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嘴唇殷紅得充血,被他用指腹……

23 第23章 嘴唇殷紅得充血,被他用指腹……

林妄轉頭喝了口水,眼底的笑意忍都忍不住,很知錯就改地說:“知道了,下次打電話。”

池淵抬手用指背颳了刮林妄的耳垂,林妄說完的時候,勾着指尖彈了一下。力道不重,但還是有點疼。

疼這個觸感,在林妄和池淵相處的時間裏,冥冥之中總會給他一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細說林妄自己也說不上來,但他下意識就想把這種感覺岔過去。

“不帶動手的,哎,”林妄笑着擋了下池淵的手,沒急着哄人,眼睛瞥了眼綜藝投影畫面,“等會兒再嘮,馬上看完了。”

耳朵上的手收了回去,林妄以為這就過去了,眼神重新停在投影上。

“哥。”池淵低聲喊他。

“嗯?”林妄剛要轉頭,池淵已經靠過來,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右邊推了一把。

沙發實在太軟,維持不住平衡,林妄都沒機會掙扎就背對着池淵倒進了沙發里,左手被扯着壓在後腰上。跪着的小腿被池淵用膝蓋壓住,像抓犯人似的制住了他。

不疼,但是動彈不得。

林妄擰着胳膊,無奈地喊他:“別鬧,有點疼。”

池淵跪在沙發上,直着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林妄,一隻手握着林妄的手腕壓迫着他不能坐起來,另一隻手伸長夠到玻璃杯,拿着杯口,仰頭把剩下的牛奶幾口喝完。

吞咽時喉嚨發出不明顯的咕咚聲,林妄臉陷進沙發里喘不上氣,不得不偏過頭,投影的光落在眼底,像在幻想池淵的喉結是如何上下滾動的——

下一秒,杯子撞擊瓷磚,發出了刺耳的碎裂聲。

“嚓——”

林妄神經一緊,小腿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池淵半分機會都不給,膝蓋前頂更用力地壓住。

胳膊擰的發酸,身體扭曲着進入胸腔的空氣也在變少,林妄耳邊除了自己越來越大的呼吸聲,還幻聽似的重複着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池淵拇指撫了撫林妄手腕內側,彎腰俯身湊近林妄的頸側,嘴唇隱約蹭到跳動的頸動脈,隔着一層薄薄的皮膚和血管,感受到溫熱的血流。

低啞的氣聲緊緊貼着林妄的耳朵,很輕地問:“哥,哪疼啊?”

被碰過的肌膚泛起細微的戰|栗,林妄躲避似的在沙發上蹭了下耳朵,啞聲說:“還能是哪……你壓着,我胳膊疼,腿也疼。”

說完抬起自由的右手,反着推池淵的腰,誇大地說:“快起來,胳膊要折了。”

池淵輕鬆地抓住他的手按在旁邊,垂着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話說的很乖,語氣還有點反省的意味:“對不起,我道歉。”

林妄哪敢讓這種狀態的池淵道歉,指不定有多少個法子折騰他,用力喘了口氣,後背抵着池淵的胸口,哄着說:“不用道歉,讓我起來。”

池淵聽他說完,抿了抿嘴唇,用力咬了一口林妄的脖子,鬆開時留下了很深的痕迹,林妄疼得哆嗦,肩膀連着后脊那一條酸成一片,被壓着的小腿在沙發上打着顫。

池淵臉貼着林妄的耳朵,意味不明地說:“哥,牛奶喝沒了,沒放糖。”

林妄呼吸不穩地挪着肩膀,想都沒想就說:“我給你沖新的。”

留在頸側的溫熱呼吸緩緩離開,鼻尖蹭過牙齒形狀的凹陷傷口,一下一下,輕輕頂着,弄着那塊受損的皮膚。

林妄咽了下口水,肩膀隱隱約約地跳着疼,疼得他身體裏燒起了一團火,燥得難受。

池淵安靜了幾秒,抓着林妄的手,指尖一點點鑽進指縫,直到十指緊扣,指腹可以輕易地撫過林妄的掌心,讓林妄癢得想躲又躲不開。

才垂着眼,吻過滾燙的耳垂,玩味地低聲說:“哥沖的真快,已經可以喝了。”

林妄從剛才開始就努力藏着的輕易就被池淵發現,他閉了閉眼睛,彷彿能感受到池淵從背後看過來的視線。

帶着戲謔的,調侃的,輕慢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個透,讓他的冷靜偽裝變成羞恥拙劣的笑話。

越想越不能想,林妄乾脆把臉埋進沙發里,悶聲說:“池淵,這事兒過去吧……”

林妄已經臊得脖子通紅,池淵鬆開了他的一隻手,轉而用指腹按着林妄的後頸。

狹長的眼瞥過一旁的矮几,漫不經心地刺着林妄:“哥是不是剛才就想好了,所以拿了兩個玻璃杯。”

林妄手剛恢復自由就撐住沙發想起來,被池淵按着脖子又壓了回去,只能說:“我又沒瘋……你別胡來,好——”

聲音戛然而止,汗水順着額角滲出,流到眼睛裏,刺得生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里潮熱得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但事實是池淵每次都能懸崖勒馬,留給林妄無限的空間和時間,讓他一個人亂想。

