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十三年
?躺在‘床’上,感受着睡夢中悟到的樂曲,齊燁有些沉醉於樂曲的旋律當中,按照平常的音樂模式,一般只要心中想着旋律,就可以完全的哼唱,或者演奏出來,而學習了音樂成神錄的齊燁,卻是必須將七個音階全部組合,並且製成五線譜,才能完全的達到音樂成神錄的標準,不然效果不達標,那麼一生都將不能學習下一階段的東西。
在‘床’上靜趟了一會,等到欣喜的心情逐漸平復之後,在齊燁的心中,卻是突然生出一個疑問,身體突地直坐而起。
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昏‘迷’?
休息了一整晚的齊燁,本來‘精’神已經是得到的緩和,就算是在和張純聊天的時候,都是沒有感到任何的疲勞感覺,可為什麼腦袋會有昏昏沉沉的感覺呢?
那是什麼情況?
閉着眼睛沉思了一下,卻仍然是沒有得到答案,身子微微動了動,齊燁的目光恰巧的望向了窗帘之間的縫隙,在陽光的反‘射’下,卻是閃爍着一絲黑芒……
坐在‘床’上,沒有絲毫頭緒的齊燁,‘摸’了‘摸’肚子,琢磨着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每次都是隨便的吃幾口,就回到房間之中繼續練習。
略一思索,齊燁索‘性’走出房間,一邊走着,齊燁習慣‘性’的哼唱着音階的樂調。
“你醒了啊,肚子很餓吧,趕快來吃點東西。”看見齊燁從樓上下來,張純咧嘴笑了笑,開口道。
正在行走時,忽然齊燁腳步一頓,猛地抬頭,看見的卻是一桌子豐盛的餐食,眼中一亮,這還真是想什麼有什麼啊,剛想着來吃點東西,就已經有人預備好了,看來自己從外面救回的這小‘女’孩,心思還真細膩。
剛剛想到這裏,齊燁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一個人的遭遇能這樣坎坷呢?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的遭遇已經是很痛苦了,可是和眼前這個小‘女’孩比起來,實在是幸福多了,不管怎樣,自己還有父母和三姐的疼愛,可她呢?
又是嘆了一口氣,齊燁已經是有了打算,以後一定要讓這個小‘女’孩有家的溫暖。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着,不過,齊燁卻並沒有說什麼,有些事情,說沒有用,只有真切的做出來,看到結果,才算是真實。
齊燁緩緩的走過去,默默的吃着桌上的飯菜。
“剛才你哼唱的歌聲真好,能唱給我聽聽嘛?”坐在齊燁旁邊,張純沉默了半天,忽然開口道。
“你喜歡聽?”聽到聲音,齊燁頓時放下手上的碗筷,微微偏了偏頭,看向一旁的張純。
“嗯!”
張純點了點頭,目光中多了一些複雜的光澤,“可以嗎?”
齊燁遲疑了一下,他心裏清楚,張純的勁舞跳的不錯,想來對音樂也是有些了解,不過,具體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他卻也是不知。
“如果我告訴你,我唱歌五音不全,你會信嗎?”
在張純有些疑‘惑’不解的眼神下,齊燁緩緩的站了起來,卻是拉着她的小手向著一間房子走去。
這個房間,顯得有些空‘盪’,不過,卻是擺放着一架鋼琴。
走向鋼琴,齊燁坐在一個椅子上面,將木蓋打開,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張純,緩緩的開口道,“雖然我不會唱歌,但我可以用鋼琴將剛才的那首曲子為你彈奏出來。”
齊燁沒有在理會張純那有些驚訝的目光,心中漸漸的回憶起昨晚夢中的旋律。
齊燁所準備彈奏的,正是那天在齊雅音樂室彈奏的那首樂曲,起始音奏起,和先前所彈奏的感覺一模一樣,他通過腦海回憶着當初彈奏的這首樂曲,用他的雙手靈巧的還原着當天的感覺。
感受着這美妙的曲調,同一時間,在二樓有三個房‘門’被同時打開,三人皆是朝着聲音的方向走來。
“啪……”
聽到房‘門’被打開,張純機警的扭回頭去,看見的赧然是齊三平,齊雅以及齊燁的二姐齊敏。
“叔……”
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幾人,張純的聲音顯得都是有些顫抖,儘管內心七七八八,但還是開口叫道。
不過,張純剛‘欲’開口,卻是被向她走來的齊三平擺手阻止,然後自己也是靜靜的佇立在那裏,傾聽着齊燁的彈奏……
渾厚而不是於悠揚的鋼琴聲,漸漸的彈到了結尾的幾個音符,最後彷彿隨風飄走一樣在平淡中結束。
這讓聽到這首齊燁的齊三平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絲遺憾,就像這首樂曲在他們心中剛剛建立起來一座感情世界,卻又悄悄的溜走了一樣……
“燁兒,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是誰創作出來的。”齊燁一曲彈罷,齊三平神情有些‘激’動的走過來,詢問道。
齊燁轉身看了看朝他走來的父親,而此時對方卻是用着有些驚疑的目光在看着他。
齊燁沒有說話,不過,齊三平一旁的齊雅卻是開口道,“小弟,上次在學院中聽你彈這首曲子的時候,感覺還是不錯的,雖然第二段之後的曲調有些提升,但為什麼整體的曲調卻是不像以前那樣讓人沉醉了呢?”
齊三平愣了一下,轉而望向齊雅,略顯好奇的問道,“怎麼,以前燁兒也談過這首曲子?”
齊雅點點頭,不置可否。
“這首曲子就是我自己創作而來,我給它取名為‘十三年’,講述的是我這十三年來的經歷,想必你們都是能夠感覺的出來。”齊燁收回了看向齊三平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
“好,不錯。”
雙眼緊緊的盯着齊燁,齊三平的雙眼之中都是發出一絲光澤,不過,很快便是消散開來,試探着詢問道,“這首曲子,你寫過歌詞了嗎?”
齊三平的問話,雖然顯得有些含蓄,但齊燁還是聽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他當然明白,父親其實是想問他能不能唱的出來。
“四個月,四個月之後便是音樂學院的歌唱比賽了,到時我會完成第一個向他們的承諾。”齊燁低着頭,不禁冷笑出聲。
聽着少年堅定的語氣,尤其是齊敏,那略顯緊張的目光中,怨毒的神‘色’越顯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