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8章 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張太初:給
第208章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張太初:給你兩條路
諸葛青眼見得對方這般模樣,身子一僵,立即苦笑連連,撓着腦袋道:“我說王道長吶,前幾日和你說的的那些都是玩笑話,你可別往心裏去。”
王也邪笑着向前走去,在月光的投射下拉着老長的影子,一直籠罩住了諸葛青的腦袋,“呵呵,玩笑話是吧,讓我別往心裏去是吧,諸葛青,你可真牛逼呀……”
諸葛青吞了吞口水,苦澀道:“我說王也,伱想幹什麼?”
王也捏着拳頭,把脖子扭得咔咔作響,嘿嘿道:“太初真人可是專門跟我叮囑了,說你家老子看你不爽,等你醒來之後,要我好好K你一頓”
諸葛青臉色一僵,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最後屏息凝神,就要縱身躍起,離開這危險之地。
但王也卻比他更快,一手抄住了其腳踝,一招迴旋過肩摔,直接將其砸到了地上,隨後抬起腿,毫不留情地一腳又一腳跺了下去。
“玩笑話是吧,別往心裏去吧……”
“一個神機百鍊就把你拐到的山溝溝里了,腦袋懵了是吧,想不明白是吧……”
“你爹都發話了,今天我就替爹行道,好好k你一頓,諸葛青你給我受着!”
“……”
王也一邊叫着,雙腿成了無影腳,砰砰砰的,都快把諸葛青踩入土坑,讓原地冒起大股煙塵,其中還傳來諸葛青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打人別打臉啊喂!”
“下面也別踩呀!”
“公報私仇你這是公報私仇,真人,真人呢,救命哇……”
不遠處的碧游村眾人與哪都通員工,在見到王也這生猛的一面之後,都不由得感到懵逼,卻不敢制止。
傅蓉那緊張的面容,也終於在此刻放鬆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
……
與此同時。
嶺山半腰處,某處洞門大開的山穴之中。
但梅金鳳哆嗦着眼皮,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時,首先見到的,是在眼前不斷放大的一張蒼老面容,以及對方那撅起的嘴唇。
“好你丫的糟老頭子,既然想敢占老娘便宜!”
她一聲怒喝,毫不留情一記大巴掌甩出,直接把夏柳青扇飛,隨後一記鯉魚打挺,站在了石床之上,便見到了那熙熙攘攘,眾多的圍觀吃瓜群眾。
王震球在獃滯兩秒之後,立即倒吸一口涼氣,衝上前去,把自家師父從牆上摳下來,“師父,你沒事吧師父,千萬別噶了呀~嗚嗚”
夏柳青給攙扶着站了起來,蒼白的面容上卻透露着一抹喜色,他顫顫巍巍張開嘴,吐出二兩血與一顆牙后,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向著梅金鳳溫柔道:“金鳳吶,你誤會我了,我是,我是想給你做人工呼吸來着。”
一邊的哪都通吃瓜群眾們,立即紛紛點頭,為這戀愛腦老頭作證,更有熱血群眾忍不住義正言辭開口:
“我說這老婆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自己老伴下手,這下手也太黑了。”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以為是小年輕打打鬧鬧呢,要是把人家骨頭架子打散了怎麼辦。”
“這大爺的事迹我都聽說了,翻過了幾座山頭,就為了就自己老婆來的,做個人工呼吸又怎麼了,親個嘴又怎麼了?”
“老兩口,好好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讓梅金鳳變了臉色,那酒瓶子厚的大眼鏡兒下,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怎麼一覺醒來,她就變成了夏柳青的老伴?
不遠處的夏柳青,立即臉色一變,向著眾人揮揮手,“住口,不要再說了。”
反應過來的梅金鳳,渾身上下騰的爆發出一股兇猛的炁息,直勾勾盯着夏柳青,“你個老頭子,跟我傳緋聞是吧!”
