?

“自然。”方黎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向秦天擺了擺手,轉身在夜色之中離開。瑩綠色的光芒閃爍,只是方黎的身形太快,就算有熒光,也會讓人認為是錯覺。

更何況這熒光也只有修者們能看得到,這個世界上的修者可不是遍地都是的。或者有修者相信他們的眼睛,但是方黎的速度也不是這座城市裏出現的修真者能夠跟的上的。

秦天目送方黎遠去,直到視線內再也沒有一絲瑩綠色的光芒。將微微握緊的手掌攤開,不知道何時掌心已經留下了深深的指印。完全沒有在意還有些微微刺痛的手掌,擺弄着面前的丹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遠方已經可以看到微微的光亮,又是新的一天,心中卻還在昨日的情景之中煩亂,不知道自己想要讀懂什麼,想要明白什麼。

罷了,明天還要應付的那些人,秦天唇角微微勾起,將丹藥收了起來。合上雙眸,真元力開始在周身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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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修真]素手行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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