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雁南的賭約【二合一】
有一些聖級高手開始串聯：“與夜魔交過手么？”
“干過，我逃了。”
“干過，他逃了。”
“……”
這位聖級四品高手在聯繫了好多認識的人之後，赫然發現，這個夜魔居然與每一個人都交過手！
有些還不止一次！
“這是什麼樣的殺戮狂？什麼樣的戰爭狂人？這特么的就是一個戰爭販子啊。”
約定了個地點，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商議。
“大家對夜魔這個人怎麼看？”這位聖級四品問道。
好多人都皺起了眉頭。
“夜魔現在只有尊者級，卻能逆伐聖者。潛力巨大。”
“殺心重，將來若是在外面對上夜魔，恐怕生死難料。”
“若是我估計沒錯，夜魔若是不死，必然是這一次教主級別養蠱成神計劃的冠軍。”
“夜魔該死！”
“不錯，這個夜魔太危險了。若是能殺，我建議殺之。”
好幾個人叫起來。
中間幾位聖者級五品六品的高手，都是默不作聲，但是眼中閃爍着殺機，渾身煞氣縈繞，卻是大家都能感覺的出來。
突然其中一人站起來，道：“我倒是不這麼覺得，我反而感覺，夜魔將來若是不死，必然能成事。這種人，才真正的是大事之才！”
人群中的鳳萬霞幾乎笑出聲來。
站出來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龍一空。
但鳳萬霞也立即站起來，附和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夜魔固然危險，但是夜魔的前途潛力，一樣是無法估量的。”
龍一空道：“我們不比各位都是世家顯赫，我龍一空家道中落，崛起不能，也不會有什麼機會。若是將來有機遇，還真的想要跟着夜魔這樣的人去闖蕩一下。反正都是沒機會了，不如拚命搏一鋪！”
鳳萬霞猶豫道：“我是挺欣賞他的，但是跟着他……也的確是太危險了。這殺胚，仇人太多了。”
龍一空怫然不悅，道：“在哪裏仇人不多？在哪裏不危險？回去原本位置，也要隨時準備被幹掉……跟着夜魔就更危險了么？”
“反正回去是沒什麼希望，夜魔這邊起碼有前景，就算是跟着他一起戰死了，那也不枉痛痛快快一場，不像咱們平常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比特娘的當個小媳婦還要小心翼翼……”
那位聖級高手眼神兇猛的看着龍一空，森然道：“龍一空，你這麼欣賞夜魔，那你為何不跟他去？”
龍一空嗤地一聲道：“那是我沒機會，沒遇到他，若是真遇到了，而且他也願意接納，並且能折服我的話，我早就跟着他一起殺人去了，還跟你們在這裏開會？勞資去痛快紅塵，瀟洒人生，想殺誰就殺誰，不好么！”
“你是怕被夜魔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殺了吧。”
有人取笑起來。
龍一空哈哈大笑：“不錯，的確是有這個顧慮，勞資不否認，但是有機會的話，我也真的是想要嘗試嘗試。”
大家笑了一陣。繼續商議。
龍一空也坐下了。
但是人群中，卻有幾個人神色有些異常了。
默默的不再說話，心中在想着什麼。
尤其是其中一個身材佝僂，但頭髮花白，鬍子也花白的老者，渾濁的眼神中，陡然射出來兩道精光。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場中討論越發激烈，其中一人大聲道：“夜魔有前途，難道我們就沒前途了？我們的前途比夜魔更光明。”
