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二章

陸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頭還有些疼,身上也疼,渾身的骨架像散架子了似的,她一手揉了揉額角,目光隨意一瞥,突然僵住。

地板上隨意扔着的衣服有些眼熟。

是她的泳衣。

白色的浴巾也皺皺巴巴的團成一團隨意扔着。

她下意識的低頭,瞬間頭皮發麻,趕緊扯被子把自己裹上。

“滴”

有人刷卡推門進來。

是陸辭,他端着一個小盤子,上面放了幾塊糕點。瞧見坐起來的陸嬌,他勾了勾唇角,“醒了?”

“你放屁——唔。”

“吃點東西。”

說完,他垂下頭吻住少女。

陸嬌喝的實在有點多,大腦直接關機了,一點記憶都回想不起來。

“然後呢?”她怔了一下問。

其實也不用說,因為少女身邊的水桶空蕩蕩的。

溫妤頓了頓,“送哪兒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而後才響起少女微啞的聲音。

“別釣魚了,我帶你去後山摘果子。”

草莓味的奶油融化,甜膩的在唇齒間瀰漫,男人在吻她時,手也按着少女的手腕,而後寸寸上移,直到手指強硬的插進少女的指縫,最終與她十指相扣。

罪魁禍首來了!

男人微微蹙眉,“這得問你自己啊,你喝多了酒,恰巧我開了門,你問都不問就往裏闖。”

溫妤是第二日早晨接到了陸嬌的電話。

見少女還瞪着自己,陸辭又笑了,“不想吃?那還給我。”

男人站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影投下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縮成一小團的少女,目光落在她頭頂翹起來的頭髮上。

到最後,陸嬌眼尾泛紅,一雙眼睛像矇著水霧,討好的叫男人哥哥,想讓他放開自己。

少女蓋着草帽,整個腦袋壓的低低的,她已經被溫妤冷嘲熱諷了小半天了,實在抬不起頭來。

可男人眸色一點點暗下來,不僅沒放開她,反而一手把被子扯開。

“隔壁。”少女艱難的開口,“陸辭的房間。”

-

池塘邊放着兩個馬扎。

溫妤冷哼一聲,還待繼續長篇大論,目光落到一旁走過來的人影身上,她一噎,起身把馬扎搬遠了一點。

“我怎麼在你房間!”

陸嬌張嘴要開罵,被陸辭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塊小蛋糕進去。

他的手按在少女極細的腰肢上,誘哄的開口。

陸嬌現在看男人一眼都覺得火氣蹭蹭蹭往上漲,她甩了一下頭,不讓男人碰她,“要你管。”

陸嬌瞪圓眼睛,咬牙切齒的,“怎麼回事?”

陸嬌:???

還不等她說什麼,頭頂的草帽突然被人摘了下去。

“陸辭!”少女瞪着他,“你好煩!”

“你不餓,可我餓了。”男人聲音低沉沙啞。

“然後。”男人微微彎下腰,湊在少女耳側低語,“然後你就爬上了我的床。”

“我錯了。”男人道起歉來從善如流,他半蹲在少女面前,哄着她,“我真的錯了,我以後輕一點,你叫我停我就停。”

“餓不餓?”他把盤子遞到陸嬌面前,“先吃兩塊墊墊肚子,一會兒帶你下去吃好吃的。”

“釣上了幾條魚了?”

陸嬌不吭聲。

“你去哪兒了?溫泉室睡的?”

“乖寶,腿再張大些。”

陸嬌一個,溫妤一個。

“溫妤,幫我拿套衣服過來。”

他勾了勾唇,忍不住伸手往下按了按。

“啊?”

