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仙修身難修性,識破人情便是仙
謝斌聽到周一的話,苦笑着搖搖頭,“你這傢伙,也不知道你是真有本事還是瞎蒙的,這都能知道,”說著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想離開這裏了。”
周一點點頭,“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嘿嘿,別以為我的職業是騙人的,而且你不但要離開,還要改行,對不對?”
謝斌來了興趣,“以前光你聽神神叨叨的,沒太在意,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你算算我準備去什麼地方,前途如何?婚姻愛情又如何?”
周一伸手一指桌子上的菜肉和啤酒,“你請客!”
謝斌重重點點頭,“我請!”
周一聽到謝斌的話,笑道:“那好,我也不給你摸骨看手相了,你的命運我早已經瞭然於心,今天就來一卦文王卦吧,”說著從行囊里摸出了一把銅錢,放到謝斌的手裏,“你扔一把看看。”
謝斌伸手接過那六枚黃澄澄的銅錢,細細看了看笑道:“不錯啊,雖然是很常見的乾隆通寶,但是品相和包漿相當完美,要是想出手的話,也能賣個千數塊錢。”
周一含笑道:“數千塊?數萬塊我也不賣,這可不是一般的銅錢,通靈的,”說著看到謝斌已經在桌子上挪開了空地,然後手掌一松,六枚銅錢嘩啦啦的落在了玻璃桌面上,惹得幾桌客人回頭張望。
周一沒有管別人,而是閉着眼睛望着桌面,看到上面的卦象之後,點頭笑道:“斌哥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你的好運氣要來了,嗯,不光是有貴人,還有奇遇,從此以後,鳳鳴九天,再也不是凡人了。”
“哈哈哈,不是凡人是什麼,還能成仙不成?”謝斌聽了哈哈一笑,“你怎麼看得出來的?難道我會一路順風?還有我的愛情婚姻到底怎麼樣?”
周一伸出食指搖了搖,“不要急,你聽我慢慢說,”說著伸手一枚枚的拾起桌面上的六枚銅錢,“這是文王金錢課六十四卦中的風地觀卦,也叫旱荷得水之卦,看字面意思就知道了,業比荷花出水中,久旱不如往ri同,幸得逢水來相灌,枝葉重鮮花更紅。”
說完,周一笑道:“斌哥,時來運轉,也該着哥哥你好好享受你的生活了,”說著不等謝斌開口,又接著說道:“不光是事業蒸蒸ri上,斌哥你的愛情也是如ri中天,嘿嘿,桃花運很旺盛呢,注意,是桃花運不是桃花劫,善待她們吧,少則五位,多則八位,嘖嘖,羨慕啊。”
謝斌聽了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我說老弟,你哄我開心也就罷了,還說的這麼離譜,誰會相信啊,哈哈哈,五位,八位……哈哈哈。”
周一也不在意,要是別人這麼笑話他,他心裏早就不高興了,但對謝斌不同,要不是謝斌,他的生活估計早就一團糟了,說謝斌是他的恩人,一點都不為過。而且,他也知道謝斌的脾氣,他從來就不相信周一說的這些,但這並不妨礙兩個人成為好朋友。
謝斌笑罷,兩個人又幹了一杯,“那按照老弟你說的,我這一輩子就一路順風青雲直上了?”
這是周一卻沉下了臉sè,認真道:“斌哥,不但不會一路順風,反而還多有波折,雖然說大都是有驚無險,但畢竟命運這東西誰也說不準,要是真有個什麼閃失,可能會身死命隕,”說道這裏,周一抬起頭,破天荒的睜開自己的眼皮,露出灰濛濛的眼球望着謝斌道:“所以,斌哥,你的項鏈一定要隨身攜帶,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拿下來,知道么?”
即便是謝斌見多識廣,膽氣十足,在看到謝斌的眼睛時,也忍不住心頭髮顫,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聽到謝斌這麼說,周一才重新閉上自己的眼睛,“那就行,斌哥,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你的未來另有貴人相助,而且你自身命格非同小可,所以不必要太過擔心,”說完端起杯子道:“來,乾杯。”
謝斌跟周一碰了一下,一口喝乾后心神這才再次平靜下來,望着周一一臉的輕鬆,忽然笑道:“好你個周一,差點把我都給糊弄了,來來來,你還沒說我準備去什麼地方呢,而且你是怎麼看得出來我會有坎坷危險?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那種會惹是生非的人。”
周一聽謝斌這麼問,知道他心裏也有些忐忑,所以一臉認真的指着桌面道:“斌哥,剛才你占卜的那一卦,六枚銅錢落在桌面上雖然散亂,但是卻沒有崩開,而是聚在桌子偏東的位置,所以我敢肯定,你這次不會去太遠的地方,嗯,應該是到市區里。”
周一說著又指了指桌面上的盤子火鍋酒杯等等物件,“剛才你在落卦的時候,要先清理掉這些東西,然後才落的金錢,也才有了你的旱荷得水之卦,所以我才說你的命里會有坎坷,而且剛才你有兩枚金錢差點掉在地上,所以我說你的命里會有危險。”
“這……”謝斌目瞪口呆的望着周一,“還能這樣算卦?那你這是什麼卦?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種算法?”