這次不用龍一空，自然有其他人冷笑道：“夜魔的成就威名，都是一個人殺出來的，從教派最下層，殺的東南震動，唯我正教總部震動，這一次出去之後，更加是名震天下。你一個超級家族出來的，用無窮無盡的家族資源積累的前途，和人家夜魔比什麼？”
另一人冷笑：“不是小瞧你，你若是放棄你的家族身份，將伱放在夜魔那種位置，現在你特碼墳頭大樹都三圍了！”
“你可以想要殺夜魔，但你不能對他不服氣！”
另一個傢伙站起來，哼了一聲道：“我家裏也有人死在夜魔手裏，我見到夜魔是要殺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就不佩服。人家夜魔，真特么活的痛快！”
“天天跟個過街老鼠似的不敢露面，憋的要死要活，請問哪裏痛快了？”一人反唇相譏。
“那耽誤人家修鍊了？耽誤人家養蠱成神冠軍了？耽誤人家縱橫東南名震天下了？耽誤人家進入現在這裏面大開殺戒了嗎？耽誤咱們這群人在這裏討論人家了嗎？”
先前那人冷笑道：“按你說來，夜魔想殺誰就殺誰這不算痛快，那你天天點頭哈腰當個磕頭蟲，你就痛快了？真特娘馬不知臉長，沒點自知之明的東西。”
那人大怒跳起來：“你……”
卻聽一人道：“馬得罪你們了？怎麼聽着聽着就被罵到了臉上？”
眾人一看，新站起來一人，那人長長的一張馬臉，一臉憤怒，罵罵咧咧：“以後換個詞行嗎？”
頓時所有人哄堂大笑。
隨着商議，一百來位聖級高手最後也終於達成共識：“夜魔畢竟太危險，現在危險，將來遇到他更危險，還是先幹掉吧。”
八成人贊同，於是通過。
龍一空道：“夜魔這次若是不死，我就去找他投奔去了，你們可別怪我。”
眾人都笑：“這麼多人要殺他，他還能活？”
鳳萬霞翻個白眼：“你去吧，反正我不去。”
眾人散去。
準備按照計劃圍剿夜魔。
鳳萬霞和龍一空對望一眼，彼此都是冷哼一聲，扭頭而去。
正在殺人的方徹立即就接到了龍一空和鳳萬霞的傳訊。
“他們在密謀對付你，計劃分別是……”
方徹仔細看完。忍不住嘖嘖兩聲。
驀然間想到了那幾株九龍地脈果。
眼珠轉來轉去。
轉來轉去。
想了半天。
終究還是決定冒險一次。
方徹所在乎的，就是那些九龍地脈果。
若是得不到的話，也要毀掉；萬一唯我正教得到了呢？至於山腹中的龍脈地脈，他反而不怎麼在乎。
修鍊資源而已，何處沒有？
關鍵是九龍地脈果別處沒有啊。
眼看着距離出去，就只有最後十天了。若是再不想辦法，恐怕就沒機會了。
想做就做！
方徹迅速的奔行出去。
然後金角蛟偵查之下，方徹特意到一個武者非常密集的地方殺了兩個人，然後自然就被追殺了。
“夜魔出現了！”
“他在那邊！”
“趕緊傳訊，攔截。”
轟然一聲，數百位聖級高手同時開始動手，轟的一聲，天空中煞氣密佈，神念交織。
無數高手四面八方飛來。
在高空中只看到夜魔在地面，身如閃電，縱橫捭闔，劍下竟無一合之敵。
一路狂飆猛進。
瞬息之間，竟然已經從數十人的包圍圈衝殺出去數千丈，再次打破一個攔截，身子化作了一道流光，向前猛衝，竟然馬上就要消失了。
“真牛逼！”
有人在高空讚歎。
夜魔這種戰鬥意識，這種戰鬥方式，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恐怖。
很多夜魔採用的方式，自己是能想得到的，甚至也在腦海中模擬過多次。
但是，想得到，並不等於做得到！
看着夜魔就這麼一路摧枯拉朽的殺過去。
心中戒懼顫抖的同時，竟然還感覺到了無比的痛快：這才是戰鬥！這才是殺戮！這才是江湖！
這才叫強者！
就這種一劍斬到天盡頭的氣勢，讓人感覺從尾椎骨到天靈蓋都是一股寒流衝起來。
