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重操舊業
幾天時間一閃而逝,枯燥的生活讓安東尼有些無所適從,以前還能和高要聊會天,現在只能依靠學習魔法來打發時間。
可在藥劑的幫助下,就連學習都變的輕而易舉,實在讓他感覺沒有挑戰性。
點燃一根熏香,裊裊白煙擴散在寢室,安東尼感覺自己大腦一輕,思維速度提升了些許,雖然沒有之前效果明顯,但勝在沒有副作用。
神話世界煉製長生藥的步驟他都已經學會了,不過他總感覺配方依舊存在着缺陷,藉助外力來維持長生,雖然效果的確不錯,但風險還是有些大。
之前是沒有更多的時間,現在身體的病情已經得到緩解,那倒也不用這麼草率的做決定了。
將手中的魔法書打開,安東尼再一次習慣性的看向了一旁已經打開的杯子,沒想到原本還平平無奇的杯底再一次出現了通道。
“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世界。”安東尼有些期待的想到,“要是個魔法世界就好了,或許還能學點冥想法之類的。”
出乎意料的是,還沒等安東尼開口,對面就已經發現了通道所在。
“這是什麼?”一個非常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是個男孩,不過語氣顯得十分怪異,似乎沒有任何情感,平靜地如同一台機器。
安東尼沒有回話,靜靜聆聽對面的聲音,而對面說過一句話后也停了下來。
過了片刻對面率先支撐不住,用一種哭喪的語氣說道:“好吧,如果你想要殺了我的話請不要告訴我的父親。”
小男孩的話讓安東尼感覺有些疑惑,“我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不能告訴你父親?”
“啊,你不是——”小男孩有些驚訝,“難道你也是,”說到這對面的聲音有些遲疑,“也是罪犯?”
“別瞎說,我才不是什麼罪犯。”安東尼連忙否定,同時有些好奇,聽聲音對面似乎不比自己大多少,又是怎麼犯罪的呢,“你犯了什麼罪?是害怕父親懲罰你嗎?”
“騙人,我聽的出來,明明你也是罪犯。”男孩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
“難不成對面也是什麼超凡世界,光聽聲音就能判斷出別人有罪與否,就算是惡靈騎士都沒有這麼變態吧,”他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去有什麼稱得上犯罪的地方,接着他看向了衣櫃,“難不成是前段時間自己拘禁呂素的事情,還是更早之前自己詐騙高要的契約,可自己不是都補償過了嗎。”
“你既然說我有罪,那你說說我犯了什麼罪?”安東尼試探問道。
“還能有什麼,情感犯罪啊,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會被殺的。”男孩無奈的說道。
“這是什麼鬼的罪名?”安東尼思考半天依舊不知道情感犯罪是什麼鬼,只能憑藉字面意思猜測到,“你欺騙別人情感了?”
男孩保持沉默,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再次用一種複雜的語氣問道:“你那邊不是這個世界吧?”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似乎已經肯定了答案。
“還真是神奇。”
“伱才發現嗎,沒錯,我這邊的世界的確沒有情感罪這個罪名。”安東尼承認到,“能和我說說你那邊的世界嗎?那個情感罪又是怎麼回事。”
“也沒有什麼好講的,”男孩語氣低沉,“自從一場差點毀滅世界的戰爭結束,大家都認為是情感導致的種種戰爭,所以上層決定所有人都要使用一種藥劑。”
安東尼聞言心中一動,“又是藥劑,聽上去應該是和情感有關,難不成我和葯有緣,我在諸天求葯的日子?這也太離譜了。”
男孩的聲音還在繼續,“在使用這種藥劑之後,所有人都像一台台機器沒有絲毫的情感,並且上層還將能夠引發情感波動的物品全部焚毀了。”
“能夠抑制情緒的產生嗎,那你是怎麼回事,這種藥物對你不起作用嗎?”安東尼好奇問道。
“不,這種葯很有效,只不過有次我忘記使用了,在那之後一切都不同了,那感覺是如此的美妙,我好像聽到了世界在歌唱,後來我再也不想去使用它。”
聽得出來男孩的語氣帶着陶醉與沉迷,安東尼倒是理解男孩的心情,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他回想自己過去的生活,大概也是因為感受過幸福,所以當發覺一切並不存在時,才愈發痛苦吧。
“在那之後,我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因為我知道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就像當初對待媽媽那樣。”男孩的語氣中帶着驚恐,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噩夢一般。
安東尼想了想不知該怎麼安慰對方,於是說了一句:“習慣就好。”
“你每天的藥劑都怎麼處理了?”安東尼問道。
“我不敢隨意亂丟,要是被發現就遭了,所以我把它和我的寶貝放在一起。”男孩得意的說道。
“你的寶貝?”安東尼莫名想起了高要,打了個冷顫后將其從腦海中踢了出去。
“對,那可是我收集很久的。”男孩提起這個表現的異常興奮,隨着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男孩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幹什麼?”
“等等,找到了,給你看看,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東西。”一個紙卷從保溫杯底捅了出來,差點戳到他的眼睛。
將紙卷接了過來后,將其展開,發現是一副油畫,畫的大概是個帶着麻花辮的女人,右手向上伸出兩根手指,左手拖着一個水晶球,乍一看和學校占卜課的老師有些像,要是再穿幾條項鏈的話就更像了。
“這畫怎麼這麼眼熟呢?”安東尼沉思到,“水晶球,水晶球,難不成是特里勞尼教授的祖先!”
“這幅畫據說叫做救世主,是我從卧室的地板下發現的。”男孩激動的說道。
這時安東尼聽到對面的聲音似乎有些嘈雜,於是開口問道:“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不好,有教士過來了,這附近一定有特別危險的情感犯,不然不會將他們引來,這下遭了,他們一定會大搜查的。”男孩的聲音再次變得驚恐。
“他們會搜查什麼?”安東尼問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那些葯,他們要是發現我沒有使用——”男孩說到半截盯着眼前的茶杯愣住了。
“先將葯先放到我這邊吧。”
“這些東西先放你那裏吧!”
兩個人同時說道,接着在一陣手忙腳亂的收拾之後,男孩蓋上了茶杯的蓋子。
安東尼看着書桌上一大箱子的液體藥劑抽了抽嘴角,“沒想到轉了一圈,現在又當上了倉庫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