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惡犬
侯飛雲確實是被嚇壞了,他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蠍二爺這個煞星竟然會找上他。
“你,你,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好象沒有得罪你吧?”
侯飛雲顫抖着,哆哆嗦嗦地總算問出了這句話。
“小子,欺我家人,死!”
謝維卻那裏願與他廢話,他一向只做很少說,更何況在他眼裏,侯飛雲跟死人已是沒有多大的差別。所以,跟死人他更是不願多說,就讓他侯飛雲死也作個糊塗鬼吧!
說話間,謝維身形一閃,那隻刺着蠍子刺青的手,就向侯飛雲抓去。
眼看侯家大少就要被謝維象捏螞蟻一樣給捏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異嘯乍起,空間陡然劇震,數點寒星如同閃電般向謝維咽喉直shè而來。
“賊子,爾敢!”
謝維何等人物,剎那驚醒,陡然怒吼,身形卻是如同佗螺般怒旋狂轉,向著上空直shè而起。
嗖嗖嗖!
那幾點寒星在間不容髮之際,堪堪擦着謝維的肩頭劃過,卻是被謝維全部躲了過去。
“賊子,那裏走?”
謝維怒喝,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向前直撲,目標正是侯飛雲身邊的那個管家阿大。
不錯,向謝維發出偷襲的正是那個阿大。
此時此刻的阿大,那佝僂的身體,已如同標槍般筆直,那對混濁的眼眸,更是如同刀鋒般銳利。整個人竟然散發出了一股攝人的氣息。
阿大那裏還是先前那個猥瑣的管家,完全象是成了另一個人。
“嘿嘿,蠍二爺,得罪了!”
阿大冷笑,雙手急舞,身上頓時異嘯大作。
嗖嗖嗖!
空氣劇震,寒芒爆閃,數十點寒星如同是漫天的雨點,剎那間從阿大身上爆shè而出,向著直撲過來的謝維怒shè而去。
“好!想不到侯家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
謝維身在半空,卻是怒聲長嘯,全身陡然勁氣爆舞,整個人再次如同佗螺般狂旋怒轉。
嗡!
空間彷彿是突然出現了一股龍捲風,以謝維所在的地方為中心,捲起了一股強勁的氣流,把四周的物品卷得乒乒乓乓響成一片。
轟!
一聲巨響傳來,房屋的樓板陡地倒塌,出現了一個大洞,謝維整個人已消失在了樓上。
下一刻,漫天的樓板狂飛亂舞,謝維的身形卻又是再一次出現在了樓上。
在這一剎那間,為了躲避阿大shè出的漫天暗器,謝維不得不踏破樓板,躲入了樓下。
不過,當他再次出現在樓上的時候,屋裏卻那裏還有人?
“走了?好一個賊子!”
謝維臉sè冰冷,神情卻是無比的難看。
他也是沒有想到,在侯家竟然還隱藏着這樣的高手。
“阿,阿,阿大!……”
侯飛雲此刻卻是驚魂未定,他驚恐地望着挾着他飛奔的阿大,眼眸里滿是難以置信的神sè。
剛才,阿大在偷襲謝維后,立刻帶着侯飛雲進入了藏在牆壁上的一道暗門,並迅速離開。
侯家做為在長洲縣經營了幾代的富賈,所住的房屋,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暗道機關,就是為了以防不需之用。這回,卻是救了侯飛雲一條命。
只是,讓侯飛雲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他老爹身邊的這個管家阿大,竟然也是位高手。
雖然侯飛雲也清楚,父親身邊的這個阿大,是父親最信任的心腹,跟隨父親有數十年了,一直中心耿耿。
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起眼的管家,竟然會是這樣一個高手,竟然可以從蠍二爺手下帶着他逃走。
這樣的事實,確實是又把他這位侯家大少給驚呆了。
“少爺,有話以後再說,此處不可久留!”
阿大卻是神情凝重,帶着侯飛雲順着暗道向前狂奔。
阿大雖然從謝維手下救得了侯飛雲,但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靠着偷襲,他絕不是謝維的對手。因此,他此刻只想帶着侯飛雲快點離開這裏。
正說著話,後面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顯然是謝維找不到侯飛雲,卻是在拆那間房子,要找出其中的暗道來。
侯飛雲大駭,那敢再噴廢氣,跟着阿大沒命地向前跑。
這一夜,長洲縣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縣城的大事,長洲首富侯家,深夜遭賊入侵,甚至最後內院燃起了一團大火,整座侯府都淹沒在了熊熊的烈焰里。
當然,侯府發生的事,此時此刻的沈富卻是不知道地。
一早醒來,沈富的jing神挺不錯,昨天晚上總算把那秘密武器的成品給製作了出來,這讓他睡夢裏都安穩了許多。
依舊是按着以往的習慣,開始了晨練,沿着鄉間的小道,沈富鍛練了起來。
剛跑出不遠,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汪汪的犬吠聲,同一時間,還有一人的驚叫:“啊,你敢放狗咬我,你不要臉!”