戰慄，興奮，嚮往。
但恐怖。
“殺了他！！”
有人大吼。
無數人從空中落下，加入截殺夜魔，而前方已經有人趕過去在重新佈置攔截。
夜魔的如風如影如電，狂突而進，颶風而退，如電而閃，化虹而去！
一路狂飆激進，轉眼間已經衝出數百里，居然還在狂猛突進！
無數人加入戰圈，無數人在讚歎。
不愧是上一屆養蠱成神計劃的冠軍！
天色已經昏暗，進入了夜晚。
廝殺一直在繼續，這邊圍攻攔截的人已經輪番休息了幾次，但是夜魔居然還在瘋狂戰鬥，還在往前沖。
似乎不知道疲倦一般。
這種戰鬥毅力，令人咂舌。
但是有一位聖級三品高手終於趕到並且出手。
當的一聲巨響。
在漆黑的夜晚，驟然爆出來一團太陽一般的光芒。
夜魔的身子在光芒中驟然消失，穿射。
倏忽之間，已經衝出去千丈，身後的聖級三品高手窮追不捨。
前方，又是一聲巨響。
馬千里大吼：“他在這邊……啊！”
似乎受了傷。
所有人向著那個方向而去。
衝出去足足千里之遙，就在眾人認為追丟了的時候，遠方再次爆發戰鬥聲音：“夜魔在這裏！”
羊九成瘋狂大吼！
大家轟的一聲趕過去，這一路，人越聚越多。
全民追殺夜魔！
又是兩千多里，前面轟然爆響，戰鬥聲音接連不斷，激烈到了極點，牛百戰渾身鮮血衝天而起：“快來人~！夜魔在這裏……不要讓他跑了……”
大家飛速趕去！
“轟隆隆……”
鳳萬霞厲聲大吼：“這邊這邊！！截住了，快來……”
趕緊再追！
一直追到了下半夜。
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進入了一片陌生山林。
在進入這裏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裏靈氣……嘶……怎麼這麼濃郁？”
“定然有天材地寶或者龍脈！”唯我正教經驗豐富的老江湖絕對不少。
“龍脈？”
“不能吧？那可是極品礦脈啊……”
“看這個靈氣濃度，應該不止……”
“我去……”
大家開始瘋狂起來，紛紛開始尋找。
噹噹當……轟隆隆……戰鬥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龍一空的聲音：“夜魔！你已經油盡燈枯，不如還是降了吧……說實話我很欣賞你……”
頓時無數人就急了。
“夜魔在那邊！”
“趕緊過去殺了他！”
“這個說話的叫龍一空，這混賬本來就感覺夜魔不錯，別讓他把夜魔放走了！”
“走走……趕緊的！”
眾人一擁而上，就看到一片黑暗中，夜魔正搖搖晃晃的站在山頂，渾身鮮血，形容狼狽。
而對面卻是持劍而立的龍一空，正在勸說什麼：“……夜魔，你已經無路可走……”
刷刷刷……
眾人瘋狂御劍而來。
這檔口還和夜魔說什麼話？趕緊殺死永絕後患啊……
戲演到了這裏，已經差不多了。
方徹哈哈大笑，笑聲蒼涼：“絕路，便又如何？我夜魔縱橫天下，殺人無數，這一生，也值！縱然是絕路，但是想要我的命，也最少還要幾條人命來換！”
他持劍而立，劍光衝天，渾身殺氣，渾身煞氣澎湃呼嘯，在空中激蕩，只激蕩的身側雲霧起起伏伏！
“誰敢第一個來送死！”
方徹大吼一聲！
所有人同時落下。站在他對面！
方徹渾身浴血，猛然踏前一步，眼中精光爆閃，厲聲喝道：“誰來陪我共死！！？”
所有人被他慘烈氣勢所攝，都是情不自禁退後一步。
“哈哈哈哈哈……”
方徹仰天大笑，風雲激蕩中，手指着前方黑壓壓人群：“就你們……也配叫做唯我正教高手？”
“呸！”
方徹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不屑的道：“一群廢物！”
“廢物！哈哈哈哈哈……”