話音落下,她張牙舞爪的撲出,直接將夏柳青摁倒在地,嘴裏一邊叫罵著,貼身肉搏了起來,讓後者慘叫連連,叫苦不迭。
一邊的王震球,看着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搖了搖頭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
洞穴深處。
那燈火通明的基地內部,張太初打量着四周,通體用銀色金屬打造的牆壁,以及一台台,瞧着便十分精密的機子,呵呵道:“瞧着怪科幻的,竟在山裏搭建起了一座實驗基地。”
在馬仙洪的帶領下,他們成功尋到了此處,此刻,哪都通的員工,正將所有的儀器全都搬出洞穴,準備收回公司,同時拍照留下證據。
另一旁的黑管,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剛剛大壯發來了最新的消息,短短兩天的功夫,已經在全國各地,挖掘出曜星社各種地下窩點十一處,大多盤踞在各大城市郊區,交通穿插發達之地,以倉庫、公司等名義掩人耳目。”
“但除了十一處之外,卻再也找不到任何一處窩點,要麼就是人去樓空……所有的線索,似乎在同一時間斷開了,那曜星社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像今夜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特殊窩點,還是首次尋到。”
“這曜星社,在平日裏只是一個從事新聞情報工作的民間組織,一切表現都十分正常,沒想到會在公司的眼皮子底下……”
說到這,黑管便住了嘴,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太初忽然扭過了頭,看着那一臉震撼莫名的馬仙洪,笑着道:“我說你小子,你怎麼這副表情。”
馬仙洪咽了咽口水道:“這山洞是我曾經修身煉炁的地方,後來被姐姐要走了,我就再也沒有來過。”
“可沒想到這其中,竟已被改換了洞天,變成這般模樣。”
他看着那一台台,瞧着無比精密的機子,臉色十分精彩。
張太初眉頭一挑,“你不是說和自家姐姐感情極為要好,親密無間嗎?怎的,連這地方,她都不帶你進來?”
馬仙洪懵逼的搖了搖頭,篤定道:“她從未提起,我也從未來過。”
張太初意味深地哦了一聲,淡淡笑道:“可憐的孩子,竟被你那異父異母的親姐姐玩弄於鼓掌之中。”
“嘖嘖,被賣了還數錢呢。”
聽到張太初的話,馬仙洪頓時紅了臉,卻無法反駁。
先前在被對方拿下之後,他又遭遇了一番精神刺激,這才驚恐的發現,以往許多根深蒂固的信念,細細思來,竟顯得十分的模糊,無根可尋。
曲彤,這位他平日裏視為最親近,能做到真正無話不說的親人,可認真回憶起來,卻發現與之的回憶很少,一些細節更是經不起推敲,彷彿空有情感,沒有構建成情感最重要的那些基礎。
在結合先前張太初與他說過的,所謂的靈魂殘缺,以及此時此刻,親眼所見到的一些東西,馬仙洪的內心,已經難以克制地動搖了起來。
他伸出手,撫摸着自己額頭上的繃帶,感受着下面的一處凹陷。
按照自己的“姐姐”所說,那是他曾經遭遇“槍傷”后留下的,如今伴隨着他努力的回憶,那所謂的槍聲處,竟傳來隱隱的刺痛。
“姐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家人?”
“我真正的家人們吶……你們又身在何處?”
馬仙洪喃喃自語着,紅了眼眶,顯得十分激動。
另一邊的公司眾人,都被這一幕所觸動,頗有些感慨。
乖乖站在張楚嵐身邊的馮寶寶,更是目光閃動,罕見的有了情緒波動,她看着眼前一臉悲戚,想要找尋家人的馬仙洪,突然就聯繫到了自身。
“家人,我的家人又在哪咯。”
馮寶寶自言自語,突然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腦殼,痛苦地躬彎了腰,每當她回憶自己的家人時,腦袋就會異常的疼痛。
倆人就這樣蹲在地上,都為了自己的身世而痛苦着。
張太初看着這一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子,向著那角落處,被老孟看管着的陳朵走去。
後者被金光咒所凝聚的牢籠束縛,體內真炁被鎮壓,肩膀處纏繞着白色繃帶,在接受了哪都通的緊急救助后,脫離了生命危險。
此刻見到張太初走來,正低頭扶摸着愛狗的陳朵,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露出了一雙深邃的碧眼,臉上沒有更多的情緒,冷冰冰道:“我輸了,殺了我吧。”
一邊的老孟,頓時着急忙慌地求情道:“真人,你可千萬別聽她的,求您,求您饒她一命,她還年輕,只是個娃娃啊,給她一個機會吧。”
四周的眾人聽到這動靜,也轉過了頭,目光中流露着惋惜,他們在老孟的口中,早已經了解了,這位蠱身聖童的過去現在,心中便終究升起了些惻隱之心。
“從小便被葯仙會困在暗無天日洞穴中,每日與蠱蟲相伴,後來又被帶至暗堡,同樣是不見天日,身處在這樣的束縛之中,是多麼痛苦的遭遇……”
走進洞穴的王震球,看着那目光空洞的陳朵,為其感到悲哀,像他這種生性自由,隨心散漫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對方所經歷的,是怎樣非人的待遇!