“不去,帽子還我。”少女沒好氣道,她伸手去拿草帽,男人微微抬高手,偏不叫她拿到。

“我看你今晚也不用過去跟我睡了。”溫妤瞥了她一眼,“不對,應該是我識趣一點,搬到樓下去,別耽誤了你和陸辭的好事。”

少女驟然瞪大了眼睛,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她趕緊伸手去捂男人的嘴,“你瘋了,你說什麼呢。”

她趕緊往溫妤那邊看,生怕被她聽見。

這一看才知道,溫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手上一熱,少女看過來,震驚的發現男人居然親了親她的手心。

這廝,怎麼越來越不要臉皮了。

“我以後都聽的話,寶貝。”

對於男人的這種話,只能聽聽算了,畢竟上了床,連哭着求他都不管用。

“我們去摘果子回來做果醬,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陸嬌倒有點心動。

她在這兒坐着小半天了,一條魚也沒釣上來。

“是你求我去的。”她揚了揚下巴,像一隻傲嬌的貓,“也不是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

男人看的好笑,卻只能忍住,生怕笑出來又惹的小祖宗不高興,他低了低頭,“好,謝謝寶貝。”

池塘的不遠處就有一座山,看起來還不小,上頭有人工種植的果樹,就是為了給前來遊玩的旅客增加一些體驗感。

兩個人在入口處拿了竹筐,便從山路一路上去。

兩側都是各種各樣的果樹,陸嬌挑花了眼,這個摘一些,那個也要摘一些。

“你什麼時候願意公開我?”

男人背着竹筐跟在她身後,語氣聽着有些委屈。

陸嬌動作一頓。

陸辭像是嘆了口氣,“你不能總不給我名分吧。”

陸嬌把果子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又一下子塞進男人嘴裏。

她誠懇道,“閉嘴吧,不然我會想把你踹下山去。”

陸辭咬了一口果子,表情有些扭曲。

好酸!

兩個人一路到了山頂,直到男人背後的筐都滿了,陸嬌才堪堪不舍的住手。

她找了塊石頭坐下,“歇一會兒再下山吧。”

“怕是要下雨。”男人看了看天色,眉頭微微擰起來,“現在就走。”

“啊——”

少女嘟了嘟嘴,卻也知道在山上遇到暴雨不是鬧着玩的,只能站起來,“好吧好吧。”

雖然一路緊趕慢趕,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暴雨還是傾盆而下。

這場雨來得急,幾乎沒給緩衝的時間,雨水便噼里啪啦的澆下來,天色幾乎是瞬間暗下來,黑沉沉的烏雲傾壓,周圍的樹林被風刮的枝葉殘敗。

陸辭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少女頭上,護着她往前走。

可下了雨的山路又濕又滑,陸嬌又着急想快點走,一時腳下不慎,在踩到一塊石頭上時腳下往前一滑,整個人往前撲,幸好陸辭眼疾手快攔住了她,不然她怕是就要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不小心崴了腳。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叫少女臉色都白了些,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又怕耽誤下山,只能勉強笑了笑,“沒事,我們快走吧,感覺雨越下越大了。”

男人眸色沉沉,眉頭擰起來,他突然反手把身後的筐背在了身上,而後又轉身衝著少女半蹲下`身子,“上來,我背你。”

“不用——”

“上來。”男人打斷她,又重複了一遍。

陸嬌頓了頓,不再猶豫,爬上了男人的背。

雨還是很大,陸嬌把男人的外套撐起來,也遮蓋在男人的頭頂。陸辭的步伐走的很穩,好像只要在他背上,就可以安安心心的。

陸嬌忍不住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快走到山下的時候,遇到了撐着傘上山的工作人員。他見二人平安的下山,鬆了一口氣,趕緊撐着傘迎上去。

山下有醫務室。

陸嬌的腳倒不是很嚴重,大夫給開了藥膏,讓她早晚記得塗就好。

窗戶半開着,外面的雨聲傳進來,桌子上還放着竹筐,正滴滴答的往下淌水,陸嬌半靠在床上,折騰了一天了,她此刻有些睏倦,卻還是撐着沒有閉上眼。

男人半蹲在床邊給她塗藥。

一股清淡的草藥味瀰漫,還有點好聞。腳踝處受傷了的地方也沒有那麼疼了,似乎舒緩了一些。

陸嬌慢悠悠的看過去。

從她這個方向,只能看到男人低下的頭,頭髮剪的有些短,不知道摸上去會不會扎手。

再往前看,還能看到他修長的指節,指尖上沾了淡綠色的藥膏,正認真的給她塗藥。

“陸辭。”

