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校
望着那遠去的齊燁,齊三平半天才緩過神來,衝著王思有些驚訝的問道,“我沒聽錯吧,燁兒是說他明天會去上學嗎?”
齊三平被兒子的話嚇了一跳,齊菲兩姐妹更是被嚇的不輕,在齊燁嗓子廢掉之時,齊三平對她們的態度雖然仍沒有改觀,但她們從來也沒真正的感覺到威脅,直到現在,也許三年前的事情將要重演了。
“爸爸,小弟他…”
齊菲緊了緊手掌,惶恐的問道,齊燁重新開始唱歌,那代表着什麼,她自然清楚,只要齊燁能堅持下去,最後即便是為音樂獻身,都是會成為齊家財產的唯一繼承者,如若,齊燁選擇的是別的行業,那最後得到繼承權的將是她們三姐妹,而齊燁不僅得不到父親的認可,還要被逐出家門。
“是吧!”望着齊燁離開的方向,王思有些愧疚的回答道。
她本來就是普通家庭出生,來到齊家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她最希望的就是兒子可以快樂的度過童年,至於繼不繼承他們的夢想,那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可惜,她嫁入豪門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再加上嫁的還是一個對音樂的狂熱愛好者,在這種事情上她根本就是沒有說話的權利,對此也只能無奈的應答,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
“這混小子,出去一趟似乎是長大了,也成熟了,知道心疼人了。”雖然口中像是在誇獎齊燁,不過,齊三平在心中也是自嘲的笑了起來,他知道,齊燁選擇音樂的後果是什麼,但他也別無選擇,這是身為他兒子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拋開對音樂的執念,他還要證明,他齊三平在教育子嗣方面,一定會比齊遠的兒子要強,不會為了一己私yu就離家出走。
齊遠,正是齊菲口中的爺爺,齊三平的父親。
伸出手,悄悄的擦了擦有些濕濕的眼眶,齊三平笑嘻嘻的說道,“小思,去給我拿盒煙,我要抽。”
“你不說唱歌的都不能抽煙,要保護嗓子嗎?”悲傷之餘,王思有些疑惑的問道,嫁入齊家十多年來,他還從來沒見過齊三平抽過一支煙呢,可現在,就因為兒子按照他的路線再走,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今天高興,自然要抽根煙慶祝一下了。”齊三平笑着道。
“你平時又不抽,家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王思道。
“沒有就去買一盒唄。”雖然齊三平臉上滿是笑容,但他知道,煙抽的多了能讓人麻木。也許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好過一點吧!
“要煙沒有,想抽自己買去。”王思站起身來,沒好氣的道,說著,便是離開了餐桌,回房間去了。
“這母子倆。”口中嘀咕了一聲,齊三平扭了下身子,衝著外面大喊道,“小李啊,去幫叔叔買合煙去。”
小李,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也是上午開門接齊燁回家的女傭。
“爸爸,我們也回去休息了……”
……
齊燁的房間中。
“雖然堅持下去是自己的選擇,但讓爸爸這麼開心還是不錯的嘛!有生以來,也許今天是爸爸最開心的時候吧!”雖然他的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但齊三平那男高音的聲音也是穿透了他的房門,聽着父親豪邁的聲音,齊燁口中嘀咕道。
就這樣唱下去,就算明天自己會死,那也值了。
這一夜,註定是齊家人失眠的一夜。
因為,不管什麼想法,他們都是心中想着一個人,那個人,聲帶被毀,唱歌五音不全,儘管唱下去會死,但也心甘情願。
那個人,他的名字叫做,齊燁。
……
炎黃音樂學院,雖然只是有着兩個年級,但也是有着一千多的學員。
一年級,共分着十個班級,每個班級整整一百學員,在加上嚴格的規章制度,淘汰率是驚人的高,經過優勝劣汰的篩選之後,能晉陞到二年級的也就寥寥三百多人。
現在正值早上時分,校門前的學員正不斷的向學校裏面涌去。
而混跡在人群之中的還有一個瘦小身影,格外秀美的小臉上,卻是充滿了堅定。
然而,這個身影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一部分學員的圍觀,要不是礙於校園內不許大聲喧嘩的規定,恐怕早已是引起了某些好事者的尖叫了,當然,這個讓他們尖叫的對象,自然是唱歌五音不全的,齊燁。
“咦,那不是齊燁嗎?”
“是啊,真沒想到,昨天受到那樣的羞辱,他都能堅持回來上學,這種事情要隔在我身上,我都沒臉在回來了。”
“唉,這又能怎樣,誰讓人家有個教授的父親呢?要是我沒有天賦,早被開除n次了,哪還能繼續呆下來。”
聽着這議論的聲音,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十三、四歲,相貌甜美的小女孩突然的縮了縮身子,好像是極為害怕讓齊燁發現。
雖然人群中的議論,對齊燁造不成任何的影響,但五音不全,在他心中始終是無法抹去的yin影,不過,在結識了小三以後,他也是在瞬間頓悟,誰說五音不全就不能唱歌了,自己偏要證明給你們看,讓你們也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音樂。
信念堅定的齊燁,無視人群中的議論,繼續向前走去。
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轎車,從不遠處的街道上徐徐開來,直到校園門口才停了下來。
“啊…誰這麼囂張,竟然敢無視校規,開車到學校上課。”
突然出現的頂級轎車,頓時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顯然這輛轎車的吸引力要比齊燁大的多。
雖然這輛頂級轎車在世界聞名的炎黃音樂學院中,在大多都是家室顯耀的學員中並不算有多麼的豪華,可是,此時還是在學院中引起了眾多學員喧嘩。
因為,在學院中,有着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凡是學院學員,不管家庭多麼富有,都是不能開車上學,哪怕是一輛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自行車,都是一樣,違者,即刻開除學籍,驅除出學院,永遠不在錄取。
車門打開,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青年從後車門中走出,雖然他的樣子不算是很英俊,但卻頗有貴族的氣質,一米七幾的身高,壯碩的身材,龍行虎步間,還有着幾分習武者的氣勢,面孔上泛着點點老成的威嚴。
走到人群前,青年略顯低沉的聲音中透着些許的平和道,“請問你們學院的齊燁在哪裏,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他。”
一句話,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風範,讓人生不出一絲厭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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