可聽見了這番話的陳朵,突然瞳孔縮緊,狠狠一拳向著老孟砸去,卻只是砰的一聲,錘在了金光屏障上。
她在轉眼間,就變得無比激動,嘶吼道:“求他?你憑什麼替我求他!”
“你該死,你和老廖一樣該死,你們都該死!”
她咆哮着,如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雌豹,不斷用拳頭砸着金光屏障,隨後用腦袋開始撞擊,咚咚咚的,似乎要把體內積攢的一切生命力,全都砸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由金光咒凝聚的屏障剛柔相濟,將一切力量吸收,讓她連自殺都做不到。
眾人吃驚的瞪大了眼,想不明白老夢不過是替這姑娘求了兩句情,她為何情緒變得這樣激動?
老孟更是陷入了短暫的獃滯之中,苦澀道:“小朵,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是我和老廖不好,或許是以前在暗堡的時候,我們沒有更好的考慮到你的情緒……但你放心,今日之後,我一定會向公司申請,會給你最想要的自由,會讓你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可以生活在藍天白雲下,可以有幸福的生活,可以……”
陳朵歇斯底里地用拳頭砸着金光,把撲在腿上的小狗陳俊彥嚇得哆嗦,狠狠道:“閉嘴,你給我閉嘴!”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總喜歡自以為是!幸福?我根本不需要它!給我閉嘴!”
她面色猙獰,牙齒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跡,眼神中卻充斥着痛苦與無力,最後渾身癱軟着低下了頭顱,將小狗又擁入了懷中。
老孟看着這一切,整個人徹底懵了,不清楚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老廖又做錯了什麼,為何他們的善意,會讓對方這樣的厭惡。
倒是始終旁觀着一切的張太初,再度邁開步子,繞過了老孟,走到了陳朵身前,居高臨下道:“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兩條路走,你可願意?”
只是普普通通,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讓陳朵身子一顫,騰地一下抬起了頭顱,露出了那一雙通紅的眼眸。
張太初繼續道:“現在擺在你眼前的,有兩條路。”
“若是你要死,我現在就一巴掌滿足你,若你要活,我自然有辦法,帶着你獲取前所未有的體驗,去找尋只相對於你的人生意義。”
“你選吧。”
說話間,那金光屏障的表面,便陡然凝聚出一道金色劍鋒,抵在了陳朵的眉心處,若是再向前一寸,便能讓其香消玉殞。
張太初突然的話語與動作,立即讓四周眾人呼吸一滯,老孟更是面露驚恐,生怕陳朵直接撞上去,了解了生命。
但轉折卻再次到來。
但見陳朵原本猙獰的面容,此時卻舒展了開來,看向張太初的眼神,也帶上了莫名的情緒,任由淚光從眼角滑落,打濕了衣襟。
是啊,從小便生活在束縛之中的她,對所謂人類之幸福,所謂自由,根本沒有任何的概念,她從來不懂那是什麼,也從來沒有想過追求。
她想要的,不過是簡單的,選擇的權利,可這多年來,真正給過她選擇的,除了馬仙洪,便只剩下眼前這年輕的道人。
哪怕是老廖,也一直在逼着她,以個人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以愛的名義進行着壓迫,他們都在逼着她,去走既定的道路,只有少數的一兩人,給了她選擇的權利!
“謝謝你。”
陳朵失神地看着張太初,突然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