少女突然叫他的名字,“其實如果你想公開,我也沒什麼的。”

男人漆黑的眸子幾乎是瞬間盯過來。

陸嬌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指尖還是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反正,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藥膏差不多塗好了。

男人抽了張紙,擦了擦手指,他復又垂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沒有想過嗎?我們在車上,在度假村裡,親昵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別人,你別忘了,這裏都是陸氏的人。”

看着少女驚愕的神情,男人勾了勾唇。

“所以,說不定事情已經傳到了我父親耳朵里。”

-

在回去之前,陸嬌把摘的果子都熬成了果醬,分裝到瓶子裏,打算回去給工作室的人每人送上一瓶。

她的腳還是沒好全,走路總是用不上力氣,陸辭總要抱着她或是背着她,可那日聽了陸辭的話,陸嬌總覺得周圍處處是眼睛,是暗線,哪裏敢讓陸辭抱。

只怕到時候,陸政廷聽到的話便是她如何如何嬌縱,總要纏着陸辭抱,她可丟不起這人。

甚至回去的車上,她都不大想和陸辭坐在一起,男人哪裏能答應,強硬的把她按在自己身側。

即便是這樣,少女還是頻頻回頭,尋找“可疑人員”。

男人忍無可忍,低聲對她道,“我那天唬你的,陸氏現在歸我管,沒人敢在背後嚼我的舌根。”

陸嬌不信他。

男人不是嚇她就是哄她,反正沒一句真話。

她推了推陸辭,義正言辭,“你離我遠點,別貼那麼近。”

男人忍不住皺了皺眉,危險的眯起了眼。

“你那天可是說了,公開也行,你不是要反悔吧。”

陸嬌有些心虛。

她那日確實是一時上頭才說了那些話,事後後悔了好久,可她當然不敢這麼說。

她舔了舔唇瓣,敷衍道,“沒有,怎麼會呢。”

“那就好。”男人點點頭,又問她,“什麼時候領證。”

少女一噎。

她直白的吐了一個字,“滾。”

不管怎麼說,回去以後,陸嬌着實心驚膽戰了幾天,日日盯着手機,生怕陸政廷給她打電話。

工作室這一批香水售罄,溫妤大手一揮,給大家放了幾天假。

陸嬌正好窩在家裏織圍巾。

她好歹前十幾年都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裏做過這個,她又實在沒有什麼手工天分,跟着視頻學了好久,織出來的卻也丑的要命,不是這裏開線,就是那裏缺針,給陸辭戴肯定是不行,扔了又可惜,陸嬌想了想,乾脆改造了一下,套在了煤球身上。

陸辭晚上回來的時候,目光盯在煤球身上看了好一會兒,那神色,實在稱不上和善,嚇得煤球四處亂躲,最後可憐巴巴的趴在了角落裏。

“你幹嘛嚇唬它。”

陸辭冷哼一聲,“合著你真是給它織的。”

陸嬌織這個有兩天了,他早就瞧見了,卻忍着沒有問,只以為陸嬌是要給他一個驚喜。

哪想到最後還是叫煤球給搶先了。

少女有些好笑,“不然呢?”

陸辭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把人扣在自己懷裏,他故意去咬少女的耳尖,也不用力,只放在唇齒間慢慢磨咬。

“你幹嘛。”少女掙扎不動,只能求饒,“給你做,是這個沒織好才給它的。”

陸辭輕哼一聲,這才放過她。

只是卻還是不肯鬆開手,反而將少女抱的更緊了。

“明晚去吃飯,我訂了餐廳。”

陸嬌愣了一下,努力回憶。

明天是什麼日子?

