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詠春高手林郁穿越之前的那些事兒

關於詠春高手林郁穿越之前的那些事兒

周六的晚上,天空正飄灑着毛毛細雨,夜晚的秋風已頗有涼意。

林郁剛從師父家裏回來,下了公交車後邊聊着電話邊往家裏趕,他的步子不大,卻極為輕快,身上只穿着寬鬆的短袖t恤,但臉色紅潤,剛運動完的身體隱約散發著熱氣,似乎絲毫不懼冷雨秋風,豎起衣領躲避冷風的路人們紛紛對他投以古怪的眼神。

“哦哦,妹妹你成功保送大學了?真了不起。”林郁早就習慣了類似的眼光,毫不在意,和電話里的妹妹三號聊得正開心。這妹妹三號是他的周末家教對象,今年才念高三,大概是林郁散發著好哥哥的氣息,她不叫老師,張口閉口只叫哥哥。林郁從小就喜歡一切妹系角色、人物,自然樂得接受,於是又多了一個妹妹。

目前與林郁經常往來的“妹妹”已排到了六號。死黨們對此又妒又恨,動不動就“妹控去死”地罵個不停。

林郁今年剛滿25歲,長得文質彬彬,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鏡,一臉的書獃子相,啊不,用死黨們的話來形象,應該是:“一看就是好欺負的孬種、宅男。”

但如果此時有路人細心觀察就會驚訝地發現,這個文弱宅男般的年青人,眼睛特別亮、特別有神,手腳極其靈活,他一邊聊着電話,一邊輕輕地在泥水路上跳躍,避開地上的積水淤泥,一連跳了十多分鐘,依然呼吸平穩,白色運動褲褲腳也還是乾的,泥巴都沒沾上,甚至與林郁聊着電話的妹妹三號也絲毫察覺不到他其實一直在跳躍運動着。

行人越來越稀少。

街道兩旁的路燈壞了一半,殘餘的昏黃燈光灑落下來,濕漉漉的地面上殘碎地反射着微弱的光,只有林郁的腳步聲和聊電話的聲音輕輕迴響在空曠的街道上。

忽然間,“搶劫啊——!”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劃過了夜晚的寧靜。

林郁回頭,只見一個黑影氣喘吁吁地從遠處飛奔而來,左手裏攥着一個女式手提包,右手拿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背後一個年輕女子跌跌撞撞在後面拚命叫喊着。

林郁輕嘆一聲道:“又來?”他停下了腳步,對電話里的妹妹三號道:“妹妹,哥哥有點事要處理下,一會回你電話。”

妹妹三號緊張問道:“哥哥,我好像聽到有人喊‘搶劫’?”

林郁眨眨眼道:“妹妹你聽錯了吧?啊,下雨了,我先跑回家,一會聊。”他迅速掛了電話,塞回運動褲兜中,這才抬起頭向那黑影望去。

很快便看清了黑影的相貌,見他年約三十,國字臉,滿臉麻子,衣衫破舊,但膀粗腰圓,身材高大,跑得極快,十來秒不到已跑近林郁身邊。

林郁喃喃道:“這樣的好身材,不去當保安卻要來搶劫,浪費啊浪費。”

“吧嗒!”男子大步踏在水窪中,濺起一片污水,他正窩火,見林郁獃頭鳥般地站一旁盯着他看,怒罵道:“看什麼看,滾開,老子一刀做了你!”

他揮舞着手中的匕首,寒光在街燈映照下更顯冷冽。

林郁笑嘻嘻不答話,稍稍退後一步,待得男子跑近身邊,忽如靈豹般飛躍而出,右手五指張開朝他臉上直按下去,男子吃了一驚,手裏的寒光正要往林郁的手刺去,誰知林郁的右手如蛇般纏住他的手臂,一卸一伏,順勢已扣住了他的手腕。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林郁的左拳已快捷無倫地打在他的下巴處,寸勁一透,頓時將他打得頭暈眼花,連退數步,匕首落地。林郁再順手一個子午錘擊在男子的胃部,打得他整個人都痙攣起來,再無反抗之力。

林郁一把扯下男子的皮帶,將他的雙手扭到後面,用皮帶扎了起來,這才拍拍手,悠悠地從地上撿起掉落的女式手提包。

見那男子嘴角抽搐,滿臉驚恐地望着自己,林郁腳尖一挑,地上的匕首已落到手裏。

林郁嘆道:“這位大哥,刀是這樣使的。”他左手凌空一揮,剎那間已同時向各個方向刺出了數刀,但見一道寒芒如閃電般劃過雨霧迷濛的夜晚,街燈頓時黯然失色。

林郁搖搖頭道:“太輕了,而且只有一把,不好玩。”隨手將匕首向地上一扔,匕首刃身“嗖”地沒入到男子身邊的泥地里,只露出一把黑黑的握柄……

“喲,林郁,又是你這小子,今年都第五次了。”一個高高瘦瘦的民警熱情地拍拍林郁的肩膀:“這次下手可算有分寸了,很好很好。”

林郁低聲道:“文哥,你們上次都警告過我了,我還敢再打斷人家的腿嗎?”他又輕捶了那個叫文哥的民警一下,埋怨道:“明知這條街道治安不太好,麻煩多派點人手來巡邏,我可不是每次都剛好出現。”

文哥靠過來摟住他的肩膀道:“得了,要不我們給你單位寫封表揚信,讓你評個優?”

