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個醫生有點東西
第15章這個醫生有點東西
齊樂逸回到診療室。
正好看到齊樂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幫對面的舒菱把脈問診。
兩人竟在這玩起了醫生和患者的遊戲。
瞧齊樂樂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全身上下就只差一件白大褂。
幸好現在醫院已經下班,不然來的患者還真有可能把她當做醫生。
“你這病……不太樂觀。”齊樂樂嘖嘖嘴。
舒菱一臉緊張,“那醫生,我還有救嗎?”
齊樂樂道:“我這邊建議,你該找個男朋友了,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
舒菱瞬間縮回手,沒好氣的道:“齊樂樂,你一天到晚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我建議讓伱哥幫你看看腦子。”
“我覺得不用。”齊樂逸的突然出聲,頓時嚇到了背對門口的舒菱。
舒菱滿臉通紅,將頭垂下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齊樂樂得到助力,聲音都變的大了起來,“看到沒,我哥都說我腦子沒問題。”
齊樂逸上前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朝舒菱說道:“她這腦子吃藥是沒用的,舒菱,你是班長對吧,以後記得多給齊樂樂佈置作業,這樣她的腦病才能治好。”
“作為好閨蜜,你也不忍心看着她就這麼病下去,對吧。”
舒菱微微仰起頭,一臉笑意,看着齊樂樂的目光中帶着戲虐。
齊樂樂對此非常不滿,開足火力懟齊樂逸。
齊樂逸也不廢話,“起來去吃飯,肚子不餓是吧。”
齊樂樂離開座位,挽住舒菱的胳膊,“我們走,別理他,讓他自己一個人,我們先去吃。”
齊樂逸也不在意,把白大褂脫下掛在衣架上,結果就聽到門外傳來齊樂樂的一聲驚呼,並伴隨着喊聲。
齊樂逸趕忙走了出去。
便發現齊樂樂和舒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愣愣的看着出現在樓梯口的易珠,還有她的父母。
看樣子易珠終於勸動了自己的犟驢父親。
齊樂樂嘴巴微微張開,“老班!??”
舒菱也跟着叫了一聲。
齊樂逸眉頭一挑,這熟悉的稱呼,再瞧齊樂樂那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瞬間讓他知道了易珠的身份。
易珠快步上前,“齊醫生你好,我是齊樂樂和舒菱的班主任。”
齊樂逸笑着打了招呼。
而隨後跟過來的婦人一聽,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沒成想自家女兒和眼前的這位醫生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正所謂有關係好辦事,總比沒有強。
婦人跟着說道:“齊醫生,實在是麻煩你了。”
齊樂逸擺擺手,“樂樂在學校也辛苦老師了。”
雙方互相寒暄了幾句,隨後進入正題。
齊樂逸重新回到診療室,白大褂沒有再穿。
齊樂樂和舒菱則唯唯諾諾的站在角落,以最大的努力降低存在感。
易建國依舊冷着臉,他實在是受不了易珠母女倆再加上自己的妹妹喋喋不休的嘮叨,才打算來走個過場。
齊樂逸怎麼說也見多了大風大浪,倒也不以為意。
“哪裏不舒服,你仔細說說。”
易建國說道:“手指和腳趾的關節經常疼,還會發腫,到了晚上疼的更厲害,差不多得有五年左右了。”
其實他對齊樂逸沒什麼意見。
純粹是不想來又被逼着來,所以臉色是耍給自己媳婦和女兒看的。
當醫生問起病狀,他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齊樂逸道:“手伸過來我看看。”
易建國照做。
齊樂逸發現,他的右手食指中節僵腫破潰。
“像這種也是嗎?”
易建國道:“一開始就是有些輕微的疼,倒也沒有腫,只是近兩年才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疼的睡不着。”
齊樂逸問道:“平日裏喝酒嗎?”
易建國正要開口,旁邊婦人搶先一步道:“喝,不說天天喝,但兩三天是有的,之前經常出差,和公司同事大魚大肉,喝的不省人事。”
易建國不滿的道:“人家醫生在問我,你插什麼嘴。”
瞪了自己妻子一眼,易建國接着道:“現在就是一喝酒就疼,有時候被風吹到也會疼。”
齊樂逸收回視線,“那之前有去醫院看過嗎?”
易建國道:“看過,一開始說是風濕性關節炎,開了些呲羅昔康、布洛芬,吃了確實也就不怎麼疼了。”
“但還是反反覆復的發作,所以葯也沒有斷。”
“兩年前這裏破了,流膿,才又去醫院看。”
易建國指了指自己右手中指關節。
這時,易珠開了口,“當時我爸做了檢測,血尿酸919umol/L,說是痛風。”
齊樂逸道:“開了什麼葯?”
易珠道:“別漂吟醇、丙磺酸,還有些我記不起來了。”
齊樂逸道:“服用過後有沒有好轉?”
易珠道:“有,不過後來我爸胃疼就沒吃了,但不吃手又開始疼,就一直斷斷續續的吃到了現在。”
“前幾天去醫院測過,尿酸降下來了,好像是710。”
話落,齊樂逸沉默不語。
診療室一時之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婦人有心發問,但看齊樂逸一臉沉思的模樣,又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痛風’屬痹症範疇,又稱為‘濁淤痹’。
在朱丹溪的《格致餘論·痛風》就提出‘彼病風者,大率因血受熱,已自沸騰,其後或涉水,或立濕地,或偏取涼,或卧濕地,寒涼外搏,熱血得寒,污濁凝澀,所以作痛,夜則痛甚,行於陰也。’
認為是自身血分受熱,再感風寒濕所發,與一般痹症先外受六淫不同。
隨後齊樂逸又看了看易建國的舌頭,再把其脈,並在右耳翼摸到2枚痛風結石,左側一枚。
苔黃膩,舌質襯紫,脈弦數。
五分鐘后,齊樂逸取過處方單,下筆如飛,不多時一張方子就已經開好。
他將其遞了過去並說道:“今天藥房已經下班,抓不了葯,我先把單子開給你,明天你們隨便一個人過來取就行,患者不用來了。”
易珠木楞的拿過單子,心態出現不穩的跡象。
自家父親不來的那會兒,她信誓旦旦,認為能治。
現在方子在手,她卻又開始懷疑起來。
倒是易建國心直口快,“小醫生,你給我說說我的毛病,不然葯我不放心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