見少女遲遲不吭聲,男人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明天你生日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陸嬌這才回過神。

對哦,是她生日。

她有些好奇的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你猜猜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手不規矩的順着少女的衣擺往上探,陸嬌趕緊推開他的手,“我不方便。”

陸辭一頓,而後冷笑一聲。

“上周你剛用過這個理由。”

“啊?我——”

話沒說完,男人已經攔腰將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騙我,該罰。”

-

陸嬌第二日中午才堪堪爬起來。

造孽啊。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起身去餐廳,才看見桌子上擺了一堆雞蛋。

煮蛋煎蛋炸蛋甚至還有雞蛋羹。

陸嬌:6

她頂着雞窩頭,縮在椅子上開始吃各色雞蛋,又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裏面幾乎被紅包刷屏了。

室友的,溫妤的,江聽的,還有幾個平時偶爾會見個面的朋友,陸嬌一路收錢,等拉到最底下,她臉上的笑容頓住。

是陸母的。

她發過來一筆不小的轉賬,留言是祝陸嬌生日快樂。

陸嬌沉默了一會兒,咽下嘴裏的雞蛋,才慢吞吞的回復。

——“謝謝您。”

至於錢,陸嬌當然沒收。

剛剛的好心情被這件事攪和的有點雜亂,陸嬌乾脆把手機扔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傍晚,男人開車來接她。

陸辭定了本市一個有名的空中餐廳,因為臨江,夜景倒是很美。

陸嬌本來想穿白裙子,可思索了半天,還是從柜子裏掏出了一件紅色的魚尾裙,噴上了陸辭很喜歡的那款玫瑰味的香水。

畢竟她現在在陸辭面前,也不需要偽裝了。

本以為今天是周末,人會有些多,沒想到陸辭直接將一整層包場了,除了一旁的侍者和正奮力演奏的鋼琴師,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和陸辭出來吃飯,連切牛排這種事都不需要她動手。

“陸嬌。”

男人抬眼看她,“明天過來吃飯吧,把事情說一下。”

語焉不詳的一句話,陸嬌卻瞬間明白了。

她頓時頭皮有點發麻,結結巴巴開口,“會不會有點突然。”

“不會。”

男人插了一塊肉,遞到她嘴邊,漫不經心的問,“你應該不會臨時反悔吧。”

她倒是想,可她不敢啊。

她咬下那塊肉,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不要怕。”陸辭說,“有我呢。”

很奇怪,聽到男人這句話,剛剛還躁動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就平穩下來,她慢吞吞的點頭。

“好。”

男人勾了勾唇。

他抬手,把一旁放着的蛋糕禮盒打開,裏面是一個巧克力奶油蛋糕,不算大,但是模樣實在……平平無奇吧。

旁邊是一盒數字蠟燭。

男人拿出來正要插上去,陸嬌趕緊攔下,“別用這個!”

她從蠟燭里挑了個“18”插上去,滿意的點頭,“這個才對。”

陸辭,“……”

他像是無奈的笑了笑,拿出打火機點在了上面。

火苗躥起。

“閉眼。”男人說,“要許願。”

少女雙手合十並在面前,幾秒后,她又睜開眼睛,一口吹滅了。

“許的什麼願望?”陸辭問她。

陸嬌微微皺眉,“說出來就不靈了。”

陸辭誘哄道,“靈的,說出來,我幫你實現。”

陸嬌才不上當,她就是不肯說,催着讓陸辭切蛋糕。

蛋糕雖然模樣普通,但味道還是不錯的,陸嬌嘗了兩口,滿意的點點頭,“誰家的蛋糕呀。”

男人挑挑眉,“好吃?”

“還不錯。”陸嬌點頭,“就是有點丑,不大送的出手,買給自己吃還好。”

她又問一遍,“到底是家的呀?”

“保密。”陸辭抬眼看她,“想吃了就告訴我,我給你定。”

陸嬌有點想翻白眼。

幼稚鬼。

這還保密!

