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練習
?齊家別墅內。
“老齊，今天在學院的事情，我都聽雅兒說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縱容燁兒呢，他胡鬧，難道你也跟着他胡鬧嗎？”坐在沙發上的王思，眼睛裏閃着憤怒的火‘花’，好像隨時都會燒起來一樣，惡狠狠的瞪着一旁若無其事，正在‘抽’煙的齊三平。
自從上次開始‘抽’煙以後，齊三平只要是在家裏，煙幾乎就沒離開過嘴‘唇’，那淡淡的煙霧幻化成一個個煙圈，擴散至房間內，轉變成濃濃的霧氣，嗆得王思說話時都是有點輕微的咳嗽。
“人，只有在壓力下才能成長，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景，就別‘亂’說話。”
齊三平那雙明亮的眼睛，不經意間也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痛苦。
“壓力？成長？人都沒了，在成長又能怎麼樣。”王思突的冷笑了一聲，在齊家默默呆了十幾年，即便是面對齊菲和齊敏的冷嘲熱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作吭聲。
不過，為了齊燁能夠在齊家安穩和睦的成長，這些對一個當母親的來說，絲毫算不上什麼，在她心中，只要兒子快樂了，那她就會快樂。
齊燁返迴音樂學院繼續上學，她不想多說什麼，等畢業以後在重新換個行業發展也來得及，可是現在，齊燁竟然當眾向同學們承諾，他會繼續重返舞台，那代表的是什麼？
齊家的榮耀，與她一個弱‘女’子何干。
她怕的是齊燁重新返回舞台，給他帶來生命危險，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子‘女’的，除了父親，就只有母親了。
母愛，大於天。
子‘女’，就是她的一切。
聽到王思這般厲聲說話，齊三平猛地顫了一下，手上的香煙都是掉在了地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雙眼中仍然迸‘射’着一抹決然的光澤，“就沖今天燁兒在學校對學員們的那個承諾，我敢相信，他將來，一定不凡。”
咬牙切齒的盯着自己的丈夫，王思當下就被氣的腦袋發昏，不過卻是無法在做申辯，齊三平所說確實有理，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不平凡呢。
“今天燁兒的事情，我可以不提，但我也要和你說清楚，燁兒十八歲之前身體若無異常，那麼十八歲成年之後便可隨你心愿，全都由你說了算，但這期間，若是出現一點異常情況，那麼必須終止他的音樂夢。”
齊燁今年十三歲，到他成年之後，期間恰巧也是五年，而王思卻是不知，因為今天的突發變故，五年之後，齊燁便將……
突然，就在齊三平和王思還在繼續談話的時候，在其一旁有個鬼祟的身影，聽到這番談話之後，身體就是一頓，沉‘吟’了半天，一臉‘陰’沉的跑上了樓去。
……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流逝，小三也確實兌現了她的諾言，至少有一多半的時間都是在齊燁身邊，不厭煩的聽着他發出a級音階的樂調，不管從齊燁的發聲，還是樂感等音質問題上，都是時不時的提點了幾下，使齊燁很快就找到了竅‘門’。
又是練習了一遍之後，齊燁伸回雙手，神‘色’之間，略顯疲憊之‘色’，緩緩的舒展了一下身體，淡然的一笑，道，“小三，這次怎麼樣，是不是比上次準確了很多？”
小三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進步還是很明顯的，不過，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音階，不比歌曲複雜多變，但節湊感還是很重要的，只要掌握了這些，那麼你在以後唱歌發聲的時候，就會讓人產生身臨其境的感覺。”
齊燁顯然已經聽慣了這些教導，毫不猶豫的道，“我想問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學習b級音階。”
小三撅着嘴，雙手叉着腰，不滿的道，“剛誇獎了你一下就得意忘形了，想練習b級音階還早着呢，等你什麼時候唱出的音階富有感情的時候再問我吧！”
聞言，齊燁沮喪的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那好吧，繼續練習，什麼時候可以練習b級音階，什麼時候回家睡覺。”
小三又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現在急於求成，但感情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就像……”
“就像什麼？”齊燁望着突然變得羞澀的小三，疑‘惑’的追問道。
小三很是羞澀的低下了頭，低聲道，“就，就像今天上午我唱相思引的時候，要不是你對我沒有感情的話，也不會成現在這樣了。”
被小三這麼直言的說出來，齊燁都是被搞的愣了好半晌，明亮有神的雙眼盯着小三那羞紅的小臉，心中有些異樣，心跳猛地加速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現在的小三已經是靈氣‘逼’人了，那要是成年的時候，又該是怎麼樣呢？
想到這裏，齊燁狠狠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齊燁啊齊燁，你怎麼能這樣呢，現在的小三還不滿五歲啊，你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念頭呢。
望着齊燁流‘露’出來的窘迫樣子，小三的小臉更顯的羞紅了，那宛如西紅柿一般的紅潤，恨不得讓人有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然而，小三不知道的卻是，在齊燁的心中，仍然對端木思蕊有些念念不忘。
愛恨‘交’加，也許只有這個詞彙，才能解釋得了此時齊燁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吧！
“咳，小三，我們還是加緊練習吧！”齊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機靈的轉換着話題。
“嗯！”
就在小三輕語回應的同時，齊燁早已經是開始了新一輪的練習，他臉上的尷尬雖然猶在，但卻也是增添了幾分與年紀不符的萌動，小口微微張開，一個a級音階已是發出聲響。
聲音悠揚起伏，但一旁的小三卻是皺起了眉頭，“心與意合，意與心合，如果你的聲音與音階產生不了共鳴，那麼，你一輩子，都將是達不到練習b級音階的標準。”
齊燁口中聲音不停，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小三，但是很快就閉上了眼睛，清秀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此時，齊燁的心裏有了一些輕微的顫動。
而就在他心裏發生變化的一瞬間，整個人彷彿都是融入到了這片荒蕪的空間之中，碧綠清香，鳥聲啾鳴，一道淡淡的赤‘色’光芒從他的嘴中釋放而出，飄飄然的向著四面八方涌動着。
看到這一幕，小三的俏臉竟然是皺緊了秀眉，輕抿着的嘴‘唇’，也是跟着嘟囔出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