池淵鬆開林妄的手腕時,林妄終於能伸直腿,肩膀酸的真的要斷了,渾身汗濕地趴在沙發上好半天沒動彈。

等一聲輕輕的,玻璃磕在玻璃上的聲音出現后,林妄耳尖一抖,觸電了似的“騰”地坐了起來,驚魂未定地看向池淵:“你——”

池淵面色如常地用指尖敲了敲杯子,“叮叮——”兩聲,嘴唇殷紅得充血,被他用指腹粗魯地擦了一下,更像受了傷。

林妄也顧不上自己那點臉皮了,過去捏着池淵的下巴看他怎麼樣了。他這邊眉頭都皺起來了,池淵忽然舔了下嘴角,嘶啞地說:“不渴了。”

林妄真是強忍着沒鑽地里去,好半天才說出話,臉皮兒燙的沒眼看了,“……我下次給你打電話,要幾個打幾個。”

池淵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上,仰着頭“嗯”了聲,唇角的弧度一點兒沒藏着。

-

這一晚上林妄沒睡好,十月下旬了,別墅的地暖熱的頭暈,他開着窗開了一宿。

冷風熱氣對着吹,第二天睜眼看天花板都是晃的,洗了把臉才覺得自己緩過來點兒。

下飛機坐上車林妄就開始困,路上迷糊地睡了會兒,到地方了才被許文陽喊起來。

“你倆昨晚上沒睡覺幹嘛來的?腦袋靠腦袋的睡一路了哥哥們。”許文陽背着兩個人的包下了車,他就是隨口一說,聽者有心,倒給林妄弄得不好意思了。

現在想,林妄也覺得昨天池淵太胡鬧了,年紀輕輕不知道都從哪學來這麼多花活兒。

他這邊琢磨着慢慢了解,一步步相處,心裏想的細水長流還沒開始淌呢,池淵都繞過這步開始泄洪了。

這次綜藝地點選在了北方的草原,天氣涼了,節目組給他們準備的住處是幾個蒙古包。

嘉賓先去一個最大的蒙古包里聊天吃晚飯,攝影機在旁邊拍着,八個人兩周不見要寒暄的話還挺多,林妄坐池淵旁邊,邊吃邊聽。

池淵去的那場慈善晚會蘇溪也去了,兩個人聊的時候池淵看了林妄一眼。

林妄嘆了口氣,又有點想笑,低頭專心吃飯,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幾個人聊到吃的,柳臨嘉說:“我剛才聽見鹿導說,明天晚上有篝火烤肉。”

“烤肉好啊,”陶允晴用力咽下嘴裏的羊肉,伸長胳膊夠水,“希望鹿導多給我們準備點奶茶,太噎了。”

林妄把他自己沒開封的礦泉水遞過去了,陶允晴擰開灌了一大口,說:“謝謝林哥!”

林妄說不用,吃的也有點渴了,順手拿起旁邊的水杯,送到嘴邊不自然地頓了一下,過了兩秒又放下了。

一口沒喝。

之後這群人又聊了半天,天眼看着黑了,鹿導讓他們出去在草原上溜達,欣賞夜景,攝影機百六十度地拍。

林妄看過剪輯后的綜藝視頻,知道他就算什麼都不說,後期也能剪出靜謐無聲的效果,就跟池淵用最舒服的方式相處,肩膀蹭着肩膀往前走,誰都很少說話。

林妄挺能吃苦的,渴了熱了都特別能忍,這一忍就忍到了晚上,等直播結束鹿導讓他們回蒙古包里休息,才喝了第一口水。

池淵就坐一邊看着他,在林妄轉頭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抿了抿嘴唇。

林妄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咳得笑罵了好幾句“狗崽子”。

眼看着十點了,兩個人洗完澡準備睡覺。

林妄躺下的時候看池淵從包里拿了個不透明的瓶子,倒出來幾顆像軟糖的東西吃了。

林妄問:“吃的什麼?褪黑素?”

以前身邊有朋友失眠,不嚴重也犯不上開藥,就吃這玩意,還要讓林妄嘗嘗,說甜的。

林妄沒吃,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沒病吃這個幹什麼。

池淵喝了口水:“嗯,許文陽買的。”

蒙古包打的地鋪,林妄覺得比床還軟乎,但是池淵說:“不舒服,睡不着。”

林妄還看着那個瓶子,“說明書怎麼寫的,你一次吃五六個是不是有點多了。”

池淵把瓶子扔到林妄懷裏讓他自己看,林妄撿起來掃了眼,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人家說最多吃兩顆。”

池淵耍賴似的翹了翹嘴角:“人家是誰。”

林妄也不懂葯,怕他吃出問題趕緊上網搜了一下褪黑素吃多了行么。醫生回復有說傷肝的有說傷腎的,還有讓狂喝水排毒的,也分不清哪個是真的。

蒙古包里就點着一盞很小的燈,林妄揉了下眼睛,覺得自己念的書沒池淵多,對這方面的知識沒什麼把握,就拿着手機給他看:“你覺得哪難受不?用不用去醫院?”

池淵撐着下巴,垂着眼在屏幕上劃了幾下,從那些對身體有損害的評論里挑出一條“沒有什麼大礙”,給林妄看。

不太在意地說:“信這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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