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三卿計 王導難

第五回:三卿計 王導難

建康縣尉逮捕避軍軍士,被軍府硬行劫走,劉隗彈劾,護軍將軍戴若思被免官。官員顏含在服叔父喪期間嫁女,被劉隗上疏彈劾。還有,廬江太守梁龕在除嫡妻喪服首日,請客奏伎,丞相府長史周顗(周伯仁)、戴淵、司馬承三十餘人出席酒會,劉隗奏請免梁龕官職,削其侯爵,並罰周顗等人一個月俸祿。司馬睿一一批准。揚州刺史劉陶門客宋挺,宋挺在劉陶死後,娶其愛妾。宋挺因貪腐,遇赦而免。奮武將軍阮抗提出聘令宋挺為其長史。劉隗上疏,說宋挺有傷人倫,請除名。奮武將軍阮抗卻用這麼一個人為長史,請免其官職,下司法治罪。宋挺病死,劉隗仍然上疏,提出“如前追除宋挺之名以為民,錄妾還本”,獲得司馬睿批准。王敦之兄王含,“以族強位顯,驕傲自恣”。

劉隗上奏王含的文書,痛罵王氏宗族包括但不限於(任人唯親、私殺官吏、謀害要臣、逼反流民、私行賞賜、揮霍無度、招流納妾、無視主上),司馬睿看后壓下沒有批複,自此朝中王氏之人對劉隗恨之入骨。

七月司馬睿朝會時問到北方亂局時。王導說:“北方胡人頻頻為亂,劉使君被胡人所害。永嘉朝時王敦就上疏過,切莫許給胡人刺史州牧之職。導致劉使君被害實為哀也。”

劉隗憤然說到:“此正乃王敦始奸,與段公何事?”

王導說到:“足下慎言之,王敦之舉乃有利晉庭,是胡人假造聖旨,縊殺使君!”

劉隗說道:“汝愧為朝臣,明知王敦與劉琨有隙,卻還為王敦辯解!”

王導頗有生氣,索性直接說道:“陛下重用此狂悖之徒,容臣退朝務耕!”

晉元帝司馬睿走下台,牽起王導的手說:“朕若失仲父,如齊桓失之管仲,仲父怎能棄朕而去?”

說完命劉隗以失言之罪,請罪於王導。劉隗聽聞晉元帝之言后拜別皇帝后留下官衣而去。

王導說道:“陛下此舉是為保劉隗?如陛下不能令其至歉,臣自退而走!”

說完頭也不回走出宮內。

晉元帝無奈說道:“王導如此卿等有何良策?”求助於群僚。

司馬承說道:“王導棄走,況呼王敦?如不能制恐為亂朝綱!”

刁協說道:“臣有一計可制王氏!「以法治維護帝室,排抑權臣保朝政平衡、崇上抑下可尊才拒庸」”

司馬睿聽聞說到:“如公之言,王氏必弱!”

翌日,司馬睿親自到訪劉隗府中,劉隗和其家人看到后跪拜行禮。晉元帝前來與劉隗商討如何分化王氏。

八月司馬睿再次組織朝會,問道國勢興衰,組織朝臣辯論。司馬承說到:“宗室勢哀,不復當年!”

王導說到:“宗室若強,諸王必亂!”

司馬承說到:“東海王司馬越、趙王司馬倫、楚王司馬瑋三人有反心致使朝廷內亂。唯獨汝南王司馬亮和長沙王司馬乂有匡扶救世之舉!卻盡皆被害!”

王導卻一針見血的說道:“八王之中可有善終者?惠帝之死至今不明!”

司馬承敗下一陣。

周伯仁說到:“諸王內亂致使朝政有失,帝不可再行此錯!”

王志說到:“宗室可令其為王但必須罷其實權!”

郗鑒說到:“士族亦不能不制!昔日漢室哀之,王莽掌其實權故而篡漢!”

王導說道:“士族有和不妥?王莽竄漢,非一日之而成!乃漢帝不予提防,且前漢王氏從王鳳開始,步步掌朝!王莽繼之大司馬,且有不臣之心,故而前漢哀之!”

