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司念，“......”
這種事情是他們下屬可以隨便討論的嗎？
不過想到總裁大人昨日提到妻子的笑容以及今早的黑臉。
也不是沒可能。
司念悄悄看向時夜舟，看到他優雅地揮動高爾夫球杆，一個球順利進洞。
競遠總裁就沒這麼順利，揮了好幾杆子，一個球沒進。
幾個回合之後，競遠總裁招手喚人送上茶水。
司念見狀，趕緊給時夜舟遞上瓶裝水和毛巾。
競遠總裁看向司念，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打量......
司念身穿白色襯衫和齊膝短裙，又黑又順的長發紮成一個丸子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化了淡淡的妝容，乾淨得體，是再正常不過的職場裝扮。
競遠總裁卻一直盯着她胸前，目光猥瑣得彷彿司念什麼都沒穿，“時總，你的新助理不但年輕漂亮，這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時夜舟淡淡地應了聲，“劉總過獎了。”
競遠總裁笑了笑，對司念說，“司小姐，你會不會打高爾夫？”
作為總裁特助，司念多少會一點，不過不精通，而且這種場合也輪不到她上場。
“劉總，我不會。”她討厭對方看她的目光，不過顧及場合不敢做什麼，接過時夜舟喝完水的瓶子，準備退到一邊去。
誰料，劉總手一伸啪一下拍在她屁股上，順勢又摟住她的腰，“司小姐不會，我教你啊。”
司念本能抬腳狠狠一腳踩在劉總腳背上，劉總吃痛鬆了手，目光陰狠地瞪了她一眼。
得到自由后，司念立即退到一旁，擔心地看向時夜舟......
這種商業談判場合，她得罪了合作的客戶，很有可能被炒魷魚。
令司念萬萬沒想到，時夜舟低低沉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劉總，她是我的人。”
他看向劉總，完美的俊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不過銀絲眼鏡框下微眯的雙眸顯示出大佬十分不悅。
劉總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陪笑，“時總，我錯了，中午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劉總在跟時夜舟說話，猥瑣噁心的目光卻沒從司念身上移開，“我還真以為時總像外界傳言那般，不碰女色。既然時總還沒有玩膩，那我就再等等。”
“劉總，馬上跟她道歉！”時夜舟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高爾夫球杆，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仍然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劉總一愣，隨即笑道，“時總，我們是合作夥伴，她不過是你的玩物......”
“玩物”這個詞就像一根根染了毒的針一樣往司念的心臟上刺，過往一些不好的記憶又湧上她心頭。
她不偷不搶，憑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工作，憑自己的本事賺錢，憑什麼就因為她是女孩、因為她長得好看點，就要被別人這般羞辱！？
這次不用時夜舟開口，司念自己站了出來，“劉總，你家沒有女人嗎？你不是女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嗎？還是你覺得你要靠羞辱一個女人來證明自己厲害？”
她站得筆直，態度不卑不亢，還伶牙俐齒。
周啟靈也走了過來，“劉總，時氏不缺你這麼一個合作對象，但是我們公司尊重並且在乎每一名員工。”
兩個助理都敢這樣說，劉總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總，很抱歉，我不該對你的人......”他頓了下，“司小姐，我很抱歉！”
時夜舟用力揮動球杆，白色小球飛出后撞到不遠處的樹榦，又朝他們這邊飛來，差一點就擊中競遠總裁的頭。
競遠總裁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下來，“時總，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時夜舟不置一語，冷厲的目光掃了競遠總裁右手一眼，轉身就走。
司念抓起電腦包，趕緊跟上，“時總，謝謝您替我解圍！”
時夜舟走在她前方，一米八八的個子比一米六八的她要高一個頭，司念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醇厚有力的聲音。
“錯的是性|騷擾你的人，而不是你。在職場遭受欺負，不管任何場合都要勇敢反抗，不必忍氣吞聲，在你背後是整個時氏集團。”
司念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話，他用低沉有力的聲音告訴她，錯的是騷擾她的人而不是她，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謝謝時總，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時夜舟回頭，看到她眼眶紅紅的，剛剛被人欺負時都沒見她怕，這會兒卻委屈上了。
他不由得放柔了聲音，“你在我身邊做事，代表的是我，不必害怕任何人。”
“是。”司念點頭，帶了點鼻音，不是害怕，而是感激。
當年她被欺負的時候，但凡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站出來指出錯的是施暴的人，而不是她這個受害者，她也不至於身敗名裂有家不能歸。
時夜舟又補充了一句，“剛剛你後面表現得很好。”
司念聽得心裏一暖，“謝謝！”
這時，周啟靈追了上來，“時總，我已經通知相關部門取消與競遠的合作。”
時氏這幾年忙着晶片研發，也有了很好的成績，因為專利還沒辦下來，公司一部分產品還得跟競遠這種晶片成熟的廠家合作。
現在合作半途而廢，對時氏也會有不小的損失。
雖然知道時夜舟這麼做不單單是維護她這個小員工，更多是維護時氏顏面，司念對他的敬重還是又多了幾分。
在資本肆意妄為的年代，能在這樣的公司上班，能有這樣維護下屬的上司，是她的幸運。
因為斷了與競遠的合作，時氏就得找新的晶片廠家。
下午，司念等人就跟着時夜舟飛往帝都，與新的晶片公司談判。
連續兩周高強度作戰，總算和新廠家達成合作。
明早航班回香江，司念吃完晚飯看時間還早，打算去買點帝都特產給唐糖和孟子音帶回去。
周啟靈聽說她要一個人去逛街，“司念，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晚上獨自出門多少有點不安全。
他又多嘴問他家總裁，“時總，你要不要給太太帶點禮物回去？”
時夜舟想到那晚電話里那個男人的聲音，微微蹙了下眉頭。
再仔細一想，上次在電話里聽到有男人聲音，也不能證明什麼，萬一是個誤會......
他點頭，“你們看着選。”
司念也多了句嘴，“時總，送給自己妻子的禮物，還是親自挑比較有誠意。”
於是，多嘴的司念不久后就後悔了，單獨跟上司一起逛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本來三個人一起來的，因為商場停車位滿了，周啟靈開着車到處找停車位，留下司念跟時夜舟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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