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面相
次日早晨。
二人按約定地點在公司大門口等候。
章庭之下樓迎接時看着身着名牌的阮柳和楊駱川,一陣傻眼,心想:“這長相,這打扮,感覺有點高調。”
他把想說的話都咽在肚子裏,盡量客套微笑的與二人握手,便把人帶上了樓。
而大門的一些前台和各部門的員工疑惑:“今天是有外來公司審查嗎?怎麼來了兩個看起來不好惹的人。”
電梯內的三人趁此時人少,聊了今天的計劃。
章庭之詢問:“阮師傅,你今天想在公司觀察些什麼,我好安排。”
阮柳答:“我們三人今天的事不便讓任何人了解,儘可能大家單獨行動,我需要觀察一下你領導的辦公室,順道再看看公司的內部結構。”
同時,阮柳打開了自己的托特包,讓二人欣賞,裏面有黃紙硃砂和一些未知的液體。”
阮柳安排楊駱川:“我去東區,你去西區,把公司的環境拍完整。”
到達目的樓層。
楊駱川一身影帝級演技,裝作員工漫步於公司西區。
阮柳靠章庭之的指引,來到了無人的領導辦公室。
章庭之解釋:“我特意挑了老闆出差的日子,讓你們進來觀察更方便,你隨便看。”
阮柳放鬆的在室內踱步。
公司老闆左邊物架上養着幾條金魚,右邊是落地窗,採光透亮。
辦公桌上放着文房四寶和一塊純天然無雕刻的玉石。
牆上掛着一副【忠於職守】的書法牌匾,阮柳覺得這話格外諷刺。
她又被玉石所吸引,手指觸碰其紋理,心裏多了幾層想法。
開口道:“你這領導背後有風水師的指點啊,室內格局採氣清雋,一進門氣息與外界完全不同。”
章庭之附和點頭:“您別說,我在外面工作只會感覺到心煩意亂,但是一到老闆辦公室,整個人頭腦賊清晰。”
阮柳接道:“這玉石有天然的磁場,不僅能讓人思緒平靜更有擋煞辟邪的作用,外部的一些雜氣影響不到他,桌面的文房四寶也不是為了好看,而是在旺文昌,文昌不僅對於學業有幫助,商賈官僚用之有促進事業大成的作用。”
“錦鯉,為水五行,水主財;落地陽光璀璨,凈化室內環境。”
“非常漂亮的旺財局,可惜用在了別有用心的人身上。”
章庭之聽的驚奇萬分,想不到老闆這麼迷信。
突然一陣開門聲。
二人向後望,以為老闆臨時回來。
卻見一名穿着墨綠西裝外套和黑色內襯,眉毛舒展,眼露三白,額方,下庭長的男人進來。
男人長相是英俊的,卻氣息有股敗類味道。
章庭之認出臉,做賊心虛的介紹了下:“小阮啊,這就是我說的那位,領導的合作藥商,溫總溫喻傑,打個招呼。”
阮柳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那個,狼狽為奸低成本賣假藥的奸商。
來不及阮柳鞠躬。
溫喻傑挑眉驚喜地說:“阮柳?竟然在這裏看到你,你來這裏實習工作嗎?”
他輕佻的拿起一搓阮柳的發尾:“你這是忘不掉我?於是來這裏工作,想與我相遇?”
章庭之一臉懵,二人認識?
原主的靈魂忽然在阮柳體內暴起,她感受到潛藏到心底的恨意,阮柳差點想代替原主動手將他撕碎。
她忽然腦內出現一些記憶片段。
一些原主和面前這男人互相心悅、約會、看電影到後面被男人出軌、背叛、拋棄的碎片經歷。
阮柳知道了,此人正是調查文件里,原主大一期間談的前男友。
她重力甩開溫喻傑的手,輕蔑地說道:“普信男,少給老娘自作多情。”
就算沒有原主的記憶,山神也討厭這個凡人。
此人眼露三白,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卧蠶肥大,桃花眼,說明私生活混亂,與多名女子縱慾過度;還有額中心竟然有塊濃烈黑氣,彌散不走,說明此人心機極重,是手段骯髒、行為下作的面相,賣假藥應該不是他最下作的事。
溫喻傑看着甩開的手,輕笑:“怎麼?H大都快開學了,不準備好好上學就來這裏工作?是抄襲我論文這事兒,學校想把你開除了嗎?”
“這可是家上市公司,可不會要你這種沒文憑的人來這裏工作哦。”
這人徹底激怒了原主的魂魄。
阮柳感覺體內暴躁不堪,甚至焦躁的有些疼痛,原主的靈魂第一次腦海中說話:“你這個垃圾!是你抄襲了我的論文,栽贓陷害我,害我受到學校處罰,害我的恩師失望於我。”
山神明白了。
原主有冤屈。
阮柳不讓溫喻傑繼續挑釁,毒舌刺激他:“憑你這豬腦子,可寫不出我的論文,真是賊喊捉賊。”
狡黠道:“還有,和上市公司蓄謀賣假藥的事,你以為沒人知道嗎?”
溫喻傑語塞,他販賣假藥的事,整個公司沒人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隨即他想起了站在身旁的章庭之,一臉怒氣的瞪着以示威脅,說:“你一個區區部門經理,潑我髒水?”
章庭之也被這人渣惹怒了,之前尊重他是因為他是合作人,自己好歹是個公司管理層,竟然被他瞧不起和懷疑。
“溫總,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吧,我可從來沒說過這事。”章庭之冷淡回道。
溫喻傑指着章庭之的鼻子說:“那為什麼她這麼誹謗我?”
章庭之默不作聲,懶得跟他解釋。
“自然是你被人背刺了唄。”
隨即一聲低沉的聲音回答。
來的人正是西區觀察回來的楊駱川,他取下黑框眼鏡,露出漂亮的鷹般的雙眸,整個人氣場威壓。
“溫?喻?傑?是叫這個吧?”
“你們公司有員工,跟我們透露,你們生產的是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