郗鑒再敗一陣。

陸曄說道:“前漢亡,亡在腐。若朝命如一,公卿相宜,王莽必無可乘之機。”王導回禮於陸曄。

陸曄繼續說道:“漢末三分,始自桓、靈二帝,賣官鬻爵,能臣諫言卻不採納。致使黨錮之禍!當永以為戒!”

桓彝說道:“忠臣所言,不予納。佞臣之贊,以為傲。故後漢之臣,多奸少忠!且昔日朝堂之上,後漢佞臣之後豈在少數?”

溫嶠說到:“汝此言何意?晉宣帝乃後漢洛陽令,司馬防次子也。足下之言,此苟同如一?”

桓彝敗陣。

溫嶠說到:“後漢亡於三者,一曰外戚;二曰士族;三曰佞宦!”

庾亮問道:“公何以此言?”

溫嶠說道:“三者相制!外戚干預朝政!士族威脅外戚,故以宦官為助!而宦官常左右於帝也!卻不知皇帝常聽命於外戚。三者相互制衡,一但一方破局。天下既亂!黨錮之禍致使士族勢哀,導致外戚權力滔天。昔日大將軍何進和車騎將軍何苗,此二人並無兵識之能。漢帝仍然用之,中平六年靈帝去世,劉辯尊何氏為皇太后。導致董卓乘虛而入,朝野糜爛!十八路諸侯起兵,各立基業。最後勝出者卻不過三家!陛下當以此為戒!”

司馬睿說到:“卿言甚是,朕當以戒之!”

王導建議道:“讓百姓習得教化禮儀道德、鞏固君臣及父子之綱常,以此招攬賢才,改漢魏之風,又建議擇取朝中子弟入學,選用博通禮學之人為師,成教化、定風俗。”

司馬睿聽聞表示認同,朝會結束司馬睿留下劉隗、刁協、戴淵三人。劉隗與刁協用自己親信替換朝中王氏官員,上疏請求晉元帝一一答覆。直到十一月,朝中王氏官員從四十人降至十人。被罷官王氏攜帶家眷紛紛前往荊州,江州找到王敦紛紛訴苦。王敦怒不可遏,於是招募士人為將,積極煉兵。

祖逖得知后命公孫成隨王安送信告知王敦。

信中寫道:“汝有三罪,一罪為亂朝綱。二罪欲亂為上。三罪自立圖之。有此三罪,州牧欲何日清算?”

王敦見信心生恐懼,此時論兵多王敦勝之若論將才。祖逖南下攻,憑自家之人,恐難以抵擋。

於是回信道:“吾並無反意,是為伐李氐而備戰。”

祖逖看此信后,集軍一萬遣至建康。並派公孫成回朝,告知元帝要增加軍備,防王敦起兵。

太興四年元月司馬睿一日布三詔:“三吳地區如有才學之士,通過筆試者可賜官賜爵!”又詔“揚州地區的北方流民,如入伍應徵者可免稅受糧,命戴淵為征西將軍,都督兗、豫等六州諸軍事。劉隗為鎮北將軍,都督青、徐等四州諸軍事,率軍四萬人,分駐合肥、淮陰,北討石勒。”第三詔“各位官卿如發現朝野頹廢,可隨意上疏。皇帝不檢舉,可入宮諫言。如有興國安邦之策,可當面於朕相議!”

熊遠看到詔書後上疏寫到:“臣暗於天道,竊以人事論之。陛下節儉敦樸,惠通吳楚。群公卿士不能明言得失,利益大化者,尸位素餐,此公卿之責也。今胡人攻諸夏,暴虐有餘,二帝未葬,四海延頸,莫不東望。而未能遣軍北討,仇賊未報,此一失也。昔齊侯既敗,七年不飲酒,七年不食肉,況此天下之恥。臣子之責,在枕戈待伐,為王前驅。若此志未成,當上下克儉,恤人養士,撤樂減膳,獨修戎事。陛下憂勞於上,而群官貪樂於下,每有會同,唯獨酒食而已,此二失也。選官用人,不料實德,不求才幹,鄉舉道廢,請託交行。有德才者不能用,修仙養性者皆走馬上任!稱職之官,群羊排擠,不通政務者,互相擁戴。致使民不知公正何意,私途日開,強弱相陵,冤枉不理。且今當官者以通理政務為恥,遵奉法令為刻板,互相行禮看作諂諛,日夜無為視之高妙,放蕩不羈看作良士,此三失也。三失皆有之人只享其樂卻不知苦也。”

熊遠此書,朝臣無不驚嘆。晉元帝面見熊遠拜謝說到:“朕當與先生共安天下!”