方徹長笑。
“龍一空，動手！殺了他！”
有人厲聲吼道。
龍一空猶豫了一下，卻退後幾步，身子騰空而起，遠遠去了：“我不想殺他！你們來吧，我眼不見心不煩。”
龍一空竟然走了。
頓時無數人破口大罵：“懦夫！”
方徹哈哈大笑：“好，他是懦夫，你們不是！來，叫喊的這些人，出來！”
他長劍一指，劍光浮空，七星閃爍。
一聲震撼天地的大吼：“出來！領死！！”
轟然一聲。
無數人同時後退。
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夜魔一聲暴喝之下後退一步，忍不住一個個都是臉色發燒。
對面的夜魔充滿了嘲諷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特么的……都是縮在女人褲襠里的玩意，居然也來參加教主級別養蠱成神？就你們這點膽量，就算讓你們出去做個教主，你們成嗎？”
“你們配嗎？”
“你們敢嘛？”
“哈哈哈……”
夜魔的狂笑震撼天地，無數人面紅耳赤，怒罵出聲。
便在這時。
一道瘦削人影出現，凌空一閃，到了場中，持劍而立。居然是面對追殺夜魔的眾人。
此人身形佝僂，頭髮花白，鬍子花白，滿臉皺紋，眼神渾濁，看起來年歲不小了。
但這人出現的剎那，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這佝僂老者笑了笑，一揮手，竟然扔給夜魔一瓶丹藥：“夜魔，吃了丹藥恢復恢復，儘管運功，我給你擋着。”
“混蛋！”
“狗屎玩意！”
“你是想要找死！”
所有人集體大罵出聲。憤怒極了。
好不容易將夜魔逼到這個份上，居然又鑽出來一個攪局的。
不僅是他們，連方徹和龍一空等人也都愣住了。
直接驚了。
這特么是誰？
老子這一幕大戲馬上就要殺青了，特么突然鑽出來一個這樣的？
這特么……不是我的人啊。怎麼回事？
這老頭瘋了吧？
方徹腦子都迷了。演的正流暢，宛如影帝附身一般，只等眾人一擁而上，自己就要壯烈的跳下懸崖去找雙頭蛟了。
結果……被卡了？
這尼瑪簡直是簡直了。
這老者站在方徹面前，聲音蕭索的說道：“龍一空那的不錯，夜魔這種人，不能死。的確有前途，也的確值得追隨。”
“今天，老夫便熱血一回。若是死，就和夜魔一起戰死在這裏，若是不死，出去后，我跟着夜魔去打天下！”
“無論如何，也總要比現在的憋屈要強得多！”
“夜魔，你抓緊時間回復，我為你護法。我保證，在一刻鐘之內，他們誰也沖不過去！”
老者佝僂的腰一挺，剎那間容光煥發，整個人如同年輕了許多，一股劍氣，從他身上衝起，直衝雲霄！
人群分開。
五六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其中一人淡淡道：“莫妄！你莫要胡鬧，快快閃開。”
另一人道：“莫妄，你想的太簡單了。夜魔不敢收你做手下的。你是聖者級六品，夜魔是什麼修為？他敢收你！？”
莫妄沉默一下，道：“被夜魔猜疑殺了，也要比一直如此下去死了好得多！”
“你會為家人招來禍患的！”
人群中，一人滿臉威脅。
為首的五個人頓時臉色一變，想要阻止這句話，卻已經來不及。
忍不住面如黑炭。
面前，莫妄已經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為家人招來禍患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我莫氏家族從巔峰鼎盛時期的五萬多人，到現在，已經只剩下老夫一個人啦！我還怕什麼連累家人？”