“小胖!”
沈富陡然渾身一震,臉sè也猛地變得難看無比。因為,他聽出來了,那叫喊聲正是自己的鐵哥們潘大海。
“這小子難道被狗咬了?”
沈富心中又驚又疑,連忙向著狗吠傳來的方向跑去。
轉過一個彎,面前出現了一片小樹林,聲音卻是更加的清晰。
“周朝陽,你好無恥,你竟然敢放狗咬我,你無恥!”
潘大海驚怒交加的聲音,充滿了悲憤。
“哈哈,死胖子,叫你囂張,叫你與我作對。看現在你還敢不敢!”
另一個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和嘲弄,卻正是周朝陽的聲音。
“卧槽!是周朝陽那傢伙!”
沈富的眉毛陡地挑了起來,心裏已是有些明白,顯然周朝陽那傢伙昨天被潘大海辭了工,今天卻是要想報復他。
一念及此,沈富那裏還會猶豫,更加加快了腳步。
沈富確實是猜得沒錯,昨天周朝陽被潘大海當眾辭了工,確實是懷恨在心。今天一大早,周朝陽就帶着他家的狗,等在了樹林邊。
這片樹林是潘大海到沈富家的必經之路,這幾天來,潘大海每天一大早,便會早早地去沈家,負責他的那個監督工作。
剛走到樹林邊,便立刻被周朝陽給攔住了。周朝陽二話沒說,立刻放出了他帶來的那條狗。
潘大海大驚,他自然知道周朝陽家的這條狗有多可怕。
貌似周家的這條狗,乃是一條正宗的藏獒,是周朝陽的爺爺周正,託人從外地帶回來的。
那藏獒通體烏黑,身上沒有一根雜毛,整條狗人立起來,都有chéngrén那麼高,看起來就象是一頭小牛犢一樣,確實是有些可怕。
此刻,這條藏獒瞪着灼灼的凶睛,腥紅的舌頭呼呼地吐着熱氣,如一頭兇狠的惡狼一樣,死死地瞪着潘大海。
潘大海渾身顫抖,一張胖臉已是沒有了人sè。他手中撿了一塊石頭,卻是在那條惡犬的逼迫下,不斷地後退。
“嘿嘿,死胖子,這回怕了吧?”
周朝陽一臉的獰笑,手指指着潘大海,得意之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哈哈,今天就叫老黑咬死你。”
說到這裏,周朝陽卻又是話鋒一轉,嘿嘿冷笑道:“不過,你想讓小爺饒了你也可以。只要你跪地給小爺叩上三個響頭,叫小爺一聲爺爺,小爺今天就讓老黑放過你。”
“當然,你不讓小爺做工。”
周朝陽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怨恨之sè:“你這是斷了小爺的財路,那麼,小爺的損失,就得你這死胖子來賠償。”
“嗯,只要你以後給小爺每天十文錢,那麼,小爺以後就不找你麻煩。”
周朝陽自顧自說著,滿臉的興奮:“嘿嘿,否則,小爺見一次,就讓老黑咬你一次!”
“你,你,你無恥!……”
潘大海氣得一張胖臉都扭曲了。他還真沒想到,周朝陽不僅是為了要報復自己,而且還在想着從自己身上敲詐。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潘大海幾乎要肺都氣炸?
“你,你,你無恥!”
潘大海怒極:“我就算是被咬死,也絕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雖然潘大海膽小,雖然他也確實是被眼前的這條惡犬給嚇着了。但是,周朝陽要每天從他身上敲詐十文錢的要求,卻是把潘大海給惹得火起。
對於潘大海來說,別說是每天十文錢,以他生活的家庭,貌似還從來沒有拿到過十文錢這麼多的零花錢。
因此,此刻周朝陽一開口就敲詐他每天十文錢,這無疑是要挖他潘大海身上的肉。所以,現在的潘大海,還真有了種要與周朝陽拚命的衝動,甚至連眼睛都有些微微的發紅了。
“好,死胖子,你嘴硬!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周朝陽不屑地冷笑,手中拉着那條大黑狗的鐵鏈就要放開。
呼呼呼!
大黑狗吐着腥紅的舌頭,興奮得嗚嗚低吼,卻已是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動作。
這條藏獒周朝陽圈養多年,而且經常訓練,已是通了人xing,它自然清楚此刻主人要他做什麼。因此,顯得兇狠異常。
眼看大黑狗就要撲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怒喝從樹林外傳來:“住手!”
同一時間,一個人影也猛地竄入了樹林裏,一下子擋在了潘大海的面前。
“萬三!”
潘大海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驚喜神情。
不錯,擋在潘大海面前的正是沈富。潘大海還真沒想到,自己的鐵哥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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