熊遠行禮說到:“如只有陛下與臣二人,恐無濟於事。應多用清廉之才避之庸人。”

公孫成上疏道:“王敦暗備甲兵,帝當早做圖謀!”

司馬睿回復道:“已備軍務,卿勿憂也!”

劉隗上疏道:“朝野頹靡皆在王氏官員!臣請罷免王導!暗降王敦兵權!”

王導聽聞劉隗上疏,自請罷官對周伯仁說到“我料陛下力保之!”三日後司馬睿答應王導上疏請求,王導進入皇宮請求覲見,司馬睿概不見。王導跪拜一日,依舊不見。於是回府自飲道:“王氏哀之,王氏將亡!”

王敦掌兵在外,欲擅朝政,晉元帝任用劉隗、刁協等人以削弱王氏,令王敦十分不滿,王敦上書晉元帝的表章寫道:“臣今擁三州之地,得軍十數萬可為朝廷趨之。不知陛下何故罷免王導,臣請陛下復王導之職。莫信奸佞之言!”司馬睿看后,夜召司馬承,將王敦表章給司馬承看,共謀對策,司馬承認為王敦即將起事發難。此時梁州刺史周訪逝世,湘州刺史甘卓(秦國丞相甘茂之後,東吳甘寧曾孫)轉任梁州刺史而令湘州刺史出缺,王敦因而上表由宣城太守沈充接任湘州刺史,而晉元帝表決王敦言辭懇切說到:“湘州之地,地貧民飢。何勞處仲心腹前去受苦?”決意派司馬承出任湘州刺史。任命司馬承監湘州諸軍事、南中郎將、湘州刺史。

司馬承前往湘州時,路過王敦處武昌郡,與王敦宴飲。

王敦直言不諱說道:“司馬睿派足下此來何意?”。

司馬承說到:“我一俗人爾,至今不受用!陛下見我孤寡,便令我委任一方,此乃宗室之情也!”

王敦又說道:“既如此為何不令足下作豫州刺史?”

司馬承知道王敦用意,於是說到:“鉛刀一割!吾雖才備平平卻也能令陛下受用,比之庸人才勝八斗!”。

錢鳳說到:“汝如此畏之王州牧,定於朝中不堪重用!”

王敦聽后笑道:“足下有班超之才卻無班超之勇。”

宴席結束,王敦命關陂,說道:“司馬承乃賢臣也,你要將其安全護送!”

王敦,命關陂護送司馬承到湘州。

關陂說道:“此處不堪,若不能忍受,當及時報於朝廷!”

司馬承說:“王敦勢強,朝野無望!我得此地,當要歷練甲兵,屆時王敦如若作亂,我必攻之!”

關陂說道:“你有這等志向,看來此地非你莫屬!”

二人相互輯拜。

關陂留下三千兵卒交予司馬承,關陂告訴

司馬承“王敦之況,身老無多,且軍中不合。”

司馬承說“只需牽制王敦,時日一久就可以令其自潰。”

關陂說道:“正是!”隨後關陂返回荊州。

司馬承親自務農耕田,安撫百姓,名聲漸旺。

王敦見此,又怕司馬承日後掣肘,假稱北伐而徵召湘州境內所有船隻。

司馬承於是命人將朽木製成船隻,送予王敦。

王敦收到司馬承船隻,對錢鳳說道:“司馬承有逆我之心當多加防備,所贈船隻,皆破爛不堪!”

錢鳳回道:“不如暗中掣肘,使起自潰!”

王敦笑道看向錢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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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府錄天下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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