“這句話，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
人群最前方的幾位聖級人人都是一臉黑炭。
若沒有這句話，莫妄還有一點點的可能回頭，但是這句話出來，徹底勾起了莫妄的傷心絕望，他是再也不可能回頭了！
莫妄！
莫妄是誰？
方徹心中一震，原本家族五萬多人？這麼多人都死光了？為什麼？
但只是聽這句話的話，這個莫妄……倒是可用啊。
莫妄狂笑着，大吼道：“夜魔，我助你殺出重圍，你收不收我？”
方徹功力悄悄運到足底，靈氣迅速穿透腳下固化山體，讓懸崖之上的固化的石頭有一些鬆動縫隙，口中哈哈大笑：“我有何不敢收？本就要死在這裏，莫妄你居然出來相助，我自然敢收！”
“但是醜話說在前面，出去之後，教主之位是我的！否則，我夜魔寧可戰死，也不會屈居人下！”
莫妄大笑：“夜魔大人果然是野心勃勃！我要追隨的，便是這樣的野心勃勃的梟雄！”
他驀然間長嘯一聲，對天發誓：“我莫妄即日起對天蜈神立誓，此生追隨夜魔戰天下，無怨無悔，永不背叛！若有違，等同叛教，甘願受神罰而死！”
轟隆一聲，神念降臨。
“誓成！”
莫妄驀然翻身，向著方徹跪倒：“屬下莫妄，參見教主！還請教主恩德降臨，收容屬下！讓屬下能夠有為教主立功的機會！”
方徹狂笑一聲，大聲喝道：“好！莫妄，本教主今日便收下你了！未來千難萬險，生死磨礪，刀山劍林……本教主希望你，撐得住！”
“屬下誓死忠心教主，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莫妄跪在地上，大聲立下誓言。
五靈蠱飛出，方徹的五靈蠱同步飛出，採取一縷黑氣，確定從屬關係。
莫妄隨即站起，持劍而立，擋在夜魔身前。
對面，數千人都是一頭黑線，一臉憤怒。
這兩個人，居然在所有強敵環伺之下，完成了表忠心入教儀式！
但也有人眼中有憧憬，有羨慕。
這才是江湖。
強敵環伺，仗劍而出，危局之中，肝膽相照，同生共死。
這，才應該是夢想中的江湖，傳說中的好漢。
對面，那位為首的聖級高手閉上眼睛長長嘆氣，良久后，一揮手，厲聲大喝：“所有人，一起出手！不惜代價！殺了他們！”
“殺！殺！殺！”
數百人同時蜂擁而上。
便要將這兩個剛剛在自己面前締造了江湖夢想的兩個人亂劍分屍。
方徹大吼一聲：“莫妄，我已經恢復，分頭突圍，保住性命，出去再見，江湖中共創大業！”
“屬下遵教主令！教主保重！”
莫妄一聲長嘯，迎頭沖了上來，用自己的瘋狂，為教主擋住大部分敵人。
方徹長嘯一聲：“你們這些人，我記住了！出去之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哈哈哈一聲大笑，身子一翻，流星般翻下懸崖。
“這普天之下，誰能殺我夜魔！”
夜魔的長嘯越來越遠。
無數人憤怒的大吼一聲，御劍而下：“夜魔，哪裏走！”
莫妄大笑聲中，超過十幾人已經在他劍下死於非命，一聲長嘯：“老子也不奉陪了！”
翻翻滾滾一路血浪殺了出去，瞬間走的無影無蹤。
剩下所有人同時在人率領下，仗劍跳下懸崖，追殺夜魔！
所有人都很清楚：只要殺了夜魔，莫妄就翻不起什麼風浪！
方徹所有靈力都在腳上，一路瘋狂飛墜，所有懸崖藤蔓，都被他直接扯斷。轟隆隆的聲音，便如山崩地裂一般。
眼看着就要接近兩頭蛟洞口。
方徹醞釀了半天靈力的雙腳，轟然一聲踹在懸崖峭壁上。
轟隆隆……
頓時整座山都在晃動。
他的身子也立即停下來。
那洞中，瘋狂的咆哮響起，碩大的雙頭蛟憤怒的沖了出來。
“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