吃過了飯,陸嬌也不想那麼早回去,旁邊就是商業街,乾脆拉着陸辭去逛逛。

街邊有照大頭貼的,就是早年很非主流那種,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流行起來了。

陸辭一見少女拽着他往那邊走,皺着眉,“你照吧,我就不要了。”

陸嬌回頭瞪她,“拜託,今天我生日。”

男人一頓,到底是跟着乖乖的走過去。

是一個自助攝影棚,只要掃碼付費就可以拍照,一旁還放了許多道具可供選擇。

陸嬌頗為認真的挑了挑,最後拿了一個兔耳朵遞給男人。

陸辭面無表情,“我帶?”

陸嬌反問他,“你說呢?”

得,壽星最大。

男人板著臉,動作僵硬的把兔耳朵戴在頭上。

陸嬌一看他,便忍不住想笑。

陸辭因為眉骨間有道疤痕的緣故,若是不笑的時候便顯得很兇,此刻,很兇的男人戴着軟萌的兔耳朵,着實有幾分滑稽。

陸辭被少女笑的有些惱羞成怒。

“還拍不拍?”他故作惡劣的開口,“不拍走了。”

“拍拍拍。”

少女憋住笑,趕緊拉着男人站在鏡頭下,對着屏幕,邊框是隨機的,什麼花色都有。

只是拍了幾張,陸嬌都不太滿意。

“你看看,你板著臉都不笑。”

陸嬌指責道,“你是不是討厭我不願意跟我拍照啊。”

這罪名大了。

男人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沒有。”

陸嬌挑剔道,“微笑的弧度再大一點。”

等終於從攝影棚出來,男人只覺得臉都有點抽筋了。

選好的幾張照片被打印出來,陸嬌挑了一張她最不滿意的遞給陸辭,“喏,這張賞你了。”

陸辭一頓。

他接過看了看,照片里,他戴着兔耳朵笑的僵硬,反倒是身邊的少女,笑的眉眼彎彎,很是開懷。沉默半晌,他從兜里掏出皮夾,把照片小心的放了進去。

陸嬌湊過去,“放這兒不拍被人看見呀?”

“不會。”

陸辭又說,“看見也沒事。”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卻沒想到商業街晚上人還不少,陸嬌一路買了許多雜七雜八的小玩意,都扔給陸辭幫她拎着。

夜色漸沉,風有些涼了。

等二人再回到車邊的時候,少女身上已經多了一件男士外套,清冷的薄荷味幾乎將她包裹,與濃郁的玫瑰味互相糾纏。

陸嬌突然想到那天男人看見她穿着那個實習生衣服時說的話。

她倚在車邊,轉頭拽住去開車門的男人,她仰着頭,問他,“陸辭,我現在,是不是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夜風吹過,幾縷玫瑰味鑽進男人的鼻腔。

他喉結很輕的滾了一下。

“是嗎?”男人聲音有些沙啞,“我聞聞看。”

陸辭俯身低下來,先是湊在少女頸側,好像真的嗅了嗅,可下一秒,他微微一偏頭,卻吻在了少女唇上。

這一吻綿長的好像時間都停了下來。

少女沒有拒絕,她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男人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終於微微鬆開她。

指尖一涼,少女下意識低頭,才看見手指上被男人套進了一個戒指,看着很眼熟。

飄散的思緒回過來幾分。

她微微瞪大眼睛,“你偷我東西?”

她的那個戒指明明放在柜子裏……

“偷?”男人眯了眯眼,“是當初你偷我的吧。”

陸嬌一噎,說不出來話。

“這次你不能拒絕了。”男人又湊上去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生日禮物。”

少女小聲嘟囔,“哪有人過生日送鑽戒的。”

男人低聲笑了笑,似乎還要說什麼,可話卻突然頓住。

少女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慢了半拍才回過神,她轉身順着男人的方向看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陸嬌身子僵住。

馬路對面不遠處,正站着陸母。

夜燈下,晃得她臉色是那麼蒼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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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的前男友是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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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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