林郁苦笑道:“別,咱單位是正規大公司,好歹我在同事面前還是個斯文有禮的有為青年,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會武功的事,萬一被誤會為江湖上好勇鬥狠之徒就完蛋了。”

文哥見同事已押走了那搶劫的男子,另一個同事也忙着和女事主說話,壓低聲音問道:“林小弟,上次拜託你那件事怎樣了?”

林郁聳聳肩道:“沒戲,師父說不收徒弟了,我是最後一個。市裡教詠春拳的人多着呢,何必偏要找我師父?”

文哥失望道:“說實話,我去過其他詠春武館,似乎沒哪個及得上小弟你,你師父能教出你這樣的厲害徒弟,自然更厲害。”他又求道:“你就再幫我磨磨嘛?”

林郁心道:算你有眼光。這年頭學詠春拳的人多得很,市場很大,許多武師學了幾個套路便敢開門授徒,打出來的詠春拳就和散打一樣。但林郁的師父不一樣,他師父今年快六十了,是個專治跌打的中醫,從八歲起便醉心武學,一生不曾娶妻生子,詠春拳更是從十三歲起便鑽研,數十年磨出來的心得與功夫,豈是尋常武師可比擬的?林郁作為他的關門弟子,甚得師父喜愛,才有幸學到了許多秘不外傳的詠春拳要訣。

林郁正要答話,那個押犯人上車的胖臉民警湊過來打趣道:“喲,你就是林郁?聽說上次你一掌就把人家的腿拍斷了?你真練過鐵砂掌?”

林郁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叫起屈來:“這位大哥,天地良心啊,你看我的手像是練過鐵砂掌的么?”他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揚了揚,分辯道:“上次明明是那歹徒自己摔斷了腿,文哥作證。”

胖臉民警自然不知道鐵砂掌練到相當火候后,手掌比常人更白凈柔軟,於是困惑地望向文哥。文哥甩給林郁一個白眼,拉起胖臉同事就往警車上走,回頭對林郁道:“就這樣定了啊,這次就不用你跟去錄口供了,我幫你搞定,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

林郁望着他的背影,比了比中指道:“無恥,太無恥了!”

林郁回到家裏,又和妹妹三號聊起了電話,他各種鬼話連篇,哄得人家小姑娘開心得不行,快凌晨十一點了,小姑娘才依依不捨地道了句“哥哥晚安”。聽着妹妹三號甜甜的聲音,林郁樂滋滋地連翻了兩個筋斗,論泡妞他不敢自認多厲害,但論起鬨妹妹,他敢自稱天下第一。

林郁左手一揮,手機斜斜飛出,準確地鑽到桌上的手機套中。

他脫掉t恤,露出沒有半點多餘脂肪的胸肌和王字腹肌,到棍架前拿起兩根短棍,使出最擅長的短棍術,對着緊緊扎着皮革的木人樁發起了各種虛擬攻擊,頃刻間只見漫天棍影,打左擊右,攻守同期,棍風所到之處,皮革啪啪作響。

他意猶未盡,拔出詠春雙刀,又將八斬刀法一招一式地使出來,以自己的短棍術為假想敵,寒芒朵朵,刀氣森森,輕易地將虛空割成無數小塊,他舞得性起,刀尖挑起桌上一隻蘋果,凌空一扔,隨即寒芒驟起,快如閃電般掠過。

蘋果跌到地上,“啪”地分開成十六塊。

林郁滿意地收好雙刀,看看時鐘,快到凌晨練氣的最佳時段了。他兩腳一分,腳尖膝蓋內扣,已紮起了二字鉗羊馬,開始每晚的睡前內功練習。

他右手收回成佛掌,左手成攤手,標準的詠拳問路手,卻是詠春入門內功的站樁鍛煉方法。隨着他深緩細長的呼吸,一股暖流開始從丹田升起,遊走於四肢八骸。

慢慢地,他開始進入到深層冥想階段,耳邊時而風聲呼嘯,時而寂靜無聲,汗水悄然而下,肌肉不自覺開始抖動起來。

他眼前忽然出現成片成片的茂密山林,茵茵綠草一望無際,那隻熟悉的小白狐蹲坐草叢中,溫柔地注視着他,彷彿自亘古以來便坐在那裏一直守候着,從未離開過。

又來了,又是這幻覺。自從他練成師父秘傳的詠春入門內功后,一旦入定久了,便會出現各種幻想,有時如靈魂出竅窺見自己的身體,有時如置身大海感受那滔天巨浪,有時也會像今天這樣,見到這隻渾身雪白的小狐狸。

與以往的純視覺系幻覺不一樣,這次他腦海中很神奇地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弟……我在……等你。”

聲音斷斷續續,似是從很遙遠之處傳來,聽得並不清楚,卻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幻聽?林郁不敢分神,將意念聚於靈台的一點晴明。

就在此時,小狐狸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忽然眨了眨,嘴角一抹微笑,林郁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萬丈光芒透眼而入,身體忽如失重般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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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之詠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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