周一輕輕搖搖頭,“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但卻非常的好用,算卦的時候不用專門的道具,隨便身邊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或者你不經意間的一言一行,就像咱倆在這裏吃飯,你坐的位置,你點的菜,你的火鍋擺放的方位,甚至你剛才掉落在地上的筷子等等,都預示着一些事情。”
怕謝斌不明白,周一又解釋道:“按照那本書的理念,宇宙間的萬事萬物都有着它所特有的規律,而且沒有什麼東西是完全duli的,南美洲的一隻蝴蝶扇了扇翅膀,可能就會在墨西哥灣引起一場大風暴,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吧,”周一說著指指窗外的一個小孩子,“那個小孩子今天肯定要摔跤,你知道我怎麼知道的?”
等謝斌看到窗外一個正在打鬧的小孩子之後,周一接著說道:“因為他的鞋子不合腳,”似乎覺察到了謝斌的驚訝,周一聳聳肩道:“不要管我是怎麼看見的,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那本書只是將這個道理研究到了極致,而且將其細化,具體化。要是能夠完全研究透徹,我根本不需要其他的東西,只要看着你就能知道你身上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謝斌半響沒回過神來,“說是這麼說,但別人會相信么?這也太……”他本想說太兒戲了,但是又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周一笑着端起酒杯,“好了,別想了,我想了這麼多年都沒研究透徹,你要是能研究明白才怪了,你只要知道我說的東西不是糊弄你就好,來來來,我這是跟你說,才講的這麼真實這麼詳細,要跟跟別人說,我只會胡亂引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術語和諺語,反正他們聽不懂,是不是?”
謝斌笑笑沒說話,心裏卻對周一的話重視起來,他早就知道周一不是一般人,雖然從來沒有相信過周一的職業,但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忽然覺得,周一不是一個混飯吃的小騙子,更像一個絕世高人。
兩個人一共喝了十六瓶啤酒,光啤酒就二百塊錢了,菜倒是沒多少,剛一百塊。不過就這樣,一頓三百塊錢,對兩個人來說還是比較奢侈的了,平時喝的啤酒都是兩三塊一瓶,雖然同樣是島城啤酒,但味道還是有差別的。
好在兩個人的酒量都不錯,尤其是周一,身為一個瞎子,身體的平衡能力本來就強,又從小練拳,這點酒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走路走的比謝斌還要穩當。
“看着”謝斌上了出租車,周一自己晃悠晃悠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原來跟謝斌是住在同一個村子裏的,只是後來那家房東要蓋房子準備用來拆遷,周一就搬了出來,而且周一沒有再住在城中村裡,而是讓謝斌幫忙找了一套長期出租的一居室。
不過這一居室怕是也住不長久了,周一回家的路上嘆口氣,路過一家中介所的時候,進去留了個電話,讓他們幫忙找一套價格適中的一居室。
剛走到那一棟樓下,沒等進入樓梯,周一就苦笑着搖搖頭,看來真不能給自己算命,竟然算錯了,這下子不是可能住不長久了,而是根本就住不下去了。
不過周一還是拄着盲杖上了樓梯,不出他的預料,房東在門口等着,看到周一上來后,連忙笑着迎上來,“小周啊,回來了。”
周一含笑點點頭,“王姐,等了好大一會兒了吧,沒事兒,我剛才讓中介幫我找房子了,一兩天應該能搬走,不會耽誤你賣房子的。”
“啊……”被周一稱作王姐的少婦尷尬的笑笑,不過很快又豎起大拇指,“小周啊,真不愧是咱們這塊的神算,硬是要的,我還沒開口呢你就知道了我的目的,真不好意思啊,我家那口子做生意賠了,非要賣了這一套房子做本錢。”
周一笑道:“不用這麼客氣,當時你已經說過這種情況了,誰也不欠誰的。”
少婦尷尬笑笑,“那我幫你收拾一下?你看……”
“不用了,王姐,你忙自己的吧,我找到房子後會給你打電話的,”周一拒絕了房東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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